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涛和甘霖正在大树下等得不耐烦红杏和碧桃已像两只大蝴蝶般带着香风飘了过来。
顿时两人都开始心魂飘荡。
红杏和碧桃礼节周到来到面前还向丁、甘两人羞答答的施了一礼。
丁涛抢着问道:“两位姑娘可是来陪我们的?”
红杏道:“当然是陪两位副使者的。”
丁涛诞脸道:“陪我们做什么?”
红杏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丁涛听不出这话的真正含意咧嘴笑道:“真的么?”
红杏斜睨了一眼道:“你想做什么?”
丁涛一见有意思连忙转头道:“老甘咱们该暂时分分手让她们一个陪你一个陪我。”
甘霖正是求之不得龇牙—笑道:“好啊你要哪个陪?”
丁涛指指红杏道:“我就要她。”
于是两人果然分头走开。
丁涛临走时还特别交代道:“待会儿事情办完了仍在这树下相会。”
红杏跟在丁涛身后走了几步道:“副使者你刚才说的办事是办什么事?”
丁涛咧嘴笑了几声道:“你说呢?”
红杏道:“当然是陪你视察给你带路。”
丁涛不便操之过急道:“你既然知道何必再叫。”
红杏道:“我看你说话时鬼鬼祟祟的。所以弄不清楚你想做什么。”
“姑娘叫什么名字?”
“你想知道么?”
“不想又何必问。”
“我叫红杏。”
丁涛真想把红杏一口吃掉咂了咂嘴道:“听你这名字一定很好吃。”
红杏哼了一声道:“名字怎么能吃?”
丁涛道:“我是说红杏好吃杏子红当然是热透了当然好吃。”
两人到处走了一圈很快便来到一处密林。密林后面隐隐可见有两间砖屋。
丁涛钻进密林直向那砖屋走去。
红杏当然料得到麻烦的事马上就要来了。
她搭讪着问道:“副使者到那里而做什么?”
丁涛道:“看看那砖屋是做什么用的。”
红杏道:“那是两间空屋有什么可看的?”
这一来正中丁涛下怀他推开门向里一看果然是空的。
丁涛哪里还按捺得住回过身来一把便将红杏抱起进入屋内后随即把门关上。
红杏惊叫道:“副使者你要做什么?”
丁涛把红杏按倒地上就亲嘴一边哧哧笑道:“这才真正叫办事!”
红杏竭力挣扎着双手直推丁涛的脖子喘吁吁的道:“不成我要禀报统须说你欺侮我!”
丁涛道:“我是巡关副使者当然要欺侮你。”
其实丁涛今天的胆子所以这么大不外是受了凤嫣红的暗示和鼓励因为他早看出凤嫣红是个妖冶淫荡的女人上L梁不正下梁歪若到了别处他纵然色胆包天也不敢如此乱来。
只听红杏带着哀求的声音道:“你别急我有个条件只要你做得到我不但现在答应你以后照样也答应你。”
“你有什么条件?”
“把你们那边的事。随时告诉我。”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们那边的事?”
“这样就显得我很能干如果我能升到你们那边做副使者你不就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么?”
“那很简单找一定可以帮你这个忙。”
丁涛说完话就迫不从待的要为红杏解衣。
岂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使得丁涛不得不停止动作。
只听甘霖的声音道:“碧桃站娘你说是两间空屋为什么里面上了闩?”
碧桃啊了声道:“奇怪上午门还丌着莫非里面有人?甘使者个子高。从窗口往里看看!”
丁涛连忙拉起红杏迅快来到靠窗一边贴着墙壁站好。
一面暗暗骂道:“甘霖老子把你这狗娘养的什么地方不好找偏偏也找到这里来!”
只听甘霖道:“里而根本没人。”
碧桃道:“那就怪了没有人怎么房门会上了闩?活见鬼!”
甘霖道:“那就不必进去了碧桃最好建议统领把这两间砖屋拆掉。”
“为什主要拆掉?”
“若不拆掉你们这些女兵迟早要吃亏万一有那个狗娘养的王八蛋见色起意把人掳到这地力做坏事可是方便得很。”
“不可能吧。”
“什么不可能一定有这种坏种!”
正说到这里忽听林外另一女子声音叫道:“碧桃统领叫你马上去还有红杏你看到红杏没有?”
碧桃立刻向甘霖施了一礼道:“副使者对不起失陪了!”
