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手里还拿着一根皮鞭。
周海山担心刚才的话被城主听到也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马昭雄因为身子被子吊着脸朝上根本看不到来人是谁急得人叫道:“千万不能走后门那要倒霉一辈子的!”
周海山情不自禁大喝道:“王八蛋你胡说什么!”
刚才周海山的那几句话严寒当然已经听到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能装着不知道的模样。
他把皮鞭交给周海山道:“给我抽抽到他断了气再说。”
马昭雄这才听出来人是城主严寒吓得没魂似的嘶喊道:“城主开恩!城主饶命!”
他的话尚未喊完那皮鞭早已“刷”的抽到屁股上。
周海山每一鞭都用上了力道:“马昭雄则是每挨一下便是一次的痛彻心肺杀猪般的哇哇大叫。
三五鞭下去便已抽得马昭雄皮开肉绽鲜血—滴滴的直滴到地上。
渐渐马昭雄已痛昏过去惨叫声也越来越弱。
周海山这才停下手来。
严寒冷冷一笑道:“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准解下来也不准送饭来先饿他三天再说!”
说完话冷笑连声而去。
凤嫣红本来想次日一早就赶往总坛向教主密告严寒偏偏当晚接到副总镇要来视察的通报。
顶头上司要来视察她当然不能离开而且她也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原来她早就对花玉麟心生爱慕恨不得找机会投怀送抱。
花玉麟翩翩潇洒仪表出众她第一次见到时就难免心猿意马。
可惜当时花玉麟正担任招贤馆副馆主根本找不到理由接近。
这次花玉麟调任五关副总镇最感兴奋的就是她。
偏偏花玉麟一直不曾到宵关视察。
她在无奈之下曾有两三次亲至总镇府明为拜谒暗是借机接近遗憾的是每次去都扑了空。
次日她在四更天就起了床刻意的化妆、修饰、打扮了一番。
其实凤嫣红本来已经够美了即使不打扮照样对男人有莫大的吸引力。
当她提前用过早餐和副统领张凤鸣会面后连年过花甲的张凤鸣都被她的娇艳弄得心神不定。
张凤鸣干咳了两声道:“统领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
凤嫣红道:“副总镇要来观察咱们当然要提前准备准备你也该换件新衣服才对。”
张凤鸣呵呵笑道:“卑职年纪大了干的又是副差事马马虎虎就应付过去了副总镇要来看的对象主要是统领您他看到统领您这番打扮准会给咱们宵关打上一百分。”
这几句含揶榆的话凤嫣红不但不恼反而听得打心底受用同时也暗感得意。
她怯生生的笑道:“副统领你猜副总镇是一个人来?还是会带不少人来?”
张凤鸣捂着山羊胡子沉吟了一阵道:“很难讲也许他会带几位巡关使者或副使者来。”
凤嫣红搭讪着道:“听说你跟那些使者、副使者都很熟他们都有哪几位?”
张凤鸣道:“其实卑职和他们只能算认识而已据我知道的有两位使者一位姓岳一位姓袁。”
“他们都怎么样?”
“那位岳使者年纪最轻只有十三四岁但却武功最高学问最好是位难得一见的少年奇才至于那们袁使者武功文才也是一流的难得的是人很老实也算不可多得的人才。”
“副使者里你有认识的?”
“有一位姓丁一位姓甘他们江湖阅历虽很丰富但却是一对粗人不过为人也蛮好。”
在凤嫣红的想法当然是希望花玉麟独自而来这样她就可以把他请到自己的小客厅使出媚功献献殷勤让他来个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定当场就可成就好事。
想到这里似乎梦已成真索性也对张风呜表示一下亲切拉拉他的袖子道:“张老咱们一起到大门口等着迎接吧!”
张凤鸣简直受宠若惊好在他年纪大了还能把持得住。
来到大门口张凤鸣故意没话找话道:“今天是副总镇第一次到咱们宵关来如果要表示隆重些最好能摆上个仪队。”
凤嫣红哦了声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那就劳驾马上通知一声要弟兄们都来集合。”
谁知张凤鸣却摇头道:“卑职的意思最好是摆出个女兵仪队这样不但显得新鲜也有吸引力。”
张凤鸣这老家伙所以要出歪点子不过是想博取凤嫣红欢心同时也出出她的洋相。
凤嫣红果然认为这主意更好至少富有噱头。
她为了集合得快亲自跑到后面招呼。
不大一会工夫便集合了二十四名少女。
这些少女们个个身材苗条脸蛋俏丽穿着青一色紫衣紫裙排列在大门外果然是一支引人注目的美丽队伍。
凤嫣红为了让她们有好的表现临时还亲自教导了她们一些应有的礼节和动作例如如何敬礼如何摆头如何注目等都规定得详详细细交代得清清楚楚而且她自己又当阅兵官反复演练了好多次。
刚刚操练得差不多花玉麟便已到达了。
花玉麟器宇轩昂的走在前面身后紧紧跟着三名随员正是袁小鹤、丁涛和甘霖。
丁涛和甘霖因为今天是陪侍副总镇两人挺胸凹肚也显得格外神气。
不过他们老远就感到惊奇因为他们早就望见了大门外排列了一队千娇百媚的脂粉队伍就像要竞选什么小姐似的。
连花玉麟也感到十分惊奇。
凤嫣红立刻率领张凤鸣快步迎了上来两人各自向花玉麟致敬。
花玉麟停下脚步道:“大门外这队女兵是做什么的?”
