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真的同意了!”玫玫惊喜的睁大眼睛,手里的水杯都震的一颤。
“我答应过她,她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她她她,你心里就只想着她,她叫你去死你也去吗!她究竟哪里好!除了长的比我漂亮点,身世比我好点,她哪里比得上我!”玫玫气愤的说道。
阮五想了想,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他究竟喜欢她什么!他连自己也说不清楚。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既不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也不是因为她的身世——他喜欢她的善良和偶尔的小迷糊。她是那种柔弱但却能激发无限潜能的女人,虽生长在温室里,但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他喜欢一切生命力强大的东西,他自己就是在岛上历经千辛万苦活下来的。
“你说话啊,我哪里比不上她!”玫玫还是不甘心。
“你不该这样看她,她把你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玫玫翻了个白眼,心里不屑的冷冷哼了一声。谁稀罕她拿我当朋友,这种连倒霉都是被世上最英俊的男人包养的女人,运气好的令人发指,这样的人应该遭天谴!
“我答应娶你,就一辈子不会和你离婚。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做出让语城伤心的事。”
“哈哈!”玫玫冷笑两声,好像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
“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想着她……上帝真是不公平。”
“我并不计较你用莫须有的孩子欺骗了语城,我也不准备向她揭穿你。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对你这个唯一的朋友很看重。”
“呵呵,那你可真是伟大啊,可我觉得你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抢过来!”玫玫讥讽的对他说。
阮五想了想,轻声回答说:“真正的爱,不是占有。”可是玫玫却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
爱不是占有是什么!你连得到她的权利都没有,凭什么去爱她!凭你高尚的纯洁的柏拉图一样的精神奉献吗!我爱谁,就一定要把他弄到手!我要他的身体,也要他的心!
想到这儿,玫玫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她微微把头偏开10度的角度,眼睛眯起来,只有正常时候的4/5宽,然后先把右角的嘴角挑上去,接着才轻轻一笑,露出四颗牙齿。她放低了声音,尽力让自己的声音甜美而柔和。
“行了,你也别不高兴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呀阮五,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
这一切,都是她对着镜子演习了无数次的。她房间里堆满了语城的照片,还有她偷偷用手机拍下的视频,她每天每夜对着镜子练习语城式的微笑,语城式的生气,语城式说话的腔调。她原本就和语城形影不离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朋友,熟悉她所有的小动作。现在,她模仿语城的动作和神情已有六七分相似了。玫玫是个极为聪颖的女孩子,相当懂得看人脸色,学东西很快,长的也算是个美女。只是生活对她太不公平,在她十二岁那年被养父强奸的那天起,她对世界就充满了憎恨。
她恨所有幸福的人,她们的幸福是血淋淋插在她心上的刀,提醒着自己是个多么可怜可悲的人。
她不相信亲情、友情、爱情。世界上所有的感情她都不信,她只信奉欺骗和占有,不折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语城你再善良又如何!最后过的还不是不如我。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男人。
她带着练习了无数次的语城式微笑走过去,轻轻把头靠在阮五的肩上,用语城式的语气和说话方式对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和我结了婚,就是我的丈夫,我会爱你一辈子,永远不离开你。”她除了样貌和语城有很大差别,这番神情还的确是学的惟妙惟肖。她从身后搂住阮五,用自己丰满的酥胸贴近阮五的后背,极力学着语城的声调挑逗他。
阮五却冷冰冰的用力掰开了玫玫的手:“我不会碰你,我只是答应和你结婚。”
他看也不看玫玫一眼,就大步走了出去,玫玫就像当头被人扇了一耳光,羞愤到无地自容。她不顾自尊的模仿另一个女人,可到头来他却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这种侮辱比打她骂她更叫人难受。
