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宗泽依言向许为静道歉,而且为了防止她故技重施,跑去葛离那边恶人先告状,韦宗泽不得不亲自到部队找葛离自陈罪状,葛离听完以后果然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末了却还是满脸郁云,低声问他,我能不能给你一拳头。
韦宗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你轻点。又说,关于女人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兄弟照做。葛离回以认同的一笑,然后棒槌一样的拳头随之而来。
领了一张肿脸蛋,韦宗泽灰溜溜回来,首先就去剑玲的学校找她,她回短信说在图书馆借书,他本想让她看看他的脸,雄他一下,可没想到韦宗泽找到她的时候,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孩站在她身爆和她有说有笑。如果那男孩长得丑又是个矮个头,他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可惜偏偏他又是个长相斯文,海拔可能比他还高的男孩。
韦宗泽有点后悔自己顶着这么一张脸直接跑来见她了。
果然傅剑玲看到他的肿脸就很担心,迎面而来,便在他脸上摸了两下,见韦宗泽疼得直眨眼,她皱眉问道:“怎么搞的?跟谁打架了?你今年几岁了!”
“含还不是你让我去跟许为静道歉的嘛!”
“别告诉我是她把你打成这样的,我不信女孩子的手能有这么重。”
“唔……,是葛离打的。”他补充道:“我让他打的。”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傅剑玲有些惊讶,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口中感叹道:“真难得,你对葛离能有这份心。”又因这件事,她对他不免多了几分宠爱的情绪。
被她用异样的眼神盯着看,韦宗泽也有些不自在,索性抓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出去再说。”走之前还探出她的身畔,向站在后面的男生看了一眼,出了图书馆便问:“那是谁?”
“我同学。”傅剑玲随口回道。“你班上的?”“是啊!”“叫什么名字?”“朱骏。”“住在哪?”“你问这么多干嘛?”“我查户口。”“你神经。”
碰了一鼻子灰,他有点不高兴,“下次你也到我学校来找我好不好?”“你要干嘛?”“到时候我也让几个女生围着我,然后给你查户口。”
傅剑玲听着直笑:“你真的很小气嘢,睚眦必报。”
韦宗泽攥紧她的手,不吭声。
“你这是拉着我去哪!我下午还有课。”“哪有?”“唔,旁听的。”“不许去。”“干嘛!”“你就不能陪我一会儿吗?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了,难道不能给点奖励。”“什么奖励?这大白天的。”“你……你这是条件反射吗?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待一会儿,随便去哪都好。”“……真的?”“真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去我那儿当然更好。”
傅剑玲这算典型的自掘坟墓吗?
半个小时以后,她就老老实实坐在他房间的皮椅上,他租的是一个带浴室的单人间,家具一应俱全。他自己则站在床边脱了上衣,打着赤膊,从冰箱里拿饮料给她,“喏。”
傅剑玲仰头瞧他:“干嘛居高临下的。”他便蹲在她膝前:“好,现在轮到你居高临下了。”
傅剑玲又垂头瞧他,他一进门就先去浴室洗了把脸,把肿起来的位置用冰块敷一下,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湿嗒嗒的,显得有些冷淡,可是现在他的姿势却像极求婚的样子,她忽觉心头,四目相对时,竟看得入神。
自打她进门,韦宗泽就已经蠢蠢欲动,现在被她用专注的眼神看着,岂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先是试探性地以唇相碰,见她闭起双眼表示默许,他便肆意妄为地吻了一翻,他早就知道她喜欢亲吻的感觉,吻完了,她还痴痴的闭着眼,直到韦宗泽下大力气一把抱起她来。
“不行。”傅剑玲瞪着眼睛说。
“就亲一会儿。”转身就是他的床,他压着她道:“我保证,绝对不碰腰部以下!”
“你发誓?”她仰着脸认真地问。
韦宗泽伏在她身上,想起一个哥们说的话:其实女孩子没有不喜欢亲热的,只不过她们怕吃亏。这是老思想了,你也改不过来。索性是这样,如果你动了真感情,就慢慢来,一点一点打开她的腿,起码让她觉得这世界不那么可怕。如果你不是真心的,那就看你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只要人道一点就好。反正嘛,真心总是要被人怀疑的,不真心的,大家都能一目了然。
韦宗泽以手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以免她过于负重,两只手则顺势插入她的发间摩挲着,“你在想什么?”傅剑玲忍不住问他。他笑起来:“说实话,剑玲,对你来说,只要接吻拥抱就够了吗?如果你说是的,我以后就只做这两件事。”傅剑玲却答不出来,他不禁叹了口气,埋首于她颈项之间:“你又不给我个确切的答案,真是折磨人。”
虽说是折磨,大概也是甜蜜的折磨吧。像是为了坏心眼的报复,他还是把她困在怀中,上上下下温柔又焦急地亲吻一遍,所到之处,无不引她颤动。她喜欢他舐她的耳垂,喜欢他像婴儿哺乳一样她的胸口,其实她也很喜欢他细长的手指,时不时装作无意地从她两腿之间滑过,甚至她还很羞耻地想象着当他把手指伸进去,发现那里一片濡湿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很惊讶,他会觉得恶心吗?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腹中滚动的停止下来,脑海中的不再喧嚣,她的额头浸着汗珠,睁开的双眼回归清澈,直视着韦宗泽。而他正处于一个十分激动的状态,极力压抑使他面露痛苦,但他的眼睛还是很明亮。
“以前,你想过要跟我做这种事吗?”她问。
“没有,以前我只想着要喜欢你。”
“为什么现在变了?”
