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操颜状,王成知道曹操是真心着急自己,心下好一阵感动,觉得自己于曹操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倒是换得了曹操的交心。
于是,急与曹操道:“孟德兄,莫要声张,小弟无事!”
曹操闻言,倒是不叫唤了,只还呆呆的看着王成。
王成解道:“我没事,喝得不多,且已提前服了些相应对的药!”
曹操闻言,疑惑的问道:“未听程昱说,还有解药啊?”
王成道:“人家的祖传秘籍,没事总不好逢人便说,回头你自去问就是了!”
看看王成无事,曹操便也信了,道:“那现下何计?”
王成镇静的道:“等着那条老狐狸死!”
说这话时,王成特别把“死”字加重了一些!
……
老了的陶谦将王成送走之后,也是有些不胜酒力,便回住处午睡。
这一觉睡的确实是好,到得晚饭的时候,陶谦还未起来,从人便也未去打扰。
至得晚间,陶谦觉得憋闷,与从人喊渴。从人奉上茶来,陶谦喝了一杯,便又睡去。
至得次日,陶谦便即“凉”了。
不过,具体是王成所“下”水银将陶谦坠死的;还是老陶谦果已到了天年便不得而知了。
然而,有王成的“恶念”在先,我便也只能说,王成的“诡计”得逞了!
……
因下处即被安在刺史府内,故清晨起来,等了一夜“消息”的王成,听闻“刺史大人去了”的消息后,终于是安下心来,寻得曹操,带着庞德、许褚,一起往刺史府内宅而来。
到得陶谦寝居外边,其内已是哭声一片。
进到里边,挤入人群,只见陶谦在床上安详的躺着,陶商、陶应跪于地上痛哭,旁边站着陈矫、张?等人。
此时,床旁一个郎中打扮的人,与地上的陶商、陶应道:“主公可能是多饮了些酒,导致气血瘀滞,于梦中去的!不过,主公今年已是六十有五,在此诸位之中,未知有几人可至此年,故已算喜丧,请二位公子节哀!”
陶商、陶应闻言,于地上点头。
闻得郎中“喝酒”之言,早已见得王成来到的张?,用已哭得通红的双眼,瞪向了王成。
见张?又来叫嚣,站于王成身旁的庞德把眼睛瞪得比张?还大,瞪还回去!
此时,王成适时挤出人群,扶到床前,与已然有些抽抽了的死陶谦道:“伯父啊!都是小侄害了你啊!不该陪您喝什么酒啊!”
王成虽然是在认错,但是一个“陪”字,却是将自己的过错抹去大半,加之郎中的“喜丧”之言,跪于地上的陶商倒是转头安慰王成道:“成兄也自节哀,您在徐州这多日,已为家父解了不少的闷。且昨日饮酒,想来也是父亲于我兄弟二人之事发愁,和您没有太多关系!”
王成闻得陶商之言,一愣,心下忽然升起一份莫名的“歉疚”之感,倒是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
不过,正所谓“有福之人不用忙”,有些时候不等你“着急”,一些人就会替你“着急”。
陈矫待闻陶商与王成说完话后,与徐州众臣言道:“而今,天下正乱,袁绍于河北虎视眈眈。主公新丧之下,我徐州不能无主,故我建议一边为主公治丧,一边扶立新的主公!”
众臣闻言,纷纷点头。
此时,张?却问道:“但不知主薄大人欲扶谁为新主?”
陈矫道:“自是长公子商啊!”
张?道:“何故不选二公子应?”
闻得张?之言,便也有不少人起哄道,“选二公子,选二公子!”。
陈矫闻得张?之言,加上众人的起哄,怒道:“张?,你莫要在这里搅是非,自古长幼有序,法理可依,我不想与你多言!”
张?道:“昨日议事厅上,主公便有着二公子为继承人之意,只你在其中搅是非,今日怎么倒是赖起我来?”
陈矫闻言,更怒,骂道:“张?,请你敛敛身上的贼性,给我注意着点。想想当年你们张家闹黄巾,已是为祸徐州不浅,不要再乘此主公身陨之时,出来闹事!”
张?闻言,想起当年自己家族被扣上“黄巾贼”之名,与陈氏家族有莫大的“渊源”,便也大怒,骂道:“陈矫,你也莫再这里混淆视听,一码归一码,现下只说新主公之事,你少在这里放陈年旧屁!”
陈、张二人再次对骂起来后,场面又复于昨天议事厅上的那种“不堪”,眼看又要“武斗”起来!
于此,王成已是找到了说话的“时机”,所以未等在地上也被“惊”得不浅的陶商、陶应劝架,当先站了出来。
“陈主薄、张都尉,作为一个外人,我本不该插嘴你们徐州之事的;但你二位作为徐州老臣如此说话,倒使现下刚刚丧父的陶商、陶应两位兄弟难做了!莫不是你们要他兄弟二人在伯父大人尸骨未寒之际,便跳将出来政权吗?其实,有些话我本想不说的,但当此时,我是不吐不快了!伯父昨日午间与我对酒之时,一直长叹。我问其故,伯父只说不想让陶商、陶应两位兄弟像他一样,在宦海中浮沉,一辈子忧心操劳,倒是想让他兄弟二人有自己的生活。”王成适时插入一番听起来入理的话,尤其是以情动人。
闻言,跪于地上的陶商更是大哭起来,陶应仍是低头不语
于是,王成对自己一番临时组织起来的感言,表示相当满意。
闻得王成之言,对王成大有敌意的张?质问道:“那依都护大人之见,却该选谁?”
王成一指人群中的曹操,说道:“昨日伯父大人席间,言语之中,意指小沛太守曹操代徐州之事!”
闻言,徐州众臣皆是一愣。
人群中的曹豹,忽然想起前天晚上王成与曹操夤夜来访之事,心下尤是一惊。
张?闻言,则是冷笑道:“昨日午间只有都护大人和伯父饮酒,都护大人倒不如说主公将徐州让与你好了!”
王成闻言,“哼”了一声,笑着说道:“张都尉,伯父大人还真是有意将徐州与我,也好教我照应陶商、陶应两位贤弟!可惜我雍州事多,我实是分不开身来此!”
张?闻言,被王成“呛”的一阵无语。
此时,跪于地上的陶商起身,道:“成兄的人品,天下人皆知。所以,既是成兄说父亲这么说,我想父亲便是这么说的!尤其我与二弟都还年轻,确是才疏学浅,你们在这里吵嚷,教我二人出来顶事,可是问过我们的感受?如此,倒不知你们有何居心了?对于曹太守代徐州执事一说,我没意见!”说罢,陶商去看地上的陶应。
陶应似是被陶商一番言语“惊”到,仍是呆呆的跪在那里。
而为陶商之言所喝,徐州众人也皆是惊的无语。
此时,祈求神佛保佑自己的王成,实在想不到神佛没有跳出来,陶商倒是跳出来帮了自己,心下又是好一番感动。
不过,此时看看陶商,王成倒是觉得有一丝“熟悉”,感觉其很像刚来这个时代的自己――天真无邪、不谙世事、太过君子!然而,说破大天,最后也就是个“傻B”二字!
于是,感觉再说下去,陶商很有可能就要亲手把曹操扶上位了的陈矫、张?皆是闭上了嘴,开始专心于治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