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林拓的木板床上,根本不能转身,稍微一动它就咯吱咯吱响。我只好挺尸,然后睁着眼在感觉这里。这是林拓成长了二十年的房间,小小的,但很干净温馨,林拓在一门之隔的外面,他妈妈在隔壁房间,我睡在他的床上,一切的一切,让人不敢想象。
不知过了多久,我阖上了眼,噩梦却袭来,我毫无心理准备。这个噩梦很像《大话西游》里的一个镜头,黑色的背景下,突然出现一双双眼睛,只有眼睛,全部是眼睛,都看着我。我怕,那些眼神全部带着欲念,像是要把我生托活剥了一般———梦里黑暗处传来两个声音,一个问:“找到她了吗?”一个答:“马上就要找到了。”我心里就乱糟糟的,好像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我想躲想藏,可周围全是眼睛在看着我……
“裘染,裘染,醒醒。”我被轻轻地摇醒。噩梦浅眠,我一头的汗。
林拓半跪在床前,在黑暗里,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已经柔得能化骨了。
他帮我擦去额头上的汗,声音轻轻地说,“别怕,你做噩梦了。”
我回神过来,还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嗓子,悄悄地说:“你陪我躺一躺吧。”
我往里移了移,单人床的位置本就小,我背贴到墙,我知道,我想念他,我现在,很需要他。
林拓面对着我躺下,他说:“聊聊?”
我想看见他的表情,便说:“把灯打开吧。”
“不,你是妖精,一开灯你灰飞烟灭了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那你还带我回家,不怕我吃了你?”
他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吐出了两个字,“不怕。”
因为我的玩笑,因为他的认真回答,我忽然想要一个吻,和他之间的吻。在黑暗里,我去摸他的脸,他僵硬了一下。我贴过去,准备吻上。
“裘染。”他叫了声我的名字,便迎上嘴唇。我的唇还伤着,他用舌头细细的舔,我又痒又急,对他献上猛烈的攻势。
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我头晕目眩,心里想着了火一样,立马翻身坐到他身上,洗过的头发散着,划过他的脸颊。唇舌纠缠,都在吸取彼此的甘露。
我的身子越来越热,不满足地紧紧贴着他晃动,我在暗示。
我不在意这之间有没有爱,或者有几分爱,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是我想要的。我告诉自己,裘染,不要怕,办了他!
他依然温柔缓慢地吻我,手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好像在安抚我,就像在拍一只饥饿的母狮子,告诉它:你慢点吃,不急,都是你的。
于是母狮子放慢了速度,秀气得拿起了刀叉……
湿柴遇上小火苗,煨着煨着也能着。
我抓着他的手伸进裙子,想要他摸摸我。这可好,就快要摸到密林,他就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下面,那双聪明的手自主地去摩擦,我浑身战栗,满足地哼唧了一声。
林拓的嘴唇下移,划到我的锁骨位置,衣服碍事,我就一把脱掉了自己的长裙,抱住他的头。他的嘴唇就对着我的胸脯,轻咬吸允啃食,两个年轻的身体在贴近,并且想要更贴近。
他进入的时候一直在我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虽然疼,但是他叫一声我就“嗯”一声,两人的声音都小小的,而我这轻声的应答却像呻吟,让他激动地颤抖。
顶了几下,小床就响了几下,我夹着他,快要失控地提醒,“别别,床太响,站着,站着。”
这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我被他顶在墙壁上,背后是冰凉的墙,身前是火热的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内里被他一次次充实,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我觉得他的身体记得我,熟悉我。简直就要喜极而泣,我们找到了彼此。
……
当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我们抱在一起,我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我的发尾,悄声的跟我说话,“我不是田娇的男朋友,是她爸爸资助我上学,要求是要我在学校看着她,防止别的男生接近她。”
我嘴撇了撇,他感觉到了,便问,“你不信?”
“不是,我还以为我挖角成功了呢,有些失望。”
他掐了一下我的腰,“小混蛋,你三观不正。”
我的嘴角开出一朵满足的花。
早上吃饭,吃的是稀饭和鸡蛋。在饭桌上,我们两个装的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眼光都不常驻在彼此身上,偶尔一触,赶紧避开。
我想,如果喜豆也在,她一定会指着我大喊,“啧啧,奸情奸情,你们脑门子上就写着奸情这两个字。”
不止脑门子,全身都写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