凤嫣红出她那燕语莺呓般的声音道:“是卑职让她们来欢迎副总镇的。”
花玉麟一皱眉宇道:“这是何苦迎接我何必摆这么大场面?”
凤嫣红道:“副总镇是第一次到这里来非比寻常这是应该的。”
张凤鸣也紧跟着道:“我们统领为迎接副总镇驾临算得上是花了一番心思做下属的对上级就该这样子副总镇快请到里边去。”
花玉麟不再客气举步继续前进。
当行近美丽队伍前方约六七步时排头一声娇喊出了敬礼口令。
接着她们整齐划一的向花玉麟摆头行注目礼而且还目迎目送。
这些女兵们一见副总镇竟是如此英姿焕而且威仪出众都看得双眸直一个个芳心也跳个不停即使这时规定她们不准看她们也非看不可了。
接着她们望见了跟在后面的袁小鹤、丁涛和甘霖。
这一来不少女兵都忍不住要开门了只听其中有人低声道:“这小白脸是跑步骗人通过的!”
另一个喳喳的道:“这瘦大个子是装着被杀了一刀流出肠子来的!”
又一个低叫了一声道:“大家看这黑大汉就是要大刀要过去的那个!”
这时袁小鹤、丁涛和甘霖也觉得女兵队伍中有不少人似曾相识。
他们很快想起这些似曾相识的正是当初在宵关受测时“窑姐拉客”那一站的窑姐儿。
原来上次“窑姐拉客”那一站的妓女正是这些女兵们改扮的她们当然对袁小鹤等记忆犹新。
至于“慈母望儿”那一站的四位老太太以及“寡妇盼夫”那一站的四位寡妇则是事先特约的事后再给她们一点酬劳否则怎会那么巧四家门门站着四位望儿的老太大、四家站前站着四位盼夫的寡妇呢。
当然那四位老太太和四位寡妇也都是事先经过排练的。
另外“白吃包子”那一站却确实是真正的饭馆但事先也是约好的如果真白吃了包子宵关必定照价赔偿。
经过这么一趟女兵仪队丁涛和甘霖表面虽装模作样心里却连呼过瘾。
凤嫣红紧随在花玉麟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她真恨不得扑上前去拥抱一下。
有句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以往凤嫣红和马昭雄在—起只觉马昭雄各方面也很够可爱的但如今见了花玉麟马昭雄就实在不能比了此刻跟在花玉麟身旁教她如何能不心荡神驰花玉麟为了拖延时间故意走得极慢。
他们先在大厅喝过茶然后便是到各处巡视。
凤嫣红见找不到单独和花玉麟相处的机会芳心一急计上心来立刻交代张凤鸣道:“我看分头看比较好副统领就请陪他们三位到各处走走我来陪副总镇。”
张凤鸣当然不会有异议袁小鹤等三人也不能不同意随即分成了两组。
花玉麟也不表示意见他已知凤嫣红淫荡成性而且更和马昭雄**私奔也正想试试这女人到底淫荡到什么程度因为凤嫣红的丑闻他都是听袁小鹤和岳小飞说的是否当真如此还有待查证。
凤嫣红只陪着花玉麟各处大略走了一趟便把花玉麟带到自己住处。
进入客厅她不但不用侍婢反而把侍婢赶了出去。自己亲自殷勤沏茶当端茶到面前时故意往花玉麟身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再在对面落了座。
花玉麟喝了口茶道:“你不愧是位能干的统领把宵关治理得有条不紊。”
凤嫣红含羞带笑的向花玉麟瞟了一眼道:“副总镇过奖了如果您能常常来视察指导宵关一定比现在更好。”
花玉麟淡然一笑道:“花某初来乍到那里谈得上指导如果说是来学习那还差不多。”
“副总镇这样客气卑职哪里敢当对啦五关总镇府成立已经快一个月了您怎么到现在才第一次来?”
“这机关刚刚成立一切尚未走上轨道难免忙些以后花某就可常常来了。”
“卑职也曾好几次到总镇府去拜见您可惜每次都没遇上。”
“花某也听说过劳你空跑好几趟非常抱歉。”
凤嫣红见花玉麟非常亲切随和料想必定可以上钩芳心暗喜之下胆子也渐渐大了不觉媚媚一笑道:“副总镇说那里话只要能见到您卑职就是跑上十趟八趟也是值得的。”
花玉麟摇摇头道:“我看不值得宵关事情很多如果只为和我见次面耽误了公务那不是我所愿见的。”
凤嫣红脸上一热接着又怯生生笑道:“那是副总镇多虑了卑职在宵关好几年什么事都已驾轻就热何况更有一位能干的副统领有他在什么事都处理得好好的。”
她顿了顿又道:“其实卑职去见副总镇也并非白见只要您肯多指教卑职必定获益良多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正是卑职所希望的。”
花玉麟不动声色道:“凤统领未免把花某抬得太高了!”
凤嫣红抛过一个媚眼道:“副总镇怎么又客气起来了?卑职早就听说您是位文武全才的大英雄对啦副总镇平时都做些什么消遣?”
花玉麟道:“花某为教主效力只求把事情做好那里还谈到什么消遣。”
“人生在世总该及时行乐卑职觉得天谷什么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
“凤统领指的是那一样?”
“卑职说的就是夫妻不能同来就以副总镇来说必定早已成亲偏偏尊夫人不能来难道您就不感到寂寞?”
“这是皇元教的规定寂寞也没办法。”
“副总镇没有办法自己就该想办法。”
花玉麟见凤嫣红说话越来越露骨却故意不动声色长长吁了口气:“花某实在没有办法可想!”
