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暗地打入对方内部,以乱言迷惑对方,趁机迫使华国自动降阶粮食价格,再趁机渗入对方军营,散播不利谣言,这个法子非常可行,主子真是高见!”马文重一听东离淳这个法子,忙不矢地点头,这个法子虽然阴险了些,但不失为一个大大折损对方实力的法子。
才刚升任骁骑营万骑长的柳一清则蹙起刚眉,道:“大帅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是,未免有失君子行为。”柳一清骁勇善战,武艺高强,他统领的一万铁骑一直负责冲锋陷阵,以武力和力量取胜,冲入战场,一向大开大合,对于用卑鄙计谋取胜的法子犹为不耻,认为是小人所为。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宋休一眼。
宋休听闻立即反驳:“柳将军此话差矣,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还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如若与敌人讲什么君子,这那战争还打的起来吗?”宋休是神机营参将,神机营专门负责偷袭暗算,这对于一向大开大合以武力取胜的柳一清来说,是非常不屑的,这也是他们二人一向不和的真正原因。
一个主张正面杀敌,一个主张暗算偷袭,不是小人是什么?
柳一清冷汉“就算华国卑鄙无耻在先,但我们也不能做个小人取胜啊,胜之不武。”
宋休听他左一句小人右一句小人,不免火起,他按刀怒喝:“姓柳的,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君子,可是,去年在平叛山贼时,如若不是我这个小人在暗中偷袭暗算对方,说不定你早就被那些山贼偷射成马窝锋了。”
柳一清滞了滞,见众武将都在看着他,不免恼羞成怒:“谁要你救我啊,死了就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宋休气的脑门冒烟:“没见过这种人,在战场上还要讲君子小人的,那还上什么战场啊?直接用朝中那些酸儒同样的法子,用你的仁义道德就能感化对方了。”
柳一清闻言大怒:“姓宋的,你就是死活与我过不去么?那些酸儒表面仁义道德,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肮脏事,我柳一清正人君子,顶天立地,休得拿我与他们相比。”柳家上一代曾以赫赫战功名扬东离,可惜,在战场上出声入死的祖父,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于朝中文官手中的笔杆子里。柳家也从二品武将贬为一般凡无走卒,柳父受此打击下,责令儿子弃文从武,是以柳一清最是痛恨那些成天把之乎者矣挂在嘴边一边又满口仁义道德但背地里又暗中使坏的文人不顺眼,认为他们是假君子真小人。
宋休见他怒发冲冠的模样,知道又搓了他的痛处,也不惊慌,只是冷笑:“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君子,但所谓君子的人还会上场杀敌吗?干脆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算了。”他见柳一清已按刀而起,不由不屑冷汉“姓柳的,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君子行为吧,要知道,这不数家家,而是两国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的君子仁义不会让华国的军队放过你,而是让咱们的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让咱们东离国老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柳一清被堵的哑口无言。
宋休还想继续刺激他,被东离淳拦下,他淡淡地扫了气的脸色铁青的柳一清,道:“宋休的话非常有道理。正所谓仁不掌财,慈不掌兵,如若咱们在这种时刻还要存妇人之仁,还打什么仗啊,直接举起双手投降算了。”
柳一清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东离淳,东离淳对他有知遇之恩及救命之恩,武人虽不若文人那般知书达礼,但却自有一套报恩的法子。他见东离淳都开口说话了,只得低首附和。
东离淳扫了眼底下众将士,缓缓开口:“自古以来,战场就是一个残酷血腥的地方,讲究的是胜利和结果,而不数程。不管置对手于死地的法子有多阴险多卑鄙,都值的推崇,因为,我们要的是胜利,还要活着回来。”他豁地起身,带动身上白色盔甲哗啦直响,他一手握着腰间佩剑,一手握成拳头,冰冷的眸子环视底下众将,厉声道:“为将宅当以大局为重,以智取胜。自古以来,哪一位名臣战将不是用阴谋诡计取胜的?靠实力取胜,本帅绝对支持。可是,如若实力县殊,再力拼硬敌,那就是莽夫的行为。本帅身为三军统帅,不能不顾将士的伤亡,尽力减取我方伤亡,本帅责无旁贷!不管是力拼,还是智取,都是战场必备之计。从即日起,所有将士一律听命于本帅的指挥调度,违令宅斩无赦!”东离淳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杀气腾腾,声色俱厉,底下见惯了大场面的将领们依然感到脖子冰凉,赶紧齐声应诺:“谨尊大帅令食俞!”
东离淳缓了口气,直接下达指令:“传令官,击鼓聚将,传令三军在天台集合,在午时之前还未到达阵营宅斩立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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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离国弘扬二十八年十月五日,东离国打响了与邻国华国数十年维持的表面和平,以二皇子为为首的主战派,办派众议,弘扬帝授东离淳为三军统帅,为骠骑大将军,领兵三十万,
十五日,东离城外二十里地的天门台前,东离淳身穿亮银锁子盔甲,内衬红袄裙的战袍,盔顶红缨突突乱颤,肩披玄黑披氅,他一手握剑,一手提绠,胯上白色健马昂首嘶叫,在八名执亲兵的护拥下奔进校场,场中顿时一静,千百双眼睛齐刷刷地投注过来。
东离淳昂首挺胸,端坐马上,肩背笔直,举止优雅,后边八名亲兵个个虎背熊腰,膀大腰圆,马儿健蹄翻飞如云,气势如虹,壮吞山河!
东离淳身后却有一名身材娇小纤细,唇红齿白的年轻小校慰,众人一见,无不发出会心暖昧一笑,还道这是二皇子的新任男宠。
在东离国,男宠风盛已久,一般大富人家身边都有一两个美丽俊俏的男孩儿,但这并不会被认为是丢脸之事,反而还被认为富贵之家的美淡。
楚怜儿身穿红色铁甲,头戴火红缨帽,白底绫裤被包裹在玄色军靴里,衬的那双更加纤细修长,她苦着一脸俏脸,紧跟在东离淳身后,瞪着他那在空中飞舞的玄黑大披氅的美眸快要喷出火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