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京城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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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东北绵延弯绕的山路上一队长不见头尾的大军正徐徐行进着。几杆大旗随风飘扬大部分旗上都是一个大大的“李”字而其中最显眼的则是一面绣着猛虎一面绣着“虎”字的大旗。在大夏国的土地上这面大旗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己经成了战神的象征。

  而那战神自然就是这面旗帜所代表军队的主将—李郃。

  “四五万……这就叫四五万兵马爷爷啊爷爷你连孙儿都骗呐……”此时在军伍最前面的李郃正一脸苦笑的望着身后的大军摇头长叹。

  爷爷李宵前几日在京城时为了让他答应带兵平定东北判乱向他保证说能够筹到四五万兵马。结果等到李郃要出征时才现即便算上后勤人员加上他带回京的一小部虎军总兵也没过两万。

  李老太师是这么跟李郃解释的:我说的兵马四五万自然是算上兵又算上马。你看加上马匹和牲口总共是能上四五万的嘛。

  李郃还能说什么呢?看来是经过平胡蛮和定西南的两场战争爷爷李宵也明白他的本事知道给多少兵都一样几千骑兵能在胡人的大草原上狩猎几千骑兵一样可以连破两城数十万判军中间活捉贼那给那么多兵有什么用?不是浪费吗?

  好在兵虽不多粮草却算充足。连年争战加上东北刚刚大旱想要齐集数万大军充足的粮草也不是件易事。或者这也是李太师为什么只筹出这么点兵马给李郃的原因吧否则以他太师的权势京城周围。调个十万大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李郃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喃喃道:这鸟天色该不会是要小雨了吧。听说东北快一年没下过雨了我一来就下雨?没这么祥瑞吧……”

  话音刚落数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一声轰隆巨雷由山间炸响豆大的雨点立时哗哗伴随而下。

  李郃被大雨拍得一愣:“有没有搞错。还说下就下呀!”

  啪的一声。头顶一暗雨水也被遮住了原来是坐在旁边的香香用法力撑开了一件巨大的斗篷。

  “到树林里避雨全军休息!”李郃冲身后懒懒的一喊自己顺势躺到了香香的怀里踢了踢火麒麟的脑袋:“找高点的地方趴着。”

  火麒麟闻言三两下就蹿上了一座光秃秃的山顶。嗷嗷吼了两声。

  李郃直起身子四下看了看竟是周围最高的山峰一抬眼就能看到身后如长蛇般盘延在山路上的大军不由得有些担心——下雨天爬这么高不会被雷劈到吧。

  正想叫火麒麟找个“低调”点的山头香香忽然咦了一声道:“那边怎么那么多人?”

  李郃闻声看过去只见群山的另一边一片谷地中约有数千人在手舞足蹈的欢叫着什么。

  “难道是乱军?”李郃微微皱眉。一拉火麒麟跃下了山峰几步奔回军中正准备叫几人到前方打探一名斥候冒雨赤足跑来。

  “将军前面现一伙乱军约有三千人。”斥候跪倒在火麒麟面前中。大声说道。

  李郃问:“他们可曾现你们?”

  斥候道:“回将军乱军未曾现我等。”

  “好!”李郃回头喊道:“杨堇大军暂由你指挥全军前进。备战!本将军先到前面去探一探!”说罢一踢火麒麟脑袋乘着这天山神兽飞奔而起几个起落便在众将士的视线中消失了而他头顶的那件大斗篷在香香的法力下也紧跟着飞起如转说中的飞毯般,为两人挡着雨水。

  李郃乘着火麒麟奔到了那群乱军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这果然是一支由难民组成的起义乱军人数在两到三千之间除了二十到四十间的壮年男子外还有不少*妇孺儿童大都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而且除了少数几人拿的是官军的刀枪、不伦不类的穿着几片盔甲外其他人大都只是拿个刀片、铁棍、镰刀甚至是锄头、菜刀、木棍等简陋至极的武器毫无战斗力可言。