可是,不管阮五怎么对她,她就是对他恨不起来。玫玫是真心喜欢上了阮五,虽然她得到他的手段不光彩,可是,他毕竟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她爱他,死了都要爱。
自从阮五大胆对语城表白之后,语城一直晕乎乎的搞不清状况。她不断的问自己,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呢!他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怎么可能喜欢我,而且喜欢的这么深!她觉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开始慢慢回想阮五说过的话,他说如果玫玫并没有他的孩子,他也从不曾对她下药……可是,可是,这可能吗!她就是喝了阮五给她的水才出了事,玫玫也不像是拿自己的名誉来骗她的那种人。可是……可是……可是阮五说话的样子那么真诚,回想起阮五以前的表现,他也不像是那种卑鄙无耻不负责任的人……哎,怎么会这样呢!世界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复杂……语城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她和离野的事情还没理清楚,又冒出来这么多千头万绪如乱麻的事情,她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她一个人傻傻的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很平静的样子,其实脑子里就像有千军万马在呼啸着奔跑。楚子狂从楼上走下来,双手斜插在口袋里,一副贵族的派头。他静悄悄的走进语城,歪着头看了看语城,可是语城依然睁着亮闪闪的大眼睛,似乎根本没发现他这么个人。
被人忽视的感觉很不爽,楚子狂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抽出大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语城粉嫩的小脸。他力气很大,一下子竟然戳下去一个小窝,等皮肤恢复原状的时候,语城的小脸上就多了一团粉红的印痕,恰好是楚子狂恶劣的手指头的形状。
“想什么这么出神!是在想我吗!”
语城不高兴的拂开楚子狂的手指,皱着眉头揉了揉被他戳过的地方:“讨厌,这么用力,很疼的啊。”
“来,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说完,楚子狂就马上低下头,揪嘴在语城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他这是什么语气,哄小孩子吗!真是和他没道理可讲。语城闷闷不乐的站起来,想推开他上楼,可是楚子狂却不依不饶的拦住她的去路:“我替你定了晚礼服,等一下你陪我去一个酒会。”
“我不要去,我不会喝酒。”语城拒绝。
“女人去那种场合都是当花瓶给男人撑场面的,不用你喝酒。”
“那你的花瓶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是我。”
“喂!”楚子狂不高兴的捏住语城的脖子,把头直凑到她面前质问她:“你是跟我装傻吗!我现在除了你还碰过第二个女人不成!我上哪找第二个花瓶!”
语城不高兴的挣开他大手的束缚:“你想找还怕找不到。你楚子狂是什么人呀,英俊,潇洒,又有钱,出去一张嘴说想找女人,多少女人贴钱都愿意呢。”语城斜着眼睛瞟了楚子狂一眼,故意正话反说,一脸的嘲讽。
楚子狂立刻兴奋的一把搂住了语城的腰:“你是在夸我吗宝贝!你也觉得我英俊潇洒!小东西,这可是我从你嘴里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了——你**的时候除外,那可是会叫男人疯狂的最美妙的呻吟。”
“什么啊!你不懂听别人的话啊!讨厌死了,放开我。”楚子狂的思维模式真是没法说,最高级的人工智能都无法分析他究竟在想什么。语城激烈的挣扎,楚子狂紧紧搂住她,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发紧,眼眸也变成了一汪深不可测的海洋。他的小弟弟自动举起了白旗,长期没碰过语城的身体开始变得极为敏感,有时候语城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都能叫他发狂——今天早上当语城伸出小舌头舔舔嘴角的面包屑的时候,他就想扫平桌上的一切,把她压在桌上狠狠要了这个小妖精。语城觉察到了楚子狂的变化,变得着急害怕起来,一边慌乱的推开他,一边低低哀求:“我现在不想要……真的。你放开我吧,我陪你去。”
以楚子狂以往的表现,语城知道这次可能是求他也没用。他霸道惯了,还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东西,也从来不懂得尊重对方的情绪。她只是徒劳的无力的挣扎,可想不到楚子狂竟然放开了她:“好吧,饶了你。快去换衣服。”
语城立刻逃也似的飞奔上楼,跑到一半,楚子狂在楼下叫住她,微笑着问:“语城,你难道真的没发现我在宠你吗!我在尝试着为你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