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悠望向宋微君等着看他如何决定的时候,发现宋微君竟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戏谑含笑,事不关己的不为所动。
他知道她最反感有人监视她,所以他在等着看她如何推脱掉澹台雨的请求,以眼神明明白白告诉她,她接下来的反应决定了他最终的决定。
微微眯起星眸,秦悠重新坐回椅子里,唇边扬起恶劣的笑,“雨侧妃这是在担心本王妃会泄密吗?你们王爷都不担心,你还是省省吧,还是说……本王妃上次给你的警告还不够?邾”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秦悠会将话直接挑明。
坐在秦悠旁边的白衣温吞公子好奇的侧头望着她,相比起秦悠的直白,他更想知道秦悠如何教训流光剑主了,那可是七杀之一啊,这个小王妃挺彪悍的嘛犍。
澹台雨平生受过的两次掌嘴屈辱都是因为秦悠,提起这件事她脸上顿时一片阴寒,冷眸含煞睨视秦悠一眼,冷声道:“我在和王爷说话,与你何干!”
“貌似你家王爷不太想搭理你呢。”秦悠啧啧两声,翘着腿笑得像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既然你家王爷敢让我在这里旁听,自然有他的用意,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家王爷的能力?嗯?我瞧着你家王爷挺聪明的,不像你想的那么愚蠢无用啊,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一出,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瞪着她。
居然有人敢当面骂武王殿下,她是活腻了吗?
秦悠不理会众人的反应,转眸挑衅的对眸色幽冷的宋微君扬了杨眉。
切,不是想看她的表现吗?不知道她这么做能否让他满意?
宋微君慵懒含笑的唇角抽了抽,这死丫头……很好!
“你……你竟敢辱骂王爷!你简直该死!”澹台雨激动愤怒的站起身,手已经按在剑柄上,要不是宋微君还坐在她旁边,估计早已经冲过去把秦悠砍成好几段了。
秦悠不屑的笑:“我骂我家男人,关你屁事,小爷该死还是该活可轮不到你来决定!”
说话时她寒意凛冽的星眸不经意扫过在场众人,丝毫不弱于顶尖杀手的凌厉气势瞬间袭向西面八方,这话是在说给澹台雨听,也是在警告所有人。
看她不顺眼吗?以为她是肉包子呢,随便给她摆脸色,她这个武王妃就算再没地位,也只有武王可以决定她的生死去留!
房间内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压抑,几乎处于星火燎原的临界点。
不少人惊讶于秦悠强悍的气势,但也有人愤怒至极,一个细作也敢如此张狂,若不是王爷纵容她,她焉有命在,当他们武王府是什么地方!
澹台雨也被她强势的反击震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怒极反笑:“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王爷都不要你,还敢自称是王爷的女人,如果不是王爷有令在,你以为你能走出这个房间?”
“哦,你也知道这里有权做决定的是你家王爷,而不是你?”秦悠收敛气势,又恢复成懒散无害的模样,轻蔑的笑:“还有,小爷什么时候自称是你家王爷的女人了?我说的是,你家王爷是我的男人,你不要搞混了,白痴!”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气氛如紧绷的琴弦,然而就在这火药味十足的时候居然还有好奇心旺盛的老兄插话,着实可敬。
秦悠挑了挑眉,换了个姿势靠在另一侧扶手上,对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温吞公子勾勾手指,然后在一众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就见温吞公子白皙清秀的脸上顿时飞上两朵可疑的红云,并迅速与秦悠拉开距离,不可思议又有些尴尬的瞪着她,仿佛受到了调.戏的良家妇女……
……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好诡异。
秦悠说话时用内力将声音凝成一线传入对方耳中,就算内力深厚的宋微君都没能听清她说了些什么,但看沈长歌的表情以及那时不时瞄向宋微君的诡异眼神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宋微君绷着唇角冷冷看着他,这小子最好装作没听到,并且一辈子烂在肚子里,否则他不介意帮助他遗忘掉。
温吞公子沈长歌接收到自家王爷警告的目光,赶紧低头装鹌鹑,折扇抵在眉心仿佛在思考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只是那游移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可疑。
tang你这女人,当着王爷的面勾.引别的男人,说你不要脸一点都没冤枉你!”澹台雨自以为又抓住了打击秦悠的把柄,轻蔑不屑的冷声嘲讽。
秦悠扶额,这个女人智商是欠费了吧,她究竟是怎么当上流光剑主的?当着众人的面宣扬他家王爷被戴了绿色无污染的帽子,并且“野男人”还是她的同僚,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
虽然她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妥,但也只是稍微靠近些罢了,众目睽睽之下她做了什么别人看的一清二楚,无中生有这种伎俩实在无聊的很。
沈长歌低垂的脑袋抬起看向澹台雨,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清澈明亮的眼神却逐渐加深,如一泉深不见底的幽潭。
宋微君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玩乐看戏的耐性,森然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王爷……”所有人瞬间站起身往外走去,惟独澹台雨还有些不明所以,想要继续说些什么。
她的请求王爷还没说是否应允呢。
然而就在她出口的下一瞬,宋微君缩在衣袖中暖手的紫金手炉化作一道黑影,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澹台雨俏丽的身影已经被撞的直接飞砸在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直到落地后她才反应过来,一口鲜血随着痛呼喷洒出来。
传言说武王性情乖张,阴晴不定,秦悠总算真切见识到了,不管是谁,只要是真的惹怒他了,下手绝对不留半分情面。
书房转瞬间变成了有死无生的修罗场,没有谁还敢磨磨蹭蹭,鬼追似的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宋天玄最后一个离开,临走时不忘把痛苦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澹台雨拎了出去,关好房门。
“你怎么不走?”宋微君脸色不好的看向秦悠。
秦悠扬了杨眉,宋天玄都自觉退出去了,难道不是为了给他们留出单独的空间?说了那么多挑战他威严的话,她能走得了才怪。
“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是伶牙俐齿说的很过瘾吗?连本王都敢骂。”宋微君冷冷扬起唇角,秀窄剑眉因烦躁而微微蹙起。
生气了?秦悠眼珠一转,扑过去钳住他尖削光洁的下巴,在他微愣的眼神中吻上他的唇。
或许是因为没几个人敢不怕死的侵犯他,所以上次用这招轻易得手,这次依旧如此,只不知还管不管用。
唇瓣柔软微凉,带着暖茶馥郁清香,美男当前,吃一口也不亏。
秦悠动了动唇,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准备撤离,后脑却被大手牢牢扣住,一直没动静的人忽然启唇重重稳住她,舌尖灵巧卷住她的舌吞入自己口中,一边用牙齿咬住,一边以舌尖逗弄。
片刻后似不满足于此的轻描淡写,放开她的舌直接侵入她唇齿间,霸道而热烈的**。
靠!
秦悠悲剧了,他不是不喜欢与女人亲近吗?现在又咬又啃的算是怎么回事?
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弥漫整个口腔,秦悠虽然潜意识里在抗拒他,却并不讨厌他,霸道缠绵的吻强势的夺走了所有空气,秦悠的脑袋逐渐变得昏沉,不由自主的回应他的唇舌。
直到两人都呼吸急促才彼此分开,秦悠不知什么时候被宋微君从椅子里抱到自己腿上,他额头抵在她颈侧剧烈喘息,始料未及的情难自禁。
他也没想到这一吻竟如此绵长激烈,如此……忘情,以至于有片刻时间他完全忘记了那些总是不由自主跳到脑子里的恶心画面,疯狂的想要继续下去,彻底占有她。
“你又勾.引我。”平息下来之后,得了便宜的某王爷无耻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