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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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赤面汉心里一惊,反应却是奇快,眼瞅着白衣男子伸手就要到了自己腰间,手法虽妙,他却看的真切,索性也张开手去抓,白衣男子见不能得手,便抽身而退,不想那宽展的衣袖被赤面汉抓在了手里,两边使力,那衣袖便被扯去了一截。

  两人分开了数丈,各自摆正架势,

  “你是什么人,胆敢替人出头。”赤面喝道,

  “你又是何人,为何张牙舞爪,这般凶恶?”白衣男子毫不示弱。

  “爷爷就告诉你名姓,让你死的明白,我乃帝尊座下,贴身侍卫领之一,人称虬髯鬼面刀吴文雄是也……”

  “没听过,看你满脸肥肉纵横,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白衣男子冷笑道。

  吴文雄自然是恼怒,但是多少经历了无数征战,历练了些沉稳,赤面也生得甚好,即使变了脸色,旁人也不能察觉分毫。

  吴文雄以狂笑回应,“我不想逞口舌之快,就算你不认识爷爷,也应该留下你的姓名,我好回去告诉你家老娘,哈哈哈哈!”

  声音嗡嗡震耳,内力彰显,直震得墙垣之上的瓦片儿哗楞有声……

  白衣男子轻抚了衣袖,却并未搭话,扭身向陈德忠施礼道:“侯爷,您受惊了,有我欧阳天虹在,势要保你平安。”

  陈德忠深深一鞠,还礼道:“承蒙欧阳先生相助,我只是如常客待你,不想今日你涌泉相报,实在让老夫惭愧……”

  “侯爷过谦了,谁不知这方圆百里之内,大家都以你为荣,你待人宽厚,乐善好施,便冲这一点,我也不能做一个不相干的人。”欧阳天虹朗声道,这话自然是要说给众人听的,运足了气力,直灌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梁上易风听得更是分明,这欧阳天虹也江湖里也颇有一些名声,号白衣书生,大概总以白衣示人,善使一把铁扇。只是未曾觉得和陈德忠有多少交情,此人名声倒是甚好,平日里总喜欢干一些劫富济贫的营生,只是这陈德忠富甲一方,却也算做得一个好人,两人便有了相识,陈德忠座上客数百,白衣书生落在其中,武功不属一流,处事低调,自然在陈德忠眼里算是平常了。

  这白衣书生不请自来,想必也得了风声,不知这陈德忠这几日请了多少好手,想必这司马行文要剿灭了十方侯府,并非易事……

  吴文雄听的不耐烦,大喝一声:“少在那里假惺惺装好人,来来来,大爷的鬼面刀早等的不耐烦,受死吧!”

  说罢,吴文雄拔出鬼面刀,当真是拔出来的光景,那刀背极厚,刀身比寻常的刀又长了几寸,刀柄雕有鬼面,刀头硕大似鬼头,乍一看寒光逼人,分明是一柄专做砍头的凶器。

  刀虽厚重,那吴文雄单手持刀,却舞起来灵动异常,如同拿了一杆木刀。

  陈德忠脸色一变,这吴文雄好个神通,没有千斤的力气,怎么能有如此的本事,暗里也为欧阳天虹捏把汗。

  未及细想,吴文雄早已抢到近前,使得正是追魂刀法,对欧阳天虹步步紧逼,欲顷刻之内取人性命。

  但见刀风到处,飞沙走石,引到周遭的墙壁、地面之上哔剥有声,一时间砖石、瓦片漫天飞舞,场面甚为骇人。

  欧阳天虹抖擞精神,他深知自己的气力上不如对方,只能巧中取胜,待那厮气力渐消之后,再寻机会。

  便看见一团白衣左右腾挪,和一袭黑衣的吴文雄战在一处,黑白两团纠缠在一起,煞是好看。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欧阳天虹见那柄鬼刀非但没有势弱,反而虎虎更有生气,自己倒有些气力不支,心里暗自吃惊,这赤面的汉子果然非同一般,再如此下去,自己没找到机会,倒让这厮结果了性命……

  难道非要拼命一搏了,鹿死谁手,听天由命吧。

  想到这,欧阳天虹大喝一声,一来壮胆,二来想引那吴文雄分神,声音尚萦在空中,白衣已经贴近了吴文雄,蓦然间停止了闪躲,吴文雄的鬼面刀哪里收的住,直冲着欧阳天虹天顶呼啸而下,众人齐齐惊呼……

  但见欧阳天虹,使了一招“凤舞凰鸣”,手中的铁扇顷刻张开大了数尺,恰似孔雀开屏,那每个扇柄都化作快刀,呼啦啦一声脆响,犹如铁锁攒动之声,两人贴得极近,相隔不过数寸,吴文雄身材高大,居高视下,仿佛看到扇页之后,欧阳天虹目光如炬,那神情分明是想同归于尽。

  原来这“凤舞凰鸣”的招数乃是欧阳天虹的绝技,所谓绝技实是绝命的招法,非到万不得已,欧阳天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使出来,自师从宏德道圣以来,这招便只存于欧阳天虹的记忆之中,师傅也曾告诫过,此招一出,要么同死,要么自己死,即使侥幸得活,也只能是造化。

  此招必须贴身而,几近肉搏,且破绽百出,全仗那暗藏了钢刀的扇叶舞动,而藏于其后的施招之人,一旦失手,再想收招势必难于登天,遇到高手,便只有枉送性命。

  但这招法惊奇,断然是高于自己功力数倍的高手,也不愿同归于尽,多半要以极高的手法瞬间化解,不过想要完成绝非易事。

  吴文雄暗叫不好,因为那铁扇上的数把钢刀已经化作风轮,隐隐感觉自己脖颈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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