  此时这些“乱军”们正在雨中手舞足蹈、欢欣雀跃着一点都没觉几里外数万全副武装的大军正向他们悄悄奔来。

  而名震天下的虎威将军就在他们的头顶。

  对于近一年没下过雨的东北大地而言这场雨虽然来得晚了一点但却仍然如甘露般珍贵。这些百姓们心中的欢喜之情可想而知这也让他们几乎完全丧失了应有警惕。

  李郃在山峰上既可以看到这边于雨中欢叫“乱军”百姓也能看到那边正悄声行进的大军。

  那面虎字大旗在雨中已经飘不起来。

  此情此景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是准备带兵屠杀平民百姓的大魔头。

  他以前也杀过平民死在他手下的冤魂不在少数。平胡蛮时于大草原下他就曾下令屠杀胡人的普通居民。但那是对胡人必要的打击是两个民族间的战争是必要的。他未曾后悔过。

  而今天毫无疑问这些所谓“乱军”面对如狼似虎的官军根本没有一丝可反抗之力一会他们将面对的定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

  或者当面对大军时他们会放下武器从而将他们全部俘虏?

  可是俘虏之后呢?依大夏律他们是当斩并诛九族的至好也是配边疆充军。

  想着想着李郃的眉头紧锁起来。刚开始时他以为和西南一样。不过是平判只要势如破竹冲杀一番抓几个头目就能慑住他们。可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简单。西南是有人主使意图自立为王东北处却是天灾**、官逼民反。

  这次爷爷给自己的差使。可真是麻烦啊。

  “主人。想什么呢?”香香看李郃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李郃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人。

  香香道:“他们是敌人杀掉不就可以了吗?”在她看来主人的敌人那都是没有理由活在世界上的。

  李郃摇摇头:“他们不能算是敌人……”

  “那礼不杀。

  “可我们这次来东北的目的就是杀他们。”

  香香道:“主人的意恩是。因为他们反对朝廷所以朝廷要杀他们。但是主人觉得他们不应该杀所以为难。”

  李郃点头:“对知我香香也。”

  “那他们为什么要反对朝廷呢?”

  “因为没有饭吃。”

  “那给他们饭吃不就行了。”香香眨眨眼道。

  “哪有那么容易也得有饭给他们吃呀如果有饭……嗯……”李郃忽然直起身一拍额头道:“对啊我干吗要听朝廷的话办事?!”一把搂香香。在她白嫩的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的香香真不愧是冰雪聪明的小狐狸!”

  “吼——吼——!!”正在雨中“跳舞”的难民们忽然听到两声可比雷鸣的巨吼皆是下意识的抬头往声音的来处望去。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之下几千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吓得目瞪口呆。

  李郃控制着火麒麟由山峰跃下来跳到了一块岩石上仍是俯视着众“乱军”难民。那件斗篷紧跟而上。徘徊在他头顶。

  “众位乡亲们!本将是此次东征军的主帅李郃!”李郃大声喊道。从对难民们的称呼就可以看出他并未将他们当成是乱军敌人。

  难民们都是一脸的畏惧纷纷向后退开了几步议论纷纷起来。

  “那……那是什么怪物?上……上面还有一块飞布……”

  “难道是天降下凡?对了。这场雨说不定就是天将看我们可怜施舍下来的老天终于开眼了天神保佑啊……”

  “什么天将你没听他刚刚说是东征军主帅了吗!”

  “李郃?这个名字很熟啊。”

  “骑着怪兽……李郃……啊!他是虎威将军呀!平胡蛮的虎威将军李郃呀!”

  “虎威将军!?真是虎威苍军……”

  “虎威将军来了!……”

  “平胡蛮的虎威将军来了!!”

  “乱军”难民们忽然又再次欢呼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面虎字大旗转出山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大旗虽然被雨淋湿但旗手快的奔跑却使得旗帜在雨中微微张开将旗面上的猛虎现了出来。紧接着一排又一排身着黑甲杀气腾腾的士兵络绎不绝的慢跑出现哐哐嚓嚓的阵阵铠甲声伴随哗哗雨声打在了每一名“乱军”难民的心头上。

  没多久满山遍野就尽是黑甲士兵张弓以待将两千多名“乱军”士兵围在了中间。只需李郃一声令下便是百箭齐遍地横尸。

  现在“乱军”难民们已经彻底明白朝廷派虎威将军带领大军来围剿他们了。

  不知是谁第一个向李郃跪了下去如风吹草倾般两千多名“乱军”难民都跪倒于地对李郃高呼“虎威将军饶命!”