甘霖也随即出了树林。
丁涛也只好把红杏放出去。
红杏临出门时向后招了招手道:“副使者别泄气下次再来!”
煮熟的鸭子飞了丁涛从没这样窝囊过。
来到那棵大树下甘霖早已等在那里。
他真恨不得把甘霖狠揍一顿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出什么事也没生过的模样。
没别的只能和甘霖一起回去了。
很快便是十几天过去。
皇元教主和总护法秦槐竟然没得到育化城主严寒的半点消息。
此时两人又在后宫密议。
皇元教主道:“看来他是绝不可能把那女犯送到总坛来了?”
秦槐嘿嘿笑道:“当然不可能现在该是下手的时候了。”
“你的意思怎样下手?”
“本座早已禀告过教主派人把他召到总坛然后当场扣押起来。至于以后如何处置就由教主决定。”
“派什么人传令?”
“本来赵护法可以去但他现在只怕不敢再见严城主不妨改山高护法去。”
“那就由你安排了!”
育化城最近以来呈现着外弛内张的局面。严寒和周海山都在随时准备应变。
岳小飞遵父亲花玉麟之命大部分时间留在育化城随侍严寒身边。
由于经常在内府走动他已见过二姑娘严如霜只是并未交淡而已。
二姑娘严如霜果然生得天姿国色比起她的姐姐严如冰似乎犹胜三分不用说岳小飞也颇为中意。
这时严寒和周海山、岳小飞正在大厅忽听守城弟兄来报:总坛护法高庄前来拜见城主。
严寒随即交代周海山按预定计划进行然后自己避入内室。
不久之后总坛护法高庄果然已来到大厅。
周海山和岳小飞连忙下阶迎接。
此刻的岳小飞不消说早已戴上人皮面具。
这位护法高庄年在四旬上下细眉细眼看来颇为阴沉。
高庄就坐后周海山亲自奉茶—面问道:“高护法驾临本城不知有什么教谕?”
高庄双目精光灼灼在大厅扫视了一眼道:“高某是奉命来拜见严城主的为什么不见他老人家?”
周海山皱眉叹了口气道;“原来高护法还不知道城主他老人家病了。”
“病了?”高庄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病的?”
“已经两、三天了。”
“总坛怎么一点消息没有?”
“他老人家生病从来没向总坛报备过。”
高庄跺了跺脚道:“真是糟糕高某是奉教主之命请严城主到总坛有要事相商他这一病高某就无法回去缴令了。”
周海山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高护法回去只要实话实说教主又如何能见怪您。”
高庄略一犹豫道:“严城主病得很重么?”
周海山苦笑道:“如果不重周某就尽可通报他让他老人家随高护法到总坛了。”
高庄起身道:“那么高某应当到里面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顺便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周海山不免大为紧张若让对方得见城主岂不当场露出马脚无论如何也要没法把对方拦住才成。
他连忙抱了抱拳道:“多谢高扩法对城主的关怀不过城主早打交代病中谢绝一切访客最好别打扰他老人家的清静。”
高庄大为不悦道:“周总管这样说话未免太见外了高某是去探病并非一般访客又有什么见不得的?”
周海山正在无法应付忽然岳小飞走上前来拱手一礼道:
“高护法还是别去打扰城主的好他老人家今天一早就交代过在下任何客人一概免见!”
高庄喝道:“你是什么人?本护法好像从没见到你!”
岳小飞朗声道:“在下是城主新收的驾前护卫你当然不认识其实在下又何尝认识你!”
高庄见岳小飞身材矮小论身份不过是一名小小护卫对自己说话竟是如此语气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大喝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本护法面前如此放肆!”
岳小飞昂然道:“在下的职责就是维护城主城主既然交待下来不得有人打扰在下就必须贯彻执行你却偏偏不听到底是哪个放肆?”
周海山虽担心把事情闹大但他国无法阻止高庄也就只有任由岳小飞处置了。
突见高庄扬手一掌直向岳小飞当头劈来。
岳小飞右臂疾探正好扣住了对方腕脉高叫道:“高护法、你想做什么?”
高庄本是一等一的高手万没料到劈出一掌不但没击中反而被人擒住腕脉既惊又愤之下右腕拚力向后一抖准备先撤回手来再说。
岂知他那右腕竟像被扣住一道铁箍而且有越收越紧之势渐渐已使得他体内气血逆冲全身筋力尽火。
岳小飞不为已甚一抖手随即松开五指。
高庄站脚不住跟跄向后摔出五六步才拿桩站住。
他作梦没想到身为总坛扩法又具有—身凡绝俗的武功今天居然栽在一个身材矮小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
岳小飞道:“姓高的你若知趣就规规矩矩的待在大厅里至少还有杯茶给你喝若硬要往里闯那是自讨苦吃!”
