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会京师 第二十三章 设伏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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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公子犯了个无可救药的大错误。

  他可以制住冷血的剑但不该折断了冷血的剑。

  折断了冷血的剑就等于锁不住他的断剑。

  冷血的剑毒蛇般噬向西门公子咽喉!

  西门公子脸色变了双钩一推劈向冷血!

  冷血杀他他就杀冷血!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如果冷血不想死一定得收招自保。

  可惜他又犯上一个更无可饶恕的大错。

  他是逼于无奈才拼命冷血却是拼命招式的行家。

  他已算准时间、力道、机变一分一毫都不会有差池!

  钩劈至冷血额顶便己乏力。

  因为冷血的断剑一尺七寸长已插入西门公子咽喉自后颈穿了出来。

  剑入咽喉西门公子立时脱力。

  钩虽已举起但已不能伤冷血。

  冷血冷笑一抽断剑剑出血溅西门公子双钩“呛”然落地用手掩住喉咙“咯咯”地道:“你……你……”

  冷血冷冷地道:“你断我剑我杀你人!”

  西门公子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砰地倒于地上。

  无情的暗器狠冷血的剑更辣!

  追命的腿本也狠辣用腿的人本就比用手的人来得狠辣。

  腿的力道本就比手威猛。

  可是如今追命受伤后再加上要生擒对方功力一再打折扣只能够困住张虚傲。

  张虚傲左冲右突不能闯出如山腿影却忽见莫三给给死了!

  这一下他吓得魂飞魄散硬挨追命一腿于左肩上借势而起飞向大门。

  他人才飞起两蓬银针己向他中门射至。

  无情出的手!

  张虚傲此惊非同小可强吸一口气猛再拔起三尺。

  第一蓬银针落空但张虚傲左腿却因剧痛而一沉身子落下半尺第二蓬六枚银针全打在他右脚胫骨上。

  张虚傲痛入心脾怒吼一声摔倒下来痛得金星直冒再睁眼时只见一柄断剑指着自己的咽喉。

  剑上还有血。

  不消说自是西门公子的血。

  只见冷血冷冷的望着他冷冷地道:“你再逃我杀你。”

  张虚傲只觉得寒意由脚趾冒到头里去。

  张虚傲只觉左腿的膝伤右腿的六道针伤右目的刀伤左肩的踢伤一道作几乎要大声呻吟起来。

  这一下“铁伞秀才”张虚傲的伤可比追命的伤严重多了。

  冷血朝着他像看进他的内心里去道:“你再痛也得要回答我的问题。”

  张虚傲呻吟了一声说道:“你说吧。”

  冷血道:“头儿是谁?还有六名凶手是谁?”

  张虚傲闭上眼睛没有吭声。冷血冷冷地道:“你要我用刑?”

  张虚傲依然紧合双目但全身起抖来激烈的在颤抖着。

  追命倚在墙上忽然笑道:“谁主使你来的同伴有谁?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你到此地步仍不说看来很够意思。“说到这里淡淡一笑道:“可是你的同伴待你又是怎样?你们追杀于我是受了武胜东利用他连关老爷于也杀了要不是关海明也要了他的命他恐怕也要杀你灭口哩!”

  这番话说得张虚傲呆了一阵睁开眼睛怔怔不语。

  追命继续道:“再看后来我与莫三给给交手是你以铁伞架了我给他致命的两脚而他反而勾瞎你的右眼把你置之不理送你回来的还是我两个师兄弟西门公子又何尝有为你报仇之意?”

  张虚傲欲言又止追命又道:“你现在身受数创伤得最重的恐怕是右目吧?那还不是自己人下的手!你若受伤没那么重恐怕我早就困不住你;现在你已受那未重的伤你以为你能在我们三人联手之下再逃得出去吗?”

  张虚傲沉默良久终于长叹道::‘我若说出来可有好处?”

  追命望向无情。无情端坐于地点点头道:“你说出来我立刻放你。只要你不再为恶我们便不抓你。你今天所受的伤也够一世难忘了。”

  张虚傲知道“四大名捕”说一是一忙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无情道:“当然。”

  冷血道:“你说吧。要是我用刑你也得说。”

  张虚傲只觉全身伤口又一阵刺痛当下不再迟疑道:“我说

  忽然窗外“喀擦”一声像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似的。

  无情脸色陡变叫道:“小心!”两片飞蝗石反手打出。

  话口未完一道尖锐的急风疾取向冷血的咽喉。

  冷血闪避无及突然脚下关节一麻人伏了一伏急风自头上险险擦过!

  无情的飞蝗石正打在他左右腿软骨上。

  冷血这一矮身却听见张虚傲的喉骨“喀擦”一声忽然张虚做一脸都是惊惶之色用手捂住喉咙叫道:“司马——”

  便口溢鲜血竟连喉骨一齐吐出来立时气绝。

  冷血窜起破窗而出。

  追命惊道:“三丈凌空锁喉指?”

