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记光牙倒有点意思。虽然还远远不够看,却比以前的强了不少。难道这个小子有狗急跳墙的资质?一到生死关头,本事自然而然就涨去了?”云天舒在空中若有所思,“要是这样的话,总算不是个废物,可以算是垃圾?”
苏莎并不知道自己被从废物升级到了垃圾,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太高兴。他无意杀姜效行,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姜效行非要取他的性命,苏莎当然做出反击了。
“天魔功!”苏莎不及从地站起,便运起“天魔爪”向姜效行扑去。两个人都摔在地,苏莎这一扑倒真有几分狮子搏兔的架式。不过姜效行可不是兔子。
身具“不死异能”的姜效行受伤的次数比苏莎作春梦的次数都多,他曾经为了试验自己的异能,在一天之内身伤轻重伤一百三十余次。对于在负伤状态下如何作战,姜效行有丰富的经验。能不死,并不代表他不痛,但姜效行却很喜欢这种痛感,因为这能使他保持清醒,随时就应付敌人……光牙造成的贯穿伤给姜效行的移动造成了很烦,却并不是不可以克服。见苏莎一爪抓来,且爪蓝光闪烁,姜效行就知道绝不是什么良善功夫,一式剑指向苏莎右眼点去,仍旧是他以命搏命的惯常打。苏莎这一爪就算能将他抽骨吸髓,也比不被他打瞎一只眼睛来得厉害。
苏莎的胆色明显比不姜效行,别看他表面气势汹汹,一到真拼命的时候,他就弱了。一想到自己的眼睛会被敌人一指捅瞎,他就浑身发抖。托科技发展的福,宇宙时代移植眼睛并不是什么大手术,就跟原始地球时代拨牙手术一样简单。但苏莎并不想享受科学进步带来的好处,自己身的东西学是原装的比较好。
不敢和人家拼命,苏莎这一式“天魔爪”自然就抓不下了,只能一个后翻滚了出去。他前扑之时犹如狮子搏兔,此时后翻恰如丧家犬,速度倒比前扑之时还快了三分。
姜效行紧追不放,左手在地一撑,右手剑指原势不变向苏莎刺去。打蛇打七寸,对方既然不敢和自己拼命,自己就偏偏要和他拼命,好寻他的破绽。
苏莎一步错,步步错,初时丧了胆气,再想鼓起勇气谈何容易?面对姜效行的进逼,只得一退再退,一翻再翻,这个时候既不像狮也不像狗,倒像是耍把戏的猴子,随着别人的锣声不停地翻着跟斗。
云天舒在空中打了个哈欠:“行,别的不说,翻起筋斗来倒真利索。这也算是学有所成?以后还是被六处开除了,还可以改行去耍杂技,倒也饿不死他了。”忽又笑道;“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了局?后面还有重头戏要唱,没有道理要让他们两个龙套在这里耽误工夫!”说罢,将手中火尖向下一指,一条火龙张牙舞爪落在了姜效行和苏莎之间,将二人隔了开来。
“什么人!”姜效行明明只差一线就能将苏莎重创,却偏偏不能得手,心中本就有些憋闷,现在又有人横插一杠子,顿时大怒。若不是看那火龙来得神妙,明明不过是一个虚像,摇头摆尾之间却颇有神韵,显见出手之人非同一般,姜效行早已破口大骂了。
苏莎的反应比起姜效行就差得远了,人家x都已经停手了,他还在不停地翻跟斗,一连又翻了五六个,这才明白过来:啊,原来敌人已经不在追击了。适才他一口气翻了不下三四十个跟斗,饶是他身体素质好,也不禁有些头晕眼花。翻得时候不觉得如何,这一停下来,就感到天晕地转,好像有人在大力拉扯自己,身子东倒西歪,晃悠了半天才完全清醒过来。姜效行若趁此时动手,八成就能将他置于死地,无奈那条火龙紧紧护住了苏莎,姜效行只能望龙兴叹,徒叹奈何了。
云天舒笑道:“我是什么人,姜将军回去一问便知,倒是姜将军自己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你不过是个龙套,主角出场之时你自然可以出来站脚助威,现在主角都已经回去了,重头戏马就要开场,岂容你这种龙套在这里浪费时间?”