凤嫣红粉颊泛红低下头去道:“卑职也许有办法。”
花玉麟索性不再言语。
凤嫣红望了望花玉麟脸色声音柔柔的道:“卑职这里的侍婢很多不乏姿色不错的只要副总镇看得上不论送到总镇府或者您到关上来都方便得很。”
花玉麟冷冷笑了几声道:“就是这样的办法吗?”
凤嫣红斜飘着媚眼笑道:“如果副总镇嫌她们不好卑职还有好的。”
“这样未免太麻烦你了?”
“做部下的替上面分忧解愁应该是份内事那里敢怕麻烦。”
花玉麟忽然站起身来道:“我还忘了有件事要交代他们。”
在这种节骨眼上花玉麟忽然要走凤嫣红难免大感意外急急也站起来道:“副总镇什么事这样要紧?”
花玉麟道:“自然是公事公事总该放在私事前面。”
“您不妨告诉卑职卑职派人代您传达也就是了。”
“不成我必须亲自交代凤统领不必再陪我走了。”
花玉麟离开凤嫣红的客厅很快便和袁小鹤等三人会合。
这时他不但完全相信了袁小鹤和岳小飞的话而且比他预料中的还要更甚几分。
不久之后凤嫣红又跟了过来坚留他们在宵关午餐。
依花玉麟的意思本该一刻不留的赶回去他为了使凤嫣红延误面见教主的时间只好接受宵关的午宴款待。
席上因为人多凤嫣红除了对花玉麟稍献殷勤并不敢表现得太过火。
倒是袁小鹤最不自在想起上次夜间的事如今面对凤嫣红简直使他连头也不敢抬。
但丁涛和甘霖却是兴致勃勃他们边吃边偷瞧凤嫣红的撩人姿色不喝酒也够醉得差不多了。
酒筵过后花玉麟即率袁小鹤等人离开了宵关。
送走花玉麟凤嫣红脑子里依然还萦绕着花玉麟的影子。
她并未感到失望只是稍有些惆怅而已她相信只要给她时间一定可以得偿心愿。
现在没别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星到总坛面见教主了。她稍做休息便开始动身。
刚刚走到招贤馆附近的小路上迎面来了一人赫然是岳小飞。
她本来奇怪花玉麟上午到宵关为什么没带岳小飞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是派到外面公干去了。
岳小飞本想躲过凤嫣红但眼前就这么一条路只有硬着头皮和她见面了。
他抱拳一礼道:“凤统领可是要到总坛去?”
岳小飞只以为城主严寒早在上午便先见过了城主根本不清楚严寒不但没去总坛反而把马昭雄吊起来毒打一顿。
因之他对此刻凤嫣红要到总坛密告严寒已不放在心上。
凤嫣红并未回答却又反问道:“你是到什么地方去啦?”
岳小飞当然不能告诉对方到育化城之事顺口道:“晚辈奉命到总坛办件事。”
“你奉谁之命?”
“晚辈人在五关总镇府自然是奉副总镇之命。”
“到总坛去做什么?可见过教主?”
“一点小事以晚辈这种身价那里有资格见教主。”
凤嫣红对岳小飞照样也存有非分之想只可惜他年纪太小还不便动以男女之情在她心目中若再过几年简直会是第二个花玉麟比马昭雄真不知要胜过多少。
她双眸紧盯着岳小飞道:“我也正是要到总坛的你可否陪我一趟?”
岳小飞略一沉吟道:“凤统领自己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人陪?”
凤嫣红道:“一个人走路很寂寞有你陪着咱们—路上可以说说话儿。”
岳小飞为了能侦察她的行动又可做个顺水人情故意犹豫了一下再道:“如果今晚赶不回来晚辈到了总坛食宿都不方便。”
凤嫣红笑道:“跟着我走那让你没饭吃只要我有地方住你就有地方住。”
岳小飞道:“既然如此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凤嫣红内心暗喜。
她边走边搭讪着道:“今天上午花副总镇到宵关视察你知不知道?”
岳小飞道:“晚辈昨晚就听到有人说过如果不是今天有事也许会随副总镇到贵关去。”
“可不是吗小鹤和两位副使者都去了我还特别派了个女兵仪队迎接他们。”
“什么女兵仪队?”
“宵关因为任务特殊所以女兵很多她们一个个都很漂亮小飞你想不想交女朋友?”
“晚辈只想效忠教主年纪小交什么女朋友呢。”
“效忠教主和交女朋友根本是两回事你虽然年纪轻对女人必定也会想若想交女朋友就该常到我那里去我一定会找个令你最满意的给你。”
顿了一顿又道:“还有小鹤和两位副使者也可转告他们常到我那里去只要他们去找我只有好处决不会吃亏的。”
岳小飞暗自骂道:“贱女人竟连丁涛和甘霖那种粗人都不想放过!”
他实在不愿再听对方的无聊话索性不主动开口。
到了总坛岳小飞本想仍能随凤嫣红行动以便监视她做些什么但凤嫣红却把他安置在总坛外围一处小楼里。
这处小楼只有一名老人负责看守显然凤嫣红对这里很热就像自己的行馆一样可见她在总坛很兜得开。
她交代岳小飞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别私自跑到外面去有什么需要只管找那名老仆人那者仆人名叫高来。”
岳小飞道:“凤统领预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凤嫣红道:“不一会如果我回来晚了吃住方面高来自会替你料理。”
她离开那座小楼不经大殿直趋教主内宫。
经过通报之后传谕出来:教主就在内宫接见。
内宫警卫森严连凤嫣红这种教主的心腹人也是一路低着头进去的。
皇元教主坐在绣有日月龙风锦披的宝座上身后站着两名眉目俏丽的彩衣少女。
原来皇元教主是一位女的。
她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左右面目姣好风华绝代神采中却又隐现着一股逼人的威仪。
令人望而生畏。
凤嫣红不敢仰视趋前几步盈盈拜了下去道:“属下宵关统领凤嫣红参见教主望教主万岁万万岁!”