  “不错。”无情道。

  追命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我听诸葛先生说十三元凶中曾有人以‘三丈凌空锁喉指’钳断更夫的喉核我就那未想武林中有此功力的只有三个人但那三人都不至于做这等事……没料到十二连环坞的司马荒坟还没死。”

  无情脸无表情道:“要不是张虚傲临死叫出了一声‘司马’只怕到现在还猜不着是谁。”

  追命道:“还有六名凶手是不是?”

  无情道:“是。”

  追命道:“其中一人会不会是司马荒坟?”

  无情道:“不错!”

  追命道:“司马荒坟的武功比莫三给给如何?”

  无情道:“只高不低。”

  追命长叹道:“那你还不帮四师弟追杀还管我做什么!何况还有五个不知名的杀手这线索又绝不能断!”

  无情道:“我知道在那儿找他们的老巢!”

  追命目光闪动道:“南西门庄……”

  无情接道:“北欧阳谷。”

  追命道:“不错。刚才西门公子狂妄自大时也曾透露过欧阳谷并道明自己是南面的联络站。”

  无情道:“所以我先赶去欧阳谷看个究竟!”

  追命苦笑道:“连饮誉江湖的欧阳大也成了凶手实是耸人听闻你却为何还不去?”

  无情道:“就是因为欧阳大这等高手也出动了所以我才不能先离开你。你已身受重伤他们若伺机出手只怕就难有侥幸了。”

  追命涩声道:“那你等到几时?”

  无情道:“等我四剑童一到先护送你回诸葛神侯府。有他们四人再加上你就算欧阳大亲自出马也勉强可以一战了。”

  追命苦笑道:“你真的要我回去?”

  无情扳起脸孔道:“你已受伤不轻若不回去又叫我们怎放心得下呢!”随而又央道:“要是你对我这做大师兄的有点信心的话你就给我面子回去吧。”

  追命叹了口气道:“好吧。”

  无情欣慰地道:“四剑童马上便到你若在道上遇见二师弟叫他先到欧阳谷探看。”

  追命轻叹口气而应道:“是!大师兄保重。”

  冷血飞撞出窗外窗外人影一闪!

  窗外的人返身就逃冷血拼命急追!

  一追一逃跑了数里冷血与那人的轻功在伯仲之间冷血越跑越狠大风迎脸激烈地吹来头巾吹掉了衣襟袒开了草鞋也磨破了但冷血越跑越奋亢。

  那人却开始累了有点气喘吁吁了。

  冷血大叫道:“司马荒坟你跑不了的!”

  其时明月如勾已经偏西大雾迷漫正是一处荒坟。

  只见野冢零乱遍布处司马荒坟人影一闪闪进一座碑石后面去。

  冷血停步冷冷地看着那块石碑道:“司马荒坟你适才出手暗算众人前杀人的勇气去了哪里?”

  只听墓中有人桀桀笑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浓雾升起黎明之前最是荒凉黑暗。这道理既最是令人欣慰也最令人伤心。

  冷血道:“司马荒坟。”

  司马荒坟道:“不错。荒坟荒坟哈哈哈……一入荒坟死无所葬。”猛地自墓后冒了出来。

  饶是冷血胆大包天也吓得一呆朦胧的月色下这司马荒坟披头散满脸刀疤五官都奇异的扭曲着腐直比鬼还要可怕。

  只听司马荒坟嘶声笑道:“雾来了……雾来了……雾泣鬼神号雨落天地悲……这时大雾渐浓只见一丈外都被浓雾所罩看不清事物司马荒坟的黑影在雾中似真似幻厉笑狂啸好不恐怖。

  冷血喝道:“看剑!”

  断剑直刺入浓雾切断了浓雾刺入了浓雾的中心!

  就在这刹那间大雾中黄光二闪司马荒坟左右手各自多了一张铜钹闪电般右左一阖“锵”地夹住冷血的闪电剑。

  天下能一举而夹住冷血的快剑的江湖上也没几个人纵然是西门公子这样的高手也要等到二百四十二剑后才能以双钩扣住冷血的剑。

  冷血抽*动剑身断剑在铜钱磨擦中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响。

  冷血暗惊但并不失措。因为他冠绝武林的那一击尚未施出。

  他那一击曾把一个武功在他三倍之上的强徒领袖击杀。

  可是就在这时候他脚下的土地忽然裂开一双没有血色苍白的手伸了出来闪电般抓住了冷血的双踝。

  远处浓雾中又一声叱喝一柄金柄红穗缨枪劈面刺到力劲炸破浓雾!

  这几件事情同时生冷血双足被制无法闪避唯一的方法只有弃剑用手接枪。

  冷血一松手不料司马荒坟双钹也一张闪电般左右夹住冷血双肩。

  冷血只觉左右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双手已无法动弹忙运功相抗这才变了脸色!

  而这时长枪已迎脸刺到。

  这一根枪不但长而且大这一下如刺中脸部不被捣得个稀烂才怪!

