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赔就好,不愧为圣殿的狂信徒,敢作敢当,没为圣殿丢脸-一名如同笑面佛般的老者,笑眯眯的说道:“我看朱家贤伉俪也别过计较了,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就赔个一万金币。”
一万金币,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别说盖一座彩棚,就是建一座庄园,都绰绰有余了。
听到了这个庞大的数字,铜币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所交往的,是汉唐慷慨激昂的侠义之士,没有与市井无赖打交道的经验。
“那个,我没那么多钱。”铜币语气软弱的说道。
“呵呵,原来今日铜币大侠出门仓促,没带够金币。”又是一名高瘦的老者出来打圆场:“我看赔偿之事也不急,就随便留下点抵押物,改日在给钱也不急,朱家伉俪看在老哥的面子,就宽限几天。”
“至于抵押物么。”高瘦的老者语气随意道:“铜币大侠,就把你身的剑留下来,我想,你也不会建议。”
铜币的圣剑“忍耐”。经过十二名教皇的祝福加持,几乎是无价之宝,用它做抵押,铜币一时间也犹豫起来。
“哎呀呀,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难道会密下你的剑不成,就这把破剑,扔到地都没人要。”又是一名做蛮荒打扮,壮的如同大象般的女子走出人群,一把抢过圣剑“忍耐”。
“那好,你们等着,我马取金币。”圣剑“忍耐”非同小可,固然不能遗失,但铜币觉得自己理亏,只得拿它抵押。
“去,铜币大侠,一万金币一到,宝剑一定物归原主。”众多的邪教祭祀笑容满面,难忍心中的得意。
且说铜币匆忙离去,打算找圣女希利亚想办法凑足金币,打扮各异的邪教徒们,代表着不同的邪教派,望着圣剑“忍耐”直流口水。
诓来了这把剑,他们就没打算还给铜币。
“老公呀,还不快将这把剑收起来,要是人家来赎,丢失了可就麻烦了。”邪火教的女子腻声说道,她话内包含的意思很明显,这剑是邪火教的。
“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狗男女,要不是我作证,那傻瓜岂会承认?这剑该归我恶颅教派。”最先作证的高瘦男子争辩道。
“我说这做人呢,要讲究知恩图报,小女子也是有功劳的呀。”浑身邪气的女子笑眯眯道,一双媚眼却死死盯住圣剑“忍耐”。
“这把剑是我抢来的,就该归我。”如大象般的女子蛮横无理。
“行了行了,大家都别争了。”笑面佛出来打圆场:“我看这样,剑只有一把,就先放到我这里,再行商议,朱家祭棚的损失,我们魔陀派承担了。”
“老魔佛,你是想把剑独吞么?这祭棚就是全毁掉了,也不过五个金币。”
……
众多邪教徒们,为圣剑的归宿问题吵翻了天,谁也不肯想让。
正巧,依曼从这边经过,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却远远认出了圣剑“忍耐”。
为了装作圣女侍卫铜币,照着圣女希利亚的叙述,依曼在白日,也具化了一把假的圣剑“忍耐”,挂在腰间。
依曼心中疑惑,圣剑“忍耐”怎么会在一群邪教徒手中。虽然有龙皮剑鞘阻隔,但其中浓重的圣光气息,却是瞒不住依曼的感知。
得想办法将这把剑弄到手,依曼暗暗打定主意,他少年时候就有小偷笑摸的习惯,如今又有些手痒了。
有眼尖的邪教徒,现了依曼的存在。
“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难道一万金币凑齐了?”
“你看他身的铠甲没了,难道他把光辉铠甲给当了?”
“大家说说,怎么办?”
一些心头痒痒,妒忌朱氏夫妇好远的邪教徒,顿时计心头:“一个人能当一次,那么就难免当多次,这次我们来点更专业的。”
依曼站在一具棺材面前,正琢磨着,是用手段偷呢,还是硬抢过来。下手抢,虽然没有技术含量,但最是简单不过了。
这时候,一名女子怀中抱着个陶罐,迎着依曼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这女子剃了个诡异的阴阳头,没有头的一面,涂着一层一层的,如同虫子的脊背,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瞧着路线不对,依曼微微一皱眉头,闪到一边。没想到这女子在依曼旁边三米处摔倒了,罐子磕在地,碎了,洒了一地的白色粉末。
阴阳头的女子顿时嚎啕大哭,比死了爹还要凄惨:“哎呀我的师傅呀,徒儿不孝呀,没能将你的骨灰送到家乡,您在死界怎能得到安息?”这女子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忽然站起来指着依曼:“是你,是你故意把我撞倒的。”
这是典型的碰瓷,还没等依曼说什么呢,众多邪教徒又围了来。
“哎呀呀,你看看,铜币大侠,这次你闯的祸可大了,你怎么将阴阳教派祖师爷的骨灰坛给碰碎了,我可帮不了你了。”高瘦的老者又站出来,声声埋怨道。
“阴阳法王可是我辈敬仰的人物呀,圣殿这样做是不是有意的?”尖嘴猴腮的朱家男子酸溜溜的说道。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满脸邪气的女子故意埋怨道:“人家英俊的小哥,明明不是故意的么?”
“既然不是故意的,我看就别引起与圣殿之间的冲突了。”笑面佛又出来打圆场:“不如就私下解决,阴阳教女,你说个赔偿法,只要铜币大侠能做到。”
阴阳头的女子哭哭啼啼道:“我阴阳教派就剩下小女子孤苦伶仃一人了,也没有多大的要求,就想为祖师爷风光大葬,聊表孝心。”
“哎,阴阳教女孝心真让人感动呀,修建一座陵园,也没多钱?”
“我看十万金币差不多了,在加丧葬费用,二十万金币足够了。”
“阴阳法王为前辈中的翘楚,我恨不得追随他而去呀。”
众多邪教徒七嘴八舌,已经定下了价格。
依曼瞧了一眼地下的白色粉末,确认是石灰无疑,心中暗自冷笑。
这次“碰瓷”,更为轰动一些,附近的贵族和百姓也都纷纷围观过来。
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蒙骗到我头了,依曼故作惊讶道:“哎呀,阴阳法王如此伟大的人物,一座陵园怎么够呢?”
转过身来,瞧着依旧在哭泣中的阴阳教女,对大伙道:“众位对阴阳法王既然如此崇敬,在下深表感动,我看这样,就举办活人祭祀,追随阴阳法王。”
众人不解,难道这铜币要以身殉葬?
“阴阳教女孝心日月可鉴,就从你开始。”依曼的手指,凝出一点极亮的光球,对着阴阳教女一指,顿时,天空中降下一道圣火,将阴阳教女吞噬。
依曼使用圣光能力的技巧,已经趋于艺术。那阴阳教女脖子下部全部化作飞灰,只剩下一个头颅,却依旧不死,愣愣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活人祭祀,一个人怎么够呢?”依曼拍拍手道:“你们几位既然对阴阳法王如此崇敬,就都下去陪他。”
四周,一颗颗光球升起来,只有小手指盖大小,却亮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