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有胆识,也不枉我带着些人来给你捧场!”司马行文变了阴阳怪气,
“实话告诉你,你那易风将军早已不知去向,我已经叫人拿了兵符,现在5ooo兵甲已经把你这侯府团团围住,别说是一个人,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陈德忠闻听哈哈一笑,似乎早在预料之中,“我早视你那五千兵甲为草芥,帝尊赐我一个易风,再辅以这些许兵丁,对老夫而言,无非是多了一些桎梏。我祖上随帝尊打天下的时候,还没有你我。
老夫得了祖上的阴功,世袭了这侯爷的爵位,本想归隐了民间,无心这世上的纷争,只想做个自在的王爷,不想仍不能逃离你们的手掌。
既然今日要做个了断,老夫也把话挑明,一来,我那孩儿妻子并不在府内,二来即便是在府内,我也不会拱手交出,任由你们处置!”
陈德忠情绪激愤,声音竟有些颤抖,大难当前,他那孩儿妻子又生死不明,让他的内心早已无惧……
“果然是个大胆的逆臣贼子,帝尊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怨言满腹,实在可恶!”司马行文大怒,“天下都在诛杀那逆族,你却包藏祸心,你那夫人去到五道峰,做下了那等丑事,你却视若无睹,更欲想保全那孽畜,前些日你遣了手下暗自护送你的妻儿去往**谷避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陈德忠脸色一变,“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我那妻儿现在何处,你既然明知我已经把妻儿送走,为何还要到我这来要人?!!”
“你不要装糊涂,我自然知道你那妻儿的丑事,如何得知,你也不必问。我的确在**谷必经之路埋下伏兵,只是我那派去的人,在途中遇到妖人,几乎悉数被灭,只逃回了几个内侍领……
想来必然是你这老儿勾结了妖孽,把你的妻儿救了了回来,不然,这方圆百里之内,谁有这样的本领。
且不说**谷之内妖孽丛生,你这老儿也喜欢结交四方,谁不知道你有几个过命的高人相助。”
陈德忠转怒而喜,“不管我那妻儿如何是好,至少没有落入这些人手里,说不定真被高人所救,但是又为何杀了我那些无辜的家奴……”
正兀自愣,旁边一人喊了声:“不要跟他罗嗦,快杀了这厮,为我的兄弟报仇!”
叫嚷是的一个赤面的大汉,虬髯阔目,相貌凶恶。
司马行文仍轻摆了手臂,他知道自己一声令下,势必卷起血雨腥风,
“陈德忠,本座念你祖上功勋,不忍下手,你不要逼我太甚,只要交出你那孩儿,我可上奏帝尊,保你等平安,不然的话……”
“不然如何,我陈德忠挣扎了半生,被你这等小人左右,平日唯唯诺诺,谨慎为人,那帝尊为何仍心存芥蒂,不肯放手。今日是你等找上门来,即便是你不来,有朝一日,我也要犯上天都,找那帝尊理论!”
陈德忠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犹如压抑内心许久的愤懑被激荡,顷刻间喷薄而出。
司马行文白脸一沉,也不知这老头吃了几斤豹子胆,没奈何,上命在身,自己手握了生杀大权,可以随机决断……
想到此,司马行文狂笑一声,“好,既然你有犯上之心,我杀了你等,也不冤枉,来呀,给我把这老东西拿下。”
一声令下,早有几个等不及的统领齐齐而出……
“且慢,杀鸡焉用牛刀,我一个人足矣!”那赤面汉子大喝一声,一个人抢在了众人身前。
眼看离得近了,陈德忠并未露出惊惧的神色,倒是几个护住身前的家奴被赤面汉提手抬脚,犹如枯草般横竖被摔到了半空,顷刻之间两人只隔了一身的距离。
就在这时,旁里冷不丁一声吼,“休伤我侯爷。”声音一到,两人中便多出了一人。
一白衣男子仿佛从天而降,手里端正着一把折扇,那扇在男子手中好像自有了神通,继而在半空里划出个半圆,便听那男子吆喝一声,“着!”
“小心暗器!”即便是门外汉,也瞧得出,那白衣男子手中的铁扇,必藏匿了暗器杀人,
连同司马行文在内几个人不免惊呼一声。
赤面汉只觉得两人之间仿佛多了一堵风墙,眼瞧着一人正舞动着铁扇奔自己而来,又听得众人齐喊,也不免有些忌惮,身子一侧便让出一个空挡,
白衣男子顷刻收招,这招未免收的太快,另一只手忽然腾出来空来,抢到了赤面汉的身侧,使了个顺藤摸瓜,欲直取那赤面汉腰间的刀柄。
易风在高处看的分明,他自然看得出端倪,这白衣男子第一招乃是虚的,真正是取那赤面腰里的鬼面刀,不过这赤面并非泛泛之辈,多半也被叫喊声左右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