  冷血双手受刺双足被抓猛一张口竟咬住了枪尖长枪竟刺不下去。

  可是这样一来冷血连半分动弹的机会也没有了。

  这根枪十分之长枪的另一端在浓雾之中提枪的人也在浓雾之中铁板铜琶一般的声音自浓雾中传来:“好!居然这般接下我这一枪!”

  只听黄土中的那人桀桀笑道:“可是你现在等于是一个没有了手、没有了脚、没有了嘴巴的人。”一面说着双手疾封了冷血腿上的穴道突地跳了出来阴恻恻地笑道:“现在我们要你怎么样你便得怎么样。”

  “不知道冷血现在怎样了?”追命心中惦念着轿子平稳但如飞了般的度疾行着青衣四剑童的功力显然又激进了不少。

  烈日如炙夏天的气候是最令人受不了的。追命觉得浑身都是汗汗水浸湿了胛骨的伤口处阵阵隐痛传来。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一声尖啸!

  这一声尖啸甫起轿子忽然停了。

  停得那么自然故此轿子丝毫没有震动。

  轿子一旦停下第二声尖啸又告响起!

  这第二声尖啸又近了许多。

  追命掀开轿帘只见大道上闪出了五六个人追命心中一凛但见这五六个人神色张惶其中一人道:“不行了咱们被追得走头无路了好歹也要回头拼拼!”

  另一人愁眉苦脸的道:“咱们‘鬼符’七义围攻他一个老五还是让他给干了剩下我们六个人再拼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一人又说道:“可是咱们逃了二百余里他还是追得上来不拼如同等死。”

  有一人站在土岗上眺望突地跳下来嘘声道:“来了来了那兔崽子又来了!”

  为的一个比较沉着冷静的人疾声道:“不管了咱们躲起来再给他一下暗的。”

  话一说完六人立散各自躲了起来行动迅身法诡异。

  轿外的青衣童子金剑童子悄声道:“看来他们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银剑童子道:“他们好像要在这儿伏击某个追杀他们的人。”

  铜剑童子道:“他们自称‘鬼符’不知是什么组织?”

  铁剑童子道:“这要问三师叔了。”

  追命道:“’鬼符’就是‘鬼符门’这‘鬼符门共有七鬼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一个嗜杀、一个行骗、一个恶盗、一个通敌、一个人贩七人合起来偷抢好骗无所不为。老大叫胡飞擅使大刀一刀断魂很少用第二刀。老二叫丘独擅使缅刀杀人之前要对方鲜血流尽。老三叫郭彬外表君子内心狠毒专以毒镖伤人。老四叫金化用的判官笔是淬毒的沾着了也得烂腐七日而死。老五叫丁亥杀人时嗜斩残对方四肢。老六叫魏尖杀人绝招是咽喉一击。老七叫彭喜逼供手法残酷据说他有次把一个人逼拷了七七四十九次那个人简直不复人形。”

  四剑童握剑柄的手立即紧了一紧。追命笑道:“不必激动。他们今日碰上我们算他们倒霉先看来者是谁再说。况且对方以一敌七居然能放倒丁亥还追逼六鬼武功自是不弱。我们先瞧瞧再说。”

  这时六鬼已隐藏得形迹全无。只见一人自官道大步行来已走近六鬼隐藏处。追命一见大喜叫道:“二师兄!”

  那人一震抬目一望神光暴长也喜极叫道:“三师弟!”

  四剑童纷纷叫道:“二师叔!”

  追命揭开轿帘长身飞出。铁手踏步如飞前奔过来。就在这时“飕飕”之声不绝于耳向铁手身后打到。

  跟着前面精光一闪直夺咽喉。

  铁手一震道:“三师弟你怎么受了伤?”眼睛望着追命左手向后东抓西抓所有的暗器已抓在手里。右手一拳打在精光上魏尖的长剑立时碎成剑片剑片钉入魏尖自己的脚上!

  魏尖惨呼倒下。

  追命笑道:“不碍事的。倒是大师兄和四师弟那儿事急。”

  他一番话未说完一柄缅刀已砍向他双足。

  另外一双判官笔疾点向铁手左右太阳穴一条铁链狂抽铁手全身。

  追命一脚已蹭住了缅刀再想出脚伤口又一阵痛楚缅刀趁机抽出疾砍追命!

  追命一连七招四十九个变化迫住了丘独。那边铁手已震断了彭喜的铁链拿住了金化的判官笔。

  只听一声呼啸剩下的四鬼急遁出呼啸的人是胡飞。

  铁手一面道:“大师兄、四师弟是不是遇上了十三元凶了?”一面已困住了金化。金化左冲右突始终无法冲得破铁手的两只手掌。

  彭喜转身就走追命猛地一个“飞踢”连人带腿踢在彭喜的额前彭喜倒飞出去头颅就像一只破烂的瓷碗。

  追命冷笑道:“要不是用刑太过残毒今天我也不一定要吃定你。”可是这一下“飞踢”也带动了真气使追命伤口疼痛不已。

  丘独一见追命分心猛攻两招转身就跑不料青影闪动四个童子已亮出短剑包围了他。

  丘独杀人不眨眼一柄缅刀喜把对方砍得遍体鳞伤而死哪把四剑童放在眼里。不料三十招一过愈觉四柄剑攻势甚厉而且天衣无缝辛诡急异丘独惊道:“是无情手下四剑童?”