姜效行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纵横大陆近二十年,谁不对他另眼相看?此次黑沙利为了请他出山,更是费尽了心血。送了多少贵重东西不说,更不敢缺了一点礼数,姜效行拿足了架子,这才出山为其效力。云天舒竟然说他是龙套,虽然姜效行不清楚龙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怎么想也不会是好话。,这就真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可不能忍也得忍,姜效行架子大,脾气大,但眼力更好。谁有本事,谁没本事,谁的本事多大,他扫一眼就能知道个。一般的修行者他真不放在眼里,但面对一位大罗金仙他总不能再由着性子来。大陆虽大,大罗金仙一级的人物也绝不会超过二十个,那都是些能移山填海,倒转星河的大人物,绝不是姜效行这所谓乌国异能第一人惹得起的。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狂吗?不是很敢拼命吗?怎么现在连话也都不敢说了,你倒是说两句啊!”苏莎可算见到亲人了,他自以为有云天舒给他撑腰,态度马张狂起来。
姜效行羞刀难入鞘,看看苏莎,又看看云天舒,看看云天舒,又看看苏莎,直恨得咬牙切齿,正想豁出一切和云天舒拼了。忽从乌**营方向飞来一人,高声叫道:“云道,姜将军,切勿动手,切勿动手!”却是乌国的大罗金仙若山道人见情势不对,劝架来了。
云天舒笑道:“若山道,你不用着急,我无意和这位什么异能第一人动手,不然他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不过你来得倒得正好,荀国那边正有人想和你谈谈呢。许道,好久不见,我的组员承蒙你照顾了。”
“云道客气了。大家都是同道,就算各有打算,一点香火之情总是要有的。”许云封也不知何时来到了场中,姜效行和苏莎竟没有一丝察觉,若不是云天舒说破,只怕许云封要了他们的小命,他们还悯然无知。
若山道人落下云头,走过姜效行身旁之时,轻拍了他一掌,道:“姜将军,国主正在营中等你回去庆功,快些回去。这里就交给贫道了。”
姜效行知道若山道人这是给他个下台阶,不然他还真没脸就这么回去。眼下有三名大罗金仙在此,凭他区区一个异能者,已经没有了参与的资格,有了若山道人这两句客气话,别人也不会说他落荒而逃,算是保全了脸面。
“他都走了,那我也回去了。唉呀!”苏莎鬼精鬼精的,也知道现在这三个人凑到一起,事情绝不会小了。自己要不快点闪,少不了又要被抓来顶缸,姜效行一走,他拨腿也想溜。无奈,在场三位大罗金仙其中二人都一直盯着他,他想溜论何容易?这不,刚一抬腿,就被云天舒一道气劲打了个筋斗。
云天舒嗤笑道:“我没让你走,你又能走到哪儿去?老实在那里呆着,一会说不定还有用着你的地方。”
许云封抚掌笑道:“云道之言,深得我心,一时说不定还真有用得着苏道的地方。”
苏莎从地爬起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以云天舒和许云封的本事都听不清,但看他样子绝不会是说什么好话。
若山道人对苏莎并不关心,他向许云封拱了拱手,道:“许道,当日山谷一见,贫道就觉得道有些眼熟。回去仔细一想,才记起你我当年曾经在云霄论道中见过,只不过那时许道隐去了真身。贫道对许道的道行心胸甚是钦佩,不想你我终是在此等场合见面了,天意难测,莫此为甚。”
许云封微微一笑:“若山道一片为国忧民之心,云封也是佩服的。却不知天下之事,往往都是因为这好心而引起来的,诚所谓‘天下本无事,唯人自扰之’。想我辈修行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俗世之事纵使要管,也不过是管一些不平之事,似这等争霸之事,实非我等应该插手的。若山道若是愿意罢手,我愿与若山道同归深山,再不理这俗间闲事,你我遍游宇内,参玄悟道,岂不胜过在此地撕杀百倍?此乃云封真心之言,绝无虚假,不知若山道意下如何?”
若山道人脸显出尴尬之色,他本想开口劝说许云封,不想许云封棋高一着,先他一步开口,一番话说得真挚恳切,倒叫他不好开口了。若山道人咳嗽了一声,苦笑道:“许道言词犀利,贫道甘拜下风。既然如此,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你我都没有退路,大家就各展神通,看看谁输谁赢!”
