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堪一击的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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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蹇

  蹇,可以解释为困苦,也可以解释为跛足。

  用卦势解释生命,预测生命,越抽象越好;升得越高、就可以解释越多的现象

  困苦,就比跛足高得多,也抽象得多,解释的面也就宽得多啦。

  男人到了不堪一击的呈度,那真是困苦了。

  这是圈套。

  但,是用铁树花血肉之躯的生死作为钓饵的圈套。

  可怜。

  好累。

  铁树花别无选择。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对温候家族是忠心耿耿的,证明他铁树花是无惜血躯的。

  看着铁树花的身子在她的眼一晃即逝,高姜姬的心不免颤抖了一下。

  第一次她亲眼看见铁树花为拦截逃囚欧冶子,一身挂血地昏了过去。

  当时她并不以为然。

  这是你的责任,应该挂血。

  老爷子要升他三级,给他的武士长,她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第二次她又亲眼看见,为了追捕五名逃囚。他五天五夜伏在黑河子渡口忍饥挨饿,终于摸清了情况。

  高姜姬开始觉了这个“贼脸黑皮”的份量了。

  第三次在魅沟,三十四名温候武士在yīn毒中或死或伤,全都昏死过去:他、铁树花毒伤不轻于别人,也没有特别的药,但他醒着。

  是什么使他能顶住昏迷:

  过人的毅力!

  居然死中求生地利用战鹞的幻稚而饮了他的血。

  若没有他,高姜姬那一次就栽了!

  第四次…

  这事只发生他和她二人之间。

  当她被铁树花送回营帐时,她已经醒了。

  星雨潭的潺水声、周身冰寒的感觉都在告诉她。五觉已经复苏了,她又可以八面威风地指挥其他人了。

  但心口依然是揪心的疼痛,战鹞踢来的那一脚准,狠!她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的不堪苦痛的形象,她想复恢到让她能在别人面前自如地笑得出来的时候,再醒来。

  “没有时间了苑主,你必须马上醒来。”

  铁树花在她耳边悄语。

  他?!

  可恶!

  不是告诉过他们,除了红衣四个,谁也不准踏进我的营帐?特别是男人。

  铁树花是男人。,

  “我不能不进来,苑主须要醒来,三十三名温候武士的牲命都抄在苑主手上;只有我能让苑主醒来。”

  可我不能黄着脸促着眉去见人。

  “只有我能让苑主有一张如花的笑脸出现在别人的面前。”

  可我已经伤了“檀中”大穴。

  “只有我能舒通苑主的脉道,救活苑主的檀中大穴。”

  你?!……这怎么可以?

  我已经下了死令,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一步,只有被人看到的才是事实,下面做的事,是没有人看到的…”

  一个男人的气息已经笼罩住她的生命:

  第一个男人靠她这么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根子讲话:她是一个从未被男人碰过的处女。

  现在这个男人碰她了。

  他呼出来热烘烘的气息在搔动着她鬓旁的柔毛;痒痒的好舒服。

  她解开了她的衣扣。

  玉颈裸露出来了,香肩裸露出来了,连腋下浅浅的淡黄的茸毛都被他看到了……

  不行!你说没人看到,可是,你,你看到了,你还要看我更多的东西,不行,我知道,你张开眼睛的,你……

  “苑主、我要不睁着眼睛,又怎么做事呢?怎么为你舒活脉穴呢?所以……我只能看……”

  不,他不只是看,分明在他撩衣襟的时候,他的手在有意地擦过rǔ峰,两只rǔ峰。

  高姜姬禁受不起这样强烈的刺激,脸上开始泛红;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原已完全失去制控的娇躯,颤荡了一下。

  他在她rǔ下的几处大穴中轻柔,慢抚着。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你该死!

