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莫名其妙的,当你独自一人拿起斟的满满的葡萄酒透明玻璃杯喝酒时的那一秒钟,或许你会觉得酒香味纯情深意远。如果就是在那一时刻,那酒杯里装的不是香纯葡萄酒,而是烈性十足的白酒。或者不是用透明的杯子装?那,那时的感觉会不会还是那时的同样感觉呢?我想答案很简单。而且每一不同的人或不同一时的相同一人都会有不同的情形出现。
也就是说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同一件事情上,如果当时的每个细小的动作,环境,心情有那微微细小的不同,那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不会再是原来要发生的那一件将要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心虑在一个十七八岁的瘦小黝黑青年凌言心上不知出现过多少次。这时的他独自一人在异乡‘作客’。
他很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太手多。他还记得那时是在一次去世界博物馆的事。
凌言十七岁,刚高中毕业。在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天,他心颖的那位阳光娇美热爱历史的‘女朋友’邀请他去参观当地的一届世界远古博物会。
“小言,怎么这么早就到了?”看到黝黑的凌言默默地站在博物馆门前,一身休闲打扮青春靓丽少女上前搭问道。
顿时,凌言脸微微一红低了低头道,“呵呵,欣欣我也是刚到。不如我们进去吧,不然一会就人多拥挤。”
欣欣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扰扰头道“小言,先等一等。五哥他也快到了。”说到这脸明显地泛起红晕。顿了顿道“对了,小言待会你能不能帮我下小忙?很简单的。”双眼带着期待的目光望着凌言。
凌言听到‘五哥’要来他的心‘砰’的一下碎掉。这五哥是欣欣的一位闺中密友的哥哥。平时说到他,更是双眼带桃花,双颦生红霞,是凌言的一位情中劲敌。这时他的到来,凌言的心此时多多少少也明白某人的‘心意’了。回了回神道“说吧欣欣,我俩也是老朋友了,能帮的我一定帮。”口中如此说的轻飘飘,可心却像给火热的刀子慢慢地割下一道口子,鲜血夹着火气不停地滴着。
一听,欣欣脸红的更利害。道“其实很简单。一会,小鹂和五哥一起来。进入到馆子时,你只要帮我‘照顾’一下小鹂就行了。可以吗?”望着凌言双眼眨了两下。
呼,果然,心中一阵无言叹息。可笑意却满布脸上,右手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欣欣道“哈哈,这小事一桩,就包在我身上。将来如果你们事成,记得送我一颗大大的糖果就行了。”
欣欣小脸一扭奴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明眼人都知道此时她的心中是笑的有多开。
“嘿嘿,你俩怎么这么早就到了。是不是一早约好一同来的?”正当凌言还想补上几句时。从后传来清灵动人的声音。
扭头一看,一男一女并肩走来,女的清丽脱俗,娇小可爱。男的成熟稳重,落落大方。二人便是欣欣的密友李小鹂和她哥李小五。
“小鹂,五哥你们来了。”欣欣听来声,快步上前道。
凌言无奈地走上前去,可他多希望这一段小小的矩离永远也走不完。可,可能吗?慢慢地撑起笑脸叫道“五哥,小鹂来了。”
五哥一副老大稳稳地点了点头道“小言你这小子,终于让我再见到你了。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有时间来我们魔盟进行一次友谊赛吗?可这么多天都不见你来,是不是看不起五哥我。”两眼轻轻地扫了一遍凌言。(注,魔盟是本地的一个玩魔兽对战的游戏队伍。)
去,有病才去。你们个个都是专业水准,而且又配合无数次,这叫人怎么打?打了个哈哈道“五哥说笑,小言我那是胡玩的呀,加上这段时间要高考,工课,作业,心思都在试题上。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下次吧。”
一个劲步,小鹂绕到凌言身旁捥起他的右手对着五哥嗔道“哥,就你整天顾着玩游戏。呵,现在是出来玩的,不准再说游戏上的事,不然回家看来怎么收拾你。现在我和小言先进去了,你帮我看着欣欣。”没等到回话,双手拉着凌言就走。
很不情愿地被人扯入馆。凌言心中更是想像出无数次的幻想,希望馆场内突然停电,火警,恐怖袭击,被人打劫什么的。幻想终归是幻想,一路上终归是平平无事地经过道道馆区。
小鹂也是个有心人,她的心思也是被某人所轻忘。可她的却没有半点怒意,相反,还不时地打趣凌言,指指欣欣点点五哥什么的。
“小言,你看看,这块拳头大的陨石。据说它就是五十亿年前撞击地球的导致恐龙灭绝的那一块,可看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那般大,而且还不是黑色的。”看着眼前拳头大小的半透明石块,小鹂半蹲着道。
被这一说,顿时打断了凌言飘飞着的思绪。摇了摇,叹了口气。道“恩,据我在网上看的资料说明,这次展览为了庆祝世馆的二百年周年,馆方特意用众多渠道从某个隐藏家手里出天价借来展示十天。再加上这陨石是当年的陨石正中间部位,所以有很多古物学家,研究学者都从世界各地赶来一观这神石的风采。十天之后,馆方又会用‘万隐之法’神密地将它重归隐藏家手中。到时,要想再见到一次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了。不过这次还真的多亏欣欣的爸爸是馆中的经理,才能从后门上拿到四张‘多余’入场卷,能近距离一观这宝贝。”
小鹂站了起来出奇地盯着凌言,随即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整天木纳木纳的你,还了解的挺多的嘛。”
要不是因为欣欣我会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上网看这枯燥泛味而无半点乐趣的资料?凌言心中苦苦一笑,尴尬地道“呵呵,要来这先做做工课嘛,加上无聊上网看看罢了。”说话之时,眼角余光却是散向十米外正看猛犸标本嘻嘻哈哈的两人。
就在这时,嘣,一声玻璃破碎毫无征兆地响起。出于自然反应,凌言下意识地申出右手拉向小鹂的手心,用力轻轻一带,小鹂一个回旋飘到凌言胸前。随后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后背对向陨石的玻璃柜。小鹂一脸惊慌失措,像足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在面前那瘦小而‘安全’的怀里,身体还有轻轻的细抖。
呃,凌言轻轻地闷哼了一下,慢慢低下头艰难地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对着小鹂道“你没事吧?”
