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姨母,以前我不好告诉你实情,是因为我无法给你一个美好的结局,做为一个姨母,就是愧对了你这个可怜的孩子。”宫主罗秋剪惭愧地对漏漏说,“如今你已经还俗去了,你就好好的把握机遇,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哈漏没有确定要努力寻找她的幸福,她只是说:“我要去寻找我的爹娘,可怜的不是我,是我的爹娘。”
陶子云劝慰哈漏道:“如今北方是冰天雪地,是人都进到屋子里避寒了,要去找你的爹娘,现在是难以找到了。你姨母是养育你长大的人,目前你先好生照看着你的姨母吧。”
哈漏任性地回答说:“照看养育了我的姨母,我有的是机会,可是生育我的爹娘,现在我连问候一句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你说我能不去寻找他们吗?”
宫主罗秋剪迷惘地说:“可是我经过多方打听,只听说他们被发配到北方一个叫呼伦贝尔的地方,具体位置是不确定的,在那边当然是服苦役,有不有屋子可住都不一定。”
“我爹娘那么凄惨,我是下了决心,要去北方寻找他们了。”哈漏依偎在她姨母的怀里,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苔玉有点动容地对陶子云说:“有了大致的位置,我们不妨帮漏漏去找找看,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好让漏漏减轻一点愧对父母的心情。”
陶子云在沉吟着,何仁智在一旁手足无措。
“你们都不要勉强,外边好冷,去找人不容易。唉,饭都烧好了,我来切菜炒菜吧。”宫主罗秋剪把漏漏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就去动手切菜。
苔玉和漏漏感到了失职,也起身分头洗菜、切菜、炒菜。几种菜做出来,天色还不算晚,再看看那只老虎,心情不太安份起来。
“我去开门,让老虎出去捕猎去了,这只老虎习惯了晚上捕猎。”漏漏带着老虎出去了,一会儿后漏漏转回厨房,饭菜已经摆上饭桌,大家各怀心事地吃着晚饭,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陶子云忍不住打破沉寂说:“从我们私塾里回去过年的。我表妹和我妹妹的两个闺蜜,都是家庭完整的姑娘。所以我们就来给漏漏和宫主拜年,是想让你们都开心起来,没想到反而惹出了你们的伤心往事,真是不好意思。”
漏漏赶紧解释说:“你们能够过来给我们拜年,我们当然是开心的,就因为这样,我姨母才说出了我的身世,这我要感谢你们。因为这样就让我对既是师父又是姨母的亲人,感到更加亲切了。这不能怪你们,是我失态了。”
“如今去找你爹娘也还行,主要是可以趁着现在是假期的机会。出外面走走也不错。等以后天气暖和了,又得去学堂上课了,我可不希望你只顾着找爹娘而不去学堂了。所以我决定最近去帮你寻找爹娘。”陶子云思来想去,还是对漏漏说出了这番话。
陶子云的表态。让漏漏喜出望外:“陶公子的这个决定,让我更加开心了!姨母,你在宫里安心等我们的好消息吧。陶公子会帮我找到爹娘为止的。”
“我也开心啊!这番前去,你们要多穿衣服,多带些厚衣服过去,北方苦寒,给你爹娘送冬衣过去,这就是孝心女儿了。”宫主罗秋剪满怀希冀地叮嘱漏漏。
在傍晚的余晖里,陶子云赶着马车回到了物校里。
苔玉回到房里翻箱倒柜地准备明天使用的厚衣服,陶子云接过来试着穿了下。何仁智进来征求意见说:“你们就有厚衣服了,我怎么办?”
苔玉干脆地说:“你没有就不要去了,免得碍手碍脚的。”
“不穿厚衣服我也要跟着去。你们不要忘记了在我家里的时候做出的承诺,我不去的话,我可能会出去和人打架,被认定为不务正业的话,到时候我姐他们会找你们算账的。”何仁智不依不饶地跟着陶子云。
苔玉埋头在柜子里继续翻寻着,在苔玉背上扑腾的秦吉了,被苔玉反手一掌差点打中了:“真是烦人!”