皇元教主不见丝毫表情开口道:“起来吧有话站着讲!”
凤嫣红站起身来视线掠过皇元教主身后两名少女却又低下头去。
皇元教主道:“她们两个都是服侍我多年的人用不着避开。”
凤嫣红吸了一口气才道:“三年前有一名闯进天谷图谋不轨名叫何慧仙的女子被教主亲自下谕打入育化城灵堂为奴而且若无教主手令不得开释这事教主还记得吗?”
皇元教主哦了声道:“当然记得这女子还是由你密告的现在为什么又提起她来?”
“属下得到密报目前这女人已被育化城严城主擅自开释负责守护灵堂的马香主职责所在只他向严城主禀报那女人是教主亲自下谕打入灵堂的经过岂知严城主不但不肯把那女人交回灵堂反而把马香主痛责了一顿。”
皇元教主神色微变道:“不可能吧严城主是我的大师兄怎会跟我过不去?”
凤嫣红道:“就因为严城主是教主的大师兄所以他才敢这样做而且他当时的语气似乎根本设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
皇元教主神色又是一变道:“凤统领本教主和严城主的关系非比寻常你这话若有半点不实小心我先拿你治罪!”
“这样的大事属下怎敢信口开河若当真所报不实即使被您老人家处死也是罪有应得绝无半句怨言。”
“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育化城那边也有属下的熟人教主只要把马香主叫来一问便知。”
皇元教主为了查证随即命人到育化城传谕马昭雄来见。
一面吩咐凤嫣红道:“你先退下休息等马香主到来时再一并来见。”
那负责传谕的是一名护法。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护法神色慌张的回来了。
皇元教主升座问道:“马香主为什么没来?”
那护法躬身道:“禀教主马香主已被严城主扣押起来而且是吊在梁上被打得遍体鳞伤。”
这一来皇元教主不信也得信了。
她不动声色问道:“可问过严城主为什么要扣押马香主?”
那护法道:“严城主不肯讲看样子他的火气很大属下虽然是奉谕前去他却一副似理不理的样子。”
“你可亲眼见过马昭雄?”
“严城主不准见。”
“那么你怎知马香主被吊在梁上打得遍体鳞伤?”
“是育化城总管周海山讲的连周海山也不准属下进去看。”
皇元教主默然许久才再说道:“那就由你再到育化城一次去把严城主请来!”
那护法面有难色道:“严城主火气的确很大属下只怕请不动他。”
“这是本教主的令谕并非你私人请他难道他连本教主的令谕也不遵守快去!”
那护法躬身而退。
育化城主到达总坛时已是起更时分。
这时凤嫣红已先守在皇元教主身边同时也知道了马昭雄被吊毒打之事。
马昭雄的被吊毒打凤嫣红内心反而倍感高兴。因为这样一来严寒的罪名越大了自然也越容易告倒他。
严寒进来之后对皇元教主只是拱了拱手。
皇元教主虽未下位迎接却也连忙欠身答礼。
他们是师兄妹关系可谓与众不同。
只听皇元教主道:“大师兄请坐!”
严寒随即在一旁坐下但却望着站在一旁的凤嫣红怒目而视。凤嫣红被看得一颗心怦怦直跳急急低下头去。
严寒冷冷问道:“教主把严某叫来不知有什么示下?”
皇元教主语气显得十分平和道:“方才小妹派赵护法到育化城传见马香主听说马香主被师兄扣押起来而且还吊在梁上受刑可有这件事?”
严寒颔道:“不错有这么一回事。”
“马香主犯了什么城规?大师兄可否告知小妹?”
“他擅自溜出育化城一去大半天直到深夜才回来。”
“大师兄可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去做什么?”
严寒蓦地双目圆睁手指凤嫣红道:“教主不妨问问这女人!”
皇元教主转头望向凤嫣红。
凤嫣红连忙跪倒在地道:“禀教主属下什么也不知道更不明白严城主为什么会这样说话。”
严寒嗔目喝道:“他到宵关和你幽会你这贱女人还敢说不知道?老夫早就知道你这贱女人作贼心虚恶人先告状竟要在教主面前密告老夫简直岂有此理!”
凤嫣红只吓得股摇胆栗连连叩头道:“禀教主严城主这些话全是冤枉属下的属下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严城主他老人家竟然在教主面前说出这种没影儿的话来!”
只见严寒霍地腾身而起飞起一脚直向凤嫣红踢去。凤嫣红一声惨叫直踢到墙角边。
严寒在皇元教主宝座前如此举动这是皇元教立教以来从没生过的事他踢的是凤嫣红而难堪的却是皇元教主。
皇元教主终于变了脸色冷然大声道:“大师兄有话好好讲何必在小妹面前这么大的睥气?”
严寒哼了一声道:“这贱女人太可恶了提起她的丑闻严某真是说不出口!”
皇元教主只好暂且放下凤嫣红的事不谈语气再转为缓和道:
“大师兄到底准备怎样处置马香主?”
