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戒子,戒子发出奇怪耀光后我头一阵晕呼呼地之后我就到了这里了。”在一座形状怪异的山峰顶端,一个瘦小的身影,细细看去背部还染有点点血迹,身影微微地抖了一下,口中喃喃道。
摇了摇头,身影吃力地撑起身子,每立起一点,便停留一会。直到整个站起不也用了不知多少时间,定眼细细望去,原来是凌言被耀光带到了这不知名的山峰上。凌言懵懵地打望四周一翻,此山不太高但峰顶出奇的平,不太大但全山开满了形状各异色彩斑斓的花。
凌言虽然爱‘花’,只是现在的他并没有这个赏花心情。呃,背部传来一下刺痛,不是在做梦,我怎么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来到这里。脑中闪光一下,“对了戒子,它能带我来就应该能带我回去。”能来能回这是理所当然再简单不过的事,想到这,稳了稳神,开始寻找戒子。咦,它怎么会跑到我的左手中指上而且样子也变了点。
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环戒,可颜色却不再是透明的而变成银灰色。乞求道“戒子呀,戒子,你带我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最多以后我当你是传家宝一样世世相传了。求求你发发神威吧。”
呼,一阵轻风吹过,带去片片花瓣,带来幽幽花香,就是没有带来想要的透明耀光。
半天后,凌言失落无比,口水浪费不说,还弄得花粉过敏。无奈之下只好下山自己找回家的路。
走了十里山路看到不远处出现袅袅炊烟,心情激动不已,立刻三步夹着两步走去。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了。他们的装着这样的古朴,麻布粗衣外加细布腰带,在拍电影?不对没有摄像机。难道自己穿越了,可从他们的衣着来看并不属于唐,宋,元,明,清,或者秦,汉,三国,或更古的炎黄古代的服饰。这里并不是我国境内,难道是其它国家。也不对,他们是黄种人,也就是说这里是亚洲范围之内。可,在历史上的其它国家也不存在这样的服装。望着这里穿着不明的村民,凌言愣住了。从他对历史的了解,现在他说不出这里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他懵了,一动不动地站在村口望着里面的正在劳作的村民。
可能由于有外人的到来,朴素难明的村民,纷纷聚集,男女老少带着疑惑,和凌言对望。
一阵骚动,一位年迈长须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村长什么的。拄着拐杖从人群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来到凌言面前打量一翻道“**&&#”不懂,一点也听不懂。那老人在说什么,我半句也听不明白。不会的,一定是在作梦,这根本不是科学所能解释的,这是在骗我。甩了甩头,凌言张了张口可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老人双眼紧眯,望着外来人,随后点了点头,心中大概是认为这古怪的人是个哑巴。开始用手比划,大意是在问你是从哪来的?来这有什么事?
咕噜,肚子不争气地响了响。顿时,引来一阵阵大笑。老人顿时明悟笑笑拉着凌言进入村子。
好吃,这里的肉香,菜也甜,没有半点化学污染。大口大口地吃着村民热情送来的菜肉,心中暖暖的。半天没东西下肚,凌言不管什么吃像,喝样,双手并用地把饭菜往嘴里送。
三天后,凌言终于接守这个不想是事实的事实,并开始学着村民一样默默地劳作。砰,砍下一段木材。唉,没想到砍根木材也这么难,看来生长在温屋的花朵远远比不上久经风吹雨打的野草来的实在。我真的就这样来到了这个不知名的世界。我要怎样才能回去呢?戒子,那家伙太没责任心了,带我来到这就不闻不问,安心地住在我的手上。欣欣,爸妈你们还好吗?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我过的好好的。心中默念了一回。
感觉到身后被人碰了一下,凌言回过头去。一个圆脸嘟嘟的小胖胖男孩带着疑惑的眼神,递来一杯温温的暖茶。咕,咕。接过手后一口而尽。“啊,好茶,即使家里的千元一斤的铁观音也不过如此。谢谢你了小胖子。”三天以来的第一次开口,发自由心而出的谢谢。
可换回来的是小胖子的一脸惊恐,随即撒腿就跑。凌言扰了扰头,无奈一笑,是哦,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
哗,人群像赶集一样,蜂拥而至。手中木棒,铁锄,却握的紧紧的,个个神色如临大敌般紧张。老村长手中的拐扙扬起,轻轻地戳了一下凌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原来的半点慈祥,而是一脸焦燥。
这一下凌言更是懵的不知所以,怎么了,一声谢谢,也至于如此吗?