  四剑童剑法一变四剑脱手飞出分别钉入丘独双臂、双腿中。丘独轰然倒下缅刀脱手飞出。

  这边的铁手已把金化判官笔拗断一拳打碎金化的脚骨道:“你们两个跟我归案吧。”金化拼力欲逃铁手扬扬拳头金化乖乖的蹲在丘独、魏尖身旁呻吟不已。

  那边的老大胡飞与老三郭彬早已乘机逃遁影踪不见。

  追命点了点头四剑童立时会意过去把丘独与金化像粽子一般的扎了起来。铁手走过去仔细观察追命的伤口道:“山东关家‘大手印’和苗疆钩刀所伤?”

  追命叹道:“不错二师兄现在只怕大师兄与四师弟那儿已遇事了我先把详情告诉你再说。”

  距离“欧阳谷”八十七里有一处地方叫做“三歇脚”。

  这地方之所以叫做“三歇脚”确是有三个歇脚之处。第一处叫“水豆腐”这家的豆腐花是远近驰名的。

  何况现下正是夏天更何况卖豆腐的又是一个容光照人的大姑娘有谁不想吃这一家豆腐呢?

  偏偏今天豆腐摊没开。无情只想解解渴于是促动轿轴到了“三歇脚”的第二个歇脚处一棵大树荫下有个麻子在卖莲子汤。

  第三个歇脚处远远便可望见是一家烧饼油条配上豆浆可以解渴又可以充饥那卖烧饼的看见有客人走上那麻子的门好像很不服气放声就叫:

  “客官哎——您要解渴唷来小的这家小的细磨豆浆包你满意远比麻子不干不净的莲子汤来得清凉干净!”

  那麻子听了勃然大怒怕无情转到那边去他就没生意可做了当下拉住轿子骂道:“卖烧饼的你给我闭口你那家淡出名王八的豆浆不知从那间毛坑里捞出来的还敢跟老子抢客人!”

  那卖烧饼的一听怒火中烧卷袖跑了过来指着麻子的鼻子大骂道:“你的莲子汤又好到哪里去?还是你老婆夜壶里

  麻子闪电般一伸手抓住卖烧饼的手叱道:“你再说!你敢说——”

  卖烧饼的反手一推喝道:“我怎么不敢说怕了你啊?”

  麻子跌跌撞撞在轿旁拼力扯住卖烧饼的叫嚷道:“你这王八——”

  两人扭扭扯扯轿子中的无情犹分毫未动。

  就在这两人争持不下的时候这看来普通的纷争骤然生变!那麻子忽然身子滴溜溜一转已转到轿子之前手中骤然精光暴射!

  没有人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事物因为实在是太快了。

  精光飞入帘内出一声闷响。

  可是并没有惨呼。

  一条白衣无腿人影冲天而起!

  精光又“飕”地自轿内飞出闪回麻子手中原来是一环精钢钢齿上沾了木屑。

  无情冲天而起另一道人影亦冲天而起!

  那人正是卖烧饼的不知怎的手中已多了一柄扇半空一张赫然竟是“逆我者亡”四个大字。

  等到看清楚这四个大字至少有二十种微小的暗器有的直飞、有的旋转打向人在半空的无情。

  无情身上也立时飞出七八道黑点。

  这七八道黑点打在先飞到的暗器上撞击在一起并未落下又撞中后来的暗器纠缠于一道于是所有的暗器都中途落下。

  暗器尚未到地无情的人又落入轿子中。

  麻子手中一震“霍”地一声精光又脱手飞出“夺”地打入轿中。但轿子及时落下一道钢板“登”的一声精芒在钢板划了

  一道火星四溅的银线但势已偏斜飞出去麻子忙飞身接住脸色已然一沉!

  那卖烧饼的半空居然能摔身、下沉、扇于一招下戳轿中人的门顶。

  不料又是“叮”的一声轿顶又上了一道钢板扇子收势不及“叮”地点在钢板上这卖烧饼的看来武功高绝居然能借这一点之势化为斜飞之劲飘然落地。

  轿子左右后三面本已封实现在前上二面又封死变成好像一只铁笼子静立于太阳底下。

  麻子冷笑道:“好!你有本事缩着不出来我就把你砸下山崖去。”

  说着双臂一挣就要过来抱轿子。

  卖烧饼的一声吆喝:“小心!”

  轿子的钢板上忽“腾腾”二声两枚小箭射出来势之急无可比拟!

  麻子大惊双臂已张后退无及手中精光一闪“飕”地截下一支箭但另一支眼看就要插在胸前忽然人影一闪那卖烧饼的已以拇食二指挟住此枚小箭。

  麻子此惊非同小可后退十余丈;卖烧饼的双指夹箭冷冷在盯着像一间铜屋的轿子。

  只听无情的声音淡定的从轿中传来:“欧阳谷主好快的身手。”

  那卖烧饼的一怔冷笑一声道:“不敢!”