  当年胡蛮南侵当其冲便是东北诸省厉朝历代对胡人最为苦大仇深的也是东北人。所以当李郃大败胡军将胡人赶出大夏国并带数千飞骑于草原大展神威擒得岑禹大汗后虎威将军的大名最先传遍的就是东北诸省。

  所以对于东北人而言李郃在他们心中是不可战胜的神话。和他战斗那是不可想象的。

  李郃很满意这样的情形至少这证明了东北百姓并没有非要与他。或老说是与朝廷闹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只要没有人借机想自立为王、割据一方那么东北的难民起义他就有办法和平安抚。

  “你们的头领是谁?让他出来说话!”李郃在火麒麟上高声说道。

  一个披着满是补丁的长衫、约莫四十多岁、看起来像个落魄秀才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出几步又对李郃一拜到地:“小民胡汗三拜见将军大人。”

  “胡汗三……”李郃脸上的肌肉颤了颤干咳两声。道:“你就是他们的头领?”

  胡汗三仍伏于地上:“承众乡亲抬爱。小民暂为领头人带乡亲们寻条出路。

  “哦?出路?你所谓的出路就是揭竿而起反抗朝廷?”

  “将军大人我等也是迫不得已啊!今年东北大旱颗粒无收。朝廷非但不放粮赈灾反而因为要打仗。大肆征粮纳税所收是往年数倍将仅有的一点存粮也给收走了。我们实在是没法过了……有些人去新组建的东北军当兵以为可以拿点兵饷来接济家里谁知……谁知竟连东北军竟是连连克和兵饷。口粮最后搞得百姓起义官兵造反。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啊……”胡汗三泣声说道。

  他说的这些事情李郃也都知道如此问问。不过是意思意思一下罢了。要怎么处置这些人他心中其实己有安排。

  这时一位老汉直起身子道:“虎威将军!您是打胡人的大英雄俺们都尊敬您!您领了皇命要来打俺们俺们也不敢跟您动手。可是……可是朝廷实在是不让人活了!我们……我们是真活不下去了呀!您知道吗……忠城七十一县都己经开始异子而食了……惨不忍睹啊……!”

  一道闪电由漫天乌云中劈下正中山林中的一棵大树。轰轰几声树倒火起没多久火又被雨扑灭。

  在山谷之中。除了雨水的声音外便只剩下跪伏于地的“乱军”难民们嘤嘤的哭声。

  李郃盘坐在火麟麟背上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半柱香的时间后才缓缓开口道:“众位乡亲们本将知道你们的苦哀大家都起来吧!”接着一摆手命令四周的士兵都把刀枪剑戟收起来。

  “本将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李郃高声说道。

  众难民闻言心里都是一紧不安的看着火麒麟上的李郃。

  “第一本将给你们一些口粮你们往南走到陇西省潭平镇去。本将让人先带个口信去保证会有人接待你们为你们安排生活;第二拿上一些口粮分路往北走去通知其他起事乡亲。告诉他们本将来了但本将不是来镇压他们的而是来赈灾的。本将带来了粮食让他们来找本将或老直接往南走到陇西省谭平镇去。这一路上若有地方府衙敢为难你们就说是本将的命令!”

  雨渐渐的停了。

  三天后李郃带着大军到了东北重城彭城。

  这座城池的长官便是膝凌王的两个舅舅毛元风、毛元月兄弟。

  彭城集中了东北军最精锐的一支部队约有三万人。毛家兄弟在东业生大规模判乱时就赶紧将大批的粮草囤积于此以至于东北其他各新军都没有粮草可用。

  在彭城的城头上:挂了一排排的头颅。那些都是舆图进攻彭城的难民义军地至少有数百上千颗有的已经几乎只剩一个骷髅头了。

  李郃将大军停于数里外自己则带着四个人连火麒麟都没坐就策马奔向城门。

  他带的四人除了贴身侍女小香香外就是牛家兄弟三人了。他这般做法其他的将领都不太理解纷纷要求跟他一同进城。只有杨堇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将军要“办事”了。

  牛家三兄弟就像三把级大砍刀出鞘必要见血。除了香香外就只带他们三人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毛家兄弟己经开门恭候多时见李郃只带四人前来。不由有些奇怪但想起这位武威侯的种种荒唐传闻来又释然了。

  “下官毛元风(毛元月)恭迎将军大驾!”毛家兄弟一起道。

  他们俩身后的一众官员和将领也赶紧齐声道:“下官等恭迎将军大驾!”

