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入慧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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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初入“慧亲王府”

  正在林韵不知所措时,春倪、谢云、阿牛和澈儿已经冲上台来,阿牛一把夺过酒碗摔在地上,气呼呼地道:“公子!我们走吧!这五百两银子我们不要了。”

  谢云上前拉过林韵,愤愤道:“对!公子!我们回去再想办法,即使谢云终身不娶,今日也不能让公子受此大辱。”

  林韵轻推开谢云的手,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她轻声对谢云等人说道:“你们不用替我担心,今日我费了这么大力气,难道就要因为这一碗酒功亏一篑吗?难道你们认为我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吗?”

  不就是一碗酒吗?还怕了你们不成,想林韵在现世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什么样的烈酒没有见过,难不成今日会被这一碗酒打倒吗?她倒是不信这个邪。

  春倪见林韵目光坚定,知道她所言不虚,便含泪对其他人说道:“就依了公子吧!”

  林韵不再看他们,绕过那位男子,瞧都不瞧他一眼,却仍掩不住满脸的鄙视,直直走到桌前,自行倒了一碗酒,一口饮下,却因喝得太急,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春倪急忙上前轻拍林韵的后背。

  “不碍事!不碍事!”林韵对春倪笑笑,遂对老者说:“老先生!不知现在我是否可以取走银子了?”

  老者尚未开口,那男子已经疾步上前,扶住林韵的手臂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适意的,你既不能喝酒,又何必逞能呢?银子只管拿去便是了。”声音里竟全是掩不住的紧张和自责。

  林韵一怔,抬头与他急切的目光相遇,此人怎么生的这般好看?一时竟有些目眩。

  但见春倪上前一把摔开那男子的手,怒目圆睁,大喝道:“走开!莫要碰我家公子,现在你可满意了?”

  林韵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接过老者手中的银子,轻声地对春倪说:“我们走吧!”便携一行人转身离去。

  台下众人见比试已经完毕,没有什么再好看的了,渐渐散去,只剩下一个白衣少年,面对着林韵离去的背影发呆,月光照射在少年的身上,将他整个人映衬得美焕绝伦,仿若谪仙,竟象是从月亮中走下来的一般。

  与林韵比擂的那名男子,眼见林韵离去,竟怔怔地站在擂台上,半响,才开口喃喃说道:“田叔!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其实我只是对她很好奇而已,并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

  “唉!”老者叹了口气,言道:“公子莫要觉得愧疚,老朽一生阅人无数,此女子非同小可,言谈举止没有一丁点小女儿家的矫揉造作,处处显现得从容、淡定,才华横溢却又不卑不亢,那模样更是生得天姿国色。真是造化弄人,竟生出这般神仙样的人物。但见她今日似乎急需用钱的样子,公子可要老朽前去相助吗?”老者的目光也随着男子望着的方向追寻林韵而去。

  男子忙道:“不必,田叔!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前去寻她看看。”说罢,人已经疾步向前追去。

  老者望着自家公子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自家公子什么时候都是潇洒自如,成竹在胸的样子,几时见他如此失态过,心中暗叹:“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林韵携春倪等人正待要去百草房取那血参,突觉得一阵热浪从胸口涌上,便有些头晕。林韵知道是酒劲发作了,遂停下脚步,但见四周人影稀疏,没有人注意。

  林韵便将春倪等一干人唤到面前,将银子分成两份,取二百两交给阿牛,说道:“阿牛!你快快随春倪前去买那只血参,白掌柜认得春默自会将血参给你,你拿了血参之后立刻与谢云他们汇合,回桃源镇救你爹爹吧!记住这血参不可一次全部服下,当分成十份,每日熬成参汤服用,你爹爹服了这血参不出半月便可痊愈。至于那曲财主,你就放心吧!不是还有三日吗?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你与春倪先去吧!谢云他们在马车上等你们,绝不可耽误,阿牛爹爹耽搁不起,我还要去哥哥家,便不陪你们同去了。”

  春倪忙道:“!我也要陪你去学士府,这大晚上的,天都黑了,你一个人,让春倪如何放心?”

