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早,四人坐下来慢慢饮酒,随心所欲的聊天,借此消磨时光。水中月最是心急如焚,坐卧不宁,不时的折木扯草,直觉时间似是停止了一般。花间镜却是泰然自若,谈笑风生,田黄二人也是做贼已久,这种境况早是习以为常,不以为惊,边在这边应付用酒,两人边下五井占四棍,玩了一盘又一盘忙个不亦乐乎。无意间花间镜问:“水兄弟,电视上那个小眼贼胖的瘪三与你有什么血海深仇,怎的那样往死里编纂你我?”“我与他倒没有仇,他却视我为仇敌。”一语勾起了水中月的烦心事,他恨恨将自己与利善源的过节原原本本说了遍,最后还说道:“我真恨不得一刀将他宰了!”花间镜默笑点头。——水中月觉的挨过了十年八年天色才真正的黑了下来,花间镜吩咐田殊、黄朗二人快去城里弄辆车来,并专门叮嘱:“一定要水中月兄弟满意。”商定好了以山脚下公路边作为接头地点。他们二人走后水中月帮了花间镜扛了些吃喝的东西来在会面地点又支下摊子两人慢慢对饮,消磨着时间等田殊黄朗的汽车。
镇湖正处在红色警报时期,灯火阑珊,天刚黑,一些侧街上人已很少,田殊、黄朗专拣黑暗处疾走如飞。他们轻车熟路很快来在一别墅附近,前天之时这里便已来过,地形早已勘查,能不熟悉?翻墙入内,来在豪华的楼房下,贴着光滑的墙壁悄无场息慢慢向上爬去,爬着爬着田殊觉的脸上落了一物,扭头想在胳臂上将其抹去,也便是刚刚碰到,却觉的钻心的疼痛,大惊,差点点从楼上摔将下去,紧跟着就觉的整个脸火辣辣的,他赶紧小声叫黄朗,“坏了,倒霉,我让蜂蜇着脸了!”黄朗问:“能不能坚持?要不然你下去为我放风,我一人行动。”“不要紧,我们快点行动。”
他们这是要在干什么呢?他们要屠杀利善源,他们所上的这座楼正是利善源的宿处。镇湖城里人声鼎沸热闹的很,利善源吹侃自己如何英武,其实同似胆怯的很,不敢住宾馆便去张董事家揩油。头儿来了,张董事自不敢怠慢,与他共事多年深知他的秉性,不仅贪财,还有一极大的癖好,好色。张董事同是爹亲娘亲不如白花花钞票亲的主,送他大笔的款子倒是舍不的,只满足了他生理上的**,不知从哪里的窑子挖来两个极是标致的婊子。这两个婊子遇上了财神爷自是想多嫌点,使尽了平生所学所创精妙技艺哄的他乐不思蜀。
田殊、黄朗在楼下就听的楼房里男欢女笑热闹非凡,待爬到窗口处贴着玻璃往里面看去,黄朗差点笑出声来,里面可真个热闹,正是春意盎然,利善源老总与两个婊子脱的赤条条嫌卧室里场子小乐呵不开正在客厅里胡耍呢,黄朗看的嘴上都流下了哈拉子,田殊脸上有伤心里烦躁,低喝一声,“扫黄打非and打贪联合办公室查办你来了!”拉窗跃进室内,随着身子着地,还未及站稳,说声“利善源,你这个卑鄙小人,到阴曹地府快活去吧!”挺尖刀向他扑去,利善源平日里吹嘘自己武艺是如何的高强,直至勇冠全球,但“狼”真的来了虽然纯钢文明棍就在身侧却没有任何用,脑袋懵了,全然将防御忘的光光,眼睁睁见着刀尖扎进了自己的心脏。田殊面对这些毫无武功的人向来都是奋勇无比,杀完利善源他又左右各补一刀将那两个极会**,将利善源伺候的快活极了,如同钻进去里雾里的两个婊子一同捎到了阎王爷那里去了。黄朗见状急的直搓手,连说:“可惜,可惜。”边取刀将利善源肥硕如猪头的头颅割下先去洗漱间用水清洗了然后用布包了系在腰间,他还用手拍了说了声,“最美了你,做鬼也风流!”。田殊也没闲着,卷了两个婊子的亵衣蘸了利善源腔子上汩汩自流的鲜血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水中月大仇得报!”几个大字,当黄朗从洗漱间系好利善源的人头走出来后,又从地上拣起布笔加了几个字,“快哉,快哉”。
