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老婆在住院期间,副局长认识了给他老婆做手术的主治医师王庆峰。王庆峰虽然长得不十分漂亮,不如宋涛和罗小庆那么漂亮,但是,她那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村,白白净净带着微笑的面容,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一头带着大波浪的油黑的长,将近三十岁的年华,佩上一身洁白的医生装,秀气大方也很迷人。这样一个有魅力,年轻貌美,迷人的女人,对善于琢磨女人的副局长大巴掌来说,真叫他神魂颠倒,六神无主。
能使大巴掌动心的女人,只要让他认真地看上一眼,他就会把她的形象,一举一动久久地装在脑海里,供他随意取出欣赏之用。大巴掌真是与众不同,他看女人看得深、看得透、看得广、看得全,就连女人那些不准看的地方,他都弄得一清二楚。说得准确一点,他不是看,谁能让他看?他是想的,是猜的,是每天把头埋在裤裆里想出来的,猜出来的。
副局长大巴掌跟孙金山很和得来,真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孙金山的老婆还有他一半呢,那是孙金山亲自请大巴掌到他家里来的。
孙金山问:“你最近干啥呢?没再整个娘们儿玩玩?”
大巴掌嘻嘻一笑,说:“说实在的,有三天不玩儿就觉得没意思,有一天不想就像没魂了!你说,我一见到王庆峰心就痒得不行,一直放不下,那天夜里,我施展功力看见她跟仗夫在床上的恣态了,真让人受不了,我都快抽了!”
孙金山嘿嘿一笑说:“胡说八道,那是她把你迷住了。你没看见聊斋里那些鬼、狐把人迷的,那才能真魂出壳呢。”
大巴掌说:“我有特异功能呀,啥都挡不住我的眼睛,你看王庆峰那前胸那个高,一走路颤连颤连的,哈哈哈。”
孙金山说:“别胡说八道了,哪个没穿衣裳?那是你想向出来的,你才这么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想向出来的,你的精神就有毛病,你就是精神病。”
大巴掌说:“胡说八道?精神病?不不······”
孙金山叹口气,说:“唉!你比我有能耐,我不行,那王庆峰我连想都不敢想,那可是个厉害主,我可不敢碰她。”
大巴掌说:“厉害我不怕,我就喜欢厉害的。一个当大夫的能有多厉害?还能比尥蹶子马还厉害。相当年我下乡的时候,生产队里的那匹大黑马多厉害呀,它不但尥蹶子踢人还咬人,谁敢到它跟前啊。到生产队来玩儿的那些小孩子,一看见它在马槽上栓着撒脚就跳,谁也不敢到跟前。光我们生产队的人就被它踢伤六七个,那个王瘸子就是被它踢瘸的,当时它连踢带咬,把王瘸子整得在地上翻翻乱滚,要不是队长激伶,蹿上去给它两棒子非把他整死不可,到现在走路腿脚还不利落。还有那个姓刘的小子,得得瑟瑟的拿一把青草去喂它,刚到跟前,被它一口咬在胳膊上,胳膊被咬断了,落下残迹。有一天,它在槽头上栓着,我从它跟前经过,它向我使威风,抬头来咬我,我急忙闪开,一回身照它脑瓜门子啪啪就是两巴掌,把它打得直摇头,往后退了两步,要不是栓着它非跑不可。就这两巴掌就打老实了,再见到我溜溜的。有一次,我从外面回来,看见它正跟队长使威风呢,扬着脖子灰灰地叫着,把队长吓得直往后退。我嚎唠一声,它立刻就消停了。”
“啊,好啊,好啊。你这家伙真行啊,专整厉害的,连大黑马都怕你。”
大巴掌说:“那当然了,王庆峰能比大黑马还厉害?我不相信,她一个当大夫的再厉害还能厉害到哪去。”
“你可真行。”孙金山说,“哎,你那么奈耐怎让一个四川盲流把你逗了呢?听说她对你很好啊。”
大巴掌长叹一声说:“哎,人要是倒霉喝口冷水都塞牙。那天真是出门就咔跟头不顺当,我去里屋脱衣裳,衣裳还没脱完,就在这时你们医院的王庆峰来个电话,说我老婆的刀口上有个地方要化脓让我抽出时间去一趟。你说她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个时侯来电话,多耽误事呀。这是王庆峰头一次给我打电话,你说我能马上撂下吗。我和王庆峰说了不到两分钟我就撂下了。急忙脱光身子,出去一看这个四川姑娘没了,她妈的她跑了,跑得无影无踪了。”
孙金峰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以后你没找她吗?再找到她得跟她好好干干。”
“找啦。我撒下人马到处去找,找她好久没找到她。要是找到她,非把她绑起来,再找几个小伙子抡班干,多咱把她干老实了再罢手,她要感说出一个不字,我就把她扔进松花江去,出出我这口恶气!”
