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出兵,也得要东离国弘扬帝准予后才能出兵。
东离国曾是开国皇帝齐运大帝以赫赫战功换取来的,可是,打江山形容,守江山难,以前的骁勇善将渐渐被朝中儒臣替代。历朝以来,文人重学术理念,最是看不起武将的莽撞与粗俗,而武人天生性子耿直,他们上战场所向无敌。但在朝堂上,就只能当个应声虫,以至于儒臣渐渐把持朝纲,再加上东离国建国初期,曾有手握重兵的武将擅谋篡弑,差点酿成巨变,幸亏堂中力干儒臣行分裂之计分化武将首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以至于当时的皇帝不再重用武臣,提出了重文轻武的政策方针,百十年来,这一政策演变下来,把一个诺大的军事强国变为百万庄稼兵了。
当今皇帝弘扬帝眼光倒挺远大,早已忧虑于文臣把持朝纲而国家兵力日渐不济的危机,耐何他天生性子懦弱,再加上他的三位太傅都是朝中一品儒臣,他想改革也是力不从心,就只能变相反抗,他宠幸竭力主张出兵的二子东离淳也是大部份原因。
弘扬帝性子懦弱,并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原则,他见东离淳占了上风后,立即断然下令,封东离淳为骠骑大将军,统领三军,择日出征,讨伐华国。
东离淳舌战儒臣,力排众议,主张出兵,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一干武将们也是摩挲擦掌,兴奋异常。可是,当户部尚书苦着一张老脸说国库已无银两,无法长期支撑三十万兵马作战时,不由脸色哗然一变。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武将们都懂的规矩,可这粮草如若没有,这战还要怎么打?
武将们惴惴不安地望了东离淳,目光希冀,彷徨。
东离淳俊脸深沉似水,他冷冷扫了眼神色各异的文武众臣,对户部尚书冷冷地道:“尚书大人毋须忧虑,这粮草的事,本宫已经有了万全的良策了。”
众武将们松了口气,一干文臣则奇怪不已,这二皇子难道有通天的本事不成?出兵的军晌已想好法子,连粮草也准备好不成?
“主子,三十万大军可不是小事儿,粮草辎重何来?犒赏将士的军晌何来?”下了朝后,在东离淳的书房里,马文重可不像其他武将们想的简单,认为有了东离淳就万事足矣。他是东离淳的首席军师,就要想别人不敢想,想不到,没有想到的事儿。他蹙了眉头,看着一脸沉静的东离淳,道:“难道主子真想好了法子?”
东离淳坐在宽大的书房里,一边用布巾拭着手中利剑,一边淡淡地回答:“没有!”
马文重大惊失色,一张白晰的脸吓的豁然无血色,他瞪大了眼道,惶恐不安地道:“三十万大军南讨华国,可不是儿戏,主子,您,您——是不是——”脑袋坏了几字他差点脱口而出,他咽了咽口水,“主子该不会在戏弄我吧?”
东离淳把剑“碰”地放在桌上,俊美的面孔一片冷厉,他吩咐马文重:“先生不必多虑,办法都是想出来的,粮草和军晌的事不必担心,一切由我来负责。”
马文重见他说的自信,渐渐放下心来,但随即又提起了心:“主子负责粮草军晌之事,那,那主子还能战扬点兵,指挥三军吗?”
东离淳笑盈盈地道:“谁说我要上战场了?”
“啊,呃——”马文重愕然地盼大了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旁的三军统帅黄允风则差点被口水呛到,他急红了脸,道:“二皇子不上战场,那谁来对付华国数十万兵马?主子,这可关系到您在东离国的地位,包括未来的储君之位,万万万不可大意啊。朝中想拉您下水的人多的是,还在虎视眈眈的三皇子,这场战争,咱们只能赢不能败。”
东离淳神色依然淡然,他道:“两国交战,谁说非要上战场才叫作战?”
“啊?”连一向精明机智超群的马文重也不明事儿了。
东离淳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模样,心里很是受用,那天当他听到楚怜儿这句话时,反应也与他们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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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战,谁说非要上战场才叫作战?”楚怜儿坐在梨木圆桌旁,翘着二朗腿,的鼻子翘的老脯红唇嘟成不可一世,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东离淳,美丽的杏眸因即将要做坏事而变的扑闪扑闪的,特惹人瑕想。
东离淳极力咽下心中惊疑,问:“那你说,不在战场上交战,还能用文斗不成?”
楚怜儿翘起兰花指,弯弯的眉儿,晶亮的大眼,唇边深深的酒窝,好一副奸诈阴险的女人相,她道:“那当然,既然东离国兵力不及华国,目前也不可能变出粮食出来,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他们占尽了,咱们可一点优势都没有啊,不用其他法子,还能与他们力拼不成?”谁说当老大就得用武力解决?她楚怜儿以前有中学时代就称霸整个校园,她的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两个小角色还不成问题,但对付两个以上的人就困难了,但她依然是X市地下中学生的女魔头。
靠一双拳头称王只能称一时,而想要永久做老大,就得用脑子。
“华国兵力强大,粮草充足,反观我东离国,要兵力没兵力,要粮食没粮食,要钱没钱,拿什么去跟人家打仗?所以啊,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东离淳从小生活在宫庭争斗中,当然不是有勇无谋的武夫,相反,他的机智与才干才是至关重要的,不然,他怎能统驭手下那么多的骄兵悍将呢?
他听楚怜儿说上两国交战,还可以用文斗取胜,非常好奇,于是道:“看你说来,好像这场战争可以避开不利于我方的因素,你有什么好的法子,说来听听。”
楚怜儿道:“很简单啊,一圣心,二是趁人之危,三是落井下石,四才是以战取胜。”
东离淳愣了下,看着一脸自信从容的楚怜儿,她说这句话时,神色冷厉,美丽的眸子变的阴险冷酷,不由心中一凛,脑海中想起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沉声道:“怎么我从你嘴中听来的良策好像不那么正大光明啊。”
楚怜儿白他一眼:“只要制敌克胜,管他什么光明不光明,能取胜就成了。”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发现他面沉似水,于是就道:“如若二皇子嫌我出的法子太阴险了,那大可当我在放屁,你还是率着你的三十万大军与他们硬拼吧。”最后拼的只剩下一个人逃回来,再被三皇子一派的口水给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