高庄霍地拔出佩剑跃到大厅广场上剑指岳小飞道:“高某不信能由得你猖狂有胆量就出来领死!”
岳小飞挺着胸昂然出了大厅“呛啷”一声长剑也出了鞘冷冷笑道:“姓高的出招吧!”
高庄顿时飞身疾扑而来剑出如电直刺向岳小飞咽喉。
岳小飞抡剑斜斜迎去。
他出招看来并不迅捷。但却正好把对方来势截住。
只听“当”的一声早把刺来一剑击偏。
岂知高庄并未后退却趁机再拍出一掌。
岳小飞决定和他对拚掌力左手也拍出一掌。
双方掌势一接先似胶着但瞬间之后高庄已扎桩不住直被震退一丈多远。
谁知高庄并不调息却挤着一口余气闪电般又扑上来剑劈向岳小飞左胸。
岳小飞稳站原地动也不动似是毫不在意般迎出一剑。
一声金铁交击高庄的剑生生被震得脱手飞出连人也摔出去足足一丈开外。
这时高庄终于大惊失色。
周海山连忙过去扶住高庄道:“这位兄弟不懂事高护法千万原谅!”
接着又去把地上的剑捡起还给高庄。
高庄那里还说得出话一转身便快步而去。
周海山直把他送到城门口才回来。
岳小飞仍在大厅里。
周海山埋怨道:“岳公子你这一来事情闹大了他是总坛护法打了总坛护法岂不等于造反一样。”
岳小飞道:“—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连累任何人!”
周海山苦笑道:“话虽这么说但责任却已落在城主身上教主要找的是城主罪名也是城主身上绝不是你自己出面就了事的。”
岳小飞终于觉出这场祸果然闯大了他自己即使送上一命也在所不惜但又如何向严寒交代?
就在这时严寒已在大厅出现。
岳小飞连忙躬身施礼低下头道:“晚辈为城主闯下了大祸情愿请城主治以应得之罪!”
严寒不动声色道:“方才你打了高庄的经过老夫全已知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说这种话我即使治你的罪大局也是无法挽救了!”
岳小飞道;“城主不妨把晚辈捆绑起来解送总坛只要能保城主无事晚辈即使受五马分尸之刑也心甘情愿。”
严寒长长吁口气道:“何必再说这些老夫已决定从现在起和皇元教总坛正式对抗!”
此语一出周海山和岳小飞全有目瞪口呆之感。
多时周海山才向前走了几步语气充满激动道:“禀城主你老人家不难想到本城和总坛方面实力相差悬殊这样做岂不眼见要玉石俱焚?”
严寒仰起脸来又叹口气道:“其实老夫即使不和总坛对抗迟早也要遭到她的毒手起而对抗也许还有死里逃生的机会。”
周海山哦了声道:“城主可是准备必要时由秘道退出谷外?”
严寒道:“不错本城开凿的这条秘道总坛方面至今无一人知道只要逃到谷外至少暂时总坛方面还鞭长莫及。”
周海山沉吟了半晌道:“灵堂里的那些服过药物的武林人物是否现在该把他们弄活?”
严寒道:“那些人即使现在开活短时间内也无法完全恢复功力何况他们并不一定会帮着老夫对抗总坛。”
周海山道:“以属下预料总坛方面可能马上还有人来。”
严寒颔道:“这是一定的而且来人必定身份地位极高。”
“来了以后该怎么办?”
“暂时先敷衍着他非到必要别当场闹翻。”
岳小飞道:“若他们此求是把晚辈押解到总坛上呢?”
严寒道:“那就非当场闹翻不可了将来和皇元教对抗你是老夫手下最主要的一员战将岂能让他们押解到总坛去。”
接着严寒又咐咐周海山传谕全城各处加强戒备然后则又带着岳小飞亲自到各处巡视了一遍。
当他们刚回来不久便有人来报总护法秦槐亲率两名护法进城来了。
严寒吩咐道:“老夫暂在书房隔壁卧室装病就由周总管招待他们。”
周海山道:“万一他们要到里面探望你老人家呢?”
