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刑风慌了,上前想为她抚背,又觉得不妥,悻悻的收回手,站在原地干着急,不由提高声音问:“阿岭,你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萧予绫不理他,用劲干呕,待呕得她眼角含着泪花,方才站直身边,边用手绢擦嘴边说道:“我怕是……怕是……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
萧予绫恨不得狠狠跺他一眼,这个不谙男女之事的家伙,竟然听不懂她的话!指望他顿悟是不可能的,只能放弃婉约说法。
她不由瞪了他一眼,道:“我被王爷……在野外……现在,可能有了王爷的孩子……刚才吐,很可能是孕吐。”
刑风先是一惊,后大喜,道:“你是说,你是说你有王爷的孩子了?哈哈哈,王爷有后了!”
刑风欢乐得开始手舞足蹈,王爷已满二十五,当初在即将二十及冠之际,边疆被蛮族侵犯他请兵出征。王爷便耽误了及冠之礼,也耽误了大婚,在边疆一呆就是数年。也因此,先帝驾崩时,他未曾及时赶到。
想到王爷立下的誓言,多年来不近女色,想到众人皆盼王爷后继有人,刑风看向萧予绫的眼神,便带着深深的感激和尊敬。
“阿岭,辛苦了!这个孩子……无论男女,皆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意义重大!”
周天行难道还没有孩子吗?萧予绫微微有些吃惊,原以为古人重视子嗣之事,周天行到了这个年龄,竟然还不曾有子?
看出了她的疑虑,刑风解释道:“王爷,做太子时,未及冠……且,他素来勤政爱民不贪恋女色……三年前,变故突生,王爷更是发誓不立业便不成家!”
“不立业便不成家?是什么事,能让王爷耿耿于怀,甚至连终身大事也不在乎?”
“是……”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有件事情求你!”
“阿岭,你以后是王爷的女人,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加上你的才华,虽然不能成为正妃,但是侧妃应该没有问题!如此,你便是王府的半个主子,有事情,尽管吩咐我便是,何故如此客气?”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
“但请吩咐!”
“我……想请你去医馆为我买二两麝香……”
“麝香?有何用?”
“使人不孕!”
“使人不孕?你……为何……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呀!”
见刑风虎目圆睁,着急得额头冒汗,她又开始颜面啼哭,道:“王爷这么多年不娶,该是因为心心念念何语姑娘。王爷对何语姑娘情深一片,怎么会容许别的女人在她之前有孕?我……我如果真的有孕,只怕王爷容我不得!与其……与其让王爷亲自下令,我不如自行动手,也好保住王爷对我的一点念想……呜呜呜……”
“你别哭,别哭……不是这样的,王爷对何语小姐……没有……没有偏爱……真的!”
“你又骗我!呜呜呜……”
刑风急得团团转,和一个哭泣的女人打交道,那感觉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任凭他再用力,也只能感到一阵的无力!
萧予绫边哭边偷瞧刑风,见他也要哭了,马上放声嚎开,道:“阿风若是不愿意为我奔走,我便自行去买好了!”
话毕,萧予绫举步要走。
刑风已然不顾男女大防,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道:“阿岭,你听我说,王爷不会不要这个孩子的,王爷根本对何语小姐没有感情!王爷之所以坚持寻找何语小姐,只是、只是因为……”
“因为什么?”萧予绫停止了哭泣,用朦胧泪眼满含期盼的望着刑风。
对上她黑亮的眼眸,刑风咬牙,也罢!自古女子便是以男子为天,她纵使有才,已然**给了王爷,现下又怀了王爷的孩子,自然会一心向着王爷,当是可信之人!而且,他要说的这个秘密,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见他久不说话,萧予绫开始挣扎,使命的耍手腕,要把他的手甩开。
刑风急且怒,低吼道:“因为……何语小姐身上带着先帝的遗诏!”
萧予绫不闹了,不解的问:“遗诏?什么遗诏?”
刑风挫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随我来!”
说着,刑风将萧予绫领着往无人处走,到了一条幽静的巷道,他左右看看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也罢!你既然早晚都是王爷的人,此事说跟你听也无妨!”
萧予绫不语,按耐住激动的心情,静待他的下文,真相,就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