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为筹银,上元佳节暂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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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为筹银,上元佳节暂露头角

  林韵正与澈儿和星儿说笑着,却听见门外吵吵闹闹的,林韵忙放开星儿,与春倪一起推门步入院中。院中吵闹的正是谢云和阿牛,两人拉拉扯扯不知道在干什么。

  阿牛一眼看见林韵出来,猛地推开谢云,冲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林韵面前,“林大夫!救救我爹爹吧!阿牛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林韵急忙上前扶起阿牛,问道:“怎么了?阿牛?你且慢慢说给我听。”

  阿牛尚未开口,谢云已经抢先对阿牛吼道:“你莫要开口麻烦林大夫,这么多银子却要林大夫哪里拿得出来,今天夜里我就多叫几个人,和你一起进远山寻找夜血兰,一定能救活你爹爹的。”

  林韵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个,道:“别急!谢云!你先让阿牛把话说完。”

  却见那阿牛又要跪下,嘴里说道:“林大夫!前几日你也看过我爹爹,他本来就病的不轻,可是今日那曲财主上门讨要租子,却是比往年翻了好几倍,这叫我们穷人家哪里拿得出来?爹爹求曲财主过几日再来,那曲财主竟命人殴打爹爹,离开之前还扬言,若三日内不交钱便把爹爹交给官府。爹爹一气之下竟吐了血,我是想请姑娘帮忙,还了曲财主的银子。”

  林韵抬手制止谢云,对阿牛问道:“那曲财主要多少银子?”

  阿牛羞愧地犹犹豫豫开口道:“要五百两!”

  “五百两?”林韵惊呼,还真是狮子大开口,这谢云的三百两聘金自己绞尽脑汁都弄不来,现如今要到哪里去寻那五百两?不行,这恶人当道,绝不能遂了他的愿,这个先例一开,以后不定桃源镇的村民们要被那该死的曲财主怎么欺压呢!

  略一思考,林韵又开口问道:“阿牛?那你爹爹眼下怎么样?”

  “爹爹他?……”阿牛泪眼朦胧,已是说不出话来。

  林韵心下一紧,知道不好,遂不再言语,只是让春倪背了药箱,便急急地带着一干人来到阿牛家。

  但见阿牛的爹爹双目紧闭,已是气若游丝,林韵心知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吊住他的这口气,只怕老人家就熬不过明日了。

  “林大夫莫急,我现在就带人进山去寻找夜血兰。”谢云说着就要出门,林韵为了成全自己和巧歌的婚事,眉头紧锁,他自是瞧在心里。当日林韵救他在先,现在又要替自己谋聘金,谢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答应的,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报答林韵的,如今要采夜血兰,今日就算是死在远山之中,也会帮林韵这个忙。

  “谢云你等等!”林韵急忙唤住他,眉头微蹙,说道:“那夜血兰是何等稀罕之物,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们这样深夜进山去寻,如何能寻得到?莫不要夜血兰未寻到,反白白搭上几条无辜的性命。还是另想它法吧!”

  阿牛急忙问道:“林大夫可还有其他办法?”

  猛地,林韵想起前不久自己带春倪进城抓药时,在百草房里见到的那只血参,那血参也是一味珍贵的药材,有养气补血的功效,对应急火攻心之症最有疗效,当时林韵就想买下,可是百草房的白掌柜却要一千两银子的天价,后来好说歹说,因是熟人,那白掌柜又钦佩林韵已久,便狠下心来只要二百两银子,可是就连这二百两银子,林韵都是没有的,遂恳求白掌柜先替林韵将血参保管,一个月之内凑齐银子来取。那白掌柜是个守信之人,亦将这血参替她留住。今日便是必须要取来这血参的。

  可是这二百两银子又要去哪里弄来呢?加上谢云的,那可一共是五百两啊!林韵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头都咬下来,看看那五百两银子到底要用几根手指来数。

  早知道是这样,给病人看病就应该将诊费定高一点,弄那么个“救世观音、菩萨转世”的虚名,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用?亏得自己还教育春倪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还来个屁呀!人家小燕子散千金是有个皇帝老爹天天赏赐,自己是出的多,进的少,又有什么资本去散,哪里还提什么来呀!

