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军绿色的普拉多停在杂志社门口。
副驾驶的白娉婷,解开安全带的迟迟下不了车,被旁边男人伸臂搂着,非要亲一口才放。
推搡不开之际,她也只好从了他。
好不容易被放开,白娉婷脸红的左右看着,生怕被熟悉的同事给发现,环顾一圈时,她目光在前方某处蓦地顿住。
身材魁梧的男人将瘦小的女人抵在了车门上,的热吻,比他们要轻浮了许多,男人肌肉喷张的背影仿佛要将女人吃掉一样。
多看了两眼,白娉婷眼睛就瞪的更大。
那被挤压在车身和男人中间的身影,可不就是许静好么
而男人只能看到个侧脸轮廓,很刚毅很阳刚,有几分隐约的面熟,其余除了那辆非常显眼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就是他脚上蹬着的那双军靴了。
“呵呵。”
听到他低沉的笑声,白娉婷看过去,不禁问,“郁祁汉,你不会是认识那个男的吧?”
“是我大哥。”郁祁汉勾了勾薄唇。
“啊?”白娉婷惊诧。
周末休息日,窗外太阳光已经爬上了三竿。
厚实的窗帘拉开,白娉婷下意识的伸手挡了挡眼睛,等着适应后放下,就自发的扶住了酸疼的腰肢。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礼拜六,原本还以为能好好的睡个懒觉,谁知道一大早的就被某人操练,翻来覆去的解锁新姿势,她体力不支的好几次差点背过气去。
总这样做下去,早晚被榨干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体力,总那么精力旺盛的。
心里小人在气愤的敲鼓,白娉婷回过身,没好气的瞪向罪魁祸首,哪有人大礼拜在家makelove的
郁祁汉也已经起来,只不过还靠坐在牀头,棉被盖在腰上,露出一小截的四角裤边缘,上半身赤着,修长如玉的手指间正夹着根点燃的烟。
随着他一口一口的吸,青色的烟雾从他的薄唇间溢出来。
此时此刻他的眉眼神色,完全就像是只吃饱以后舔爪子的狮子。
扶了扶酸疼的腰,白娉婷恨得牙痒痒。
郁祁汉对于她的眼神指控照单全收,吐出一口烟雾,懒洋洋问,“又想要了?”
要尼妹啊
白娉婷这话当然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
否认生怕说出来会挑衅到他男人的尊严,再被拖上牀的重新运动一番,她这小身板子绝对吃不消了,她还想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嘴角耸了两下,白娉婷没敢多说什么的推开卧室门去了浴室。
站在光洁可人的镜子面前,她看着里面的自己,绝逼的一副纵谷欠过度脸,睡衣的领口稍稍一抻开,锁骨往下就是各种红色的小草莓,一颗挨着一颗的。
白娉婷哼哼了两声,埋头的准备先洗脸,不成想手指甲挂到了脖子上的项链,垂落的顺着水流往下。
“啊”
她低呼了一声,眼疾手快的去抓。
好在她反应灵敏,已经滑落到水漏里的项链,被她抓住了最后的一角,只是蔷薇花的吊坠被管道卡住了,往出拽到一半的时候就拽不动了。
项链本身就很细,十分的脆弱。
白娉婷不敢太用力,害怕拽断了,急的直冒汗。
她费了半天劲都无果,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冲着浴室外面扬声喊,“郁祁汉,你快来”
郁祁汉闻声,便几个箭步的冲过来,以为她在浴室里怎么了,只套了条长裤就拉开了浴室门,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松了口气,皱眉问,“怎么了?”
