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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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路子告诉石宇凡,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马上就要回去了,他要赶紧去准备界内人百年一次的重阳大会呢,到时候就可以确定那个天赋异禀的人是不是他,并告诉石宇凡如果有兴趣的话,他也可以来参加,就在今年的九九重阳节,昆仑山顶。临走还最后嘱咐了石宇凡一句,以后如果对那些书有了个一知半解,一定要深藏起来,千万不可张扬,石宇凡一一谨记。

  对于路子说的那些话,石宇凡是半信半疑,算卦看风水的非死即残,这倒是自己见过的,苏秦悬梁刺股那是千年流传的佳话,但是《黄帝外经》他没有听说过,他只听说过《黄帝内经》。对于说那些书一般人看不懂,石宇凡感觉是路子故弄玄虚,自己不是已经看懂了一部分吗,而且还有的已经使用过了。想着这些,不觉才现天色已经不早了,原来他们谈论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才感觉到了肚子饿,他想起路子说的做事不要张扬的话来,便刻意找了一家简陋的小饭店,要了一碗面。

  正要吃时,却见一个白苍苍的拾荒老太婆走进来,背着一麻袋刚刚捡来的废旧瓶子。放下麻袋以后,哆哆嗦嗦地从上衣口袋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钱来,然后问饭店老板,一碗面十元,自己只吃半碗,是不是五元钱,说着把那五元钱递到了饭店老板的面前。

  饭店老板是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估计是看见这老太婆可怜,便给了老太婆一碗面,说不要钱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立刻吃了赶紧走人,她在这里影响生意。

  不过石宇凡看看老人,也的确很不雅,他记得好像就是《黄帝外经》里面说过的“万物各有道,道而存相”,于是便细细地看了看老人的相貌,却现老人虽然衣着寒酸,但是眉宇之间却是一种富贵之人,便有点好奇。按找《黄帝外经》说法,这样的人应该是可以安度晚年,但是看这老人的样子,别说是安度,能不能度过晚年都是两说呢。就这样子,一场小感冒就挂了。

  石宇凡不敢怠慢,照着《红玄术》里面的办法,在口里含了一口水,然后悄悄走到拾荒老妇人的背后,“噗”的一声,把那含的水喷成了一团水雾,然后念了一句咒语,水雾中,石宇凡看到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这老妇人虽说是富贵祥瑞盘踞双肩,但是只见在其背部却趴着一个灰褐色的“东西”,说它是“东西”,是因为石宇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只见这个东西外形像狗一样,四只翅膀,六只腿,却没有五官,每条腿都一个藤蔓一样紧紧地附着在老妇人的背上。水雾一消,便什么都又看不见了。

  石宇凡刚才的动作的确有些出人们的预料,尤其是那个老妇人看见有人向他身后喷水,以后是在嫌弃自己,赶紧一个劲地给石宇凡赔礼,说着便揉了揉眼睛,出去了,石宇凡看见那老人的眼里似乎含了泪水,只有那一晚面还没有吃,放着桌子上,冒着热气。饭店老板也以为石宇凡是嫌弃老人,赶紧给他赔不是,石宇凡没有理会老板,付了饭钱,跟着老妇人就出去了。他决定了一定要帮这个可怜的老妇人一把。他虽然没有想起来老妇人背后的“东西”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老妇人这是被人下了咒。

  这是本市的一个城中村,街道狭隘,生活脏水乱流,空气中隐隐地出一股酸臭味。只见老妇人在城中村中七拐八拐,在各处倒垃圾的地方捡拾一些能吃的东西,然后悄悄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最后才算是在一处低矮的平房里停下来,掏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石宇凡念了几句咒语,看了看房子,结果现房子上虽有玄武镇宅,却被一只和老妇人背上同样的“东西”给压在身下。在看这房子四周,竟然全是怨气,红雾笼罩,这样的房子用《红玄术》里面的话说,就是凶宅,长期住在这里面的人,除非是命特别硬的人,一般人必然要受其牵连。而像眼前这么怨气重的地方,恐怕也就只有有钟馗之命理的人才能伏的住。

  石宇凡暗中把老妇人的地方记了下来,然后一路飞奔回家,开始查阅书籍,最后基本把那几本古书全部翻了个便,最后才在一本叫《八荒》的书里面找到了一点记载,按照书里面的大致描述,对照了一下,石宇凡才知道那个东西名字叫“混沌”,主凶,生于远古昆仑山。不过对付的办法到有很多。

  《太公阴符》里面记了一条制服混沌的办法,石宇凡上午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只是不知道这“混沌”是什么东西,现在看来对其理解有深了一步。

  子时正中,也是阴气最重的时候,用带有桃木或者带有桃性的东西,用朱砂书“破幡咒”,压在房子门口,主人的衣服里面,然后等到夜风一过,那凶兽便可“灰飞烟灭”。

  不敢怠慢,石宇凡赶紧去准备东西,没有桃木,石宇凡去市里称了而今桃子,反正只要是带有桃性的东西即可。寻找朱砂,找了几家中医商店,却都已经关了门,突然石宇凡想起了那几本古书里面记有:朱砂属阳,克阴。而同时又记有:血,至阳之物。男人的血则是至上至阳。而命理八字有九数的人,则其血属纯阳。俗称“纯阳子”,要说这纯阳子不好找,那可是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的,但是这男人的血还是好找的,自己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就等时辰一到,便可施法,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这是他第二次施展法术,第一次是在学校和张凯的那次,那次比较简单,就是一个最基本的“护身咒”,可惜就把张凯那伙人给唬住了,但是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那“混沌”好歹也是一个上古之物,按照自己手里的这基本古书记载,这样的上古之兽,一般是不会在人间出现的,除非有大恶人,才能驱使的动。

  也就是说,石宇凡这一次施法,表面上是帮人祛除凶灾,但事实上,他面对的是那个“凶兽”背后的施法人,也就是路子所说的“界内人”。

  到底后事如何,石宇凡心里充满了期待和一丝的不安,但是他下定了决心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更改的,这就是一个人的性格——性本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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