“这才对嘛!要打就打,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好不爽快。”云天舒叫好道:“大家都有自己的坚持,与其纠缠不休,倒不如聚在一起打个痛快。胜者为王,谁也没话好说。若山道,画下道来!”这位六处行动组组长生性好斗,三天不打架手就痒。什么事情有他卷进去,肯定是无事变有事,小打变大打。
“画下道?画下什么道?我们是修行者斗,让你这么一说变成无赖打架了!”若山道人心中不满,也不去理会云天舒,只向许云封道:“许道,你我双方道俱都不少,若是一个一个斗将下去,不知何时才是了局,与其白费时日,倒不如一次作个了解。许道意下如何?”
许云封哈哈大笑:“若山道人行事果然痛快,适才贫道在营中听闻,贵国修士摆下一大阵,要我等前去破阵。此事可是真的?”
“不错。正是如此。”若山道人道:“我们乌国修行者七拼八凑,才弄出一个见不得人的阵势,想请荀国各道指点一二。若是有人能破得了此阵,我乌国修行者从此绝迹俗世,若是无人能破得了,嘿嘿,少不得要给我乌国一个交代了。”
许云封冷笑道:“若山道好大方,贵国修士不知花了时间心思,才排出这么一个十拿九稳的阵势,却叫我等来破,若是我方说要花十年八年,贵国各位道也愿意等吗?”
“这个自然不能。”
“那么若山道的意思是说我荀国众道要在一天之内把这个阵给破了?若山道,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这个……”若山道人沉思了片刻,道:“其实以我等的道行都知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阵势,只要有耐心,百八十年的磨下去,再厉害的阵势总会露出破绽。不过,这并非是破阵的正道,而且那只是说死阵,有人主持的阵势又有不同。这个,这个……”他这才发现自己一方好像把事情做反了。天下只有防守一方摆阵的,哪有主动进攻的一方摆阵让对方来破的?对方反正是防守,拖着不破又能怎么样?唉呀,这就是当宅男的毛病,动手的时候总容易弄出乌龙。
“哪有那么多的说头?”云天舒不耐烦地道:“这个阵能破不能破,要花多少代价去破,凭我们的本事还看不出来吗?若山道,是个什么阵势,你先让许道看看,看看这笔买卖能不能谈,不能谈再商量嘛。”
“还再商量!你以为我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斗,不是做买卖!他要是看了阵答应下来,岂不就是说他有破阵的把握?那我们还斗什么?他要是看完了阵不答应,难道我们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不成?”若山道人心里把云天舒骂了个狗血喷头,心道:“这件事情本就难办,有了你这么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搅进去,那更是乱中加乱!”无奈云天舒虽然态度很成问题,实力却摆在那里,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把一个大罗金仙的帮手给得罪了。若山道人除了心里发狠之外,也不好说什么。
许云封笑道:“云道的话我爱听,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成与不成,大家最好不伤和气。”
“不能再让他们两个说下去了。”若山道人暗叫不好,再让这两个人说下去,战场就变成交易场了。他急忙咳嗽一声,道:“许道,这样,我们就以三月为期。三月之内,只要贵方能破了此阵,我们乌国修行者便认输罢斗,若是破不了,也请贵国道回山清修。许道,三月总应该够了?”
许云封想了想,笑道:“够与不够的,也就这么回事了。既然乌国众道花了这么多的心思,我等若是不答应下来,岂太不给面子了?马马虎虎就这么回事。不过,若山道,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记得要还哦。”他的口气越发像是买卖人了。
若山道人哭笑不得,只好道:“好,好,就算是贫道欠了许道一个人情。许道,可要前去观阵吗?”
“怎么能不去呢。”许云封道:“买卖定下来了,总得要看看货。不能差得太厉害啊,那样不赔定了吗?”
