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来访
杏儿看到秦跃抱着盼盼一出来,就说道:“天哪,小怎么变成这样儿了,赶快到这边儿来洗洗,换衣服,看看这身衣服,这可刚上身不到两天,这石榴红是最不*染的,上了葡萄紫都变成黑色的了,弄不好这身衣服就废了!”听着杏儿絮絮叨叨的进了另一间屋子,我倒在了炕了,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要想什么,却听近那边门一响,秦跃说道:“杏儿,你简直都成了老妈子了,怎么这么唠叨,这身衣服也是很漂亮的,盼盼穿什么都漂亮!”
“嘘!小点儿声,要是让知道你要把那衣服扔了,非得跟你急不可,可节省了,连盼盼不用的尿布都撕成条做成拖布拖地呢,还能让你把刚上身没几天的衣服扔了?”
“你不告诉她就得了,非得说出来吗?”秦跃笑呵呵地说道,然后就没了声音,想是都走了吧。
我转身从后屋的门出去,想弄些水果吃,每当我生气或是想事就想吃东西,最近刚刚把体重减下来,多吃水果有利健康。到后里洗好水果,正要从水房里出去,听见门口有人说话:“柳儿这是我给你新买的衣料子,你看看行不?”听声音好象是和秦跃一起过去的李清。
“这儿什么也不缺,你还买这些做哪个?”
“你听杏儿说你们挺那个的,怕你……”
“我们哪个了,杏儿都瞎说什么了,对我们可好了,什么都和我们一样,什么都没缺过我们的!”
“杏儿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你们可……可细心呢,前段时间让你们挖了个深坑,说是做蓄水池用,结果蓄的却是我们洗衣服剩下的水,就是留作冲夜桶和厕所用!”
“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很小气,我们不小气呢,我们说水是一种资源,用过了就没有了,现在不知道节省,将来我们的后代连水都没得喝,杏儿她是从小没做过农活,一说做这些心里就打怵才这么说的,这你也听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是听说了,怕你受委屈,下回我不买了还不行吗?”
“我们有一对儿用红豆做耳坠儿挺漂亮的,你有空也请人给我做一对儿,这是我管要的红豆,说用叶子做坠底比较适合我的脸型。”
显然这对小晴人已经约会过很多次了,想来柳儿已经十六岁了,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了,只是不知道这李清多大了,是不是该做一把媒人了。外面又悉悉窣窣了一阵子,人走了。
我手里托着柳条编的果盘,水果上的水珠已经顺着果盘的空隙滴到了地上,刚才一时听住了,没想到把鞋还弄湿了。
回到屋里,躺在炕上吃着,心里却不知要想些什么,正打算出去看看秦跃带盼盼玩儿得怎么样了,就听见外面马嘶的声音,好象是来了几个人,走到窗边儿扒开窗缝儿向外看,却见是马佳图琪带着一个看起来象长随的男子走进了院子。秦跃显然是听见有人来,已经抱起了盼盼,果园这两天正在收果子,大家都在果园里忙着,盼盼手里拿着一只白梨和秦跃一起看向马佳图琪。
“秦兄,这是你的宅子?”马佳图琪一见到秦跃,惊讶地问道。
“哪里,是我义兄的妹妹的宅子,她孀居在此,我帮忙照看着!”秦跃没有瓜田李下的那么多想法,说话特别自然,但是无论何人听到这样的解释都会感到有些不自然。
“怎么,图琪兄认识我这位姐姐?”正说着英雄象风一样跑了过来,眼睛凶凶地看着马佳图琪,嘴里发出低沉的叫声。盼盼一看英雄过来,高兴地挣扎着要下地,秦跃把她放下地来,盼盼拍了拍英雄的头,英雄低下身子偎依在盼盼的身边。
“我在这旁边有一处园子,也算是邻居,只是不常过来,前段时间过来住了几天,碰到园主人在溜这只藏獒,想请园主人割爱,只是园主人提出要用两只黑贝犬才能来换取一只幼崽!”
听到这里我整了整衣服,又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感觉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后走出了屋门。
“妾身见过公子,公子还请屋里坐!”我行了礼,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马佳图琪进屋。进了正屋,我请秦跃做了主座,马佳图琪坐在一旁,我则坐在了下首。马佳图琪推辞了一番也就坐了。
“柳儿,看茶!”叫了柳儿过来倒上茶。
“尝尝这茶,这是菊花茶,由野菊化晾而成,秋天容易上火,可以试试这种茶!”