两人摸了利善源的钥匙开门下楼,然后去开他车库偷他的汽车。他们设想的不错,他真当他们拿了钥匙去开门时却傻了眼,原来那车库门做的极是高级,是密码门,仅凭钥匙还开不了门,还要认指纹。黄朗又折身上楼去剁下了利善源的两只手,绞尽脑汁费了不少的力气好不容易刚将车库门打开,竟是那样的不巧,别墅大门外突然停了几辆警车。田殊、黄朗这时做了亏心事当然是怕鬼叫门,其实不知这是因这几日镇湖城里刚出了大事,警方防暴队员昼夜不间断的出来巡逻,连续几日来人不下车也都累了,正好这车里没有当官的值班,于是他们偷懒便在这里停下来歇一歇。可他们一停下来就不想走了,田、黄二人吓的心怦怦乱跳,以为人家发现了什么呢,怕夜长梦多不敢在这里等下去慌慌从大院的另一侧翻墙而逃。经了这么长时间的耽搁出的墙外田殊的脸已极不舒服红肿了起来,蜂的毒性太大,两眼仅剩了两条小缝,走路还要黄朗牵引,再想盗车已是极为不易,只得仅提着人头去交差。
花间镜见两田殊二人跑着回来,又见田殊的脑袋大了好几圈,大惊,问:“利善源竟是这样厉害,失手了?”“不是,给蜂蜇的。”花间镜听的一笑说:“看你的本事,英雄好汉竟栽在小昆虫身上。”黄朗边说:“田哥被蜂蜇的难受极了,我们故只完成了一件任务,车没弄到。”说着他将腰间的布包递到花间镜手上,花间镜接在手上掂了掂说:“够份量,难怪坑害国家,坑苦民工。”
水中月见了田殊那样怪模怪样本也想笑,可听的他们对话蹊跷便凑上前来,花间镜将布包托在手上递于水中月说:“老弟,你大仇得报了。”水中月心头猛的一震,知事情不妙,稍稍呆了片刻,没有去接那东西。花间镜将布包打开,里面赫然露出利善源吡牙裂嘴面目痛苦的头颅。花间镜满以为水中月会对他感激不禁呢,可万没想到水中月眼射凶光奔至田殊、黄朗两人跟前一手一个将他们提起举在空中,怒声喝问:“你们为什么要杀他?原来是你们一直在给我栽赃!”花间镜一见,坏了,弄巧成拙,出的是步臭棋,他反应真的敏捷,立即极为惊呀道:“水兄弟你这是怎么的了,利善源不仅与你一个有仇啊,他与我们照样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啊,他跑到电视台胡说八道煽风点火,虽是直接要坑害你,可也连带害苦了我们,弄的我们极是被动,要不是他这样信口开河我们早就脱的险境了,我们自骨子里恨他。要说给你栽赃,我们承认我们真的干了,不过你也要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想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自己也同是与你一样也处于险地当是要先顾的自己了。我们这号人讲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快意恩仇,都是直爽的人,不会讲那些假惺惺的人义道德。
田殊立即会意,高声大叫:“对我们要的是潇洒自如,你胆小怕事难道你要我们也要随你一样有气自个儿咽吗?”被他们这样一抢白水中月真的没辙了,他本就是一个心地纯朴变化不多的人,松手将他们扔到了地上。田殊、黄朗两人哎哎吆吆抚着屁股立起身嘟囔:“想做的便做了,嘴里说了又不敢做算什么英雄好汉,大哥真是的,怎么还……”花间镜用眼狠瞪了他们一眼。
水中月心中厌烦,自己走过公路,公路下较深的地处有个大湖,湖水映着月光极是明净,他拣了块大石坐下,拾起地上的小石子狠狠向湖中丢去,他并不可怜利善源,早盼着他死了,死的越惨越好,让汽车轧死,浑身烂,烂死才好呢,可不能死在这个节骨眼上,这必然让人们怀疑是自己干的,自己与他的恩怨情仇是经利善源在电视上公布的了,真是“地球人都知道”的,这可怎么办?其实花间镜太过急功近利,以为这样做了既能讨的水中月的好感又一举将他逼上梁山,一箭双雕,可他忘了水中月不是一岁两岁的小孩怎的能连那点判别力也没有!只招惹的让水中月对他们极是厌烦,幸亏反应机敏,用演戏演饰过去。