严寒道:“就带他们到书房看我去。”
再吩咐岳小飞道:“岳公子暂避一下等他们找你时再来。”
严寒和岳小飞走后客厅里只剩下周海山。
又过了不久大姑娘严如冰来到了大厅。
周海山道:“大姑娘可是奉城主之命来交代事情?”
严如冰道:“家父要我来和周大叔一起接待他们。”
严如冰神色十分凝重显然她已得知育化城即将遭到巨变。
总护法秦槐很快便急匆匆的来了。
他的脸色像罩了一层寒霜。
随在秦槐身后的两名护法除了刚才吃过亏狼狈而去的高庄外另一个也是日前来过多次的赵明月。
大姑娘严如冰和总管周海山连忙迎将上去。
秦槐连礼都未回便径自进入大厅坐下。
赵明月和高庄也坐在一旁。
秦槐哼了一声道:“方才打了高护法的小子哪里去了?”
周海山哈着腰低声下气的道:“他知道闯了大祸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秦槐猛地拍了桌子道:“岂有此理简直造反了居然有人敢打总坛扩法严城主如此纵容部下可见他是当真不把教主放在眼里!”
周海山陪笑道:“禀总护法你老人家不能埋怨城主生这事时城主不在面前。”
“那么严城主哪里去了?”
“卑职当时已经告诉过高护法城主病得很重。”
“真巧高护法一来你们城主就病了!”
“总护法不能这样讲话人什么时候生病哪能由自己决定。”
秦槐喝道:“住嘴一个小小育化城总管敢顶撞本座?”
周海山面色铁青道:“卑职只是实话实说怎敢顶撞总护法。”
秦槐哼了一声道:“那么高护法要到里面看望严城主你们为什么拦阻?”
周海山道:“因为城主已有交代不准任何人打扰。”
“胡说探视病人怎能说成打扰?”
“后来高护法非去不可出手拦阻的也并不是卑职。”
“本座明白是打了高护法的那小子!那小子到底哪里去了?”
“卑职马上派人找去他绝不可能逃山此城。”
秦槐冷冷笑了几声道:“严城主可是真病了?”
严如冰实在气不过秦槐这种盛气凌人模样接过腔来道:“总护法你是总坛的第二号大人物我们谁敢骗您!”
秦槐冷冷道:“那么本座想到里面探望探望他可不可以呢?”
严如冰道:“当然可以我们就是借天做胆子也不敢挡您总护法的驾!”
秦槐嘿嘿笑了几声道:“大姑娘好一张会说话的嘴巴称得上有其父必有其女了!”
严如冰道:“晚辈若会说话就不至于得罪您总护法了!”
秦槐站起身道:“用不着耍嘴皮子这就带本座看严城主去!”
接着瞥了赵明月和高庄一眼道:“你们两位也随本座一起去有本座在还不至于有人敢挡驾。”
周海山为了假装找岳小飞并未跟去。
严如冰把秦槐等三人直引到书房再由侧门进入隔壁卧室。
只见严寒果然躺在床上而且看来的确气色不佳精神也委靡不振。
在病榻一旁守着严大人和二姑娘严如霜。
原来严寒为了做得逼真竟来了个全家总动员。
严寒由夫人扶着勉强靠墙坐起一连咳下几声道:“不敢当不敢当竟然有劳总座前来探视!”
秦槐在榻前坐下也干咳了几声道:“真是不巧教主有重要大事想请严城主到总坛会商谁想严城主却病了目前是否稍好一些?”
严寒苦笑道:“严某这病说不巧还真巧说巧么又实在不巧!”
严夫人接口道:“我们老爷子一向身体硬朗的很谁想一病就病成这样子!”
严寒又咳了几声道;“教主召严某去到底是什么机密大事?”
秦槐顺口道:“和严城主比起来在教主面前连本座都是外人教主决定必须严城主到了总坛才能讲所以此刻本座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严寒道:“总座看严某病成这样子能到总坛去么?”
秦槐呵呵笑道:“当然还是养病要紧教主那边就是事情再大也必须暂时压一压。”
“严某实在对不起教主。”
秦槐默了一默道:“上次严城主答应把那名何姓女子很快送到总坛去现在过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没有动静?”
严寒摇头一叹道:“她那病的确是怪病到现在还整天泡在浴盆里总不能把人连浴盆—起抬到总坛吧。”
秦槐干笑了几声道:“听说城主最近收了一名随身护卫人非常能干武功又高得出奇可有这回事吧?”
