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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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离淳被她讥讽的挂不住脸,他沉疑地盯着她,楚怜儿毫不畏惧地回应他,两道交锋的视线在空气中发生滋滋的声晌,激出热烈的火花,楚怜儿目光犀利,倔强顽强,东离淳脑海电转,最后暗叹一声,道:“何谓攻心?”

  楚怜儿愕然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回答:“攻心嘛,就是从他们的内部下手。”说起阴谋时,楚怜儿一双美目就忍不住晶闪发亮,(或许与遗传有关吧,在谁是我丈夫一文里,楚怜儿的母亲楚恨忧给读者留下的印像就是阴险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楚怜儿从小耳虞目染之下,已是青出蓝胜于蓝了。只是她的阴谋诡计不像楚恨忧一样用在可爱又可怜的女主角楚无心身上,所以,这位同样阴险的楚怜儿想必不会让读者们深恶痛绝吧?)她闪动着煜煜发亮的眸子,道:“华国的粮草不是很多吗,他们不是想借此掐住东离国的食道吗?嘿嘿,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她滔滔不绝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东离淳神色震惊地望着楚怜儿,她说的神彩风扬,说到关键时刻,还会阴阴地眯起眼,还阴恻恻地阴笑,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代女魔头,流氓中的流氓。

  说不出的感觉,以往的楚怜儿他是深恶痛绝的,但此刻,东离淳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了,相反,见她如此阴险地诉说采取功心战术,从对方内部下手,来个史上无比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对付华国,他不再有乞视排斥,相反,他还觉再也没有这个法子更能置华国于死地了。

  于是,他又问:“那你说的趁人之危,就是等攻心战术发挥作用后,就能行借此机会一举攻打他们?”

  楚怜儿点头:“错,我说的趁人之危不是趁机发动战争,而是趁机大肆收购他们的米粮。”

  东离淳恍然大悟,淡漠的眸子终于揉进些许笑意,他赞赏地点头:“不错的法子,那何谓落井下石?”

  “咱们大肆购买他们贱卖的粮食后,再在他们的国内四处散播遥言,说他们运往军中粮草的辎重全都有问题,哈哈——虽然这个法子是阴毒了点,但战场无父子,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楚怜儿见他又蹙起眉头,赶紧解释说,“收起你的那不必要的仁慈吧,以东离国的战力和经济,如若不分化他们的内部,我们很难在战场上取胜的,攻心战术,才会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一来,就把我们的胜算提至最脯把咱们的损失减至最轻。”

  东离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一介妇道人家,怎能想出如此——厉害的法子。”

  楚怜儿哼道:“你直接说我阴毒不就得了。”她的绰号就叫蛇蝎魔女,这还是于浅乐给她取的呢。当然,于浅乐的嘴才,心思,以及整人的法子,都比她厉害几分,但她就是没那个本事与她一样,把整个X市的地下中学都能整合在自己名下。

  为什么?

  因为于浅乐比不上她的狠辣与阴毒!

  她能以立威的手段生生折断一个女同学的手腕,折断她一条腿,于浅乐有这个魄力吗?

  没有!

  她能为达目的而把对方整的哭爹喊娘,但于浅乐就不行,她狠不下心肠。

  所以,她只能做她的乖乖学生,而她,继续在霸王界里混。

  战场上的事,她不懂,兵法,她也不太懂,但她知道,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算,这才是赢家。

  即然她已站到东离国这方,华国的死活已与她无关,她才不会过问如若她这个法子施行起来会害死多少华国百姓,她只关心东离国能战胜对方,并能把伤害减至最低就成,再然后,她就可以做一颗东离淳最有用的棋子,而不是一颗被弃之不用的良弓。

  飞鸟尽,良弓藏。

  这个下场还要好些,怕就怕连良弓都当不成。

  这些天来,尽管府里的人都她都挺客气,东离淳那批天不怕地不怕的幕僚们对她态度也改善许多,但她依然感觉出,在东离淳眼里,她根本只是棵供人利用的模子而已。

  这几天,她发现,在东离淳房里的大丫环月香目光凄楚地被数名婆子带出府去了,俱体被带出府去做什么,单看她身上穿的不同于往日的丫头服饰,楚怜儿就已大至猜测出,月香,这个表面是皇子府里威风八面的大丫环,也只不过是颗供人利用的棋子。

  东离淳定定地看着一脸坦然的楚怜儿,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他想了想,又问:“那以战取胜呢?”

  楚怜儿奇怪地道:“亏你还是三军统帅呢,咱们化分了对方的内部,消弱了他们的斗志,降低他们的士气,还等什么?赶紧拿起大刀长弓箭冲上战场啊。”没见过这么笨的人,还统帅三军呢。啧!

  东离淳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嘲弄,有些恼火。但不等他有所动作,已有人跳出来替他打抱不平了。

  李华听到主子被这女人讥讽,一下子从门口蹿了进来,指着楚怜儿大喝:“大胆贱婢,主子迂尊降贵与你商量战事,你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敢出言讥讽主子,活的不耐烦了?”

  楚怜儿豁地起身,娇斥:“我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你又能拿我怎样?”

  冰冷的语气,喷火的眸子,含霜的俏脸,形成独一无二的威摄,当了两年地下霸王的她也是白当的,李华被她面上的寒霜吓的后退半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

  “我什么我?我又怎样了?我好心好意,苦心竭虑替你家主子出主意,想办法,得不到一声感谢也就罢了,还要来威胁我,我这是干嘛啊我?自讨苦吃!”楚怜儿不干了,大脾气一上来,二话不说就转身而去。留下李华哆嗦着指头指着楚怜儿离去的身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主,主子,这女人太嚣张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主子您的威信何来?”

  东离淳隐去了嘴角擒着的淡淡笑意,盯着楚怜儿远去的方向,淡淡地说:“李华,记住你的身份。”

  轻苗淡写的一句话,李华豁地感觉脖子凉溲溲的,如一盆冷水浇上头顶,激愤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下来,他缩了缩身子,恭敬地整了整神色,肃然道:“是,卑下越矩了,请主子责罚!”

  “责罚倒不必,下不为例。”东离淳声音依然淡漠,但深知他脾气的李华则一个激灵,赶紧单膝跪地,“谢主子不罚之恩。”

  东离淳甩着袖子,朝门口走去,李华自动起身,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东离淳走了两步,蓦地停下脚步,沉吟片刻,道:“李华,立即召见所有将士到议事厅集合,我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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