“你真拿这当做买卖啊?”若山道人捏着鼻子道:“如此,就请许道移驾,随贫道前去观阵。”不容许云封再说什么,驾起云头飞向西南方向。他怕走得再慢一点。许云封或是云天舒指不定又说出什么话来呢。
许云封微微一笑,向云天舒拱了拱手,道:“云道,你也随贫道一起看一看,贫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好向云道请教啊。”
云天舒道:“请教我那真是问道于肓了。我对阵这种东西一向不太感冒,从来都是硬闯的。倒是我这个不成器的后辈,说不定能派点用场了。苏莎,跟着许道一起去!”
这次苏莎没有反对,乖乖地跟着许云封向西南方飞去,因为他知道反对也没用!不过有一点苏莎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云天舒会这么信任许云封呢?好像一点也不怕六处的秘密被人探听。苏莎一直想告诉云天舒,这个许云封很有问题,他不但知道六处的情况,而且和六处好像还有很大的怨仇,可许云封在场,他找不到说话的机会。
“这个云组长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底子里不会是个大笨蛋?”苏莎一边飞一边想:“他那么大的本事,难道真就看不出许云封身有很多令人起疑的地方?再者说,我们不是来这里冒险的,走到哪儿算哪儿。我们是有任务,有目标的,做这些多余的事,什么时候才算是一站啊?可联络器在他身,他要不发话,我也没办回去。这下真是头大了。”
他心里想着事情,就没注意看前面。按他想,在地走要抬头看路,在天飞还用得着这样吗?这么大的空间还不是想怎么飞就怎么飞?他想错了,除非只有一个人,否则这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完全自由的地方,就算是万丈高空也是一样。苏莎一个没留神,险些一头撞在许云封的身。
许云封为人检朴,却喜欢干净,虽然一个人长期在深山独居,布衣素食,却一向整洁,又岂会让苏莎这样的俗物撞在自己身?当下袍袖一甩,就将苏莎抛出了十几丈远。
苏莎在空中连打了六七个跟斗,才稳住了云头,向许云封嚷道:“你不会往旁边让一让吗?非要使这么大的力气,我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许云封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要是连驾云也能摔下去,真是白在六处待了那么些日子。就算是头猪,被六处之后也应该能腾云驾雾了。”殊不知苏莎比猪还笨三分,从学会驾云以来,摔下云头的乌龙事不止发生过一次,很有理由担心。
许云封和苏莎在空中稍一耽搁,前面的若山道人便有些不耐烦起来。本来以若山道人的涵养,不至于如此心急,怎奈许云封和云天舒适才说的话杀伤力太大,搞得这位大罗金仙到现在还没恢复正常,脾气难免就大了一些。
“许道,大阵就在前面,有什么话等到了大阵再说如何?”若山道人满脸不耐地道。
苏莎顺着若山道人的方向向下望去,一条大河映入了他的眼帘。来自异时空的苏莎当然不会知道,这就是大陆中著名的河流千汇河。据说这条河有一千多条支流故因此得名。此河由北至南,流经乌,荀,三贤三国,支脉更是遍布大陆,乃是大陆第一大河。除了西南的凌国地处偏远之外,大陆一半以的国家都要依靠这条大河的水源为生,至于船舶运输更是必不可少。就因为此河的重要,以至于修行者对此河也十分重视,一旦发现河中有水怪魔为患,能杀就杀,能镇就镇,实在制服不了也会采取协商谈判的方,要求对方迁移。修行者之间的争斗更是不能祸及此河,如有违者,即是大陆修行者的公敌。
许云封没看见大阵,先看见了千汇河,眉头便是一皱,沉声道:“若山道,贵国同道竟然倚河摆阵,难道就不怕大陆众道众怒难犯吗?”若是乌国修行者果真借用千汇河摆下阵式,许云封等人破阵之时难免缚手缚脚。这还是小事,若是一个不小心损伤千汇河河道,来得河流改向之类的,那影响的可就是整个大陆。百的国家,亿兆的百姓都可能受到牵连。许云封喜好诙谐,但遇到这种事却不敢有丝毫的轻忽。
若山道人急忙解释道:“许道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把大阵摆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地形开阔,五行之气丰盈,并非是想借用千汇河之利。这千汇河乃是我大陆百姓为生根本,莫说此时不过是我乌荀两国之争,就算是大陆四国混战,我辈修行者也绝不敢动此河分毫。”
得了若山道人的保证,许云封口气缓和了下来,道:“如此便好。若山道,不是贫道太过计较,而是此河实在关系重大。无论你我两国谁胜谁败,这千汇河都不可有丝毫损伤,不然的话,我辈便是千古罪人。”
许云封的话可算是所有大陆修行者的共识,不要说正道修行者,就算是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邪道修行者也不敢做出毁坏千汇河河道的事情。一旦出事,死的人可不止成百千,而是十万百万。任你天大的道行,若是结下了这样的因果,也只有死路一条。
若山道人连连点头,道:“许道所言极是,贫道再是不屑,也不会做出如此短视之举。道只管放心,我乌国同道派有专人监察河道,还用几件器将河道牢牢护住,绝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许云封点了点头,道:“果真如此,倒是许某多心了。若山道,若是贫道没有看走眼,那雾气蒸腾的泽水之地,便是贵国大阵的所在了?”