“谢谢夫人!”
“姐,这位马佳图琪,是和弟弟一起在侍卫所里当过值的好哥们,这是我的珍儿姐姐!”秦跃这才想起来介绍。
“我们见过,这位兄弟原是想要英雄,因我提出要用两只黑贝犬来换一只藏獒的幼犬,不知马佳兄弟今天是不是带来了黑贝犬?”我略有些调侃说道。
“珍儿姐姐,这马佳兄弟是个实心人,你可不能欺负他!”秦跃明显着是向着马佳图琪说话。
“这是怎么说的,这狗是我女儿的心爱之物,我倒无所谓,但是盼盼如果不答应我可就不能答应了!”我拿着孩子说事儿,眼里却闪着狡猾。
“等等,请别误会,我不是强要英雄的,只是我确实很喜欢臧獒,原本也想让人从*那边送过来一条,无奈那边开仗,想找特别的不容易,再加上我听说藏獒这东西特别的认主,一旦认准了一生都不改变,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研究一下这黑贝犬的事儿。”
“姐,你真是难为马佳兄弟了,那黑贝犬可是在比*更远的地方呢!”
“秦兄弟,原来你也知道这黑贝犬?”
“当然知道,那可是非常有名的猎犬,具有非常强的追踪能力,如果能得到,你恐怕就不会再钟爱藏獒了!”
“家姐也是这样说,她说藏獒这种狗的结局太具有悲剧,而黑贝才更应该是好的猎犬!”
“看来福晋对狗也是相当的有研究,居然也知道黑贝了?”
“哦,家姐是个很广博的人,连姐夫都对家姐的学识敬佩有加,但家姐却对在下说珍儿姐姐也是个很博学的人,如能结识也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家姐少有朋友且不愿出门,如果能有珍儿姐姐时常聚聚聊天,相信对家姐的病也有好处!”
“贵公子的姐姐身体不好?”我抓住了最后一句问道。
“家姐自生完弘昶之后就得了一种时好时坏的病,平时并不见怎么的,但一发病就会闷烦躁,不思饮食,她自己言说是当年得了产后抑郁症留下的病根,太医却只说让她保持心愉快,说是如果经常有人与姐姐聊聊天说说话,就会让这种病痛缓解!”
“马佳兄弟的姐姐是淳郡王爷福晋!”秦跃看我装出的一脸迷惑,急忙在一边解释到。
“妾身只是一山野之人,如何得见福晋这样的贵人,不过福晋这病可耽误不得,还是要加紧诊治才行!”
“太医说家姐的病还是要多与人说说话,只是家姐个较强,一直缺可以聊得起来的人,这次家姐既然提出,还请珍儿姐姐多多帮忙!”
“但是……”我看了看秦跃,接着说道:“你也看到,我显少进京城,即使去了到淳郡王府怕了不方便,恐怕……”
“其实想见也是容易的,这相邻的园子原本就是姐夫送与,现在家姐身体不好,也想出京来散散心,如果方便还望珍儿姐姐能与她见上一见,也算是我代家姐相请了!”马佳图琪急忙接过来说道。
“既是如此说,不去倒显得我们小家子气,如果有机会进京,我也一定会到府上去拜访的!”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闲话,马佳图琪看看天就要告辞回去,秦跃说也要回京里去,大家搭伴儿一起赚正说着,外面等着马佳图琪的长随捧了东西进来,马佳图琪这才象恍然的样子说道:“第一次到珍儿姐姐家拜访,这是一点儿敬意还请收下!”我让人接过来,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对马佳图琪说道:“请等一等,我也有给福晋的东西,还请她笑纳!”说着对进来的杏儿俯耳说了一阵,杏儿出去了,我站在那里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墅园里自产的苹果,取它一个好名字,祝福你姐姐平平安安的!”正说着杏儿捧了一个用秸秆编的一个带盖小筐进来,我用红绳结成十字样,在上面系成一个蝴蝶节,然后递给了马佳图琪,马佳图琪令人捧了,然后与我告辞与秦跃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