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十多分钟，雨小了。蓝狄伸手触触半空，“趁现在出去吧”，说着牵住施男的手，拉她沿着那一道蜿蜒的路疾步行赚她灵巧地跟着他。还算幸运，路口有一辆空车在等待。
上了车，司机问去哪，两个人对视了一下，都没说话。
司机又问一次。
蓝狄跟司机说去东单外交部街，然后对施男道，“你不能这样回去，必须得冲个热水澡。”施
男点头。
车子开动，他拉过她，圈在怀里。施男觉得有点迷糊，被他一抱，舒服得很，便闭上了眼，他
真暖。
好像没多久，车停了，她半睁眼，看到外交部家属楼的字样，知道是到了他家了，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个怀抱。他付了钱，然后拉着她穿小区，进门洞，上楼梯。
他开门，让她先进，室内暖和多了。她扫了一眼屋子，黑白的调子，日式风格的装修，复式的结构，蓝狄指指楼上，我住上面。
他牵她的手，上了他的楼，带她直接进浴室，帮她调好水温，从壁柜里取出厚厚的白毛巾。
“你在这儿洗，我去楼下我爸妈那间。”他不看她，可她看见他的脸红。
“嗯。”施男答应，突然想起什么，“坏了，我没换洗的衣服。”
蓝狄这也才意识到，“我的行么？我应该有新的，我去给你找，你等会儿。”
施男看他湿淋淋的样子，止住他，“别了。你先洗澡去，衣服等洗完再找，不着急，可别感冒了。”
蓝狄望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出去了。
施男脱衣服的时候，同时打量他的浴室，一片蔚蓝色。蓝的水波纹暗花瓷砖，蓝的水池，蓝的浴柜，就连镜子都是蓝色的边框。一片蔚蓝，她站正中，像是站在海底，像是钻进了他的心。
她脱下湿透的衣服，打开水阀。刚浇过凉的雨水，此刻暖水浴真让人舒服。她慢慢的淋，等待身子暖透。
浴乳的味道她记得，是他的。今天和那次在楼梯间都是这个味道，原来他从来都不换。相比之下，施男多了，每次买的都是以前没用过的。
她真是喜欢这里。她时间，用大把的浴乳打出丰富的泡沫，反复抹遍全身，每一寸都被泡沫遮盖上。
她突然有了玩心，想去照镜子看看全身浸着白花花的泡沫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想着便去拉门。
她刚拉开浴门，才听到最后一下声，可是晚了。此时卫生间的门开了，蓝狄正要进来，穿着浴袍，手里拿着要递给她的衣物，却在看见她的霎那，在门口僵站住了。
时间倒退，那么熟悉的画面。
那年毕业体检，其他男生在走廊喧闹，他一个人静静靠在门外。女校医笑眯眯跟他说，“这位男同学，请站这边来，我要开门。”
他起身站到门爆却不想在校医进门的那刹，门帘飘起，门内的她，只着，光着上身。
他梦见过她，可不是这样的，梦里的她穿着短裙，到膝盖上面十公分的长度，露出两条细长的腿。这样的她已经让他把持不住。
可现在体检室门内的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还有还有上半身，她来不及遮掩，他看了个精光。
她脖子上的筋紧张地凸现着，两条锁骨向左右展，延伸出平直的肩，再向下，延展出细长的胳膊；锁骨向下，两个不大但形状美好的，随胸腔起伏着，娇嫩欲滴；再向下，纤细的腰身，天，她那么细。
有男生往这边移动，他清醒过来，抑制住心里的汹涌，用最快的速度拉上帘子。还好，还好，他们没有看到。
那天晚上，她的影像整夜地折磨他，一次又一次地流淌出来。
而那天以后，她大概以为他因为尴尬而忽然和她疏离了吧？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对她，是多大煎熬。
而现在，几乎同样的场景，三年后，再现。
她的身体，被泡沫覆盖着，只露出脑袋，多么诱人；和那时同样的反应——她又开始因呼吸急重而起伏，多么诱人。
这次他没有离开。他走近，到她的跟前，和她对视。她不躲，两只眼睛透出了些微紧张，可更多的是迷蒙。
他打开她身后的水阀，水花流淌，把她的身上的泡沫，一点一点地，冲刷掉。她不躲，任水流抚摸自己，任他的目光抚摸自己。
直至，泡沫统统破灭，她完全地展露在他的眼前，一丝，不挂。
他也站了进来，关了水。他拿起毛巾，给她擦身子，给她穿厚的浴袍，怕她冷。然后拉她出来，让她坐下，给她擦头发，擦得那么仔细。
她不躲，他做什么都可以，她不害怕，她喜欢他这样对自己。
擦完，他把她抱到了他的。他的床单竟然也是蓝色的。她仰着躺在他的，脸对着他的，他打开她身上的浴袍，她不躲。
