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以一个十分yd的姿势暧昧跨坐在他大腿上,她懊恼的咬了咬牙,毫无预兆的一头撞在他太阳穴上:“大爷的,我承认我是自作孽,可你这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是你se心大起,还好意思指责我?俣”
宋微君猝不及防,一撞之下脑袋顿时蒙了,疼的出来了,捂着头好一会儿没抬起来。
“你……你这女人……算你狠!”他狠狠瞪着她,却下不了手真掐死她,只能色厉内荏的放狠话。
秦悠捂着额头毫不示弱与他对视,星眸中火焰熊熊,仿佛一只发怒的小兽,他大爷的,已经输人了,万不能再输了气势!
瞪着瞪着,宋微君忽然噗嗤一笑,飞快凑过来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摆出严肃脸警告她:“以后只能勾.引我,不能勾搭别的臭男人!否则被我知道了,我就这么惩罚你,记住了!”
他神色郑重其事,小眼神却老是忍不住往她唇上瞟啊瞟,优美的唇形,红润如花瓣的唇色,即使抿起也似在含笑,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人去亲吻,柔软丰润的触觉足以令意志力极强的他情绪失控穆。
宋微君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再次失控前勉强移开了视线。
她还没有接纳他,他不想强来,毕竟,狩猎的过程也是极为享受的一件事。
秦悠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毛骨悚然,连忙挣扎着下地坐回椅子上,冠冕堂皇的整理好衣服褶皱,抬起下巴冷冷道:“现在说正事,今天为什么要把我叫来?”
宋微君幽幽叹了口气,双臂交叠趴在桌子上,怏怏的像只慵懒又无聊的猫:“这次行动你也有份参与,为什么不叫你来?”
“你觉得我出现在这种场合合适吗?”秦悠嗤笑:“心知肚明的事,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该不会……你又有什么阴谋要算计我吧?”
早已看遍世间冷暖练就铁石心肠,秦悠怎会因为一个吻而乱了心?
说她冷心冷肺没有情.趣也好,她只是不想在自己沉沦的时候可悲的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温柔陷阱,原主秦悠的遭遇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即使宋微君表现的再无害,也改变不了他危险的本质。
宋微君凝注在她脸上的视线微微一滞,随即移开,放空到不知名的地方,掩藏在白狐披风下的唇角凉薄勾起:“你有什么值得我算计的?莳花楼?还是丞相府?据本王所知,秦丞相现在已经在大理寺天牢蹲着了,世上在没有位高权重的秦丞相。”
秦悠表情一凝,虽然宋微君的话那你入耳,但却是最直白的大实话,仔细算算,如果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算计的,也只有她与赵咸铭之间这层似真似假的关系了。
只是现在北方潼关战乱,朝中动荡,赵咸铭自顾不暇,宋微君要想算计赵咸铭根本用不着利用她,可是不知为何秦悠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淡淡不安,总觉得他的目的没那么单纯,可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瑶贵妃的事留下了阴影。
“好吧,是我想太多,冤枉了你,我向你道歉,”秦悠起身对着他作揖致歉,转身拿起大氅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准备准备了。”
宋微君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拉回自己面前。
“你干嘛?”秦悠挑眉,如果他再敢啃她,她就把他拍到墙上去。
咳,前提是他不还手不反抗的话……
宋微君不理会她的疑问,修长如玉的手指灵巧的挽起她的袖子,手掌一翻,一块系着透明丝线的玉佩出现在他手中。
秦悠阻止他给自己系在手腕上,拿起玉佩看了看,脸上神情复杂莫测:“凤凰佩,你从哪里找到的?”
宋微君亲手雕琢送给她的髓心凤凰佩被她弄丢后就一直没找到,而刚巧那天她中了瑶贵妃下的失心散之毒,她曾怀疑是宋微君让人取走了玉佩,如今这块玉佩也正巧出现在他手里……
宋微君抬头望着她幽幽星眸中的无限深意,轻笑一声:“我没有让傅瑶儿给你下毒,你信吗?”
这是自西山秋猎回来后两人第一次提起那次动.乱。
各有各的秘密,各有各的算计,解释不清,便下意识的选择了回避。
这也是两人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原因,互不信任,无法坦诚,所以只能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想靠近,却又各自戒备着。
tang信。”秦悠回答的很干脆,笑眯眯的小脸上看起来格外真诚。
只是宋微君,你明知道瑶贵妃想要杀我,却还给她机会对付我,你安的又是什么心呢?
这是她藏在心中始终无法问出口的话,他让她相信她,却又做着截然相反的事,事后哪怕一句解释都不给。
她的信任没有这么廉价。
宋微君何其敏锐,岂会听不出这只是她的敷衍之词,他没有多说什么,拿回凤凰佩,垂眸仔细给她系在手腕上:“收好了,别再弄丢了。”
秦悠一直居高临下看着他。
长如翎羽的睫毛微微垂着,带出几分安静内敛,鼻梁高挺秀直,使他过分艳丽的脸没有半分女气,漂亮的唇含着笑意微微仰起,如同在为情人佩戴定情信物那般虔诚而温柔。
“嗯?”长久得不到回应,他抬头看她。
秦悠瞬间回神,窘迫的抬起手装作打量凤凰佩,口中下意识的否定了‘定情信物’的荒谬念头:“自然,可这是我的保命符。”
宋微君笑意微顿,而后逐渐扩大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冷意与疲惫:“嗯,仔细收着吧。”说完站起身又道:“没事了就回去吧,我要去睡一会儿。”
“哦。”他的笑容让秦悠有些不自在,边与他一同往外走边问:“髓心制成的玉佩你是不是也有一个?”
宋微君恍然道:“是,没经过你的允许擅自动用了一些,还剩下一半髓心,一直忘了还你,要不你现在跟我一同去取?”
突然间的疏离让秦悠更加不自然了,不自觉的也跟他客气起来:“不用不用,先放在你那里吧,那本来也是你赢回来的,我就是想起那天晚上似乎在你手腕上见到了,随便问问。”
宋微君拢在袖间的手此时就在缓缓抚摸着一块与凤凰佩大小相同的玉佩,这个小动作已经形成了无聊时的习惯,闻言手指顿了顿,轻笑:“本王也怕中毒啊。”
这话无疑是在回应她前面说的那句‘保命符’,明明白白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有用处的物件,没有任何含义。
秦悠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易觉察的嘲讽,无奈耸耸肩,本来她提起这事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结果把气氛弄得更加糟糕了。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干这种考验脑回路的细腻事情啊。
宋微君现在心情很不好。
相处这么久秦悠已经摸清了小规律,一般他死缠烂打或者生气愤怒与她争吵的时候通常心情都不错,越是像现在这样表现的正常,就越说明他很可能在生气。
我很生气,但是我就不告诉你我为什么生气!
秦悠叹气,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为了不至于把关系彻底弄僵,秦悠果断撤退了,哄人高兴啥的她只会一招,先前刚刚用过,虽然差点被扑倒,效果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宋微君是真的不高兴了,她觉得即使祭出这招杀手锏也没什么效果。
夕阳清冷的余晖洒落他一肩一身,光影的交叠让他一张线条优美的俊脸更加立体生动,宋微君静静站在廊檐下,眸光微眯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如无必要,宋微君秋冬之季极少踏出房门,何况是这样闲适的发呆晒太阳,宋天玄默默陪着他站了一会儿,忍不住道:“王爷,外面天气冷,您还是回房间吧,若是……若是想见王妃,属下这就去……”
“不必。”宋微君回神打断他,唇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不急。”
他有的是耐心,尤其是在小猎物已经开始在意他的情绪之后,他更加有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