苏莎依许云封所说,凝目看去,只见在千汇河偏南之地有一处方圆百里的沼泽,沼泽方笼罩着一层浓雾。远远望去,仿佛有一重白色的幕布将沼泽盖得密不透风,让人虚实难辨。沼泽方水气蒸腾有雾乃是常理,但雾气浓重到犹如实质的地步就不正常了。就算是对阵一窍不通的苏莎也看得出其中暗藏的杀机和凶险,一想到一会儿自己要跟着许云封进去,他就忍不住直打冷战。
若山道人道:“那沼泽之中虽然缺火少金,却胜在水气旺盛,和我国道所布之阵很是相得,况且这沼泽颇有些面积,四周又绝少人烟,少了不少顾虑。一众道商议之下,便把大阵布在了那里。”
许云封笑了笑,道:“有些面积,水气旺盛还在其次,只怕还是因为这沼泽之中有一处三阴绝地,将阵心主坛布于其,可汇集天地煞气才是主要的?”
若山道人微微一笑,道:“早知瞒不过道的眼,不错,这沼泽之中原有一处三阴绝地,太阴,少阴,纯阴三阴皆绝,形成阳煞。这阳煞之气和水气相混,便形成了这般浓雾,正是布阵的绝佳所在。”
“不止?”许云封道:“三阴绝脉,阳煞追魂,孤阳难克,万辟易。在三阴绝脉之地设坛,可以隔绝一切阴力,要想破阵心主坛就非要用强攻不可。如此一来,破阵就难了十倍不止,若山道,贫道说得可对?”
若山道也知瞒不过许云封这种大行家,见他说破,也不再隐瞒,道:“许道道行高深,所言自然不会有错。许道,你是在阵外看看呢,还是进阵里走走?”
“自然是在外面看!”许云封还未答话,苏莎已经抢着说道。
许云封横了苏莎一眼,皱眉道:“这里什么时候到你说话了?老实站在一边,再多话我就把你一个人扔进去!你不信的话,大可以试一试。”
苏莎可不敢去试,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若山道人心里好笑,心道:“云天舒胆大妄为,怎么教出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后辈?真是可惜了他一身的本领。唉,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许云封跟他一样,那就省了我乌国修士不少功夫了。”
许云封堂堂大罗金仙自然不会像苏莎一样胆小,他既然来到这里,怎么也要进阵看看,回去也好对荀国一众修士有个交代。更何况他艺高人胆大,自忖就算乌国这个大阵再怎么厉害,自己仅是进阵看看总不会有危险。训斥苏莎之后,许云封向若山道人拱了拱手,道:“若山道,贫道这就进阵一观,还请乌国各道手下留情,不要让许某死得糊里糊涂才好。”
若山道人忙道:“许道说哪里话来,大家斗阵较技,胜要胜得堂堂正正,输也要输得心服口服。我乌国同道绝不会做那种暗箭伤人的事。许道尽管放心进阵,仔细观看,绝不会有人拦阻于你。”
“如此多谢了。”许云封道了声谢,迈步进入了沼泽。
苏莎没有犹豫太久,他怕时间一长,自己就跟不许云封了。这个什么大阵这么凶险,还是跟在许云封身边比较有保障。临进入沼泽之前,他回头问了一句:“若山道长,请问这个阵叫什么名字?”
若山道人微微一笑,道:“此阵名叫碎玉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