  李郃翻身下马立刻有人上来牵住他的缰绳。

  “勉礼吧。李郃走过毛家兄弟面前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城内走去。三牛和香香护卫左右。

  毛家兄弟对视一眼。也带着一众官员将领紧跟而上。

  “大将军。下官久闻虎威将军大名东北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一不对将军崇拜之至啊。今日得见将军当真是名不虚传好威风好气魄啊!得此一见荣幸之至。荣幸之至!”毛元风看着李郃的背影不知怎么心底总觉得毛毛的连拍起马屁都不太顺油了。

  旁边的毛元月也是心不在焉的顺着哥哥的话语附和了一句:“是啊是啊得见将军一面当真是荣幸之至死而无憾……”

  “嗯?”李郃忽然停住了脚步牛大等人也跟着停住。毛家兄弟差点撞在牛二、牛三的背上。

  “真的死而无憾?”李郃斜睨了身后几人一眼冷冷道。

  毛家兄弟连同一众彭城的官员将领都是心底一凉看着三牛腰上那和他们一样高大的连环长刀腿都情不自禁的抖了起来。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李郃这时却突然一笑:“那么紧张干什么开个玩笑嘛。”说罢继续往前走。

  毛家兄弟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大将军真幽默。”话一出口才现。声音都起了颤背脊也己是湿凉凉一片。

  “这彭城有多少兵士啊?”李郃忽然问。

  “回大将军彰城共有东北军三万三千余人其中战斗人员两万六千人……”

  李郃不待他说完。打断道:“有人口多少?”

  “回大将军除去兵士约有人口……”

  李郃又打断道:“有粮食多少?”

  “回大将军……”

  “你杀了多少难民?”

  “回大将军记不清了……”

  “彭城负责军务的是谁?”

  毛元月道:“是……是下官。”

  “除你之外呢?”

  毛元月指着身后一名身着铠甲的黑脸军官道:“是刘敬将军。”

  “钱粮由谁管?”

  毛元风道:“回大将军是下官掌管。除下官外还有洪月大人.张广张大人.施元施大人……”

  “行了。”李郃一摆手停下脚步转过身阴着脸喝道:“毛元风、毛元月!”

  “下官在。”毛家兄弟心怀忐忑的躬身应道。

  “你们可知罪?!”李郃一声大喝两人差点没趴在地。

  “下……下官不知……不知罪在何处?”毛元风颤声道。他这回真是不知怎么得罪了李郃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片空白。他们身后一众彭城官员也是听得莫名其妙一脸茫然。

  “尔等贪赃枉法私吞国家钱粮中饱私囊遇灾后不仅不及时赈灾反而滥杀难民以至逼得民反坏我皇社稷败我朝朝纲其心可恶其行当诛!”李郃怒喝道:“尔等还不快快俯认罪?!”

  毛家兄弟被喝得一愣直接傻了眼。

  李郃立刻眼睛一瞪骂道:“他娘的!你们敢抗令拘捕?来啊就地砍喽!”

  三牛几乎同时眼睛一亮抽出大环刀哐啷啷一串响。

  毛家兄弟这才反应过来。

  毛元风大喝:“老子是皇亲国戚你们谁敢杀我!李郃老子是皇亲国戚!腾凌王是我外甥!你们不能……”

  话还没说完两把大刀己经一横一竖后削了过去瞬间将他削成四块鲜血向四周炸了开来。香香忙一挥袖将喷溅向李郃和她的血肉挡住。

  毛元月尖叫了起来连滚带爬想后跑。而他身后的官员将领一样是被吓得不清纷纷四散退开。

  “快!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几个!我重重有赏!……刘敬!快杀了他们……”毛元月向四周士兵和将领们吼叫道但没叫几声牛大的大刀己经劈了过来“啪喀”一声是大刀砍入地面的声音而毛元月的身体。则已经化成了两半。被鲜血喷出来的力量冲开了去。