她摸摸他，烫的，再摸摸自己，好像也是烫的。“我们好像还是发烧了。”
蓝狄“嗯”了一声，不在意。
“这样好么？”
他用吻回答，从她的颈窝开始，锁骨，肩膀，然后下移，手放上的她的腰，吻她的。她开始颤栗，出来，“蓝狄蓝狄”他抬起头，改用手，刚刚好握住，他的嘴巴上来凑近她的耳朵，“比以前大了。”
她睁开眼，在发作之前，他用唇堵住。他吻得轻柔，手上的力道却不浅，她又出来，却呼吸不到空气。他放过她，离开她的唇，去她的，舌尖辗转。她感到突然发紧，她从不知道身体上两个不相干的地方竟然是连着的。她的腿开始不由自主地撩动，不小心碰到他的，隔着厚浴袍她也感觉得到，是硬的。他倏地停止，抬起身子，看着她。
她迷蒙着双眼，不解，“嗯？”叫嚣惯了的嗓音此时低柔而撩人。
蓝狄解开浴袍，把自己呈现给她。她这才睁开了眼。她有些惊讶，他很少运动，可是他竟然有这样的身材。她虽没见过男生的，可是她知道，他的很棒。他骨感但不纤细，大的骨架，镶嵌着纠结着的肌肉，不威猛，而是细致均匀，随他动，凸现出不同的线条。
她脸微红着，眼睛缓慢下移，停在了他的。见她好奇的神情，他谨慎地问，“施男你没见过？”
她怒，“你当我是是女女流氓啊。”
他低呼，欺上来，对她耳语，“施男我真高兴。”
“我没见过这个东西你高兴什么？！”他的硬的器官正抵着她，她试图用这样的语气掩饰紧张。
“我不确定你和他呃我是说汪帆做没做过。”
施男窘了，急着澄清，“没有。他就亲过我而已。”又想想，不安地问，“那你呢？”
“我啊我有啊”就等着看她生气呢，可在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以前，他按住她，深深地看到她的眼睛里，一字一字，对着她说，“做了无数次，在梦里，和你。”
施男把脸扭到一旁，不照镜子也知道有多红。蓝狄却把它扳回来。
他吻她的脸颊，“施男，可能会很疼。”她咬咬嘴唇，轻轻摇了，意思是，我不怕。
他呢喃，“施男，我喜欢你。”
“嗯~~”她等待已久的表白。本该仔细回味，可此时她正眩晕在另一个漩涡里。
“我想你。”他用下身分开她的腿，用手寻找她的蜜芯儿。
“嗯~~”她不自觉绷紧了身体，怎么努力都放松不下来。
“我要你。”器官已经找准对象，他试着慢慢推送进去。
“嗯~~~”施男并没有觉得太疼。
两个人都没经验，不知道这算是进去了还是没进去。
施男低低地说，“不是很疼，你再试试深一点？”
蓝狄移了移按着她的细弱双臂的手，怕把她弄疼的地方不是那里，而是胳膊。他又进去一些，
施男开始皱眉。
“开始疼了么？”他柔声问。
“嗯。”她咬唇，对他说，“没事儿。”
他想想，把手臂给她，“咬着。”
她张大眼睛，“咬破了怎么办？”
“你咬破嘴我才心疼。”
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莫名温暖。她咬上去，嘴里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楚，“蓝狄，我也喜欢
你。”
同一时间，他更深入了一寸，可他听到了，眼睛亮的闪光，紧紧看着她。
她果然疼得很，回望他，咬他，他开始动，器官同时又往里送进去不少。
原来真的是疼的，之前只不过不够深罢了。她开始咬得狠起来，他缓慢抽动。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两道目光深射进对方的眼睛里，好像要射到灵魂里去。
她疼得开始流泪，他停了下来。
“施男，还好么？”
“疼。”她想收回眼泪，可是不起作用。
“那我出来。”尽管感觉强烈到不行，他还是没犹豫地抽了出来。不同于以往的虚象，此刻身下的她活色生香，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
施男终于喘口长气。蓝狄压上她，在她的肩窝里喘息，两具身体，不知是烧的还是兴奋的。
他的器官仍是硬的，贴着她的腿。她动了动，蓝狄抬起头看她，她示意他起来一下，他照做，弓起身子，四肢撑床，给她腾出可以活动的空间。
她向下移，移到他的——可以近看他的器官的位置。
他吸气，“施男？”
她用手握住它，似乎好奇它如何能够说变大就变大。
他的声音沙哑起来，从她上方传来，“施男危险”
“嗯？”施男不明白，手握得更紧，想体会它的温度和触感，仰着脸看他。
来不及了，蓝狄根本来不及制止。
她猫一样的眼睛，她微噘的唇，她的晚熟而饱满的胸，她的纤腰。
他低呼的那刹，白浊的喷涌而出，洒在他的她的上。
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