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块龟骨,打磨过的。”
听到冷傲少女,不,已经是少妇了,听到自己婆娘的声音,司徒文忙蹲下身,默默的从床底下摸出龟骨。
月光下,九块龟骨乌黑发亮。
“石钻,大中小各一,石凿亦同此,必须都是玄冥石的。”
三个石钻、三个石凿,一字排开,摊摆在少女的面前。司徒文望着冷漠少女,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听婆娘的吩咐,照办。
“司徒红霞,名字是不是很土很俗?反正在你们这些家族子弟的眼中,也就没有把我们当做人,就是一个工具而已,哼哼。——不用你怜悯,我司徒红霞也不要你的假可怜。我也不是就要当你的正妻,妾滕都无所谓,不过就一个名分,我也没有那个资格。”
愤愤的口气,从冷艳的她的口中吐出来,司徒文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
当我的婆娘,原来她还不满足,竟还有想当正妻的念头!
——要知道,为了扛你,将你从家族战阵解救出来,我可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原本,我是可以一走了之,可以不管不顾的,也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疚感,也没有这个义务和责任。
“你就是想要占卜术是吧,我现在就演示给你看,让你安心。反正身子都给了你,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什么的秘密了,占卜术先给你演示一遍,让你安心。我和你就是一个交易,身体和占卜术与你,你让我当你的妾,也不要干预我的生活。记住,就是一个交易!”
右手拿起一个中型的石钻,司徒红霞比划比划了一下放在木桌上的每一块乌黑的龟骨,提出其中的一块,冷冷地道。
“不行。”
“为什么不行,身子给你,族战中用生命换来的占卜术也传授给你,我只要一个妾的名分,怎么就不行了。”
砰!
司徒红霞猛地一摔右手的石钻,震得木桌上的石钻石凿和八块龟骨飞至半空,在凌乱落下。
“我司徒文的婆娘,不论是妻是妾还是滕,绝不允准偷人。”
“谁偷人了?我是要你不要干预我的生活。——再说,我会偷人?”司徒红霞愤声道。
“说不准。你这么冷艳,看着就是一个勾人的妖精。”司徒文咬住话不松口。
男人,那个不想被这样的妖艳的有占卜术的女人勾引。
女战修,身强体壮;有战斗力。
会占卜术的女祭师,**销魄。
——试想,那个族人能不动心?
——决不能松口,开这个口子!
“哼,族里有哪一个女人不偷人?——为什么我就不行?”
“当我司徒文的婆娘,就是不行!”
“那——随你!”司徒红霞斜眼看了一下自己的男人,不再坚持。
“你敢偷人,我就把你吊起来打!”司徒文不示弱。
“这事就到这里。天亮后家族就会派战修来拿你,审判你,我先给你占卜一卦,保你明天化凶为吉,转厄成福。不彰显彰显你婆娘的占卜术,好叫你看看我司徒红霞是不是值这个价,你司徒文还觉得扛委屈了呢!”
※※※※※※※※※
骨粉从龟骨上掉落,如沙,细无声的在月下抛洒。
白色的皓腕,微微的抖动。
龟骨悬在半空,下面顶着的是一个石钻;龟骨在石钻的轻微抖动下,不停的旋转,白色的骨粉在石钻的钻挤下,一粒粒下落。
司徒红霞只动用了一只手。
右手!
更精确是,右手的白色皓腕;只是手腕不停的微微的轻抖,颤抖,振抖,钻术就已经淋漓尽致地施展开。
仿佛,那龟骨只是悬在空中,不用分心去关注,更不需要用手去持扶。
仿若,石钻只手竖直不不动,钻骨只仅仅需微微的抖动下手腕,就能够轻巧的轻松的完成。
气定神闲。
手有余力。
“悬空……空钻?悬空钻!”
司徒文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这个现实,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看到这样的钻术。
——别的且不说,只是这个钻术,只要他学会了这个钻术,扛这个婆娘回家的风险就值了。
——且不说其他,只看这个手法,他就可以确定,自己的这个婆娘会占卜术!
悬空钻。
这就是族中一直流传的悬空钻,竟然真的可以做到悬空钻骨,原来真的如此钻骨;不是传说,不是神话。
钻术,普通族人能够将龟骨放在地上,能不用手直接以石钻定住,算入门;手扶下,龟骨的任意处开钻,便是钻术高手。
他司徒文被誉为钻凿术后起之秀,就是因为能任意开钻,且可以不用手扶持。
原本,这就是他最自傲的地方,原本,除了身份他也算是一个身负绝技的司徒小辈中杰出者,可是现在,他娘的,竟然在自己的婆娘眼里,就是一个渣!
——我的钻术,被渣了!
司徒文知道自己捡到了宝。不,不是捡到宝,是捡到了一个好婆娘!
幸好红霞是我的好婆娘,绝对不能不能给我的红霞偷汉子的机会,这婆娘只准归我。
我婆娘的悬空钻,不就是我的悬空钻了吗?
值了。
就是拼了被族规惩罚,我司徒文也值。
看到司徒红霞展示的钻术,司徒文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念头:占有,所有。
“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吸收宙光才能修习占卜;占卜乃窥探天机,测过去、算未来,只要能参透时光之道,看透钻凿的龟骨和牛骨里蕴含的时光丝线,通过石钻石凿,钻凿出骨空,将它们里面的时光之力激发出来,便可以。”
右手用石钻顶着龟骨,任白色的骨粉洒落,司徒红霞耐心的解释道。
这是她一边示范,一边给自己的这个便宜男人解释占卜秘诀。
“嗯。”
司徒文认真地细细听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中,一字字的揣摩、琢磨、感悟。
“吸收宙光参悟时光之道,是最便捷的方式,但是并不是没有其他的途径。时光之道,也并不是只有宙光里才有,也并不是只有借助宙光才能参透时光之道。要知道,我族之外,荒州大地,还有无数种族,还有无数的洪荒遗族,他们没有拜祭所得的宙光,为什么却可以有无数的祭师,有那么多修行占卜术的修行者?”
“其他途径?”司徒文大喜。
原来,还有其他途径可以修习占卜术,不需要宙光也能修习占卜!司徒文恍然大悟。
是自己走入了怪圈,是自己被宙光将自己的眼界限制住了。
没有宙光,那些无法吸收宙光的其他人族,还有洪荒遗族,不是也可以修习占卜术吗?其他途径,定然是有其他途径。
前途,未来,一片光明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真真是我的好婆娘!我的好红霞,好霞霞,好阿霞!
“明悟时光之道后,修行者就能感应到兽骨里蕴藏的时光丝线。占卜,钻凿,说白了,就是激发兽骨里的时光之力,用骨阵将时光之力催发出来,引动时光之道,测过去,算未来。时光时光,不就是过去之时光,不就是未来之时光?”
“是这个理。可是——可是有什么途径能参悟时光之道呢?”司徒文急急的问。
“我!”司徒红霞道。
“你?”
司徒文不解;难道自己的婆娘就是宙光?还是人形的宙光?
“祭师有时光之道的传承。”
“我爱死你了。”司徒文听到这句话,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忽的抱住司徒红霞的细腰,狠狠的猛亲了一口。
——爱我的阿霞。
——当然,也更爱时光之道,也更爱修习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