  林韵笑言道:“春倪不用担心,难道你还怕人打劫吗?我现在可不是,是你家公子,劫色不可能,劫财我又没有,放心吧!你不与阿牛同去,那白掌柜如何肯把血参给他?救人要紧,速去速回吧!”

  阿牛满含泪水跪倒在地,半响无语,只是对着林韵深深磕下头去,春倪也知时间紧迫,不再多言,只是拉起阿牛匆匆离去。

  林韵又将手中剩下的三百两银子交与谢云,道:“谢云!你是习武之人,澈儿和星儿交给你我也放心,你带他们先上马车等候春倪和阿牛,这银子你拿回去,明日一早便去巧歌家提亲,我怕迟则生变,夜长梦多。我还要去哥哥府中,今夜就不与你们一同回去了。”

  谢云亦是“扑通”一声跪下,抽泣道:“林大夫!你的大恩大德谢云和巧歌只有来生再报了!”林韵抑住头晕,将他扶起,不再言语,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却见星儿一把扑了上来,抱住林韵的腿道:“韵姐姐!星儿要和你一起回去。晚上星儿要和韵姐姐一起睡,星儿要听韵姐姐讲丑小鸭的故事。”一旁的澈儿也不放心地上前拉住林韵的手。

  林韵笑笑,蹲下身去,胃里已是恶心不已,拼命压下,才张口说道:“星儿乖!韵姐姐今天有事要办,星儿和哥哥、谢云叔叔一起回去,韵姐姐明天就回来了。明天晚上韵姐姐一定搂着星儿睡,给星儿讲丑小鸭的故事,好吗?”

  星儿眨眨眼睛,乖巧地点点头,仰起小脸道:“星儿听韵姐姐的话,星儿这就跟哥哥回去,韵姐姐给星儿亲亲。”

  林韵不再多说,轻轻地在星儿的小嘴上一吻,却忽略了路过的众人诧异的眼光。

  眼见谢云他们不舍地离去,林韵调头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她快要吐出来了。刚转身,林韵的手腕却被人一把捉住。

  “想不到学士府堂堂大会为了区区五百两银子抛头露面。”熟悉的声音传来,话语间满是讥讽与不屑。

  林韵皱眉望去,那不是夏凌希还有谁?夏凌希看着她的眼中,有着太多林韵看不懂的东西,林韵来不及细想,只是怒道:“放开我!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又不认识你!”

  那夏凌希却是不依不饶,忿忿道:“不认识?林大可真是健忘!你不认得为夫,为夫可是惦记你得很呢!”眼眸中满是怒火。

  林韵心中难受,见夏凌希发怒,心下不解,简直是莫名其妙么!你发的哪门子火?我不是早被你休了吗?又怎么变成我丈夫了,真真是大言不惭!

  还不待林韵开口,却见夏凌希的脸已经移到了自己面前,近得鼻尖都能触到林韵的脸颊,只听他说:“你为了几个村夫都能跑来打擂,还为了那几百两银子,喝下那么大一碗酒,对本王怎么就没有一个好脸呢?”

  林韵只觉得胃里火烧火燎,难受极了,终于忍不住轻声哀求道:“夏凌希!求求你,放开我,我好难受!”

  二人正纠缠着,忽听一声怒喝:“放开她!你没有看见她很难受吗?”

  夏凌希的身体猛地一僵,不敢置信地转过身,看着这个半路上杀出的程咬金,手却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林韵的手腕。

  林韵忽觉自己腕上一松,根本没有看清来人,便已冲了出去。本来林韵现在所处的位置,已是离她与谢云等人碰头的那个湖不远了,出于本能,林韵便奔到了湖爆扶着岸边的一棵大树,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直吐得天旋地转,似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林韵心中只是念道:“原来这古代的酒竟是这么的厉害!”人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

  夏凌希本已转头看向身后的来人,不料林韵却乘机跑掉了,正自懊恼,却见林韵已经在树边呕吐不止。夏凌希暗骂自己糊涂,便冲上前去,刚到林韵身爆林韵已经倒了下来,想都没想,夏凌希便伸手托住了林韵的身子,一把将林韵打横抱入自己的怀中。

  哪知身边也有一双手伸着,却正是刚才怒喝的那人,夏凌希不由地皱起眉头道:“这是本王的家务事,你也想凑热闹吗?”