小鹂双眼轻带花雨,不知所措地乱乱点头。看到眼前瘦小的男子丝丝笑容的脸上却是汗流如溪。眼眶哗哗地像开闸的水管一样,泪水直流。同时哽咽道“我没事,小言你还好吧。”
嗡,一股热浪隐隐从后一浪一浪传来,凌言心中一种不祥预感生出,接着银牙一咬。左手从小鹂背后穿过把住她的左臂,身体微微一弯,右手环稳她的双脚,抱起就跑。
在这一刻,小鹂,感觉到周围一片空寂,声音,景象一一不在。双手不经意间搭上凌言脖子上。含情脉脉的双眼看着眼前被心里无限放大的他,微微地生出一种依赖。她相信有他在,自己一切都将不再害怕。缓缓地把头贴在夹着热血冷汗的宽臂,幸福地笑了笑。
太约过了五分钟,凌言抱着小鹂艰难地跑出了世馆,在门口不远处碰到了五哥,可欣欣却不在。凌言眉头一皱,放下小鹂道“五哥,欣欣呢?”话说简单,意却深深。
见到凌言二人,五哥也松了口气道“小鹂你俩出来就好,刚才爆的一下。吓的在场所有人混乱起来都抢着向外冲出,欣欣就是在那时走失了,我也有过找她,不过人太多却没找着,或许她早就出来也不一定。”
“或许?五哥,你像个男人吗?”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地再次冲进世馆。小鹂左脚抬起想要申出手来拉住某人,可那一步,迟迟都踏不下去。望着逆人群而入的凌言,最终消失在眼前,小鹂放声痛哭,在这一刻她很清楚地知道某人的心中,最惦记的还不是她。
五哥心中也很矛盾,一方面他也想重新进去找,一方面又担心欣欣早就出来了,现在只是失散而已。最后叹了口气也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
不会有事的,欣欣一定不会有事。凌言心里焦虑不已,一个蛮劲往里钻。叮,在猛犸标本不远处,发现了脚部划伤痛苦不泣的欣欣。愣了一下,快步上前查看一翻伤势问道“欣欣没事吧,来我带你出去。这里有危险。”
欣欣申出带有丝丝血迹的嫩手,禁住凌言的手道“小言我好怕,我好担心我再也出不去,再也见不到你了。刚才我见你护着小鹂的那一刻,我的心触动了一下,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心是在痛,我很后悔那时在你怀中的人不是我。虽然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应该有那样的心里。可我的心真的很痛,不过现在我见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带我走的。”忍不住的泪水猛然地滑下。凌言见此心中一暖,同时一悲,没想到呀,没想到。缓缓地申出那瘦小而形大的臂弯,紧紧地搂住低泣中的她,啊,就是这种感觉,爱的感觉。低着头深深地吻了欣欣额头一口道“你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我在。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欣欣使劲地点头,而又摇头道“不,小言我爸是这里的经理,出了事责任最大。我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刚才爆开的时候陨石被炸到那边,你能帮我将它也一起带走吗?”
顺着她指去的方向,那块半透明石块还安安地躺在那儿。凌言心中一痛,看着面前眼睛水汪汪的,脸却是男人少有坚毅的欣欣,点了点头。
“呃,该死,刚才玻璃破碎时居然飞了几块到我背上。”强忍住背上的疼痛,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陨石。弯腰,捡起,这看似普通的动作,对于现在的凌言无凝是最痛苦的。腰一弯,背部的玻璃碎片就刺痛一下,手一抬,带动身体肌肉又一次碰触伤口。无奈地苦笑一下,刚才自己太猛当了人肉盾,可那时自己的心思在小鹂身上,一点也没感到痛,现在注意力回来了,却感到这痛不一般。
咦?怎么裂了一小块出来。瞧到地上还留下一块拇指大小的透明陨石,再次蹲下,申出因失血而在轻抖的手,叮,一滴红红血珠顺着指尖悄然滴在那小块陨石上。
咔,小陨石像待小鸡破蛋而出一样的蛋壳慢慢龟裂,瞬间粉碎,一枚环状无纹,简单古朴的戒子显露而出。
嗡,一阵空气震荡,戒子发出无色耀光,缓缓升起,十足黑夜中的明月发着幽光升到空中。突然耀光大盛。咻,光芒又是一收,齐齐地,了无声息地戒子连同凌言在内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馆场内静悄悄的,像是特意为此送行。
“天啊,我见到什么。这怎么可能。”接到命令后几个馆内保安连同欣欣的爸爸在内的七人看到凌言消失的那一暮,都傻傻地愣住在原地。
欣欣则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无魂地低低抽泣着,默默地望向将要带自己出去某人的方向,可那人已经不见了。
一天后,这则爆炸性的新闻传遍全球,许多科学家,研究人员为此共同聚首,不停地察看当日的世馆内的监控录像想从中解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最终都理不出一点点头绪来。
凌言的父母,亲人却深深地跌入失亲的悲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