  或者当初林韵离开学士府的时候,真应该多多地要些银子,哪怕是金银首饰多带点也好啊!哪里就学来了那么一股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清脯还说什么“质本洁来还洁去”,光杆司令一个又有什么可洁的?

  一想到学士府,林韵的脑海里倏地一道亮光闪过,是啊!那不是还有哥哥林扬吗?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他林扬可是自己这幅身躯的哥哥啊!现在自己遇到困难去找他,原也是理所应当。林韵遂抬头对众人说道:“我们现在就进城,去学士府借银子。”

  因已经答应了星儿要去看灯,林韵便着了男装,将头发象男子般在头顶束起,只插支玉簪固定。

  准备好后,林韵匆忙携春倪、澈儿、星儿,一同随谢云和阿牛进城,谢云和阿牛坐在前面赶着马车,林韵焦急地不时看看车窗外。

  这桃源镇到京城坐马车得走一个多时辰,林韵一路都在想着到了学士府之后,该如何向哥哥和公主开口。

  自那日林韵离开学士府之后,就再也没有与林扬见过。林扬自认为愧对林韵,平时只派人送些日常用品,却是无脸来见林韵,后来林韵美名远播,林扬更觉羞愧难当,自是不愿前来。

  林韵因害怕自己做事出格害了林扬,除了那次中秋节送月饼,连学士府的门都没有进之外,也从未回过学士府,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韵与林扬的那份兄妹情也日渐淡了。

  现在林韵突然回去,却是为了借钱,这可怎么张嘴提呢?五百两银子对于哥哥来说,虽然不是太大的数目,但也足够府里所有人一个多月的开支,更何况林韵当日离开学士府时,曾豪言壮语地说过质本洁来还洁去,那话犹在耳爆现在却是回去借钱,难免会受到公主的奚落。

  春倪、谢云、阿牛等人自然知道林韵的难处,自林韵搬进林府别院以来,什么时候开口问学士府要银子?别说银子了,连要求都没提过。因怕骄阳公主不满,除了林扬偶尔命人送些瓜果蔬菜,林韵会收下以外,凡是与钱财沾边的东西,林韵一向都如数退还。

  现在这样的情形不是强人所难吗?但见林韵态度坚决,众人也不敢反驳她,只有替她担忧,默默在心中保佑林韵。

  一干人等进了京城,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林韵只带阿牛去学士府,分开时,林韵交给春倪几块碎银子,要她和谢云带着澈儿和星儿先去看灯,一会儿在湖边碰头。

  哪知林韵与阿牛焦急地叩开学士府的大门,管家出来却告知林韵,今日是上元佳节,宫里举行家宴,林扬带骄阳公主入宫赴宴去了。这可急煞了林韵,自己怎么就把这一出忘记了呢?真是人大无脑,早几日就应该来向林扬借钱的,偏偏拖到今日,这屎都憋到屁门了,才开始找厕所,却上哪里去找呢?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阿牛爹爹死去吗?

  林韵急得在前厅乱转,这可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阿牛亦是知道天要亡了自己的老爹爹,暗自在一旁垂泪。林韵看见心里更是难过,如坐针毡般再也等不下去。

  罢了!今日就卖上这张脸皮,前去百草房,就算赖也要先把那血参赖过来,林韵遂带着阿牛匆匆前去寻春倪等人。

  刚到湖爆就见春倪和谢云正伸长脖子眺望,满脸的焦急,星儿手中举着一根冰糖葫芦,由澈儿牵着正在一旁吃得欢。

  春倪冲上前来便问:“!哦!公子!怎么样?借到了吗?”

