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死后,为陶商之语惊着的徐州众臣,不敢再议“继承人”之事,怕悲痛中的陶商真的会把祖宗的基业“交”出去。
不过,十日之后,该来的还是会来,京中使节至得下邳。
作为钦差的侍郎王凌于徐州议事厅当众读旨,朝廷着曹操为新任徐州牧。
闻封,一直于下邳未走,等待“消息”的曹操,受“早有准备”的王成所教,竟是请辞曰:“此事,曹孟德决不敢应朝廷之命。”
王凌不解,问道:“曹太守,何不敢应耶?”
曹操叩头言道:“在下于徐州日短,德行尚浅,不敢应也!”
此时,徐州臣中有“墙头草”者,竟是出来劝曹操领帝命;曹操却仍坚执不肯。
见状,有些无奈的王凌,忽见王成飞来一个“眼色”,便道:“既是如此,就再容曹太守考虑考虑!”
朝廷来得旨意之事,很快似陶谦之死一样传遍下邳。于是,竟有诸多的徐州百姓,拥挤着来至刺史府前,哭拜曰:“恶虎袁绍于北、豺狼袁术在南,曹太守若不领此郡,则我等皆不能安生矣!”
于此,相信不用我来解释,大家也知道这批人是“群众演员”了!
闻得此事,曹操只于刺史府中的下处躲避,对于这帮“无礼”百姓,曹操不闻不见,只认他们胡闹。
过两日,王凌以朝廷使节身份再次齐集徐州众臣于议事厅商议“大事”。
王凌上来之后,直接问曹操道:“曹太守可是想明白了?”
曹操闻问,只做未闻,不言不语。
陶商此时出来说话,与众人、也是与曹操道:“先父既是有意教曹太守领徐州,且徐州之民也是心向曹太守,我想曹太守便奉旨领命吧!”
逢陶商此时之言,曹操不敢再作假了,怕万一“弄假成真”,就真鸡飞蛋打了,但谦虚谨慎之意,还是要有,便道:“操一身安能当此大任?”
王成此时已不理自己“外人”的身份,与曹操道:“兄乃当世人杰,且商公子及曹将军、元龙等徐州老臣必善事之,有何愁耶?”
闻言,曹操适时拿眼去扫王成所提陶商、曹豹、陈登几人。
此时,到得眼末前这种情况,就是傻子多少也能明白一些“事理”了。
被曹操盯看的曹豹,彻底觉悟王成“若是有于孟德兄利好的消息出来,您能否站到我们这一边!”之语,适时的站出来道:“我徐州军上下,必然鼎力支持操太守!”
本望王成领徐州的陈登,想想曹操好歹也是“凑合”,便亦是道:“元龙当与族中老少全力辅佐曹太守!”
见“官方”、“军方”和“氏族代表”皆有发言,徐州的一众“墙头草”开始欢呼雀跃,恭贺曹操。
王凌见状,即令人去寻徐州牌印,捧与曹操,教领州牧之位。
曹操固辞,曰:“现下陶老刺史尚未入殓,我怎好便任州牧?怎也要待将他老人家风光大葬后,再行继任之礼!”
有陶谦身边老臣闻得曹操如此“仁义”之言,纷纷堕泪;陶商亦觉自己的父亲陶谦没有“看走眼”!
于是,接下来曹操为践诺言,一面令徐州军民给陶谦举哀;一面便领徐州事,使陈登、曹豹为辅,陈矫等徐州旧臣尽为幕官;而后,又尽取小沛军马及荀?、程昱等入得下邳,出榜安民。
照理说,似陶谦这等封疆大吏下葬,怎么也要在“阳宅”之内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但是一来天气转为大热,尸体存放不住,陶谦已然腐烂不堪;二来王成、曹操皆等不得真把陶谦下葬后,再彻底“落实”曹操的州牧之位,便急急的于六月中旬,陶谦“三七”之时,将其下葬。
是日,王成、曹操与徐州大小军民,尽皆挂孝,大设祭奠祭毕,将陶谦葬于黄河之原。
见陶谦被埋于三丈大墓之内后,王成彻底舒出一口气来,慨叹“尘埃落定”!
将陶谦安好,回至下邳,王成便与曹操告辞道:“而今,徐州渐安,我也离长安已两月有余,明日便要回去了,不然你弟妹、公台、孔明等人又要无故担心!”
曹操闻言,一愣,道:“贤弟不在徐州看我的继任之礼了?”
王成闻言,笑道:“看什么看?我又不是没见过!”
曹操闻言,一笑,知道王成已在“州牧”之位三年有余,道:“但不知这次,我却该如何来谢贤弟!”
王成知道曹操所指为“何”,只道:“记住你我的约定,在徐州帮我守住袁绍三年便可以了!”说着,王成又用眼看了看曹操身旁的荀?和程昱。
荀?和程昱何等聪明,已在王成的眼神中,读出了“意思”,荀?上前,道:“成兄放心,我等必倾全部心血于徐州,抗住河北!”
王成点了点头,看着众人过于严肃,便与曹操玩笑道:“对了,孟德兄当真要谢我,那就回头找点不加料的好酒,与我痛快喝些!”
曹操闻言,“心领神会”,哈哈一笑,道了声“好!”。
次日,曹操引手下臣将一起相送王成,陶商及新归的徐州之臣曹豹、陈登、陈矫等亦是在列。
与众人一一礼毕,看得人群中并无陶应和张?二人,王成一皱眉,将曹操拉至一边,道:“但恐一只臭鱼腥了一锅汤,你要小心张?这个人!”
曹操闻言,道:“放心,这种院中杂草,我会慢慢清理!”
王成点了点头,不再废话,相信曹操也不是“白给”的,便即与庞德打马望长安而去!
……
PS:待王成走后,得空闲时,曹操问程昱道:“误食水银,有何药可解?”
程昱闻得曹操这般无厘头的问题,一愣,答道:“仲德才疏,未曾闻得有解!”
曹操闻言,一愣,叹道:“成贤弟果乃神人也!”
程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