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欣是离家出走啊。因为我发现她的衣物、洗漱用品等等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我火速穿上衣服,追出小区的大门,可哪儿还有林若欣影子。
林若欣的手机也是关着的。
我把林若欣几个“麻友”发动起来,大家分头找了几小时,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她踪迹。
平时,与林若欣最要好的麻友孙俪芳劝我说:“你甭着急,说不定她一会儿自己就回来了,女人都这样,一消气就没事了。好了,你回去吧。我们帮你再找找。”
是死是活直到第三天也没林若欣音信。我急出一嘴水泡,原本,挺性感的嘴唇像爬着一只癞蛤蟆。有时我就发狠地想:走就走吧,这么有个性的女人,真和她结了婚还不天天把我折腾得像蒸笼里的鸟。那会儿,我后悔最多的不是把林若欣气跑了,而是后悔那天没留下那藏族妹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呀,三番五次的相遇该问的不问……
这天上午,我草草地安排完单位里的工作回到家,我还期望着一进门就能看到林若欣那张白白的笑脸。三天了,我一直这样傻傻地期盼着。
家里除了那两条藏獒在汪汪乱叫,就再没有其他喘气的活物了,看来林若欣真不想要这个家了。这时,我才想起,两条畜牲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我忙端来一些剩饭、几块骨头,等它们吃饱喝足,我又打开铁笼子,让它们在院里撒欢。
半大狗跟半大小子一样爱淘气,那条公獒也不知怎么蹿到了客厅里,把茶几上的一个瓷花瓶碰到了地上。我气不打一处来,飞起一脚把这个淘气的小家伙踢得嗷嗷乱叫。
打扫花瓶碎片时,我发现碎片中有一个小药包。打开纸包一看,里面还有十几片白乎乎的药片。看着这药片,我不由怔住了——虽然我没吃过这种药,但我清楚这药是用来安眠的。到了这时我如梦初醒:每天临睡前,林若欣都去趟客厅,原来是偷着享用安眠药啊!
自然,吃安眠药的人是要靠药物的作用才能入睡。林若欣难以入眠是因为有太多的心事和烦恼。
一般,离不开安眠药的人都患有抑郁症。
纵观,林若欣平时的行为举止,不难想象林若欣应该患有很严重的精神抑郁症。
那么,林若欣是怎么抑郁上的呢?
知道林若欣有病在身,我才悔恨不已——我怎么能跟一个病人一般见识呢?!
无论如何我要找到她,用一位老男人一颗细腻的爱心,使她不再忧郁了。
从时间上推算林若欣早到成都了。这是我通过民航售票部门查到的。
同时,林若欣的麻友孙俪芳帮我查到了她父母家的电话。
林若欣的父亲对我还算客气,慢声慢语地在电话里告诉我,他闺女没有回家,如果回四川她一般要先到她最好朋友李完美那儿驻脚。李完美在成都一家叫红都的茶楼当收银员……
放下电话,我决定马上飞往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