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这个提议不错,但是我今天只能吃流食。”顾淮南脸上笑意未敛,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却是伸手一拦把温言拽到怀里,徐徐地笑了,他说“陪我睡会。”
副总你贵人多忘事您不是刚睡醒吗?还有这种姿势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吓到你了。”他微微侧过脸“那天疼得忘记还在和你通电话。”
就为了这事吗?
“我们扯平了,上次你救我一命,这次我救你一命。”只是可惜了她那顿饭啊,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吃了你给我吐出来……
顾淮南低低嗤笑一声,挺直身子放开拦着温言的手,神色沉静,“如果非要说还这个字,那么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还清的。”
不就住你家几天吗?我还给你送过几天饭呢!温言嗤之以鼻。
“你要干嘛?”顾淮南很熟练地拔掉手上的针头,惹的温言一阵惊呼。
“没药水了。”他掀开被子下床,从她给他买的生活用品中拿出牙刷和毛巾,然后走向一旁的盥洗室。
温言这才想起他曾经是名医生。
待他清洗回来,温言已经向往常一样替他放好碗筷。顾淮南又躺回病床上,半眯着眼:“刚才我睡着的时候感觉眼睛一阵疼痛,像是有人在泄恨拔我眼睫毛。”
温言端着碗的手一抖,差点把粥给洒了出来。
她偷偷瞧了一眼床上神色晦暗不明的人,眼神在他苍白的脸上停住,“副总,这是我一大早熬得粥,您尝尝如何?”
他神色平静的“恩”了一声,却没有伸手接碗筷的意思。温言才留心他的右手被一层层纱布包裹着,“什么时候弄得?”
温言感觉顾淮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几乎都可以杀人了。
“昨天拿着杯子不小心割到的。”如果说这话的不是顾淮南,温言几乎以为顾淮南的手是自杀留下来的证据!
什么拿杯子不小心割得,分明就是痛到连杯子都拿不住了,后来肯定是不小心被一些碎片给割伤了。
这么重的伤,副总生活大概也不能自理吧?
温言拿着小勺子轻轻吹了一下,递到他嘴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她的小时候,“小时候我妈妈也老这样喂我,从西大街追到东大街我才吃完一碗饭。”
顾淮南一愣,没有想到温言会亲自喂他吃东西,不过他倒是挺识趣的乖乖地把嘴张开。
一顿饭下来他几乎是用优雅二字顺利完成,温言在一旁收拾保温盒,顺口问了一句“你喜欢吃苹果还是葡萄?中午来的时候路过那水果店顺便给你买来。”
“都行。”
她收拾完坐在床边,默默计划她的买水果计划,“那我买西瓜可以吗?我喜欢吃西瓜。唔,貌似现在这个季节也多大心情想吃。”
“怎么大家都不来看你的?好歹你也是堂堂一个大公司的副总!”床上的男人安谧的睡颜让她出神,她撑着下颌眼睛又是再一次盯着他的眼睫毛,叹息。
“你对我的眼睫毛很有意见吗?”床上的男人忽然出声。
——
乃们觉得顾少如何?是不是一个披着羊皮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