这时小胖从后挤了出来,当着大伙夸张地比划嘴上还喷说了几句。哇,村民个个面面相觑一阵哄声。可众人手中的武器却是抓的更紧。
习惯性地,凌言放下手中的铁斧,举起手来。疑惑道“怎么了,大伙。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你们不用这么紧张。要是大伙不欢迎我这个外人,我大可现在就走。在此我先‘谢谢’大家这几天的照顾。”
不说还好,这话就像众人的导火索一样,猛地点燃炸药,众人爆动了。木棒,铁锄,拳脚齐上,纷纷落在凌言身上。而被揍的某人还处在不明阶段,就被生生打晕过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才露半边脸,淡淡地阳光,穿过稀疏的树叶射到躺在山沟边奄奄一息凌言的眼睛。眼角皱了一下,“我死了吗?我还没死,这世界到底怎么了?说声谢谢也这么苦。啊,看来那些简朴的村民并没有下多大重手,只是把我打晕后搬来这里。”
唉,一声幽幽的轻叹。凌言忍着疼痛再次爬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向着太阳的方向走去。因为曾经有人告诉过他,阳光代表正义,一切的邪恶都接近不了它。阳光代表希望,希望总在阳光照过的地方出现。阳光代表我,有我的地方,你将不再孤单。
半年后,在南方一个小城镇上,虽然凌言不知道它叫什么,可他却给这个城起了个‘心念’镇的地方。在半年前,来到这时,他开始决定在没有说会说话前不再开口。默默地他到了一家酒楼当杂役,酒楼老板是个女的,三四十岁的徐娘。因为当初见到凌言时,又以为他是个哑巴加上衣服破烂不堪,就心生怜意收留下来当个杂役。就这样,平安地过了半年。虽然凌言很勤恳学习当地语言,可他一不常说,二没人教,三有心理阴影,所以半年来也就听明白个大概,能说个三两句而已。
“小猴子,明天就是火灯节了,要不我明晚和你换下班,我约了城外的小桃。行不?”酒楼内一个身材中等,脸相老实的汉子,一面收拾桌子上的碗碟,一面对着旁边的尖嘴小脸的瘦子道。
“别,老午,我同样也是约了我的小林林。要不你叫阿巴帮你顶一下,他可是半步不出楼,正牌楼男。”说完眼睛一甩甩地向着另一个正扫地的青年,道。
“他呀,要是他刚来的时候或许我会想,可现在老板娘清楚地吩咐过,以后不准我俩再欺负他。我怎么敢有动他的心思呢?”老实的老午道。
嘻嘻,小猴子一转眼珠细声说道“没事的,老板娘今晚也是约了宋天馆黄候出去逛。只要你给点甜头哄哄他,他肯定会一口答应的,再说了,他又是个哑巴,出去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还不如成全我俩。”
老午想了想,心中念道,“没错呀,他是个哑巴,又没人约。”放下手中的盘子走到阿巴面前道“阿巴,哥们我明晚的终生幸福都在你手里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你帮不帮我照看一下酒楼了,明晚是一年一度的火灯节我约了小桃一起去看火灯,她说了要是这次还不能打动她,她就会立马嫁给二豆家的麻豆子。哥们,帮帮忙吧。”说完心中十五十六地盯着阿巴,生怕他摇头,说不。
阿巴笑笑地看向老午,最后点了点头。阿巴就是凌言在酒楼时,老板娘给他起的名字。
“啊,阿巴最够哥们了,放心,等我回来时,一定给你捎个南天阁的大肥鸡。呵呵。”老午抱住阿巴叫道。
“老午,肥鸡是你自己喜欢吃好不好。阿巴可不爱那口,来壶好酒还差不多。是不是呀,阿巴”小猴子打趣道。
老午不好意思地扰扰头道“对哦,行,北街飘香十里一壶包在我身上。”
阿巴对此笑了笑,就带着扫帚到后楼去了。每逢佳节倍思亲,阿巴台起头看着天上将要显现的的点点星星。心中暗暗,“爸妈,欣欣半年多了你们都还好吗?我又在想你们了啊。远方的你们一定要平安。”唉,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注意力又放在左手中指上的环戒上。
当初为什么要眼利呢?为什么要手多呢?天呀,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回去呀,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知道怎么回家呀。