“你不要烦了,让秦吉了送何仁智回家去拿厚衣服好了。”陶子云招手让秦吉了飞到了他手掌上。
“天都黑了,飞在天上不要吓倒了人。”苔玉很有成见地数落着何仁智,“看他那样子,在黑夜里飞,他自己倒先害怕了。”
“咳咳,苔玉你可不要这样刻薄人,你这是横竖不认同啊。当初你和黄小姐就不认可我家庭的卑微,如今面对这么个出身宝贵人家的何公子,仍旧牢骚满腹,太让人捉摸不定了。”陶子云柔和地制止了苔玉,苦笑着推着何仁智往外走。
“不要让苔玉不幸而言中了,你跟着神鸟飞回去,不用害怕的。”陶子云叫何仁智闭上眼睛,让秦吉了带到了夜空里。
第二天早上,秦吉了照常趴在书桌上,陶子云嘀咕了一句:“这个何仁智,过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他们半夜三更回来你还喜欢被嘈醒?相比起来,他并不太蠢。起来了吧,就带他去北方吧。”苔玉俨然已经成了女主人,不过真正地那一天,是到来好呢,还是不到来好呢,这可是个让人感到矛盾的问题。
“哈哈,我爹让我带了六件狼裘大衣过来,另外五件在我房里。”何仁智大清早就在院子里舞剑,看到陶子云和苔玉从走廊经过,就跑了过来,“我爹还叫我带了一把剑过来,要远行了,兴奋得睡不着,就早早的起来胡乱的舞剑玩。”
“你爹让你带了六件狼裘大衣过来,他的意思是?”陶子云看到狼的毛皮做成的衣服,尽显华丽富贵,而且一下子带来六件,不能不让他惊讶。
“算上我穿着的这件是六件,我爹让你们两个和哈漏各人穿一件,还给哈漏的爹娘准备了两件。”何仁智心中没底的对陶子云和苔玉说:“这里的阳光新年是不冷,可是北方就不一样了,希望你们要领情啊!”
“嘿嘿,这衣服才象是从黄府出来的人穿的呀。”陶子云劝说不置可否的苔玉道:“这朋友交得不错吧,这情该领啊!而且算是我领的这份人情,和你无关。”
苔玉狡猾地没有出声,表示默认而已。
他们这次没有让秦吉了一起去,因为去天气截然不同的地方,人可以多穿衣服,却没办法让秦吉了穿衣服。他们在这边准备停当,去漏漏宫叫上哈漏,就此全部都穿上了崭新的狼裘大衣、帽子和围巾,飞向北方的呼伦贝尔。
地方还是找对了,陶子云这点地理知识还是有的。北方一片冰天雪地,陶子云他们把长围巾围绕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呼伦贝尔的上空往复飞行,搜寻有可能的目标。
各处帐蓬紧闭着,空地上也没有行人的踪迹。如果他们依次到帐蓬门口求见,这样打听漏漏爹娘的下落,妥当吗?
他们经过讨论,料想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落下云头,硬着头皮掀帘求见。
从头问遍了他们到达的这一片居住区,都没有结果,当地人让他们进去歇一歇,陶子云没有答应,其他人也没有收起早点把人找到的愿望。陶子云再次飞起,到下一带居住区依次寻找。
直到傍晚,在一户大家庭样子的人家邀请下,他们才进去歇了下来。外面太冷,固执地留在外面过夜,真让人够呛。
男女主人把他们的孩子叫到一起吃晚饭,从大姑娘、小伙子到小孩子,有六七个。他们一起吃全羊宴,还给陶子云他们送上了哈达。
陶子云他们连连向主人表示谢意,陶子云充满期待地说:“主人家对我们真是热情。假如是现在找到了漏漏的爹娘,大家这样在一起吃晚饭,那样就最好了。”
别人听了倒没有什么,漏漏听着这话,都不时地抹起眼泪来了。
“姑娘,不用伤心,我们给你们唱祝酒歌吧。”主人家不明所以的大姑娘和小伙子,就此向漏漏唱起酒歌来,让心事满怀的漏漏又是哭又是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