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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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口中无意识地嘤咛出,一两声撩人心弦的喘息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楼笙的呼吸声渐渐加重,眼睫毛颤了颤,他将手从她的衣襟里抽了出来,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将她揉入到自己的骨血里去。

  他的声音低沉的有些沙哑,从她的头顶上传下来,“贺兰。”

  “我在。”贺兰汀舟也是紧紧的抱住她。

  久久没有回应,过了很长时间,才传来他的一声叹息,“睡吧。”

  贺兰汀舟在他的怀里合了合眼,明明已经很倦了,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睡不着。

  他身上的温度很暖,带着淡淡地梨花香,她很贪恋,紧紧的抱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

  静谧而无声,贺兰汀舟在他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头顶上方再次传来了,他的声音,“可是睡不着。”

  “嗯。”贺兰汀舟应了一声。

  “那便坐会儿吧。”楼笙将手松了松,两个人靠着床帮半躺着,他让她将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贺兰汀舟目光略低,瞧着那张盖在两人的被子,那上面的那朵花惟妙惟肖,“不用管我,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吧。”

  “可巧,本相也不困。”

  贺兰汀舟一下子把头从他的肩上抬起来,“不困,那你刚还说……。”

  楼笙抬手点住她的唇,“贺兰也是男人,也应当知道,这个时候男人是最经不起的了。”

  “你也是?”她挑了挑眉。

  她心中想的是,堂堂楼相也会有自持不住的时候。

  而那话从楼笙的嘴里说出来,意思就变了,好像她一开始就把他的话,想的很猥琐似的。

  “贺兰若是怀疑的话,本相倒是不介意,把刚才没有完成的事,继续完成,也好身体力行的让贺兰知道,本相到底是不是。”

  刚才……一想到刚才,贺兰汀舟的心跳忍不住就加速,胸口上的肌肤,似乎存在着他掌心停留过的清凉,而那清凉像是风油精,点了簇簇的火苗在上面,不知道是不庶胸裹的久了,恍一松开,竟有些涨涨的难受。

  她只顾低头,并没有瞧见上方,楼笙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一犀那大片大片的雪白,还有一色嫣红上,眸光加深了,有些不自然的把头别了过去,她不想再继续这个可能会擦走火的话题,便道,“我记得你的身体以前可是很冷的,今天怎么会这么热。”

  不,再准确一些的来说是格外的烫,但对于现在还没有完全从冰冷中回过暖的她而言,却是极致温暖的存在。

  “情难自制,会热也是正常的。”楼笙随口答道。

  贺兰汀舟却听出了他的敷衍,一把拉过他的胳膊,手指搭在他的腕脉上,猛的把头抬起来,“你竟然服用了紫珠草!”

  那是一株叶瓣紫色,顶着两颗朱红色果子的草药,它的作用可以使人的身体迅速变热,尤其作用于一个,身体冷的已经快要冻僵的人的身上,可以迅速帮他疏通血脉,使他的身体迅速回温。

  而但凡服用过它的人,每隔三个月,血脉都有一次倒行逆施,而那个时候,身体的温度会迅速流失,直到过了十二个时辰,身体才会再次的回温,其中的痛苦难以根治,无法想象。

  贺兰汀舟张张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是为什么下午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暖和过来了,原来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服用了紫珠草,把身上的温度传递给了她,所以她才会暖和起来。

  “你是不是傻!”

  “你不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吗,你不知道这么做有多不合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楼笙要去拉过她的手,“当然是为了贺兰。”

  “放屁!”贺兰汀舟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把甩开他的手,“不用你这么做,用不了多久,我的身体也会回暖的!”

  楼笙再度拉过她的手,“可那样你的腿……。”

  “残就残,有什么大不了的!”贺兰汀舟这次没有再甩开他的手。

  “既然贺兰无所谓,而本相却不愿看到那个结果。”楼笙的声音很温和,“一年不过四次而已,但能换得贺兰一双健全的腿,这样的做法怎能说不合算。”

  就利弊而言,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了,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所以没什么好气的对他说,“既然这么为了我好,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干脆瞒着我不好了,省的我知道了这些心里别扭。”

  楼笙低低一笑,“本相可什么也没说,这些话,可都是贺兰自己问的。”

  “我问的?”贺兰汀舟冷笑一声,“堂堂楼相要是有什么话,想藏着不想让我知道,会拿那么蹩脚的理由来搪塞我?”

  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道理,他如果诚心不想让她知道,直接就扔个她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她又怎么会去探查他的脉相,他那么做分明就适意的,故意的让她去发现这些。

  “如果不那样,贺兰又怎么知道,本相都为你做了什么呢,说不定一个感动,就会对本相以身相许了,岂不美哉。”

  “想的美,谁说我要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了,我最近瞧着南陵那位七王爷,就很顺眼。”贺兰汀舟脸上没什么笑模样,可心里却是有些甜丝丝的,她虽然讨厌被人算计,可是这种不是算计的算计,她倒是有些喜欢的。

  楼笙和她十指交握,眸底闪过狡黠的光,“那恐怕是要贺兰失望了,那位璟王可是一个实打实的断袖。”

  郁璟珩什么时候变成断袖的?贺兰汀舟如是想着,柯文出来的话,却偏离了重心,“说的就好像楼相你不是一样。”

  “本相自然和他们不同。”楼笙吻着她的耳垂说,“只要那个人是贺兰,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可重要的呢。”

  贺兰汀舟的嘴角往上扬了扬,这话她倒是爱听,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轰然落地,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是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到那时他会怎样说,怎样做,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一个答案了。

  窗边烛,烛泪使然,两个人相拥而矛不知不觉地便了梦乡。

  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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