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强尸体丢失案、于晓中枪击黄老六案、乔银忠小姨子涉嫌参与走私贩毒贩枪案这几个奇怪案子至今未破,可以说一下子给乔银忠减少许多光环,失分不少。这一点,精明强干的乔银忠自己又岂能不心知肚明?此刻,他把新一天的工作环节滤了一遍,直到认为可以放心了,发胀发沉的脑袋才感到真有点迷迷糊糊了……
就在刚刚进入蒙胧佳境时,猛地被一阵响动惊醒,再一听,是桌上的手机。他伸手摸过来,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打他手机,不是大案,就是突发事件。
果然,听筒刚一凑到耳边,里面的声音已冲进耳膜,转眼他就下意识地支起身,可由于已经开始进入昏然入睡状态的大脑还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因此尽管对方说了许多话,乔银忠人虽“醒”了脑袋却好象还没醒过来,竟一句也没听明白对方到底是谁都说了些啥,但他知道肯定又出了大事!
“咋回事?”乔银忠坐起来,揉揉眼睛问。
“乔大队!我是三道沟派出所李大权!我们这又发生了一起命案、可能是枪杀(伤)人命案!……”
“哪儿?三道沟?杀(伤)人案?”乔银忠忽悠一下睡意全无,这下子真醒了,也精神了。“慢点说,慢点说,枪杀(伤)人命!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好,乔大队,我慢点再说一遍。我是三道沟派出所老李,昨晚有一个来报案,经过工作现已证明有人开枪打死了两户村民……对对对!是枪杀!目前我们就在现场呢,尸体也这里!”
“现场情况怎么样?你跟局领导汇报了没有?”乔银忠盯问一句。
“所长和副所长都在现场,我们已经带人将现场保护起来了。局长还没来得及报告,先给你汇报一下……”
“那好!知道了,我马上跟丁局长汇报,很快就赶过去,注意!现场一定要保护好,等候县局勘查!”
“好,我明白!”
头脑机智、胆大心细的乔银忠大队长感到事态严重,关上手机后,他立刻抓起桌上的电话向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陈铁汉报告了情况。与此同时,丁黎明局长也已经接到了政委关长生的电话,陈铁汉副局长的电话打进去时,丁黎明局长边听边拿起了另一个红色电话。
他边听边指示着什么,面容越来越严峻。陈铁汉是个久经战阵的“老”公安,他思路清晰,反应敏捷,县内连续发生如此大的案子,主管刑侦的他一方面要在第一时间及时向一把手报告,另一方面则必须同时在头脑里快速地形成一个较为完整且经得起日后检验的指挥方案!
一向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年轻有为、经验丰富的丁黎明局长在简单听取了情况后,稍作思考,立即命令:“陈局,你和乔银忠迅速组织警力,奔赴现场!”
“好!”
“老关,我马上向市局报告,请示技术支援。现场我们马上一起去看看,有什么新情况再随时跟我保持联系!”
“明白!”
“乔银忠,我是丁黎明!此案危害严重,影响巨大,别的我不多说了,立即出发!”
“好了,我明白!”乔银忠放下电话,一双脚早已在打电话的时候下地摸着鞋穿上了。
他大步冲出办公室,声音在天亮前的寂静走廊里极其洪亮地大声喊道:“肖伟峰!刘斌、左吉胜、小韩!快起来,出现场!快——叫咱们的人赶紧集合出现场!”
刚刚跟乔银忠审了一夜案子进入梦乡不久的刑警们一听到他的声音,在各个办公室里纷纷机灵一下从值班床、沙发、办公桌上跳起来,拿起各自该拿的东西,从楼上楼下一个个办公室里跑出来到大院外面紧急集结待命。
“丁局长,您还有什么指示?”
此前,由于西岗参场发生了汽车爆炸案,一直在此展开侦破案件的人马刚刚撤离,回到县城就跟着乔银忠要赶往三道沟去了。
“没有了,马上出发!”这时候,丁黎明、关长生和陈铁汉的车也进了局里大院,丁黎明从车上下来,招呼大家赶紧上车。
仅仅几分钟后,按照丁黎明局长的指令,大鼎县公安局由刑侦、技术等部门组成的第一批人员就在陈铁汉副局长、乔银忠大队长的带领下,乘车火速赶往100多里外的三道沟案发现场。
出了县城,很快就进入了山区。
大山深处,清晨凛冽的寒风中警车拉响警笛、红灯闪闪飞速在森林中行驶着……
三道沟乡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土地肥沃,被人们称为“小江南”。
这里自古以来民风淳朴,大多以打渔种田为生,四邻相处和睦,家家衣食无忧,过着安谧幸福的生活。特别是实行党的农村经济改革政策后,这里不仅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乡,还连续多年被评为市里的“文明乡”。乡里秩序良好,农民们安居乐业,文化生活也日渐丰富……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个富足、宁静,充满田园般生活色彩的小山村里,竟突然间发生了一起前所未有的罕见特大杀(伤)人案,并由此而迅速演变成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
乔银忠正带领第一批人马火速赶往此地。
车上,他一边跟现场的派出所人联系,一边跟后面的丁黎明局长等人保持着通话。
……
昨晚半夜三更。农民吴永德和张凤友一起参加完村里邻居家的婚礼喜宴,不知不觉间已是喝得眼蒙胧鸟蒙胧前后打晃儿,喜主怕出事,临告别出来时特意让二人结伴而归,路上万一有啥事好有个照应。
看来喜主还真有点预见和头脑,二人本来就贪酒多喝了几杯,出门一见风,张凤友的七分醉意立刻就上升到**分,他站住脚,定定神,大着舌头问:“老老老吴,你有、有、有事儿没?”
另一个也硬着舌头答:“没事没事儿,走、走!你不行啦?”
“我?”张凤友推开吴永德好意拉过来的手,喷了他一脸酒气:“早着(儿)呢,走走走!”
于是,俩人你扯我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去。漆黑的夜色空下,充满微微凉意的小风迎头吹着,倒也没出啥大事,不过道上二人都几次马失前蹄跌了好几个跟头。
离家越来越近,就在二人一边心满意足地打着怪味酒隔一边大声豪气地说事之时,没想到,走在前头的张凤友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差点没大头攘沟里去,后面的吴永德赶紧上前把他拽起来。
“净能吹牛B,还说你没醉?没醉怎么尽摔跟头,比我摔得还多?”
张凤友不服气,心想我TM真没喝多呀,这咋事!怕传出去不好听,好象自己没见过酒似的,好歹逮着人家喝喜酒了喝得老B朝天尽摔跟头以后让人笑话,爬起来后一边拍打屁股上的泥土,一边不乐意地争讲道:“谁吹牛B?老吴我说话你怎么不信呢?”
不料一个“呢”字还没说完,脚下又一绊就身不由已地又一个腚墩坐在地上。
“哎呀?他妈的我也没喝多怎么直‘闪脚’呐?啊?!”
这下他不起来了,索性坐在地上就说开了,似自嘲又似辩解更象自言自语。心里却直划魂儿,平常赶上谁家喝喜酒也没这个熊样儿啊,今儿这是怎么啦,怎么脚就是不听使唤呢?黑灯瞎火地顺手往前一摸,吓得他猛地一激灵,不知他哪来的那么灵巧闪电般跳起来就往后退,差点没把后边的吴永德撞个仰巴叉!
“你干啥呀你,一惊一乍地,啊?”
“谁?!”黑暗中传来张凤友有点岔了声的声音,听上去这下子他吓得不轻,“老吴你快看看是谁在那躺着,嗯?我也没喝多怎么伸手摸着好象是个大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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