  那男子一双手臂僵硬地停在空中,半响才不甘心地缩了回去,只是无奈地看着夏凌希道:“她醉了!你要好生待她,不要再伤害她了。”声音里竟充满了痛惜。

  夏凌希冷冷地瞪着他道:“我自会带她回府,就不劳你了。”说罢!抱着林韵匆忙离去,那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夏凌希抱着林韵离去的背影。

  良久,那男子才抬起头,望向天空,苦苦一笑,月光将他健硕、修长的身躯照得孤独而落寞。

  林韵一醒来睁开眼睛,就看见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帐顶,这是哪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绝对是个陌生的地方,华丽奢靡,除了这张大床之外,却没有一处象是女子居住的闺房。

  又穿越了吗?不至于吧?林韵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冲到湖边呕吐时的那一幕,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喝了一碗酒而已,难道自己喝酒喝死了?又穿越到哪个朝代来了?没这么惨吧?好不容易才觉得生活有了一点意义,找到了一点成就感,难道这么快就又要换新环境了?

  正独自纳闷着,却听见有人喊道:“林姑娘醒了!快去请王爷!”

  林韵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个状况,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醒了吗?”

  刚要坐起身,早有一双大手从背后托住林韵,将她扶了起来。林韵抬眼望去,这下差点没把她惊得蹦起来。

  “夏凌希?怎么会是你?”林韵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她要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件一件串一遍,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可是无论林韵怎么想,她昨晚的记忆仍然停留在自己在湖边呕吐的那一幕。

  夏凌希在床边坐下,看着一脸不解的林韵,他有种紧紧抱住她的冲动,这个想法一产生,竟让夏凌希自己吓了一大跳。

  “咳咳!”夏凌希掩饰地咳嗽两声,时才的关切眼神已经变得冷漠无比,亦是冷冷地张口说道:“你昨晚在湖边晕倒了,本王怕你死于非命,便将你带回来了,若要让人知道你就是本王休弃的王妃,本王的脸面也就被你丢光了。”

  一听这话林韵就来气,谁叫他多管闲事救自己了?自己还要去学士府向林扬辞行呢!

  想到林扬,林韵一把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却被夏凌希紧紧握住手腕,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只着中衣中裤的身体,林韵有些发怔。一抬头,正遇上夏凌希紧紧盯着自己身体看的眼神,林韵慌忙挣脱了夏凌希的手,又缩回了被窝,嘴里还嚷道:“夏凌希!你居然乘人之危!我的衣服呢?”

  夏凌希的嘴角一扬,居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林韵竟觉得有点目眩。

  “你昨晚吐得到处都是,身上又脏又臭,本王都被你吐脏了,不把你洗干净,换好衣裤,难道要让你弄脏本王的床吗?”夏凌希笑言道,这个小女人真的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会气得他抓狂,可是现在看她红着脸局促不安的模样,又让夏凌希不由自主地想要疼爱。

  夏凌希不能,也不愿告诉林韵,昨夜,林韵是睡在自己的的,而他就在门外守了一夜。夏凌希不知道自己到底吃错什么药了。但是在昨夜,当那个与林韵比擂的男子伸出手,想要托住林韵倒下的身子时,夏凌希真的就有了怕林韵被别人夺走的感觉。所以只是那么一瞬间,夏凌希便想也没想,就抱着林韵,弃了马,徒步走回慧亲王府。

  仿佛走回来能让夏凌希更真实地感觉到林韵在自己的怀里一般,夏凌希任凭林韵吐了他一身,任凭林韵抱着他的腰,大声哭喊着“爸爸!妈妈!乐乐!你们知不知道我想你们?”

  夏凌希不知道谁是乐乐,林韵的父母去世已经很多年,可是看着这样的林韵,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林韵的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一脸,他却觉得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幸福。

  如果不是回到慧亲王府,要让人给林韵洗澡换衣服,夏凌希真的就想这样抱着林韵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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