  “哗啦啦”三牛都甩了甩巨刀上的血一副不过瘾的样子如猫看耗子般巡视四周。被他们看到的官员将领和普通士兵无一不是惊恐得向旁边闪去。

  “刘敬!”李郃喊出了一个名字。

  被叫做刘敬的将领立刻被人推了出来几乎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末……末将……末……末……末将绕命啊……饶命啊……”刘敬己经是泣不成声了几乎要将脑袋埋到地里去好像这样就能安全一样似的。

  李郃不屑的瞥了眼刘敬。淡淡道:“现在彭城里的军队都由你来指挥。毛元月、毛元风作恶多端又拒不认罪死不足惜。其他人都是为他们所蒙蔽纵有过错也是无心本将都不予追究。”

  这下不仅是刘敬周围所有的官员、将领、士兵都跪伏于地大声叩谢。

  李郃不由得暗暗摇起头来这毛家兄弟看来没什么人心嘛这么容易就搞定了。他本还以为要血洗一次彭城才能慑住这群家伙呢。

  他却不知本来以他虎威将军的名号就己经够慑人的了再加上三牛的形貌和气势更是让人胆寒三分。入城后他又一直表现得不冷不热直到后来突然怒命三牛砍杀毛家兄弟。三牛的大刀将毛家兄弟瞬间分尸情状恐怖之极。震慑人心的程度自是不用多说。

  这种时候么个人心底都下意识的肯定了若谁胆敢对李郃说一个不字那下场绝对是和毛家兄弟没什么两样的。

  “刘敬按管军队。洪月接管钱粮其他人等继续各司其职。刘将军追剿毛家同党和余孽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傍晚后再回来检查要是让我找出什么证据来那刘将军就别怪本将的铡刀不留情了。”李部背着手一边向城门走去一边悠悠然说道。

  “下官遵命!”刘敬赶忙大声回道。

  “牛大他们三个就留下来帮你了。”李郃又加了一句。

  “嘿嘿嘿嘿……”三牛快乐的笑了起来彭城内的官员们也跟着笑了笑不过前者是欢笑后老却是苦笑。

  经过毛家兄弟的尸体时李郃想起了刚刚毛元风临死前的话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的低声道:“皇亲国戚?皇亲国戚算什么皇帝老子都照杀……”

  太阳慢慢向西边落下西天映成了一片暗红在夕阳的映照下彭城内也是一片血猩的红……

  第二天李郃便给京城去快信说毛家兄弟私吞巨额钱粮又私自征收数倍钱粮残杀灾民逼得百姓造反起事以至有东北之祸。真相败露后舆图拒捕想杀了李郃灭口被他的护卫一举击杀并将其同伙一并诛除还彭城还东北一方净土。

  接着又说东北百姓造反皆因毛家兄弟而起。如今毛家兄弟已伏法只需赈灾钱粮到手便可顺利安抚。

  于是向朝廷要了大批钱粮平乱大军直接变成了赈灾团。

  李郃这一路上除了彭城内让三牛挥了几刀外也就砍了几个顽不灵的县官、地主、豪绅开仓放了他们的粮。其他面对百姓时却没再打过一伙、动过一刀。起事的百姓们本来听到是虎威将军带领平乱大军就已经毫无斗志。如今大军用军粮救济百姓、开仓放粮所到之处民心所向欢欣鼓舞。

  李郃这回也没忘了趁机“假公济私”一下将朝廷送来准备赈灾的大批钱粮直接拨了七成派兵护送往谭平镇然后再给东北的难民们一些路费、盘缠、口粮让他们成群结队往陇西省潭平镇安居。还派军队护送命沿途各地官员极力配合。

  说与其在废墟上重建不如到新城去安居将潭平镇说得恍如人间仙境一时间东北难民皆是争相前往。

  直到风柳三连七封快信告诉李郃潭平镇己就严重负荷后他才停止了这场大迁徒运动。让不愿离开家乡的东北人继续在东北生活。

  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不仅是太后、皇帝和腾凌王怒冲冠就连李太师和其他满朝文武都是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于是一场平乱东征变成了赈灾移民。不管怎么说东北的事情又是被李郃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这次朝廷上论及李郃的功劳时。有人便提议东征军此次斩数为零应不计功。难得的李系朝臣也没多少异议于是李郃的东征便成了无功之征。不过对于西南总督、武威侯、一品大将军李郃来说朝廷给的封赏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他这次在东北钱粮和人口都掠了个锅满盆肥己就是心满意足得爽歪了。