  阿牛摇了,一时间,林韵尴尬无比,想时才自己豪言壮语,说得多么轻松,让阿牛和谢云那么满怀希望而来,却是要败兴而归,真真叫自己情何以堪?

  林韵正在烦恼,突听有人呼道:“快去看啊!前面在设擂比试,赢的人可以得五百两赏银呢!”

  林韵别的没有听清楚,那“五百两赏银”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林韵也不言语,只是跟着那说话的人就奔了过去。

  一时间人潮攒动,春倪等人还没有看清楚,林韵已经冲上了擂台。但见擂台上大约有二、三十个人,个个体貌不凡,一看就知道都是些风流才子。

  林韵对不相干的人一向不怎么注意,她的眼睛只是紧紧盯着擂台正中间桌子上放着的那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稀里糊涂之间,打擂已经开始了,主持打擂的老者缓缓宣读着比试的规则,谁回答的多,谁回答的好,最后的赢家就是谁。

  林韵心想:“这个是自然,那不是跟在二十一世纪经常参加的知识竞赛一样吗?先不管他对不对,抢占先机,回答的越快胜得机率就越大。”

  先前的几道都是些简单的小谜语,林韵答得是得心应手。可是现在的这道谜语却颇有些难度,那老者念了一首诗,林韵听起来觉得蹩口极了,心下念道:“这是什么破诗,哪个没有品味的人出的?连我这样的外行都听着不通顺,更别说其间所蕴藏的深意了,整个一窍不通嘛!”

  突然林韵脑中灵光一闪,这诗好不熟悉,不正是二十一世纪时,姐姐曾经给她发过的一条短信息吗?虽然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林韵依然记得那是一首藏头诗,遂不再多想,便答道:“老先生!这道题的答案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正是!”老者笑吟吟的,“公子才思敏捷,老朽佩服!”“嘿嘿”!什么才思敏捷?林韵有些得意,这叫瞎猫碰到死耗子!渐渐的,擂台上剩下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

  接下来的一题竟然是作画,郁闷哦!作画!还要在旁边题字。眼见众人皆已开始画了,只有林韵提笔在一旁发愣。

  林韵穿越来之后也学过画画,可是这作画原是她的弱项,在现世里她那几个狗爬字,可是被人耻笑过多次的,虽然在潇湘小筑里住的那一年,林韵没事情的时候,也静下心来练过字,但终是因自己无法忍耐那种枯燥得连呼吸都要憋去的修身养性方式而作罢!无论是画还是字,林韵作得均是差强人意。

  画个什么好呢?林韵一时蒙住,手却没有停,待自己看清楚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啊?还不把这些个古人吓死吗?

  林韵兀自发愣,这边早有小童上来将林韵的画收赚与大家的画一起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听得台下一片嘘唏声响起,林韵脸上不由地发热,她当然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画引来的,要知道她画的可是Q哥哥和Q妹妹正牵着手在举行婚礼啊!那是她曾经养的两个QQ宠物,经常结伴出去旅行或游戏,可爱之极。

  林韵在心中暗骂自己,刚才怎么思维就没跟上手呢?就画了这么个东东啊!还在边上提下“潇湘仙子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句子。因为自己姓林,又机缘巧合地住过潇湘小筑,现在还住在潇湘居内,想到《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不由地就想到了潇湘仙子,刚才在潜意识里,似乎正在想着谢云和巧歌的事,便提下了这几个字。林韵不自觉地已经抬手摸向了脑门。

  “公子的这画看着甚是稀罕,虽然老朽不知道公子所画的是什么东西,但也能看出画中所表达的喜气洋洋,只是这字却是一般。公子这一局虽有些差强人意,但也算是题材新颖,就通过了吧!”还是主持的老者的声音,蒙混过关了吗?林韵抬头感激地看看老宅额间已经有着冷汗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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