严寒颇不自然的摇了摇头又叹口气道:“实在抱歉听说他刚才得罪了高护法居然如此无法无天只能怪老夫御下不严。”
秦槐道:“如果怪该怪高护法学艺不精堂堂皇元教总坛护法居然败在一名护卫手里。”
高庄明知秦槐这话是故意说给严寒听的却也胀得面红耳赤。
严寒充满歉意道:“严某该向高护法道歉等过些天病好之后再把他带到总坛领罪。”
秦槐呵呵笑道:“这什么话?这事刚才被教主知道以后教主不但没睥气反而对贵城这名护卫大加赞赏决定把他调到总坛重用重赏严城主可否把这人交给本座带走?”
严寒道:“他方才自知闯了祸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等找到后严某便吩咐周总管把他送到总坛去。”
忽见周海山匆匆走了进来道:“禀城主找到关大鹏了正在大厅里。”
严寒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知道关大鹏就是岳小飞。
原来关大鹏这化名是岳小飞自己想的。
他想到关、岳都是武圣小对大虽然对不上飞但鹏却最能飞想好之后便要周海山到里面通报。
他的目的是要把秦槐等人早些引离内室免得他们和严寒死缠不休
秦槐起身拱了拱手道:“严城主请安心静养本座就到客厅把关护卫带走。”
严寒也在病榻上拱拱手道:“有劳了!”
秦槐等三人被周海山带走后严夫人、严如冰、严如霜大感吃惊。
尤其是严如霜岳小飞是她未来的夫婿怎能这样就被人带走?
怛她芳心内急虽急却不便开口说话
严如冰急急说道;“爹您可是真让他们把小飞带走?”
严寒笑道:“我即便答应他们把人带走他们可有办法把他带走么?我答应可知道人家小飞答不答应?”
严如冰不觉也笑了她和岳小飞曾交过手当然早知道他武功高不可测。
只听二姑娘严如霜道:“姐我们看看去!”
严寒忙吩咐道:“看归看可是在暗处偷着看若他们要你们帮忙拿人你们怎么办?”
严如冰拉着严如霜的手随即向外奔去。
秦槐等二人进入大厅只见岳小飞正坐在那里像若无其事般。
高庄一指戴着人皮面具的岳小飞道:“禀总座就是他!”
秦槐原先只道岳小飞是个什么三头六臂人物此刻一见他身量十分矮小使他简直要怀疑高庄的一身武功都哪里去了。
他走近身来不动声色问道:“你可叫关大鹏?”
岳小飞根本不起座冷冷答道:“不错。”
秦槐道:“本座想起来了上次本座来时你曾随在严城主身边而且还倒过茶。”
岳小飞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在下现在不想给城主当护卫了。”
“为什么?”
“方才打了姓高的曾遭到城主责骂所以在下不想再连累他老人家。”
“听说你的武功很好?”
“哪里话那是因为姓高的武功太差因此显得在下好像还有两下子。”
“教主认为你是个人才希望本座把你带到总坛去。”
岳小飞摇摇头道:“我不去。”
秦槐强抑着震怒道:“你敢不遵教主的令谕?”
岳小飞道:“皇元教讲究的是层层节制下命令给我的应该是城主至于教主下令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秦槐不敢再和岳小飞斗嘴径自在一处坐下喝起茶来。
高庄是吃过亏的当然不敢出面不过他奇怪总护法秦槐此刻为什么竟连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赵明月却是不甘寂寞怒瞪着岳小飞喝道:“大胆在总护法面前竟敢这样放肆!”
岳小飞哦了声道:“那里来了这么个老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赵明月只气得脸上青筋暴起还没来得及说话突见秦槐猛地一拍桌子道:“还不给我拿下!”
岳小飞这才站了起来道:“要拿到外面拿免得大厅里的桌凳遭殃。”
他说着人已跃到大厅之外。
赵明月喝道:“小子你可是想跑?”
岳小飞笑道“就是你们教主来了在下也用不着跑。”
赵明月用的是一对天星笔这时双笔早已紧握在手跟着就跃了出来。
只看他由大厅跃出的身法不难知道他武功必在高庄之上。
岳小飞不屑地瞥了一眼道:“你过来!”