  “如果我不做这些行吗”我在抚动你的处女经穴,这些都是xìng最敏感部位,而只有xìng的刺激,才能最快地把你救活。”

  她的衣裙已全被他剥光了。

  你趁机……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

  我知道,我是该死的,但我还要这么做,当我救活苑主的脉穴时候,我会自断心脉,死在苑主的床前,自断心脉、以免脏了苑主的手……这样。唯一看到苑主裸露玉体。触到她香肌的人,已经死去了,所以,还是没有人看到;苑主还是清白的,因为、没有人看到的,就不是事实……”

  高姜姬觉得她的心已经开始滚烫地地发热。

  她在羞涩的快感中苏醒:

  她只觉得铁树花一半靠手的功力,一半是靠语言的功力使她苏醒的。

  她从头开始没有说一句话,但她的心在不断地说话,尽管这些心里的话铁树花一句也听不见。但她只能这么说,必须这么说,违心吗?

  就象铁树花,从头起一直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好象是一颗至诚至圣的心在说话,好象她的颤动的Ru房,盛开的rǔ花,对他全无刺激,好象她一个处女的**,雪白如玉的肌肤、对他全无感觉,满口都是圣人、君子的语言。

  鬼话!

  骗人!

  就从他不停抚摸的手的颤抖,就凭他身上拼shè过来的越来越强烈的燥热,就以他越说越加颤动的语言,就看他愈来愈加急促的气浪,便能知道:他得到了最强烈的xìng感受、他在发泄着最感奋的xìngyù念。

  哼,说得漂亮。

  他真会自断心脉吗?

  真的!他自断心脉?

  就在高姜姬完全恢复自控,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看见了他,用自己的一对姆者,前后抵住了自己的“檀中”“命门”。

  一声闷哼,他的脸上泛上一阵灰黄,冷汗哗然而下地躺下去。

  铁树花,只有铁树花才干得出来。

  高姜姬能让他死吗?

  现在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他知道,自此而始、高姜姬离不开他了。

  然而,这时情况又大相不同。

  他明知欧冶子不会放过他;

  高姜姬除了毒,她的功力远不是欧冶子对手。

  只要他一离开“空掌阵”,他是把xìng命交到欧冶子手上,而不是交在高姜姬的手上。

  但,他必须也只能这么做。

  然而,欧冶子不能小看!

  就在铁树花腾身掠出“空掌阵”的时侯,欧冶子并没有凝力、出掌、等什么对铁树花发起攻击的动作,而是同时腾身而起。

  他比铁树花去势要快得多。

  后发先至,他居然掠到铁树花的前头,接着便是一拧身,向铁树花面对面地落在离“空掌阵”五丈外的星雨潭出水的潭口。

  没有,丝毫也没有留给高姜姬出手偷袭的空隙。

  岂止于此。

  铁树花刚刚在欧冶子对面立定,欧冶子便伸手当胸一抓,象拎一头小鸡似地把铁树花拎了起来,他单腿一弹,身子又起:

  “你…要干什么?”身子腾空无法发力的铁树花惊惶胆怯地呐出一句。

  “你必须说话算数!”欧冶子答

  “那么你……”

  “同样。”

  二人同时落地,就落在劈柴堆旁,被铁树花“摆平”而坠地的猛豹子威的身旁。

  就在欧冶子放开他的胸衣的时候,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同时向里一弹。

  铁树花立即觉着中气一滞,他的制动穴道被制。

  欧冶子却从容地俯下身来,拍解着猛豹子威的穴道。

  “你……”铁树花惊呼。

  “你不就是要问我的掌法掌力吗?我亮几手给你瞧瞧,你就什么也清楚了吗?”他没瞧铁树花,只管说着,把手掌抵在猛豹子威胸口,缓缓地给他输进真力。

  “刚才抓你的那一下,掌法曰:老鹞抓鸡;刚才点你穴道的指法曰:反指弹贼;救起猛豹子威的这一下。叫救死扶伤。明白了吗?还有什么要问吗?”

  铁树花哭笑不得。

  高姜姬急煞。

  偷袭不成,铁树花又落到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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