严寒道:“先吊他三天三夜如果吊死了就让他死去。”
“大师兄马香主纵然犯了城规也不过是擅自外出就是处分他也用不着处分得这样重。”
“严某早知马昭雄是教主的人不过他既然被分在育化城当差严某就有权处置他!”
皇元教主瞬间脸色变了几变强自抑制着激动的情绪道:“这件事也可以暂时不谈听说贵城灵堂一个叫何慧仙的女人已被大师兄释放了可有这件事?”
严寒道:“不错也有这回事。”
“大师兄可知道那女人是待罪之身小妹曾亲下手谕打入灵堂为奴若没有小妹传谕谁也不能释放的是吗?”
“严某也听说过。”
“大师兄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什么把她释放了呢?”
“严某想先问教主一句话那个叫何慧仙的女人究竟犯了什么戒律?”
“三年前她进入天谷的用心就是图谋不轨。”
“有什么证据?”
“是凤统领向小妹密告的凤统领手边就握有她的证据。”
严寒冷笑道:“原来教主也是相信了她的谗言这贱女人根本说不出一句人话教主严某为了皇元教也为了你不得不奉劝几句话但愿你能亲君子远小人忠言逆耳听不听就在你了!”
皇元教主脸色变得红中带绿冷冷笑道:“多承大师兄教诲小妹自信还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严寒霍然而起拱了拱手道:“如果教主没有别的吩咐严某就告辞了!”
皇元教主道:“大师兄请等一等小妹想再问问那叫何慧仙的女人目前在什么地方?”
严寒道:“严某暂时把她调到城府。”
“这样吧请大师兄明天就派人把那女人送到总坛来。”
“莫非教主准备处置她?”
“这是小妹的事大师兄用不着多问。”
“教主的令谕严某不敢不遵不过严某担心她在路上逃脱事关重大所以教主最好派一位高手到育化城把她押回来。”
严某说完话掉头而去。
严寒走后皇元教主的脸色竟是越变越冷越变越凝坐在那里一言不。
这时凤嫣红虽已爬了起来却又走到皇元教主宝座前跪下掩面啜泣起来。
皇元教主冷声道:“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凤嫣红泪流满面呜咽道:“属下求教主明鉴方才严城主说那一番话完成是无中生有属下真不清楚究竟那件事得罪过他。”
皇元教主道:“他说他的我明白就好难道他打了你你还想打他不成?”
凤嫣红打了个哆嗦道:“属下怎敢存这种念头严城主是教主的大师兄他连教主都敢教训踢属下一脚算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哭哭啼啼的还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属下觉得被打事小平白受辱事大女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便是名节严城主破坏了属下的名节属下还有什么脸再活下去?”
“起来别者说傻话他说的是一回事我相不相信又是一回事只要你自己真做得正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何必计较。”
凤嫣红拭去了泪痕爬起来。突听门外出一阵嘿嘿冷笑接着珠帘一掀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身穿一袭宽人的黑袍年纪约五旬以上肤色有如黄蜡一张窄长的马脸八字眉倒三角眼鹰钩鼻薄嘴唇下颚就像瓢把子般留着两擞八字胡全身瘦骨嶙峋像弱不禁风模样但两眼却精芒湛湛直能慑人魂魄。
原来这人是皇元教总坛总护法姓秦名槐不但一身武功高不可测文才也颇出众皇元教主一向对他言听计从。
秦槐在皇元教总坛除教主外称得上是以他为尊。若论身份地位不在城主之下但因两位城主都是教主的师兄使得他不得不对两位城主有所顾忌而已。
皇元教主先行开口道:“什么事值得总护法一路冷笑?”
秦槐向皇元教主施了一礼然后站在一旁道“刚才的事还不值得好笑吗?本座实在佩服教主的涵养居然能逆来顺受把这口气忍下了!”
皇元教主指了指方才严寒坐过的座椅道:“总护法请坐刚才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槐摸着八字胡又嘿嘿笑了起来:“方才本座从窗外经过正赶上严城主脚踢凤统领里面生了这么大的事当然不能不停下来偷听偷听。”
“总护法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本座算开了眼界也开了耳界不知咱们皇元教究竟还有礼统没有?”
皇元教主吁了口气道:“其实我方才何尝不恼看在他是我的大师兄也只有强忍下一口气了。”
秦槐眨动着倒三角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教主的耐心总该有个限度。”
“总护法的意思准备怎么办?”
“俗说疏不间亲比起严城主本座和教主的关系总是疏了一层所以本座也实在不便多说什么免得两头不讨好等于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总护法只管说我什么时候把你看成外人过呢?”
“那就请恕本座直言了教主不久之后便要远征中原扫荡中原武林要想旗开得胜先必得号令贯彻那就是要先除去内部的障碍本座斗胆说句话严城主正是本教内部的障碍。”
皇元教主哦了声道:“这话怎么说?”
秦槐冷笑道:“本座先请问教主你老人家是否有把握能号令得动他?”
皇元教主对秦槐这一问似是很难回答。
秦槐接下去道:“教主既然号令不动他其他人也很可能群起效尤这样一来后果的严重也就可想而知了。”
“其他的人谁敢群起效尤?难道他们就不怕本教主以教规治他们的罪?”
“那除非连严城主一起治罪否则就赏罚不公何以服众?”
皇元教主凝着脸色陷入沉思许久以后才道:“其实严城主刚才可能是情绪不稳决不可能对我有二心。”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那也不一定明天的事据本座预料他就很可能给你老人家一点颜色瞧瞧!”