韦宗泽的热情克制下来,他垂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起身帮她拉好衣服,见她还躺着,等着他的答案,他便回道:“因为我们都长大了。”
到了傍晚两个人打算一起出去吃点东西,结果一打开门,韦开娴正好到门口。
看到他们俩整装出发的样子,十分惊讶:“宗泽,你该不会今天下午没去接你二哥吧。”
韦宗泽愣了一秒,旋即回道:“没去。”韦开娴幸灾乐祸道:“好喽好喽,你又得罪他喽。”韦宗泽撇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这几天住在老宅子里,姐姐,你千万别把我住的地方告诉他。”“行行行,不过我现在来找你,就是因为他要请客吃晚饭,刚才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韦宗泽不禁啐了一口,搂紧剑玲的肩膀回道:“早知道我们就不出门了。”
傅剑玲可不愿意在他姐姐面前太亲热,挣开他的手,问道:“开娴姐姐,韦宗泽跟他二哥关系不好吗?”开娴点头,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差得要命呢,他今年春节跟我回北京的时候,在那边跟宗镇两个当着全家人面前对骂,都是火爆脾气。”
“怎么会吵架的?”她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
“有什么奇怪的,电视里不是经常会放吗?正室的孩子跟外室的孩子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之类。所以我就不喜欢看电视,尤其不喜欢看家族剧。”
“姐!”韦宗泽并不想剑玲打听太多关于他们家的事,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事。
韦开娴露出一个轻视的笑脸,用一种你们这是在扮家家酒的神情看着他们,“好吧,那我现在是来接你去吃饭的,你是单独跟我去,还是带着你的小女朋友一起去。”
韦宗泽想也不想就放开了剑玲的肩,“不行,我去就行了,还有,你也别在他面前提剑玲的事。”
傅剑玲虽然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家的人,但是被韦宗泽这样藏着掖着,总觉得有些不自然,忍不住问道:“需要搞得这么紧张吗?”
“需要!”韦宗泽说:“我能被他抓住把柄的事,也就只有你和我爸爸。”
他口中说的爸爸自然是指米源。
傅剑玲听了,只觉得不自在,也没多想,随口便应了一句“谈个恋爱又不等于谈婚论嫁,至于嘛!”其实只不过想发点牢骚。谁知说话完这话,韦宗泽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推着她上出租车,交代司机送她回学校去。
真奇怪,傅剑玲心想,为什么面对韦宗泽的时候,她总少不了说那么一两句次咬舌头的话。
尽管是这样,韦宗泽,韦开娴和韦宗镇见面的那个晚上,傅剑玲也是彻夜难眠的。她想象着韦宗泽用惯用的伎俩同自己的亲兄弟虚与委涩又拼命在脑海里搜寻电视剧里面关于这类的情节,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傅剑玲聆听着逐渐变得喧嚣的清晨之声,躺在迟迟没有起来,室友都觉得奇怪,问她怎么还不起床,她懵然回道:“我怎么觉得活得好没目标,每天都稀里糊涂的。”
室友听了直笑,“你这是不是谈恋爱谈累了,终于开始谈人生的症状。”
那天许为静也想开了,似乎跟她那个大家都记不住长相的男朋友和平分手。尽管薛涩琪怎么都不相信会有男生对许为静这种女孩动真情,除了葛离,但事实上,凡是真正和她谈过朋友的男生,的确也都真心喜欢过她。
聊到这个话题上,薛涩琪不禁大发感慨,“她到底哪儿好?难道一对和俏屁股就能让男人飞蛾扑火吗?”
坐在她对面听她抱怨的人其实就是葛离,这时候该是十月了,国庆节长假。葛离一回来就在自己家附近的超市碰到薛涩琪,原来她家有个亲戚就在这里。葛离挺高兴的,因为薛涩琪似乎能带给他好运,何况她也算是老朋友。
葛离主动提出请她吃东西,她也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两人坐下来没一会儿,就把话题聊到许为静身上。葛离其实并不想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这个名字,可惜事与愿违。
“能不能不要谈这个问题了?”
薛涩琪略略一怔,“对不起,让你不自在了。”
“有点儿。”
“对不起。”
“没事儿啊。”葛离挠着光脑袋,瞧薛涩琪认真的模样,不禁生出些捉弄她的想法,“说起来,我一堂哥后天结婚,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参加婚礼?”