  现在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回自己的谭平镇瞧瞧。看看当初的小城。如今己是什么规模了。给风柳i三鼓捣了那么多人和钱粮过去希望不要给整成难民集中营就好……

  不过正如那歌所唱的一来“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茫茫的大夏国虽不是大海却也一样风雨难测。东北才刚刚“风平浪静”。江南就又起“波澜”——常洲赵忱王以为西南乱事刚平东北灾乱又起定会让朝廷疲于奔命无力应付以为时机已到。便以当年被判罪的大帅潇莫为为先锋主将其子潇长风为副将兵十万欲吞并江南以南十七洲割据一方。

  哪里知道李郃平西南居然如此之快平东北更是兵不血刃称得上神平完东北后直接被朝廷一张圣旨调往江南。兵都不用带只要自己乘上火麒麟火赶到江南就行江南的大军都给他准备好了。

  得到这个命令后人还在东北的李郃几于是破口大骂:“哇操!他***这什么鸟王早不起兵晚不起兵偏偏老子平完乱他才起兵!要是他能晚上他娘的一点老子就回谭平镇去了打死我我也不去平***鸟乱!”

  殊不知远在千里之外得知东北乱事已平虎威将军李郃将要赶过来当江南军主帅时赵忱王也是骂得唾沫横飞:“哇靠!他母亲的什么鸟将早不平乱晚不平乱偏偏本王起兵的时候他才平乱!要是他能早上他娘的一点本王就得到消息了打死本王本王也不在这时候起***鸟兵!”对虎威将军的忌惮可不是一点半点而己。

  不过这时候谁都来不及了。赵忱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反下去。

  “虎威将军只是这四个字就已经让赵忱王和潇莫为的常州军士气降一大半腿软一大截了。

  两军第一次对阵李郃己乘着火麒麟赴到江南出现在了战场上。

  必竟江南是他的故乡他不会允许赵忱王和潇莫为在他的地盘为所欲为所以不到三天的时间便乘着火麒麟一人从东北赶了过来连香香都没有带。

  “老潇好久不见呀!”两军阵前李郃半趴在火麒麟背上懒懒的冲对面喊道。

  他的身后是两千多的长枪步兵再后是几千盾兵再再后才是一队队的骑兵。

  而他的面前敌阵之中前面十数排的骑兵战马全部趴在地上任人喝骂、脚踢死不不动。而他们的主将萧莫为、副将萧长风也正对着自己的坐骑无可奈何呢。

  萧莫为冷哼了一声对李郃回道:“你这小子莫要得意得太早!老夫上战场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呢!莫要以为使点妖术就能唬得住老夫!”

  李郃大笑:“老匹夫!我唬你干吗我唬住你的马你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这边的江南军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而那边的常州军则还是在为着满地不肯动的马儿头疼不己。

  “吼!”火麟麟抬头一吼常州军中的数千匹战马一齐蹬了起来立时将它们身旁的骑士和将领掀翻在地。萧莫为和萧长风身手较为敏捷躲了开来。

  江南军中又是一阵大笑。

  当被掀翻的常州军骑士准备上马时火麒麟又是一声吼众马乖乖匍匐常州军骑士又是一脸无奈。

  江南军士兵己经笑得肚子疼了。

  萧莫为则是有些气急败坏拧起丈二长刀就往阵外冲来萧长风怕父亲有失。也急忙跟上。

  “姓李的。你有种就从那畜生背上下来和老夫一对一战上一战!”萧莫为站到两军阵前长刀一指李郃大声喝道。

  两边阵中同时静了下来都望着各自的主将。

  李郃收起笑容一个空翻从火麒麟背上跃了下来。

  “本将虽然不喜欢你但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还是有滴。现在本将赤手空拳对你。若你能伤得了本将一根汗毛便算你赢!”如一根标枪般站在了本军阵李郃背负一手傲然说道。

  “将军虎威!将军虎威!将军虎威!……”身后的将士都是齐声高喝了起来他们虽然不是李郃带出来的虎军,但“将军虎威”这四字口号却是天下人都会的。

  萧莫为长刀一横冷然道:“都说虎威将军李郃武艺无敌于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老夫却偏不信邪要用手中这把老刀来试试你的虎牙!接招吧!”