“总护法指的是什么事?”
“就是那个叫何慧仙的女人的事。”
“你是说他不肯把人交出来?”
“若他肯交出人来本座刚才那些活就算白说了。”
“真会这样?”
“本座情愿把人头赌上。若他肯交出人来本座就自行把人头割下来呈到教主面前!”
皇元教主双眼抽搐了几下道:“总护法言重了。万一他不交人又该怎么办?”
秦槐道:“那就是教主必须下决心的时候了。”
秦槐再侧过脸来道:“教主该您拿个主意了现在的问题
重要的不是那名女犯能否押回来而是严城主已有二心公然抗命为了大局着想教主似乎没必要再顾虑什么情面。”
皇元教主沉吟了半晌道:“若现在采取行动只怕太早了些。”
秦槐皱起八字眉眯起一对倒三角眼接着阴沉沉一笑道:
“那就由本座亲到育比城一趟。”
皇元教主以是颇感意外讶然问道:“你有把握能把叫何慧仙的女人押回来?”
秦槐道:“本座此去的目的是想亲自了解了解状况看看严城主到底用心何在?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至于能否把姓何的女人押回那倒不重要了。”
“找希望你要小心些最好不要和他当场闹翻。”
“教主放心本座一切自当见机行事。”
严寒和周海山正在大厅未散岳小飞突然匆匆而来。
原来岳小飞在总坛外围那座小楼住过一夜后本想直接到育化城向严寒密报因为由总坛到育化城比宵关到育化城路程差不多近了一半。
但他不能不但心凤嫣红生疑只好和凤嫣红一道先回宵关再重新赶来。
当下。严寒也把总坛曾来押解何慧仙的事告知了岳小飞。
事情已经闹大了岳小飞当然大感忐忑不宁同时他对严寒的不惜和总坛决裂仗义相助真是感激莫名。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大汉匆匆前来禀报:总护法秦槐已进入了城门。
总护法秦槐亲自前来育化城。严寒和周海山不难想到事情已经十分严重。
秦槐是总坛的第二号人物连严寒对他也不能过于怠慢立即吩咐周海山出迎自己则来到客厅门口等候。
岳小飞为了能亲眼看到事情究竟严重到什么程度躬身禀道:
“晚辈是否能随侍城主身旁?”
严寒道:“老夫虽然也希望你能在场但万一被秦槐认出只怕越不好办了。”
岳小飞道:“不要紧周总管赐了晚辈一副人皮面具晚辈已带在身边。”
严寒喜道:“那就快快带上随在老夫身旁。”
岳小飞刚把面具戴好不久秦槐已在周海山的陪同下摇摇摆摆而来。
严寒连忙拱手道:“万想不到秦总座今天会驾临本城严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秦槐也拱手过额一面嘿嘿笑道:“本座事先未经通报冒昧而来还望严城主海涵!”
两人互让着分宾主坐定后岳小飞连忙恭恭敬敬的将茶端上然后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秦槐喝了口茶先嘿嘿笑了几声才道:“听赵护法回去向教主禀报那名姓何的女子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可否让本座瞧瞧?”
严寒道:“据姓何的女子说她这病是种怪病只要一犯必须**泡在温水里日前还在浴盆里泡着秦总座想进去看。只怕不太妥些。”
秦槐捋着八字胡干笑道:“本座还从没听说过世上有这种病当真巧得很。”
严寒也呵呵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秦总座纵然见多识广也难免有没听说过的事。”
“如果是这样本座的确不方便进去。”
“严某不解。教主为什么要人要得这样急姓何的女子打入灵堂三年多从没见教主问过如今急着要人教主是否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
“教主圣明睿知怎肯听信谗言想必那姓何的女子确是一名重犯否则教主决不可能非把她押回总坛不可。”
“那就请秦总座代严某上复教主过两天等她稍好些严某必定亲自把人送到总坛不需教主劳心。”
“这样说本座该代教主谢过严城主了。”
严寒摇了摇头吁口气道:“其实姓何的女子病得这么巧并非无因若不说明白教主和秦总座说不定还会对严某生出疑心。”
秦槐哦了声道:“什么原因?”
严寒道:“她这病是吓出来的当她听到教主要把她押到总坛心里一急一怕多年没犯的老毛病居然复。”
秦槐颔道:“严城主为什么早不说明否则也许真的会让人生误会。”
他说着忽然站起身道:“本座可否去看看马香主?他是个男人即使也泡在浴盆里也不至于看不得。”
严寒没想到对方有此一着想拒绝又没理由只好也站起来道:“秦总座为什么想起要看他?莫非也是奉教主之命?”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来到贵城只能说是顺便。”
严寒道:“那么就请秦总座随严某来。”
来到那间空屋周海山先行上前打开了门。
只见粱上吊着一个人几乎认不出是马昭雄。
由于严寒一直到现在不曾给他吃饭仅仅两天的工夫马昭雄已经被吊得不成*人形简直近乎奄奄一息。
周海山道:“马香主总坛秦总护法来看你了!”
马昭雄缓缓睁开眼来露出惊喜之色有气无力的喊道:“总护法快救救属下!”
秦槐咧嘴干笑了几声道:“吊你的是严城主本座如何救得了?”
马昭雄再喊道:“你替属下讲讲情属下是冤枉的。”
秦槐道:“你冤枉不冤枉只有严城主心里有数跟本座讲又有何用?”