“干嘛?装你女朋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喏,大家都知道我被许为静甩了,所以我得弄出点不一样的效果。比如说,带个像你这样的美女过去!”
这句赞美话确让薛涩琪受用,婉转一笑:“没问题,我保证让你赚足面子。”
过了2天,薛涩琪果然陪着葛离去参加婚礼,她还专门花钱请专业的造型师帮她打扮了一下,所以当葛离骑着小绵羊到她家附近等她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哪个偶像明星。说句大实话,整个婚礼,他觉得薛涩琪真的给他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面子。
因酒席是黄昏开始的,散席后他理所当然送薛涩琪回家。月色下,他骑着小绵羊载她,薛涩琪的脸偶尔会碰到他的背部,仿佛无意识掉逗。他的心就像爬满了蚂蚁一样难受,到路口时放她下来,见她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葛离至少有一刹那是真的投降了,好色是为男人本色,临走时他居然不自觉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等他发现自己做出格了,已经为时已晚。
以为会被薛涩琪劈头盖脸地骂,没想到她竟然只是很害羞地瞧着他,眼睛还亮晶晶,显露出一些异样的期待。葛离忽地想起不久前他给过韦宗泽一个拳头,其实为的就是他把大家的关系搞得很乱,现在轮到他自己,色字头上一把刀,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不敢想象薛涩琪此刻是真的动情了,还是一时心血来潮,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回应她,说了句对不起,连忙骑着小绵羊逃之夭夭。
结果一晚上睡不着,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开始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家里的电话不停地响。他爸爸一早就出去喝酒打麻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一直不接,电话就一直响,最后没办法,他耷拉着接了电话,懵懂中听到许为静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葛离?”如此轻而飘忽,葛离竟然从生理上兴奋起来。
“难得你还记得我家电话。”他口是心非地说。
“我要是这么快就忘了,你大概会跑来掐死我。”许为静一笑,“听说你带了一个大美女去参加你堂哥的婚礼。”
“你消息还真灵。”
“谁让你表妹隔三差五就要来骚扰我的。”
“女生就是喜欢传八卦,难道你打电话来就是跟我确认的?”
“确认?美得你,我打电话是来问你,干嘛带薛涩琪去参加婚礼,别告诉我你搞上她了,她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这关你什么事!”葛离愠怒道,想到那天薛涩琪可爱的样子,他更为自己轻薄的行为后悔,“反正不管怎样,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
许为静其实也就是一说,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回答,听起来倒像是他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别告诉我你真的对她动心了。”许为静说着,不等葛离回答,她又刻薄道:“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真的能钓上她,你就用不着自己奋斗了。”
葛离气得发抖,“你去死!”便摔了电话。
薛涩琪以为葛离亲她就是决定追求她的信号,总觉得喜忧参半,喜的是她自己似乎对葛离也有一些感觉,尽管她说不清是哪种感觉,但总好过没感觉,忧的是他曾经对许为静那么痴心,难以想象他还能用同样的热情来追求其他女孩。
但她却不敢把这事告诉傅剑玲,再说剑玲最近跟韦宗泽似乎有点隔阂,韦宗泽不知是在闹什么别扭,最近很少来找学校找剑玲,就算来了,吃个饭就回去了,剑玲自己也很郁闷。
国庆节最后一天,葛离要回部队,总算知道主动打电话约她见面。薛涩琪稍作打扮,见面时,发现葛离一身军装,英气逼人,薛涩琪不知怎么就想到杜雅以前跟许为静开过的玩笑,说葛离那方面很猛之类。她的脸一下子通红,哎呀,那时候还小的很,他和许为静不可能那么早就做过那种事,不可能的。
葛离只看到薛涩琪满脸通红,以为她是太纯情了,反而有点被吓到,不知怎么开口才能让她忘记那天的事。其实他一直都挺喜欢她的,漂亮,大方,虽然有点霸道,但是真性情,只可惜他一次也没有把她往男女关系上联想。
“我马上得回队里,那个……这两天谢谢你陪我。”
“不用谢。”
“那天的事……”他还艰难地启齿。
薛涩琪马上回道:“那天的事怎样,你还欠我一个说法,别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
被她这么一说,葛离马上泄了气,踌躇半天,再看她在阳光下白里透红的脸,洋溢着自信和对爱情的。葛离感到自己有点动摇了:“那天的事,是我轻浮了。”他说,见薛涩琪脸色阴沉下来,他又补充道:“但我对你有感觉是真的,所以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
薛涩琪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爽快地点点头,“这样对大家都好。”
葛离松了口气,和她并肩而赚“你这人真有意思。”
“什么?你指哪方面?”薛涩琪问。
“唔,你有时候很单纯,有时候又很世故。”
“是嘛,大概因为我家是做生意的,耳濡目染,有点影响。”
听她回答,葛离不住地笑:“其实挺好的啊,难道你喜欢单纯?”
薛涩琪却严肃地回道:“单纯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喜欢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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