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长安风流 第十二章 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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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孙思邈的房间,在客栈二楼房间外面的过廊尽头,陈寒看到了两名身着男装的少年公子站在那时,不,应该说是一名向穿男装的女子和一名少年公子,很是面熟的两个人。

  这两人看到陈寒出来,马上走了过来。

  看清来者是谁后,陈寒虽然并不是很意外,但还是很是惊喜,快步迎了上去。

  来者正是房淑和房节姐弟俩!

  还没走到房淑和房节面前,陈寒就拱手行礼了,“房姑娘,房公子,没想到昨日刚到长安,今日你们就来探访在下了,在下真是深感荣幸!”这对姐弟消息还真的灵通,他昨天近傍晚时分到长安,今天到宫内转了一圈回来,他们就知道消息,在中午时分,就跑到客栈来找了。

  房节抢在有点羞羞然的房淑前面回了礼,“陈公子,听闻你到了长安,我们和弘文馆内的先生告了假,就往这边过来,当日你离开长安时候,我和大姐曾许诺,待你再来长安,我们一定第一时间来看望你,还要请你到长安最好的酒楼去喝酒,今日过来,就是想邀你去一道喝酒聊天的!”

  感觉明显比上次看到瘦了一些的房淑,时不是地偷眼看几下陈寒,在与陈寒对上眼的时候,又赶紧把眼睛转过去,在房节这话说完后,似乎才有了勇气,直直地盯着陈寒看,只是说话间的语气还有点犹豫:“陈公子,今日得空闲否?能否赏脸一聚?”

  陈寒听了满心都是开心,几乎没作考虑就答应了,“房姑娘和房公子这般相请,如何敢不同意,还请两位先到房中坐一会,待我先和孙道长他们说一下,再和你们一道出去,请…”

  “请…”房淑和房节随着陈寒的手势,走进了陈寒所住的房间。

  在三人刚刚走进房间时候,门外却传来了孙思邈说话的声音,“子寒,是何人来拜访了…”随着声音,孙思邈也走到陈寒的房间来。

  “见过孙道长!”房淑和房节一齐上来对孙思邈行了礼。

  孙思邈盯着房淑和房节看了看,呵呵笑了两声,抚着胡须道:“原来是房相家的公子和姑娘来访,贫道不曾出来迎接,还请见谅!”

  “孙道长太客气了,不知道长在屋里,晚辈没过来见礼,还请道长莫见怪!”房节赶紧再施礼。今天他们来,在入客栈之前,就祈望孙思邈不要在客栈内,不然少不了一番礼节,也会感觉到拘束,他们对这位道行高深、颇得他们的父亲尊重的老道,本能地有些忌怕。

  “房公子客气了!”孙思邈依然带着笑,抚着胡须,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异样,“想必今日你们只是私下来会子寒的,贫道就不打扰你们了,这就过去!哈哈…”

  孙思邈这样,房节更加的紧张,赶紧解释,“孙道长,今日我们来,是想对陈公子表示一番谢意,上次家母病重,幸得孙道长和陈公子及时救助,才得以转危为安,但当日陈公子随孙道长匆匆离开了长安,都没来得及表示谢意,今次就想补上这一份谢,因此闻听陈公子随孙道长来长安了,也就和家姐一道过来看望一下,也想请孙道长和陈公子一道吃一顿饭,以表谢意…还请道长和陈公子及道长的几名弟子能赏脸!”

  孙思邈出现了,房节自是不能失礼,肯定要一道邀请孙思邈及他的几名弟子一道去的,房节已经为刚刚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孙思邈而后悔,若是被自家父亲知道,自然少不了一通臭骂…甚至因为今日的事,臭骂都不只,要挨打了!

  “这是你们少年人之间的相聚,贫道定不敢打扰你们的雅兴,这份谢就心领了,就让子寒随你们去吧,贫道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孙思邈赶紧推辞。

  这时青宁和吴远几人也在门外探头探脑,青宁看到屋内的房淑和房节,脸色一下子变了,也不顾礼节,走了进来。

  看到青宁进来,陈寒有点尴尬,看了看孙思邈,又看看青宁,再看看房淑姐弟,有点结巴地说道:“孙道长,青宁…要不我们一道去吧…人多热闹一些!”

  此时的孙思邈眼神有点古怪,但也没表示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去了,“子寒,你就和房公子、房姑娘一道出吧,记的早一些回来!”孙思邈这话说完,瞪了一眼拉着脸,想说什么的青宁。

  气鼓鼓的青宁只得把所有不快压在心底,瞪看了陈寒和房淑两眼,回房去了。

  “孙道长,这…”房节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到底年轻,就会这样的场面还是缺少经验。

  “子寒,你们去吧,贫道还要忙一些事儿,待你回来了,再到贫道房中来,”孙思邈吩咐了两句陈寒,再对房淑和房节说道:“房公子、房姑娘,恕贫道无礼,先失陪了!”