  无情冷冷地道:“只可惜凭阁下的‘阴阳神扇’绝技尚要扮成卖烧饼的未免太生硬造作了。”

  欧阳大耸了耸肩忽然笑道:“大神捕好眼力。只不知如何识破我们的身份的呢?”

  无情冷哼了一声道:“‘三歇脚’享誉十余年若几十年的老友记天天还如此吵架这样的拉客人法只怕是把客人赶走而已。”

  欧阳大“哦”了一声道:“这点倒是失算了。”

  无情道:“还有你们一搭一推两式虽已节制但仍见真章。名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让我看出你们隐藏武功还如此厉害真正放起来必是绝顶高手。”

  欧阳大摇摇头又“唰”地张开了扇摇了摇扇面道:“纵是绝顶高手也破不了你这一顶轿子。”

  无情的声音自轿子传了出来:“那位可是饮誉苗疆第一回旋快刀‘无刀叟’冷柳平?”

  那麻子本来暴戾之气焰忽变成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峻双目紧盯住轿子道:“我是冷柳平。你躲过我两刀我却几乎躲不开你两箭佩服!”

  无情在轿中似乎一震。这是行家遇着行家的尊敬无情道:“我能挡你第二击是依靠这轿子的机巧否则未必能接得住。再说你那‘无刀一击’尚未出手这样对你并不公平。”

  冷柳平原来是苗疆四大使刀高手武功最强者。有次“一刀千里”莫三给给与冷柳平约战黑龙江。莫三给给的钩刀与冷柳平的飞圈互碰而落而莫三给给的刀沿竹笠却败在冷柳平“无刀一击”之下从此“无刀史”的声名渐在“一刀千里”之上。

  冷柳平听了无情的话脸上也有一片傲然之色“阴阳神扇”欧阳大道:“我们既突袭你不成你为何不反击我们?”

  轿子里沉默了半晌无情终于道:“你们一击不成我借势反击但亦给你们破了去现在正面攻击你们以一敌二我连两成把握也没有。”

  欧阳大笑道:“正是。我也想再度猛攻但你坐镇在此轿内又有所戒备我们也没有过四成的胜算。没有六成以上把握的事我决不为之。”

  无情冷笑一声道:“好那你们为何不走?”

  欧阳大道:“好我们走。不过我们一路还是会引你离开轿于再突袭你的要小心罗。”

  无情冷哼一声道:“谢了。我当心便是!”

  欧阳大笑道:“我这便走。不过在临走前我还有个尝试。”

  无情冷冷地道:“什么尝试?”

  欧阳大道:“这尝试倒有八成以上的把握……”招扇一点“铮铮”两点寒光射入轿前幅下摆的一个不易令人察觉的小孔里。

  无情的声音就是从这小孔里传出来的。

  这一下变化之快令人始料不及;甚至连冷柳平惊觉时毒针己射入孔内不偏不倚。

  针是见血封喉的毒针。

  轿内一声闷哼。

  欧阳大喜动于色大笑道:“倒也倒也!”

  淬然轿前的钢板完全抽起无情就在轿里瞪着他双手一震至少二三十件暗器飞出。

  有的暗器打前面有的侧打左右翼有的打上部有的打下部更有的借回旋之力反打欧阳大背后。

  欧阳大一见无情心中已然一凛冲天而起招扇一展而翻变成黑底白字“顺我者昌”在前面东打西点把全身摆得个风雨不透!

  冷柳平怒喝手一扬精芒掠出。

  “轧”地轿门又闸下精芒半途转回冷柳平手中。

  只听一阵“叮叮”之声二三十件暗器落地跟着欧阳大也飘然落地肩头已染红了一片。

  冷柳平趋前一步问道:“你不碍事吧?”

  欧阳大摇了摇头强自笑道:“没料我还是着了你的道儿。我忘了你是废了腿的那两根‘见血绝命搜魂针’自小孔穿入只打在你衣襟下摆吧?”

  轿里的人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欧阳大嘿声道:“‘幸好你的暗器全无淬毒否则只怕这次是我遭了殃啦。”

  无情冷冷地道:“我的暗器从来不必淬毒。”

  欧阳大怔了一怔旋又大笑道:“好有志气!果然不愧为暗器名家!只是今天你放不倒我他日只怕没那末便宜你了。好!告辞了。”双手执折扇一拱大步而去。

  冷柳平深深的望了轿子一眼道:“但愿日后你能走出轿子来咱们再在暗器上决一胜负。”说完一窜而去。

  烈日下轿子依然动也未动。

  又过了好久烈日己在中顶轿子的影子缩小至无这时才听到缓慢的“轧轧”之声轿前的钢板慢慢升了上来露出无情沉郁的脸容他正暗忖:

  “我何尝不想出来与冷柳平决一胜负呢。只是以二对一我绝非欧阳大二人之敌。看来冷血追缉司马荒坟有这班高手在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凶多吉少?”金剑童子眨了眨眼睛又搔了搔头笑道:“怎会呢?四师叔剑法卓绝何况还有师父协助绝不会有事的。”

  追命淡淡地笑了笑猛灌了几口酒。客店打尖的人看见一个肮肮脏脏的伤者和四个青衣童子在一起都不禁投以奇怪的注目。

  这时客店外有一个清婉的声音在叫卖:“水豆腐啊水豆腐”

  一面叫着一面挑了进来客店的伙计立时围上来要轰她出去一面骂道:“骚娘儿怎么卖到咱家来了!”