马昭雄原以为秦槐是自己的救星万没料到他的态度竟是如此漠不关心。
只听秦槐又道:“就这样吊着吧看起来还蛮舒服的。”
马昭雄拚力叫道:“总护法你老人家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秦槐道:“严城主不肯饶你让本座说什么话一名小小香主有你不多没你也不少就是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说着迳自走出空屋向严寒拱拱手道:“本座该告辞了!”
秦槐走后严寒和周海山又回到大厅。
岳小飞正守在大厅里他担心被马昭雄认出并没跟着去。岳小飞取下面具等严寒坐下后跟过来道:“城主你老人家必定看得出这位总护法不怀好意?”
严寒冷笑道:“你放心老夫不会上他的当。”
岳小飞道:“晚辈担心若下次教主把城主召到总坛你老人家说不定会遭到意外。”
严寒点点头道:“打这种可能也许真会像韩信当年被宣进了未央宫。”
“那么城主该如何处置必须抨做打算!”
“老夫自有应付之道。”
秦槐回到总坛皇元教主正在内宫等候回音。
当她听过秦槐报告之后脸色如罩寒霜缄默了半响才道:
“事情的确如你所料看来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槐不动声色道:“教主可要马上宣召他到总坛当场把他拿下?”
皇元教主道:“当然这该是唯一的办法。”
秦槐点头笑道:“教主马上这样做不觉得操之过急吗?”
“这可是你的主意。”
“不错是本座的主意。但教主应该想到。严城主并不糊涂您若现在马上叫他到总坛来他在戒心尚未消失之下很可能托故不来而教主又不能把他捉了来到那时事情就不好办了。”
“你的意思说先按兵不动?”
“本座正是这么想到时候必定可一举成功。”
岳小飞急急忙忙返回五关总镇府。
他外出两天一夜必须把所有生的事尽快禀告父亲。
花玉麟间言大惊他不难想到事态的严重。
另外他也绝未料到身为育化城主的严寒为了救出自己的爱妻何慧仙竟肯付出如此大得不能再大的代价。
由这事看来严寒和皇元教主分明已是水火无法相容了。而严寒为了自保除了叛离皇元教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花玉麟显得神色无比郑重的道:“从现在起你不妨大部分时间留在育化城主身边必要时我会连袁小鹤也一起派去。”
岳小飞心头一震道:“父亲可是认为严城主随时都有危险要孩儿和袁大哥去保护他?”
花玉麟颔道:“不错严城处根本已不可能和教主言归于好而教主也绝对不可能容得下严城主严城主是为了你母亲才付出如此重大的牺牲我们又怎能不暗中相助。何况一旦育化城不保你母亲也难幸免。”
岳小飞心头如受电击顿一了顿道:“可是育化城的力量如何能敌得住教主的整个天谷?严城着岂不眼看会被消灭?”
花玉麟喟然一叹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要我们尽了力那里还能计较后果即使我们同归于尽也是有代价的育化城所有的人虽被消灭但皇元教也必付出惨重的代价至少已经没有力量再进据中原如此看来我们岂不是为中原武林消除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
“父亲那时是否也要到育化城?还是准备在暗中接应?”
“只要双方战火一起为父当然要带领这里的心腹手下赶到育化城相助同时我也许会带个人质去。”
“父亲所说的人质是谁?”
“当然是大公主有了大公主做人质皇元教必定投鼠忌器。
皇元教主想消灭育化城也就难了。”
岳小飞立刻像来了一线希望如能把大公主拿下做人质的确不失为一良策。
他略一沉吟道:“是否也可把凤嫣红拿下做人质?”
花玉麟摇头道:“她虽是教主的心腹但教主却根本不会顾念她的生死以她做人质又有何用?”
“那么孩儿明天就再回育化城去。”
“不必那么急依我所料教主目前对严城主必定暂时按兵不动不妨过三、五天再去。”
岳小飞离开花玉麟房间便忙着去找袁小鹤。
他和袁小鹤又是很久不见了。
他和袁小鹤亲如一母同胞一时不见便难免想念。
按着又去找丁涛和甘霖。
偏偏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原来丁涛和甘霖是去了宵关。
他们两人自从上次随花玉麟到宵关视察后这两天一心一意只念着宵关。
因为宵关统领人长得美而且也风骚尤其那二十几名担任仪队的女兵即便看一眼也是舒服的。
他们本来想约袁小鹤一起去但又觉得袁小鹤太正经去了反而有煞风景不若自己去的好。
到了宵关偏偏却连—个女的都没看到。
副统领张凤鸣又外出未归。
守门汉子把他们引到大厅就忙自己的了弄得他们连个做陪的也没有。
丁涛低声道:“老甘咱们直接找凤统领去!”
甘霖哼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咱们能去直接找人家凤统领?”
丁涛噘噘嘴道:“那可不一定咱们好歹也是巡关副使者既然来了凤统领就不能不理上次你该看到那女人的一身骚劲简直媚到了骨子里弄得这两晚简直连觉都睡不好。”
甘霖瞪了一眼道:“***那是她对副总镇献殷勤若看到你她就要另换一副模样了!”
“不管她换不换模样反正那模样叫人一看就舒服咱们就去见见她!”
丁涛说完话不等甘霖反应拉着甘霖就走。
甘霖没奈何只好跟着走其实他内心又何尝不想再见见风情万种的凤嫣虹只是表现得比丁涛含蓄—点罢了。
刚出了大厅便有一名紫衣紫裙的少女迎面而来。
那少女羞答答的问道:“你们两位可是巡关副使者吗?”
