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龙的事,他不时的派人进苍梧山联系过。他们应对邻省那个知县的官兵时,人数是六百多人,对付他所在那个县的知县和府的左营游击的官兵时,人数是一千多人,随后不断有人前去投奔义军。他们已经转移到附近的深山里,那一脉山林纵横两千多里,和苍梧山相连,进退自如,易守难攻,能够和官兵长期对峙下去。”何美美神色凝重地回答说。
陶子云若有所思地说:“地利、人和,还有军费,那些从山洞里取出来的银子,可以做他们的军费,应该能够生存下去。”
“他们说了,有一部分人,平常还会回家从事耕种,如果有了战事,再全部汇聚起来。”何美美补充说。
“我觉得他们象是八百里水泊梁山英雄好汉那样,好威风!”陶子云对赵金龙兄妹的担心已经消除了。
“对啊,不用为他们的状况担忧。”何美美自己也舒了一口气,她对陶子云强调说:“你要履行你的承诺啊,今后带我弟弟努力奋斗。”
“我以前是一直呆在我家的私塾里,处理我自己的事情,有必要就降妖除魔。可是我原本是在村里的学堂——绿风学宫上学的,因为我爹是那里的教书先生。如果真要努力奋斗的话,就要带着你弟弟去绿风学宫上学,下学后就回到自家的私塾里住下来。各位同不同意?”陶子云向大家说明了他的情况,并且征求意见。
何美美转而问她爹何大人的意思。
何大人思索着把这件事确定了下来:“我觉得对儿子的家教失败了,他如今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就让他跟着陶公子一起共同进退吧。”
何美美同何可人对视了一下,都点了点头。
“我也想换个环境了,以后跟着陶公子就行了。”何仁智没有拂逆家里人对他的期望。
“好,面临的问题,都不成为难题了。摆宴吃午饭了。”何大人对等了好一会了的、请示开饭的仆人说。
结果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多了个花花公子何仁智。在何美美地主张下,他连个书僮都没有带,随身就带了一个包袱。
回到物校,陶子云给何仁智布置了一个房间。何仁智在里面打开他了的包袱,陶子云一看,不由地哑然失笑了,里面是两套男装,两套女装,还有一小包金银。
陶子云笑着对何仁智说:“你真要穿女装啊?你以前常穿女装吧?没想到你还有心买了姑娘的衣服。”
“如果有必要,我就穿女装啊。这是我姐姐的衣服。别人说我穿上女装就象姑娘了,我就向姐姐要了两套女装,现在看来,我分一套给你穿吧,我们都可以装扮成姑娘的样子,就好接近姑娘们。”何仁智一本正经地对陶子云说。
陶子云没有接受何仁智的赠送:“别闹了,还是等有必要的时候才穿女装吧。现在我想叫人去漏漏宫看望那里的宫主,你去不去?”
“你去我就去哦,走吧。”何仁智跟着陶子云往外就走。
陶子云只叫上了苔玉。用他家的白马,套上李露儿的马车,带了点礼物赶往漏漏宫拜年去。
因为过年期间,宫观都不迎接香客。现在是半下午,漏漏宫大门紧闭着。陶子云敲开了漏漏宫的大门,开门的就是漏漏,她后面还跟着那只没有了尾巴的大老虎!
何仁智和苔玉都是一起走到大门边。等着进去做客的。毫无思想准备的何仁智,一看到这个场面,转身就要逃跑。却被陶子云扯住了。
陶子云奇怪地问何仁智:“你们何府不是苍梧山的传人吗?你应该也会仙术武功吧?还会怕一只老虎吗?”
何仁智定了定思,二话不说,冲进漏漏宫里,就和那只大老虎打了起来!何仁智拳打脚踢,以硬碰硬,硬生生地以拳头迎战老虎的前脚!
漏漏秀眉微蹙,懊恼地问陶子云说:“这个人是谁啊!我养熟了的老虎,不驱使它攻击人,它是不会咬人了的,这个人怎么不是要逃跑就是要把它打倒?”
“他是新来的,名叫何仁智,是何大人的公子,何大人家里人让他跟着我混了,我现在就带他来给你们拜年了。”陶子云给漏漏简单地做了一番介绍。
漏漏没好气的回答说:“是他的儿子啊,大家不是说何大人是狗官吗?他的儿子果然没做什么好事。”
陶子云惦量着何仁智的身手,老虎伤不了他,他也难以伤及老虎,就让漏漏当作看热闹:“我只是让他不要逃跑,没想到他就打起老虎来了,看这阵势,他伤不了你的大老虎。不用加以制止,看他能坚持多久。”
“那好,我们进去看望宫主去,让他在这里折腾吧。”漏漏说着,关上了大门,带领陶子云和苔玉往里面走去。
“你们看见我打老虎,不但不出手相助,还往里边去了,你们好歹等等我啊。”何仁智见状,心头发急,使出的招数就出现了漏洞,几次差点被老虎抓伤!
漏漏回头看出了其中的凶险,就对着老虎叫了起来:“小男孩,停下来!”
眼见老虎在漏漏的一句话之下,就停止了打斗,何仁智惊奇地嘀咕着:“我和它过了三百多招,都不能使它屈服,没想到这句咒语这么管用。”
老虎向漏漏奔了过去,何仁智也跟着他们进了里面的厨房里。
“宫主,我们给你拜年来了。”陶子云把礼物递到了宫主面前。
“多谢你们来看望我,漏漏放假后回来,就一直在这里陪伴我,没想到你们还会来给我拜年!”宫主忙着给他们让座,没有接礼物,陶子云就要漏漏把礼物收到房间里去了。
漏漏重新来到厨房里时,就开始做晚饭了,她跟陶子云他们说笑道:“这只老虎和驭风道长打斗之后,离开漏漏宫好久没回来了,过年的时候回来,也算是给我们拜年了。不过它就没有象你们那样客套地带礼物来,不然它就得捉些野兽带过来了。”
“人情冷暖,表示一下而已,漏漏姑娘,你可不要说我们的怪话啊。”苔玉开玩笑地警告漏漏,她适时地帮着漏漏做起饭菜来。
陶子云向宫主要求道:“宫主啊,漏漏是哪里人啊,估计你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吧?告诉我们,我们和漏漏也去给她父母拜年。”
“唉,我实话对你们说了吧,漏漏的父母远在北方,你们想去都难啊。”这些人带来的温情,终于让宫主说起了漏漏的身世:“漏漏是罪官的女儿,她的父母被发配到北方服役去了。”
“师父,你快告诉我,我爹娘如今怎么样了?”正在和苔玉洗菜切菜的漏漏,闻言扑到了宫主的怀里。
“他们如今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你爹是一个省的巡抚,因为他的诗集里,有‘窃钩’之类的字样,就被判有罪,发配到北方去了,远在万里之外,至今音讯全无啊。”宫主神情凄凉地告诉漏漏。
“他们名叫什么?好歹我们也去找找看啊!”陶子云焦急地问宫主。
“她爹叫哈什玛,她娘叫罗春剪。我在官兵到他们府上抄家的时候,抱着漏漏偷偷跑了出来,一晃近二十年都过去了。”宫主心下一横,把漏漏爹娘的名字也说了出来。
苔玉敏感地想到了:“那你怎么有机会在他们府上,又能把漏漏偷偷抱出来呢?”
“因为我是她娘的妹妹罗秋剪,我学有仙术,当时抱个婴儿出来不是问题。”宫主实话告诉了大家。
“姑姑!我的亲人呀!”漏漏哭着把宫主紧紧抱在了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