“项链项链不小心掉到脸池里面了,现在卡住了”白娉婷急声的说。
“你抓住了别动,我去找个工具来”郁祁汉凑近观察了两秒,对着她吩咐道。
两三分钟后,卡在水漏的项链终于是完好无损的被解救出来。
白娉婷小心翼翼的拿着毛巾擦拭了半天,重新戴在脖子上以后,才大大的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厉害吗?”郁祁汉挑挑眉。
“厉害”白娉婷由衷的点头。
刚刚他从工具箱里不知道拿了个什么出来,几乎三两下的,就将项链给弄出来了,那会儿撸起袖子的模样,特别的像是一个居家的丈夫形象,可以解决家中大小事。
郁祁汉倾身上前,不怀好意的眯起了眼睛,“这么厉害的话,那洗个鸳鸯浴吧”
“不要”白娉婷缩了缩肩膀,自然知道他鸳鸯浴代表着什么,几乎是哀求着说,“我的两条小腿真的在打晃,腰也好酸……”
“好吧。”郁祁汉看她可怜兮兮的样,饶过了她。
视线落在那条项链上时,他挑眉问,“这个项链到底是谁送的,怎么对你这么重要?”
这条项链他很熟悉,也知道对她的重要性,刚刚拉开浴室门时,她巴掌大的小脸都是白的,更别提之前她还为了这条项链掉到湖里过差点溺毙。
“这个项链……”白娉婷闻言,皱了皱眉,“关于这个项链一时之间很难说清楚,它对我来说的确很重要,但总之不是什么前男友送的。”
郁祁汉闻言点点头,没有多为难。
两人在家里吃完了午饭后没多久,郁祁汉关掉播放的电视,提出来要带她出门。
白娉婷其实不太想,但又怕在家里他不老实,就答应的回了房间换衣服,想着到外面逛商场之类的,也总比在家里再被他操练次强。
等着她换完衣服出来时,郁祁汉皱眉问,“你就穿这身了?”
“怎么了,哪里不好么?这样不是很方便么”白娉婷愣了愣。
“没事,走吧。”郁祁汉笑着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往玄关走。
大门关上,他们步入了电梯。
坐落在老一代别墅区的郁宅。
虽然已经是进入了秋季,但宅子里半点枯黄的落叶都没有,打扫的干干净净,别墅里面下人们正在前后的忙碌着,为了晚上的家宴。
虽说是家宴,但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一顿晚饭,更具体的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中式宴会。
偌大的客厅里,郁父以及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坐在半圆形的真皮沙发上,茶几中央放着个茶盘,正在“咕嘟咕嘟”的煮着茶。
全都是清一水的正装,尤其是端坐在那的郁父,格外的赫赫威严。
这会儿距离晚宴还有段时间,宾客们也都没有到,暂时不用去迎客。
郁祁佑瞥着身旁兄长的穿着,从上到下后,最终停留在他那一双百年不变的军靴上,“我说大哥,你能不能不管什么场合不管在哪,都得穿军靴啊”
郁祁城闻言,回了个“要你管”的表情。
“不是我说,一点不搭好么”郁祁佑闲得无聊,继续品头论足。
“你懂什么”郁祁城不客气的回,垂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军靴,顿了顿,轻勾了嘴角的说了句,“有人说我穿军靴的时候帅的一塌糊涂。”
“谁啊?”郁祁佑好奇的打听。
郁祁城不出声,但笑不语。
郁父这会儿抬头,看向窃窃私语的两个儿子,放下茶杯的问道,“阿汉什么时候过来?给他打电话了了?”
“已经打过电话了,我告诉他提前到。”郁祁佑看了眼表,恭敬的回答说。
“嗯。”郁父点了点头,沉吟了句,看向他们又继续说,“等着他来了,你们哥俩别忘了,跟他提一下辞掉医院的职位进公司的事情”
郁祁佑和郁祁城相互看了眼,默默交换了个眼神。
“知道了爸”两人言不由衷的应。
提到家中最小也最叛逆的弟弟,郁祁城似乎是想到什么,微侧身子的看向二弟,挑了挑眉问,“听说阿汉今天会带个人回来?”
“怎么,你见过?”
见郁祁佑的反应,不禁连声又问。
这种家宴不像是在酒店举行的酒会,必须要有女伴配备,但即便是如此,郁祁汉也说了嘴不是独自回来,对于比较了解他近况的郁祁佑,先前还在生日上推波助澜了一把,自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象会是谁。
脸上无不得意的表情,“见过”
对面的郁父冷哼了一声起身。
题外话: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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