  “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要不是看你细皮白肉的早把你撵出去了!”

  这一句倒是点醒了一些顾客几个流氓翘着脚评头论足。

  “嗨这妞儿还不错嘛!”

  “对咱们就试试她的豆腐。”

  “她倒是比豆腐还嫩哩。”

  有几个大胆的江湖浪子还围了上去大力分开伙计向那卖水豆腐的姑娘调笑道:“哈还不错嘛何必卖豆腐呢嫁给本少爷包你有吃有穿的决不委屈了你的唷。”

  “哎唷真是禾秆盖珍珠这么出色的大姑娘怎么要抛头露脸的叫卖啊?好叫大爷我心疼哦!”

  那几个伙计倒是慌了手脚既不愿姑娘在此受辱又不敢招惹这批登徒子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那俏美的大姑娘在客店里转来转去总转不出去又怕碰在那班流氓身上急得大眼睛都红了。

  这边的四剑童早已竖眉瞪目蠢蠢欲动追命酒杯仍在唇间隔了一会终于点了点头。他一点头四剑童登时喜溢于色。

  青衣四剑童各一闪身已站在六个流氓的身后。银剑童喝道:“叱!你们这班狗徒没有王法了?”

  几名流氓倒是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几个小孩子不禁啼笑皆非一人张牙舞爪的道:“***老子还道是谁原来是几个小杂种!”

  另一个贼眉贼眼的人道:“操那!索性拐来卖掉。”

  又一脸肉横生的人道:“乳牙还未长大居然敢骂起爷们来了不想要小命了!”说着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抓下来。客店的人都暗呼不好以为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小童就要遭殃了。

  只听铁剑童忽然扬声叫道:“三师叔好色之徒凌弱欺小如何惩罚?”

  追命一口酒吞下肚去笑道:“小施惩戒罢!”

  一语甫出四道剑光掠起六个登徒子立时倒了下去有些痛得在地上打滚有的蹲在地上哀号有的已经痛晕过去了。六个人有的两只手指有的一只脚趾不是给挑断便是被削去。

  客店中的人几时见过如此快的剑招登时都吓呆了。

  那大姑娘也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哭得出声音来一面哭一面向青衣四剑童揖拜道:“四位小爷救了小女子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青衣四剑童被人称作“小爷”登时笑逐颜开。

  铁剑童子笑道:“大姊怎么这般客气不过姑娘又长得这般漂亮还是小心点好免受人气。”

  那姑娘不禁展颜笑道:“没料到你们年纪轻、功夫好居然还会看中人家容色漂亮不漂亮。”

  金剑童子笑道:“姑娘这般美小子也会看啦。”

  银剑童子作大人状大咧咧地道:“我们嘛本来就极有眼光的啦!”

  那姑娘笑道:“瞧你们自以为观人透澈了吗?还差得远哩。”这句话一说完姑娘手里就多了一柄可柔可硬的“铁莲花”莲花梗闪电一般点倒金剑童子。

  其余三名剑童一惊莲花瓣忽然分头射出银剑童子又被打倒。铜剑童子方待拔出剑来胸前已中了一指;铁剑童子才一剑刺出莲花心中忽然喷出一团红雾铁剑童子砰然倒地。

  这一下剧变把全客店的人都吓呆了包括那几名登徒子在内。

  追命的脸色也变了。当他看出端倪时尚未来得及出声警告对方便已出手。

  这一下攻其无备竟连得无情亲手调教、诸葛先生偶亦指点的青衣剑童也悉数栽倒。

  姑娘冷笑一声双脚连环踢出地上的两桶豆腐猛然溢出溅得地上六名登徒子一身都是。

  几乎是在同时间这六名登徒于的脸色由蓝变紫拼命用手在自己沾有豆腐的地方扒搔哀号打滚那姑娘铁青着脸色道:“你们想吃我的豆腐?现在吃吧!”

  那六名登徒子惨呼打滚终于全身抖不住抽搐用手抓住自己的咽喉终于气绝。

  这姑娘脸色不变而全店里的人脸色都变了。

  姑娘冷冷的环视这些缩着一团的店伙与客人冷笑道:“你们也别想活了。”

  突听一人冷冷地道:“毒莲花你还要滥杀无辜么?”