“她不是同意吗?”孙金山问。
“同意?她是个大姑娘,那是个纯牌的黄花大姑娘,有几个大姑娘同意的。就是同意也是很免强,那不是我硬整来的吗。头一天我没敢。第二天我看这姑娘说话挺柔和。第三天我试探着跟她说了几句玩笑话,她顺着杆趴上来了,我一看有门儿。第四天我就把她领家来了。要不说把她的户口弄到咱们市来,她能答应跟我上家来吗。刚进屋的时候,她那个殷勤,端茶倒水,点烟削苹果,把削好的苹果用手拿着往我的嘴里送,看着我嚼苹果。后来,我摸她的手她不躲,她还跟我比手,她问我,你的手咋这么大?你的脚也大吧?我摸她的脸她也不躲,她还向我微笑着,使劲地往我身上拱。我的感情冲动了,一下将她搂在怀里。亲她摸她,哪都摸到了,她还是微笑着看着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扣,她很顺从地把上衣解开了。我说,你把衣裳脱了,我去屋里接电话、脱衣裳,很快,别急,一会儿就完。***,等我脱完衣裳,打完电话,出来一看她跑了。”
“哦,原来是这样。”孙金山哈哈地笑着说。
“那个人跑了可真白瞎了。你知道她多大了?”
“多大啦?”
“今年才十六岁呀。”
“啥?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姑娘你也敢祸害?”
“那有啥呀,十六岁咋的?别看她十六岁,长的可不小,是大姑娘啦。”
“你这家伙,还真有办法。不过,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孙金山似乎有些望尘末及的感觉。
大巴掌说:“这姑娘长得并不漂亮,个子不高,园脸园眼睛,但她太年轻了,像个小孩儿。细皮嫩肉的,脸蛋红得像个大苹果。人不算太胖,但也不瘦,那两个大**可不小,身子一动颤连颤连的,用手一摸,像两个大面团宣腾腾的。别看我没捞着,可我摸着了,她那块鼓鼓包包软绵绵的,用手一攥,能攥出水来。”“你连那块都摸着啦?”
“摸着啦。就在我家里摸的呀。如果她不让摸我能去脱衣裳吗。她妈的这个东西把我逗了。”
孙金山哈哈地笑起来。
大巴掌嘻嘻地笑着说:“我想得挺美,那四川姑娘像个小孩子,没啥心眼儿,我想,一哄就行了,没想到让她把我逗了。王庆峰早把我的魂勾去了,你可不知道她有多大的吸引力呀,她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嗖的一下就把我贴住了,让我的全身都麻动不得。我用特异功能看王庆峰好几次了,每次看完,我的身子都不会动了。第一次看她,她正在走路,没看太清楚。第二次看她,她正坐在那里,也没看清楚。第三次看她,哎,这下看清楚了,她正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你是没看见哪,那真是美不胜收。”
“我得回家了,不跟你闲扯了,你这家伙越扯越没边了。竟胡说。”孙金山起身要了。
大巴掌拉住孙金山,说:“不说不笑不热闹,哪有那么些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就是当今社会的一大看点,看见真事你不能把它当真,看见假事你不能把它当假,这就是当今的哲学······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不听你胡说了,你还要把那个四川姑娘扔进松花江去,你也不怕公安局杀了你!我要回家了。家里有人等着我呢。”
“胆小鬼,怕它干啥,你不会干得干净些。一个四川姑娘有啥怕的,死就死了!”
“啊!死就死了?!”
“不说了,不说了!你就快回家吧,小心点儿,别忘了,拉上窗帘儿,别让人家看见。”大巴掌又哈哈地笑起来。
王庆峰被大巴掌装进脑海里再也逃不掉了。副局长每天都以到医院看望夫人为名,与王庆峰唠上一会儿。她对大巴掌那勾魂的眼神,那饱含挑逗的语言,那轻佻的举动竟无动于衷。但她对大巴掌粘粘乎乎没完没了地缠着她很有反感。她向副局长汇报完他老婆的病情就说:“我要上手术台啦。”她起身便走,大巴掌无奈,也只好离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