  几个大踏步尘土飞扬萧莫为身上的铠甲哐哐作响长刀大开大阖倒是真有一股铁血沙场有去无归的气势。

  李郃不动于原地。待到长刀劈到面前时才猛一抬右手直接迎上了长刀的刀刃。

  萧莫为虽早有听说过虎威将军刀枪不入但此时却是孤注一掷。全力于刀刃之上望能一刀破敌。

  “噗”的一声闷响却是长刀被李郃手臂格起刀背回拍在了萧莫为额头出的声音。

  这一刀萧莫为使出了全部的力量这一回拍自然更是势大力沉满面血肉模糊当场就后撤三步昏厥于地。

  萧长风见状悲啸一声长奔过来将手中长枪刺向李郃胸口。

  李郃一抬左手稳稳抓住枪头猛一折枪头断枪棒仍刺向他。

  一转身让过了萧长风的枪棒李郃将手中的枪头掷向他的胸口。

  萧长风下意识的想躲却哪里躲得过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内李郃掷出的大力枪头。

  枪头没入他的胸膛又从背后钻出打着旋钻入低下。一阵血雾篷天而起萧长风只是从喉咙中出一点咯咯的声音便倒地气绝身亡。

  常州军军阵内一片死寂江南军军中则是欢腾雀跃“将军虎威”的声音更加震耳欲聋。

  李郃拍了拍手对常州军喊道:“尔等主将己亡还不快快投降!降者一律免罪不予追究罪责。反抗者杀无赦!!!”

  “吼!!!~~~”火麒麟应着李郃的声音也是一阵长吼常州军阵内的马匹简直要贴到地上了。

  哐啷啷的声音阵阵响起常州军的士兵一个个都放下了武器。

  萧莫为和萧长风两人一阵亡常州军几乎等于没了脊梁柱瞬间瓦解崩析。杀奔常州擒住赵忱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就在一切都已成定局李郃派兵至常州城接受赵忱王投降的时喉香香由京城赶来了。

  看到阔别数日的香香李郃自是高兴非常在自己的临时行馆里抱住小狐妖就要亲热。

  “主人香香这次是从京城带了两条重要消息来的。”香香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李郃的热吻焦急的说道。

  “重要消息?不会又是哪里打仗爷爷让你来传消息来了吧?”

  李郃皱起眉头冷哼道:“这回打死我我也不去了他们爱派谁派谁去我可不想再当他们战争机器。

  “不是的主人。”香香道:“第一条消息是李太师又续弦了。”

  李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我爷爷他续弦了?不是吧!他……他续弦了?”

  “是的主人。李太师只在半月前举行了一个简短的仪式.那时您才刚刚从东北前来江南这件事现在连扈阳那边都还不知道呢。京城知道的人不多。

  李郃道:“可知道被我爷爷的垂青的女子是谁?年芳几何?”他对那个能让爷爷因奶奶过世而数十年不开的石头心重新开窍的女子相当的好奇呢。

  香香道:“是同楚玲珑姑娘学琴的一个年轻姑娘应该不会过二十名字叫铭燕。至于出身香香不太清楚。

  “茗燕?这女子真不知有何能耐,能让爷爷倾心。不到二十……靠!爷爷是级老牛吃级嫩草啊……”李郃笑道。对于那女子的身份他倒不怎么担心以李家在京城的眼钱爷爷能将她纳入家中那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

  “还有一条消息。”香香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哦说吧。”李郃随意道。

  香香低声道:“黎布将军了……死了。”

  睛朗了数日的江南天空忽然不知由何处飘来了阵阵阴云轰隆隆雷声奏响的仿佛是那悠远的镇魂歌。

  同样的天空京城也下起了绵绵的小雨。

  “啊!——”一声凄厉而愤怒的悲喊响起不知是来自江南的战场还是京城的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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