  毒莲花回眸向追命笑道:“本姑娘行事素不留活口怪只怪是你害了他们的命。”

  追命泰然笑道:“那你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了。”

  毒莲花妩媚下笑道:“你别假装了。你要是没受伤姑娘也怕你五分。现在你已受伤了四个黄口小儿又给姑娘放倒了你强笑反而震裂创口而已。”

  追命怒道:“你把四剑童怎么了?”

  毒莲花笑道:“这四个鬼灵精总算机警还会说本姑娘貌美他们又还没长大否则姑娘也得挖其双目……这次姑娘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杀。至于这干旁人嘛——”

  追命怒瞪双目叱道:“你敢!”

  毒莲花展颜笑道:“姑娘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追命闪电般已到了毒莲花身前一连踢出十八脚!

  毒莲花一连闪了十八下正待反击追命又踢出三十六脚比先前的十八脚更迅、更凌厉、更诡异!

  毒莲花脸色一沉手一震手中的莲花喷出一团红雾!

  追命立时闭气倒纵一连七八个翻身两手合拢四剑童撞墙出店定睛看时店里的人都倒了下去有的呛咳、有的抽搐。

  毒莲花盈盈跃出追命沉声喝道:“杜莲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却滥杀无辜总有一天我要抓你绳之以法!”

  “毒莲花”杜莲笑道:“你自保尚且不及还管别人的闲事哩。姑娘干下七宗大案手底下亡魂无数就要看你度不度得了!”

  迫命冷笑道:“好一个庞大的组织居然把山东关海明、西门庄、欧阳堡甚至苗疆的莫三给给和你都吸收过来了。”

  杜莲笑道:“你也不必再拖延时间了还有那三位鹰犬是救不了你的。冷血已为司马荒坟等所擒无情只怕现在也给欧阳谷主和冷无刀度了。有‘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长臂金猿’独孤威出马铁手也没多少好戏可瞧了。”

  追命一声怒吼道:“那你先给我倒下。”这句话只有七个字在七个字里他已攻了七十一招。杜莲一口气喘得下来但话是回不上了。

  追命正欲全力追击但肩肿处伤口一阵痛腰际也一阵酸腿势一缓社莲的毒莲花己吐了过来。

  追命手一翻已扣住毒莲花梗。

  然后他就觉得手心一麻。

  毒莲花的茎梗上都装嵌着细密的倒刺。

  追命大怒全身而起拼命一击侧飞踢出!

  追命这一击力道万钩势若惊雷武林人的流寇巨盗丧在这一招之下已不知凡几。

  追命这一招展出杜莲脸色就变了!

  她也没有把握接得下这一招。

  可是在这刹那间追命在半空的身子一震。在这一震之间这完美无暇的一击显然露出了一点空隙。

  杜莲的毒莲花立时“铮”地一声一枚蓝汪汪的东西就打入了追命的右胁然后立即全疾退!。

  追命的身子在半空翻倒下来只说了一句话便仆倒在地上。

  “要不是关老爷子那一掌你逃不过我这一腿……”

  离欧阳谷有三十八里的一个驿站无情的轿子就停在那里一面吃着他所携带的干粮心中很多感触。

  他觉得这儿四面都是埋伏而他的兄弟冷血、铁手、追命等都不知下落。

  他仿佛可以感觉到他们也正在遭到不幸。

  他对面是一家棺材店里面冷冷清清的没有伙计也没有顾客。

  可是无情知道不久以后这家棺材店的生意就会很好。

  因为这儿马上就要死人了。

  死的可能是突袭者也可能是无情自己更可能是这家棺材店的老板。

  因为棺材店的老板易容术虽是天衣无缝但无情十余年来闯荡江湖仍使他一眼就感觉到这人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棺材店老板。

  而且更令无情手心出汗的是平常一个敌手的武功分量他在第一眼中至少可以估量出七八拿来。

  但对这人他竟无法估计对方的身份、实力和手段。完全无法估计。

  无情暗暗叹息了一声催动轿轮笔直向棺材店行去。(既然对方已经在等了逃也没用干脆接战吧。)

  就在这时有一个高大臂长的人从一间茅居里把一个跛子扯出来。

  那高大的长臂人身材臃肿行动似十分不便但力大无穷被他揪住的跛子一面骂道:“你……你讲不讲理的!我欠你的租我就还你你干吗就打人!你……你懂王法不懂?”

  两人扭扭扯扯就缠到无情的轿前来了。

  另外两个人一个文士打扮一个似是江湖卖药者手提大关刀走过来劝解。

  这四个人看来还是同一村子里的人彼此还是十分相熟的。(事情当然没那么简单。既然他们先找上来那我就姑且看他们演这一出戏再出手吧。)

  这几个人衣襟已触及轿沿那个手提关刀老者喝道:“不要再打了再打会砸坏别人的轿子。”

  那文士也劝道:“阿威你不能再欺负老伯了。”

  那长臂渐痴肿的身段使他腾挪很不便利转过手就想推开轿子一面喝道:“关你们屁事!”

  关刀老者一提关刀怒叱道:“你敢动人家我就砍了你的脖子!”说着一刀劈下!