那蜂毒还在扩散,田殊的脸越肿越大,眼睛看东西已有些不清,行动受碍,还怎能再腾出手去窃取人家的东西。现在风声这样紧,盗汽车须有两个人合作才行,眼见着是没法去了。花间镜扬腕看看劳力士,见时间还早,说兴许还有倒霉的车辆要从这里通过,寻个短命的截了算了,若实在不行就徒步走一段翻过这山,山那边早晚会寻辆车的,只是初次相识太委屈了水中月,水中月正烦他们,一个闷闷坐在原地也不答声。
一时闲来没事,他们三个又向水中月靠过来,水中月是个喜怒哀乐尽写在脸上的人,怒冲冲给了他们个后背。花间镜是何等城府,搭讪道:“都怪哥哥是个粗人,虑事不周,只为了自己一时痛快忘记了弟弟的处境,看来我们真的应快点走了,明天必又是一场轩然大波。只要出的了这龙潭虎穴又是一片海阔天空,兄弟若是不嫌弃与我们一起干,愁什么大事做不了来。”水中月见他们这样草菅人命,心中已极是厌恶,冷笑道:“我可不够格,没你们那些本领!”“你难道还想做好人?社会早容不下你了,我们哪一个不是曾有着黄金一般的梦想,我还想当科学家,想为国,为社会创造巨大的财富呢,当初比之于你难道还差到了哪里去?”“我没有你那样大的理想,我只想做个平安的小百姓。”“你的想法谁又不奢求,只是你想与先前那样再做平常人,社会怎的又能容的你?你还具备那样的条件吗?可能吗,你也不想想,人杀了就白杀了,真如你所想社会岂不是大乱了吗?这些路我都走过,当牧民,当小工,样样都行不通,这就叫上了贼船难下!”花间镜哈哈大笑说道,水中月说不过他,便也不再搭话。
水中月所坐的那块大石下的大湖洒满月光,秋风吹来湖水荡荡,波光粼粼,水中月瞅着湖水发呆。一时还没有车过来,闲来没事,花间镜又将那酒菜搬到了这边来,说道:“真个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不要辜没了眼前的美景,我们边饮边等车。”水中月倒没有他们那样的好心境,只歪了头看湖光月影,只在花间镜三人死乞白列催逼的没法时方才举杯喝一口,每每黄朗都分秒不差的快速给他斟上。他们三人倒会及时行乐,喝个尽兴,手舞之,足蹈之。花间镜有这个嗜好,只要喝的高兴便要耍刀,他抽出“斩天折理”刀,耍起刀喝起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表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他记性那样好近二百多字歌词一气背下,还是那样抑扬顿挫富有感情。那刀真是好刀,在月光下蓝光闪闪晶莹剔透,在他的舞动下林子里像是闪过一道道闪电,舞的兴起猛撒手抛向水中月所坐的那块大石,水中月看的清清他是想卖弄一番,眼看着他的刀飞来连动也未动,那刀帖着他的身子插下。也是花间镜用足了力气,林子里蓝光尽收,“斩天折理”刀刀身全部没入大石中,仅剩了刀柄。
田殊黄朗见了高兴的不得了,连声大叫:“好功夫。好刀!”不过可苦了花间镜,丢人丢到节骨眼上,他再上前拔刀却怎的也拔不出来了。这勾起了水中月那颗年轻好胜的心,他上前推开花间镜单臂紧握刀柄猛较力,一道蓝色闪电刀又被拔出。水中月将刀掂在手中用中指轻轻弹了弹,刀身锃锃作响,似是古筝琵琶等乐器一般。水中月说了声“好刀”,花间镜跟了句,“只可惜了我的‘斫天断理’,”水中月刀一顺先从地上挑起一瓶酒,接在手中,右手刀一挥将瓶颈砍去,猛喝两口,手一扬瓶子持着唿哨飞入湖中砸起一片晶莹的水珠。水中月甩开架式舞起刀来,几分怨恨全自刀尖滚滚而出,在那月光之下水中月将那一柄刀舞成千刀万刀,刀海刀山,他自己的身形全部隐在刀光之中,凌列迅猛、风疾雨骤,直惊的花间镜三人瞠目结舌。花间镜更是暗地里下决心:一定要设法将你收归旗下,有你一人大事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