丁涛笑吃吃的道:“姑娘怎么认识?”
那少女道:“前两天副总镇来时你们不是就随在后面吗?”
“原来姑娘那天也在场?”
“那天我是仪队里面的当然见过你们而且看到你连眼珠都不转直盯着我们。”
丁涛尴尬笑道:“彼此彼此若姑娘不看我又怎知道我看你?”
那少女红着脸道:“我们看你是统领规定的。”
丁涛道:“我看你们也是副总镇规定的。”
那少女不想和丁涛耍嘴皮子低头就要跑开。
丁涛忙叫道:“姑娘别跑还有事情拜托你。”
“什么鬼事?”
“拜托你代我们向统领通报—声就说我们来拜访她。”
那少女只道是公事当然不能不理随即依言而去。
不大一会儿便另有一名少女过来招呼道:“统领请两位副使者进去!”
丁、甘两人真是喜出望外。
他们求见凤嫣红只不过是试探试探想不到竟真达到了目的。
两人跟在那少女身后进入一处精舍直奔客厅。
那少女请两人坐下又端来两杯茶临走时道:“两位副使者请稍待我们统领马上就出来。”
客厅里只剩下丁涛和甘霖两人不免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他们自然料得到这间客厅必然是凤嫣红独用的似乎每一样摆设都香喷喷的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两人正在出神屏风后已响起脚步声。
接着凤嫣红带着一阵香风现身而出。
只看她那烟视媚行娇娇而来的姿态就够丁涛和甘霖两眼直的。
两人连忙站身而起各自抱拳敬礼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凤嫣红风致嫣然的抬了抬手道:“两位副使者请坐别客气。”
说着自己也在对面坐下。
凤嫣红笑靥生春的道:“我只知道二位一位姓丁一位姓甘不知大名怎么称呼?”
丁涛抢先说道:“咱叫涛。”
凤嫣红道“是那个字?”
丁涛道:“左边是祸水的水右边是寿衣帽的寿咱的姓很简单名字却又很麻烦当初写了好几天才写对。”
甘霖接着道:“我叫霖上面一个无雨不成水的雨下面—个无林不着火的林。”
凤嫣红强忍着笑道:“真难得二位有这样一个好名字!”
丁涛大为得意道:“凤统领过奖了。名字虽然好可惜官做的不大。”
凤嫣红道:“那里话巡关副使者已经不算小了二位今天可是巡视宵关来的?”
丁涛道:“不敢当只能说闲着没事到贵关来走走能蒙统领接见也算我们祖上有德山上有杏!”
甘霖急急用手肘碰了丁涛一下道:“什么山上有杏是三生有幸!”
丁涛低声叱道:“你别打岔本来就是山上有杏!”
凤嫣红道:“袁使者和岳使者怎么没来?”
丁涛道:“袁使者近来好像很懒不大喜欢走动。岳使者经常到外面公干有时好儿天都见不到他的面。”
“岳使者都到什么地方公干?”
“他不肯讲好像是到什么城里去。”
“可是育化城?”
“不知是不是一划城反正有那个城就是了。”
显然凤嫣红对岳小飞的行动已留上了意。因为上次她虽听岳小飞说是去总坛但经她打听总坛却无人见过他。
忽听丁涛干咳了几声道:“统领上次我们跟花副总镇来看见您这里有那么多女兵怎么今天很少见到呢?”
凤嫣红抿嘴一笑道:“丁副陵者问这个干嘛是否还想再看看?”
丁涛呲着一对大板牙道:“男人嘛谁不想看看好看的。”
凤嫣红道:“如果你们想看我就叫两个来陪二位到各处走走。”
丁涛顿感乐不可支噘嘴笑道:“实在不好意思!”
凤嫣红道:“这是应该的你们二位请到外而一棵大树下等她们很快就到。”
丁涛和甘霖难免有些奇怪为什么不在客厅等而要在大树下等呢?
他们无暇多想欢天喜地的辞别过凤嫣红。迳自到了门外。凤嫣红随即召了两名少女到客厅来。
这两人姿色都在中等以上一个叫红杏一个叫碧桃。
凤嫣红道:“你们马上去陪那两个副使者要耐着性子把他们陪得舒舒服服待会儿打赏。”
红杏道:“统领可要属下们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凤嫣红道:“不错尽量设法开清楚花副总镇以及袁使者、岳使者等人的动态。”
原来凤嫣红所以如此做不但是她自己希望知道的也是皇元教主的秘密交代。
皇元教主每次布属下新任命后。必定找人暗中考核花玉麟是初任新职岳小飞和袁小鹤是刚刚为天谷效力她当然要加以考核。
由于凤嫣红是皇元教主的心腹又正好和五关总镇府同在宵关当然这项秘密任务就落在凤嫣红身上。
这次凤嫣红正是一举两得。不但可以报效皇元教主更可借这机会把花玉麟和袁小鹤搞到手中。
这时红杏和碧桃似乎有些踌躇。
凤嫣红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去?”
红杏嗫嚅着道:“属下们担心会吃了那两位副使者的亏!”
“你们怕吃什么亏?”
“那两位副使者好像都很不老实尤其那个黑大汉更是凶来兮说不定他会来个霸王硬上弓。”
凤嫣红笑道:“原来为这个他若硬上弓你们就给他上正好把他们侍候痛快了他们必定会对你们无话不谈。”
“可是那样一来属下们就……”
“就什么?你们还想得一座贞节牌坊不成?也少不了—块肉这种事说不定你们以后想都想不到呢?快去别让他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