  刀势中途忽改劈入轿中。

  (果然出手了!)

  关刀长刀劲大似乎要把轿子分劈为二。

  但是轿前的两棵木杠也不短关刀触及轿子时杠木也离那老者的身子不远。

  不远得只差两尺。

  而在那刹间杠木的尖端弹出两柄利刃。

  三尺长的利刃。

  利刃全刺入老者的腹中。

  关刀半空停下老者怒叱一声:“无情——”

  只听无情冷冷地说道:“一刀断魂胡飞铁手追捕你已久我代他杀你也是一样。”

  胡飞颓然倒下。同时间文士、长臂人、跛足人都出了手。

  文士手一场手中飞出十三点星光。

  跛足人却是身法比谁都快闪电般一晃已转到轿后他手中寒芒一露直盯死后轿。

  三个人出手中却以长臂人最快。

  长臂人身材痴肥但一伸手已在半空接住一柄扔来的金枪回手一棚已刺入轿中。

  这一抄一扎竟比那十三点暗器还要先到。

  连无情也只来得及看到金光一闪枪尖已破脸而至。

  (竟是常山九幽神君的二弟子:‘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长臂金猿’独孤威!)

  在这刹那间连轿中的前闸也来不及落下。

  铁闸最多只能封住暗器但枪已入轿中。

  任何铁闸也封不断这一击。

  无情没有封也没有闪躲衣袖一长一道刀光闪电般劈出。

  飞刀直取独孤威心口。

  独孤威要杀无情他自己就一定得死在刀下!

  独孤威怒喝回枪一点激开飞刀人倒退、拖长枪、居左而立。

  一击不中立时身退待机而方是名家风范。

  那文士十三点寒芒正打入轿中轿前的一串珠帘忽然“籁籁”激荡!

  十三点寒芒连珠帘都打不进去。

  那文士正是曾在铁手与追命手下逃生的郭彬。

  郭彬不像独孤威一击不成却再鼓其勇冲入轿中。

  因为他知道武林四大名捕中的无情武功内力几乎不如一个普通人只有暗器轻功才是有过人之长。

  轿里狭窄只要他冲得入轿里无情的暗器和轻功都没了用处他就可以有把握制得住无情。

  只要制得住无情他就可以以无情作饵胁杀铁手以雪前仇了!

  郭彬冲入了轿中。

  在同一时间无情要应付独孤威的金枪轿背的跋足人及郭彬的十三点寒芒看来似已无及阻止郭彬趁隙冲入轿中。

  这时轿顶一掀白衣无情长空冲出!

  郭彬冲入轿中轿门闸立下里面一阵弓弯之声然后便是一声闷哼。

  无情冷笑疾向轿子落下。

  就在这时后面的跛子已经动了!

  “飓”地寒芒一闪直劈无情背后。

  无情立时警觉人未返身已射出三道精光人加向轿中落下。

  三道精光并不是打在那里而是打在寒芒上!“叮!叮!叮!”三声寒芒一震居然还是飞了过来。

  无情白衣上猛然殷红一片但已落入轿中。

  寒芒“赫”地拐了一个弯又飞回“跛子”手里。

  跟着“赫”地一声轿前铁闸上升“蹦”地一声郭彬的身子倒弹出来全身中无数暗器活像刺猖一般密集。

  然后是无情的一阵咳嗽好一会儿才轻轻道:“冷柳平?”

  那轿后的“跛子”冷冷哼了一声一直没有走到轿前来。

  无情淡淡地:“苗疆第一快刀名不虚传。”

  冷柳平脸色阵红阵白没有作声。

  无情又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挨了一刀吗?”

  冷柳平咬了咬口唇终于忍不住道:“你说!”

  无情哈哈笑道:“倒不是你刀快而是因为我不相信连冷柳平也冷刀!”

  冷柳平脸色大变手中握着铁环手筋根根突露。

  无情笑声一歇道:“只怕我们已不用在轿外公平决一胜负了。”

  冷柳平脸色铁青倒是“长臂金猿”独孤威看了看冷柳平不禁问道:“为什么?”

  无情笑道:“因为我不喜欢。”

  跟着又接道:“我不喜欢和背后暗器的人比武。”

  独孤威脸色一沉道:“无情你现在是什么处境可有想到?”

  无情淡淡地道:“我受伤了而且我给包围了。”

  独孤威笑道:“你被什么人包围了你可知道?”

  无情道:“‘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独孤威、‘无刀臾冷柳平、以及那丢枪给你的高手——已死的胡飞和郭彬不算以及我还没有现的人不计在内。”

  独孤威一哂道:“不错。就算只有我和冷兄联手你今日还有生机吗?”

  无情平静地道:“胜算甚微。”

  独孤威道:“很好。你如想死得不那末惨还是少开罪冷兄几句。”

  无情道:“多谢奉劝。”

  冷柳平一直没有踱到轿前来这时却忽然大声道:“无情今天的事我不管的就到此为止今天若你能生还我再与你作一公平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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