火灯节,又叫许愿节,通常在那一天,所有商铺,食肆都会提前收门,一同庆祝。当晚有很多青年男女为表心意拉上对方一起放灯,火灯有分多种,空灯,放的越高证明个人来年的运气越好。地灯,是为生意,农家求来好运的而点。水灯,大多是情人为证心中只有对方,而放的。
“阿巴,你看好门了,明天太阳出来前,我们会准时回来的。”老午,小猴子两人搭着肩对着正收铺的凌言道。
阿巴点了点头,认真收拾。上橙,扫地,关门这简单的功夫,凌言早已架轻就熟,轻而易举。
累了一天,洗个热水澡那真是一种享受。拖着劳累一天的身体,步入澡桶。哗哗,呃,一下刺刺的细痛。没想到当初不取出玻璃会有这样的后患。在擦背的一下,碰到那疤痕,凌言轻哼了一下。为何不取,是因为凌言想无时无刻地记住自己并不属于这里,记住远方的亲人。
“嗯,是谁呢?这么晚了,老午他们不是出去了吗?老板娘也不在?难道是,小贼?”带着疑问两三下穿上干爽的外衣。
“小猴子?他不是约了四海的小林林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见来人是小猴子,摇了摇头,慢慢走上去。“不对,他怎么进老板娘房子?而且还那么鬼鬼祟祟。”悄悄跟上去。轻轻地推开一丝窗门向里看,“哗,不会吧,这么多黄金。小猴子不会真的?”透过窗看到他正打开钱箱翻出一根根的金条,凌言心中狠狠地跳了跳。
“事不关已,已不劳身。反正钱又不是我的,当没看到。可老板娘对我很好,还收留了我。”“省省吧,收留你?不就为了收一个廉价劳动力而已。”“不会呀,她还常常给我好东西吃。”“那只是一些剩菜,倒了可惜。可”甩甩了头,最后让理性战胜邪恶,砰,门应声打开。
小猴子一惊,双脚一软,看向来人。同时慌张道“阿巴?你怎么还没睡,通常这个时候你都睡得死死的?呃。”咽了咽唾液眼睛快速一转“阿巴,看在平时哥们对你还不错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告诉老板娘,我知道错了,这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爬上前抱住凌言双腿眼睛挤出半点泪珠道。
凌言怒目一瞪。就在这时,从后传来一声究心怒吼“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偷东西,居然偷到老娘家了啊。俗话说的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俩还有什么话说,呵。”来人正是喝酒喝到一半回家换装的徐老板娘。
小猴子眼珠一转,叫道“老板娘,你回来的正好,刚才我和小林赏灯时忘记带送给她的珠花回来拿,就看见他在翻你的钱箱,现在我捉住他了。你快叫人来。”
凌言怒火一燃,明明自己是贼却懒别人放口大骂“小猴子,明明是你,为什么说我?”说完心中暗道,“糟了。”
猛地,老板娘酒去了三分,半惊半疑地看向凌言,“阿巴,你不是哑巴?刚才是你开口说话?”
小猴子则如见救星般双眼一亮抢着答话道“没错,我也听到了。刚才确实是他说话了。那我都说了为什么火灯节阿巴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原来是这回事。呵,呵这不让我歪打正着撞上了。没想到看似老实的他却是个坏心萝卜。”
凌言张了张口“我,我”虽然很想说出几句来为自己辩解,可平时话可以说几句但还不流利加上一时心急,心中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全都卡在喉咙里。
不知怎么回事,老板却是出奇的平静,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算了,阿巴我对你感到很失望。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完回到内屋关上门。
“不是的,这不是我,是小猴子他。这跟我没关系。”心中不停地想要说点什么,可喉咙太不争气了半个字也说不出。
眼光一闪,小猴子得意地轻轻一笑,便立马连推带扯把凌言赶出酒楼。
望着曾经生活的地方,凌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没办法,谁叫自己是文盲又是半个哑巴呀。最终叹了口气,摇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