水落
人被押下去了,大家转过身来看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既然这件事儿结束了,我们就还照原计划进行吧,你们依旧带着盼盼回去,不过偶尔也得让她在我这儿住几天,我想着呢!”
“这怎么办?”
“怎么办?放回去呗,人家也不容易,还是为生活所迫,查查他是不是好赌什么的,如果没有什么恶习,不防帮帮他,最起码为他的媳妇也得帮帮他!”
李明言夫妇无奈地看着我,然后相视一笑:“你就会做滥好人,让我们当坏人!”
一切烟消云散,大家当然要好好聚聚,让人安排了火锅,我亲自调了底料和调料,大家好好的吃了一顿,有杏儿帮忙,我终于可以在有盼盼的况下好好吃顿饭,但仍旧不忘一会儿喂她点儿这个,一会儿喂她点那个,直到杏儿提醒我再这么喂下去,盼盼会伤食,我才不再喂她。不过我发现盼盼不再对美食有流口的现象,倒是对美男很喜欢流口水,据秦跃讲,那天胤祥的脸上就沾满了口水,让这位帅哥很有些恐惧心理。
盼盼在大家一个接一个的逗弄着玩之后,开始饧着小眼睛,打着呵欠没有了活跃的劲头。而我们这边的晚宴却似乎刚刚到一个*。因为我终于可以不再喂,可以喝一些酒了,只是这儿没有准备啤酒,所以只喝着不是很冽的桂花酿,但这桂花的酿的后劲是很有名的,因此,我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这一时没了我往昔大碗喝酒的助兴,让李氏夫妇感觉很是没有意思。终于在他们的反复鼓动并在杏儿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我开了酒戒。
大家在一起先是天南海北的聊着,后来就开始讨论起我们的队伍,男人若是没有野心就不是好男人,秦跃自从场失意后就一直想做一番事业,况且好男儿就应志在四方,有机会就一定要抓住,有条件就一定要发展,没有条件就去创造条件。李明言夫妇原已经没有了反清复明的想法,却被秦跃说得活动了心眼儿,尤其是今天经不住我和秦跃反复向他绵输的关于四海一家大中华的观念,让他们原本就是江湖儿女的本色再次显现,喝酒的*就一个接一个地到来。当然周围的人已经都清退出去了,秦跃这一点还是做得不错的。
秦跃这些年可没有折腾,虽然没有告诉我,但自从我进宫之后,他就跟邢氏兄弟说好了,拉了一批兄弟进了东北的山林子里,先只是二百多人的队伍,但却要求个个都是精干的,没有再多招人,然后出去做些打土豪分田地的行径,但做得极为分散,手法也各不相同:有的在浙江做的,有的在直隶做的,还有的在两湖做的,大多是为了劫财,二百多人的队伍要吃喝穿住,那得逮了钱了,不捞点外快怎么行,而且这活儿要求精不要求多,尤其是对那些刮了民脂民膏的贪官们,怎么可能便宜了。相反本着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我们在东三省一件也没干,一个是东三省毕竟与南方不同,江浙了官员们富得流油,特别是一些盐枭们,大家还真是狠做了几把,直到有朝庭干预了,这伙人就消失了。这期间侦察也反侦察,踩点儿做窝子的活儿没少干,锻炼队伍吧,偶有失手的时候,也是风紧扯乎,好在后续保障严密,没有出过大漏子。我们干一票就撤了,可苦了那些办案的官员们,连毛都没抓着,也弄不清是什么人做的,只好以叛匪的名义抓人,我们没逮着,倒抓了些反清复明的义士。听着秦跃介绍着不为我所知的一切,我感觉很好,也很有些血气的感觉,也有了一些深层次的想法。
于是向李明言夫妇宣传道:“所谓的反清复明其实是一种历史的倒退,现在不说民族大融合,但也是一直有着这方面的发展势头,我和秦跃都看过《狼图腾》这本书,你别管这书是谁写的,说句实在话,这汉人真就缺少满人的狼精神,特别是相对富足的地方,等到这清朝都没了的时候,这满人让汉人给同化了,结果中华民族衰得让那倭人打得血流成河,如果汉人都能学习些满人的狼精神,并把这精神一直都传下来,肯定不至于让中华民族那么惨。中华民族那是个大统一的民族,各民族之间那是珍本的,现在可倒好一说反清复明可精神了,各民族各有所长,那孔子教导的话都让这帮不通事理的读书人给读没了,这民族融合发扬各民族的长处才是大一统的根本。”
我有些大着舌头说这话,当然这观念有些太超前了,我和秦跃现在和李氏夫妇说这些人,他们好象还听得进去,今后还得依靠他们去宣传这思想呢。夫妻两个听着这些个大逆不道的话居然镇定自若,而且还很赞同地拍着桌子喊好,我和秦跃更是感觉遇到了知已一般,这酒就喝得象流水一样。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今天这个牛四一定不是个普普通通的贼,他的背后一定有人,在喝得醺醺然的时候,我提出了这个问题,几个关键的细节提出后,大家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了,于是一个计划慢慢形成。
第二天,大家纷纷离开,包括那个牛四在内,只把我的小盼盼留给了我,毕竟这孩子受了些委屈,而我更是因为这个委屈受了很多的刺激,为了照顾我的绪,孩子放我这儿三天,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听着这个说法,我不*翻了个白眼,简直就没有天理了,我才是苦主儿呢。
牛四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西城外的乱坟岗,等他挣脱子本就没有系紧的绑绳,拿掉眼睛上的带子,我们的人早走没影了,不过却在他的怀里留下了十两银子。随后我们就撒开了网监视住他,包括他去了什么地方,那地方是谁的产业都要查个清清楚楚。
事与我们想的并不一样,一连十多天我们也没有跟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更觉得这有问题。凭着这十两银子做个小买卖都行了,可这回家后就愣是没看到他出去花这笔钱,倒是他的娘子还继续出来给人家浆洗衣服,仿佛没有这事儿一般,让监视他的常青很是郁闷了一阵,心里更加有些发狠。
但一个月后常青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这每隔十天都要去一个固定的地方为她媳妇买洗衣服用的胰子。她媳妇给洗衣服的人家也并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他却每都去京城里一家叫香脂坊的店里去买,而那家的胰子显然是很贵的加香料的,再察了一下,这家铺是并不是哪家王爷的产业,而是一个叫周胜的人开的,这周胜是五年前从湖南来的,换句话说就是外来户,这外来户要想在北京开这样一家铺子那可得有点来头。常青向秦跃汇报后,秦跃嘱咐他往深了察,大约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常青终于查明白了,那周胜是十四爷的人。
十四爷,我最后见到他还是在宫里,他当大将军王的前一天呢,他怎么样了?那个青而有略有些郁的大男孩。我心里一阵感叹。他此次出手是查谁呢?是查他四哥?还是九爷,或者就是在找我呢?如果找我,我一定会很受感动的,但如果真的是搂草打兔子,那我岂不是宁冤到家了。
但现在什么对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盼盼还在。这段时间的锻炼身体让我很快就苗条下来,感觉越来越来,孩子在家身边确实有些想,好在李明言夫妇再过几天就要走了,这盼盼还是自己教育的好。
秦跃又让常青查了一件事儿:还有谁在注意周胜。马上就要变天了,一旦变天,雍正一定会剪除胤禵的党羽的,如果这周胜也在雍正的剪除范围内,别弄出黄雀在后的麻烦,小心驶得万年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