  陈寒、房淑、房节赶紧施礼,孙思邈也没回头,就顾自回房了。

  陈寒看了看有点尴尬之色的房淑,还有一脸古怪的房节,闷声说道:“房姑娘,房公子,要不,我们出去聊吧…”边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态度的孙思邈,还有一个醋罐子打翻的青宁,再和房淑、房节一道呆在这儿,真不是什么味儿。

  房淑似乎和陈寒有相同的心理,听陈寒这样说,马上同意了,“那我们就到宁香楼去,那里的酒菜味道不错…我们刚刚已经派了一个下人去订座了!”

  “对对,我们马上去,到宁香楼去!”房节赶紧附和。

  不知道这个宁香楼酒菜味道如何的陈寒也只得应声:“那好吧,我们这就去!”

  三人一道出了客栈,客栈外有一辆马车候着,马车边上还有几名房府的下人,有两个是陈寒面熟之人,房淑先马车后,房节年邀请陈寒先上,陈寒在跨上马车,不经意间回头望了一眼时候,看到二楼一个窗户,露出青宁的小半个脑袋,虽然看不清青宁的具体表情,但陈寒却可以感觉到,这丫头眼神中一定满含愤怒的。

  房节随后也上了马车,三人呆在空间相对狭小的马车内,刚刚开始时候还让人产生一些局促,不过在陈寒挑起话头后,也随意起来。只是没待他们说上什么话,刚跑了一会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一名房府的下人掀开了车后帘,作礼道:“少爷,姑娘,宁香楼到了…”

  “子寒兄,我们下车吧!”房节说着率先跳下了车,陈寒和房淑跟在后面下了马车。

  一名候在酒楼门口的一个小步跑了过来,对房节施了一礼,悄悄地附在房节耳边说了两句。

  房节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再露出个笑容,对陈寒作一请的手势,“子寒兄,里面请!”

  陈寒回了礼,跟在房节和房淑后面进了酒店,上到二楼的包厢内。

  这是一个小包厢,能坐五六个人,靠在酒楼二楼的最里面,挺是清静。

  陈寒坐下后,看着面前故作老成,但实际年龄却最多只有十三四岁的大男孩房节,再看看脸上有扭捏之色的房淑,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起来,和这样半大的孩子上酒楼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再想想自个也只有这般年纪,最多比面前的这对姐弟稍大一些,只不过心理年龄上比他们大上许多而已,这才有这样怪怪的感觉起来,其实按后世的标准来说,都是未成年人,上酒楼是要被父母责骂的,陈寒不知道今日房淑和房节这样,有没有得到房玄龄的同意?

  在他们坐下后,酒菜就上来了,几样冒着热气的精致小菜,还有一壶酒。

  房节在吩咐小二没有吩咐不要来打扰之后,起身为陈寒和房淑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再将他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倒满。

  房淑率先端起了酒杯,敬陈寒道:“陈公子,多谢你上次过来为我母亲诊病,终使我母亲身体恢复健康,今日我和节儿,略备薄酒,以示谢意,干了这杯酒…”说着也不待陈寒回应,一口就把杯中酒干了。

  房节也举想杯,敬陈寒道:“子寒兄,多谢了,干…”说着也将杯中酒喝光。

  有些惊异于这对姐弟这般豪爽的陈寒,也赶紧干了杯中酒,将酒杯放下后,这才回应道:“房姑娘和房公子太客气了,我只是尽一个医者的本份而已,不敢当你们这样三番几次的相谢…”

  一杯酒下肚后,脸上有点红晕起来的房淑,瞪着陈寒看了一会后,也温声细语地说道:“陈公子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也不再提及,今日就当为公子接风洗尘吧!”

  “对,我大姐说的对,今日就是为子寒兄接风洗尘!”房节也赶紧附和,再端起酒杯,敬陈寒,“子寒兄,来,我们再干一杯!”

  想不到房节喝酒这般豪爽的陈寒只得再举杯,和他干了一杯,这次房淑倒没再跟着喝。

  这杯酒喝完后,房节站起了身,对陈寒拱手行礼,满是歉意地说道:“子寒兄,小弟还要先一步回弘文馆,不然馆内的先生告诉我父亲,回府去要受责罚的,就让我大姐陪你再喝吧!先告辞了…”

  “哦?!这…那房公子慢走!”陈寒赶紧起身致礼,目送着房节走出去。这对姐弟在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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