赵明月蓦地腾身而起先是“大鹏展翅”然后“寒鸦归巢”
身形快得简直令人目不暇接待扑近岳小飞身前立即双笔齐出笔点向“天灵穴”一笔戳向咽喉。
只听“喳”、“喳”两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双笔已被岳小飞的长剑拨偏。
但见银芒一闪那去而复返的剑锋却又削过来。
赵明月大吃一惊急急仰身偏头那寒芒直打眼前掠过若非他躲得得快只要再近半寸很可能会被削掉鼻子。
这时秦槐、高庄、周海山等早也来到大厅外观战。
还有那躲在暗处的大姑娘严如冰和二姑娘严如霜看得更是聚精会神。
赵明月落地之后踏步揉身再向岳小飞攻去而且展开生平绝学双笔挥动得急如骤雨恨不得立刻把对方置于死地。
他的这种拚命打法竟是心存三种用意。
第一他是想在总护法秦槐面前尽量显现身手以便将来更受重用。
其次他也是故意表现给高庄看的使高庄在他而前甘拜下风。
第三不外是要战决。
不知岳小飞是否要故意成全他的心愿此刻反而采取了游斗的战法虽未败退却也并不求胜。
转瞬间三四十招过去。
渐渐赵明月的攻势已经缓慢下来。
这例并非赵明月故意如此而是他的内力已渐用完根本不能继续枪攻
但岳小飞却精神愈来愈旺已开始逼得赵明月招架不住一路向后倒退。
就在这时突见岳小飞一声冷笑竟然反擘一剑向身后抡去同时人也向一侧跃开三尺
只听“当”的一声一柄长剑飞了出去接着就是高庄的一声惨呼。
原来这时高庄已无声无息的趁机在后偷袭岳小飞就像身后生了眼睛那反臂一剑不但将对方兵刃磕飞同时也削去了高庄两只手指。
高庄正在龇牙咧嘴的握手大痛面前黑影一闪暴掠而至前胸早又中了一记飞脚。
岳小飞的这一脚力道奇重把高庄踢得连身子都飞了起来直摔出两丈之外落地之后半天爬不起来。
骤见此情赵明月也惊得几乎呆正欲跃身后退岳小飞早像一道轻烟般掠到身前两声连响之后他只觉双手忽然轻了许多低头一看才现手中的两枝铁笔已经不见连被击落在什么地方都没看到。
岳小飞并不追击反而退至丈余之外站在那里气不出声面不改色。
这情形岂止赵明月怔在当场秦槐照样也有些目蹬口呆。
秦槐奇怪的是育化城怎会有这样一名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而他位居总坛总护法居然毫不知情。
他自忖即使自己亲自下场出战也不容易讨到好处若制不住对方反而落得被人耻笑。
因之秦槐只是捋着八字胡淡淡一笑道:“关护卫果然身手不差请答复本座一句话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天谷的?”
岳小飞道:“尊驾别叫在下关护卫在下先前已经声明过从现在起不再做严城主的护卫。”
“你准备做什么?”
“在天谷自立为王把皇元教主赶走要你们都听我的。”
“好大的口气!”
“人生在世必须立大志口气大才足以自豪。”
“你没还答复本座的话。”
“你要在下回答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天谷的为什么本座以前竟然对你毫无所悉。”
“那正证明你有亏职守至于我什么时候进入天谷实在没行让你知道的必要闲话少说在下现在要走了!”
“你要走到哪里去?”
“尊驾不呈说皇元教主要请我到总坛么我现在就到你们总坛去要注意今天二更子时找也许会去找你。”
他的话最后一个字刚刚落音肩头一晃一式“一鹤冲天”直冲起七八丈高然后再平掠而出眨眼间使已不见人影。
这等惊世骇俗的轻功看得在旁所有的人几乎连气也透不过来。
尤其他临走前曾说:今夜三更子时要去找秦槐使得秦槐于震惊之外更多了一分顾虑。
秦槐惊魂甫定之后瞥了周海山一眼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到天谷的你总该知道?”
周海山道:“其实他也是从总坛拨来的只是一直深藏不露直到前些天无意中露了一手才被城主看上把他留在身边做护卫。”
秦槐哦了声道:“这人的保密工夫做得可真到家!”
周海山道:“也没什么他说当初来育化城时只会几手三脚猫把式现在的武功全是自己偷偷练出来的。”
“岂有此理若无名师那里来的高徒到底是谁教他的?”
“他说是无师自通。”
“胡说!下次你再设法把他的底细套出来本座重重有赏!”
“他根本不可能再回来了卑职哪里找他去?”
秦槐望了赵明月和高庄一眼道:“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