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一路跟随御九,狐疑不已。
“,你确定是去约会吗?”
御九摆弄手中破烂纸伞,“当然,没看见我拿着信物嘛。”
百合小嘴一抽,“这也算是信物?”
“就像在效仿白娘子和许仙,多浪漫啊。”
“……”百合犹豫再三,终于开口,“恕奴婢愚钝,白娘子是谁?”
御九仰头,微一思考,回头笑道,“也没啥了不起,就是一自来水厂的。”不然,谁有那么便利的权利去水漫金山啊。
百合更加不懂,“何谓……自来水厂?”
御九又想了想,“水利部门的,懂不?”
百合。
“水务集团?”
百合继续。
“负责挖河道的?”
百合眼睛一亮,终于懂了。“,原来胜部啊!”
御九翘起了大拇指,“百合,你真是聪慧啊。”
百合一阵心花雀跃,但是很快又把话题扯回来。
“,既然是去约会,为何越走越偏远?”
“那小子给我画了个地图,我在照着地图走啊,说真的,这地图画的确实够印象派,百合,你来帮我瞧瞧?”
百合凑过去,“唔,,按照图示,我们没有走错,再过一条小河就能看见了。”
御九一脸欣赏,“看不出,你这么有用啊。”
百合低头,俏脸羞红一片。
就在主仆二人过了路、淌了河,就听到若隐若现的朗朗读书声传来。
御九眯眼看去,“好像到了。”
百合跟着眯眼看去,就见一半破小木屋,矗立不远处,读书声就从那里传来。
御九不懂诗词,听不出好坏,只觉韵律颇好,听起来顺耳地很。
越靠近些,声音越发清晰,直到某个独立的声音脱颖而出。
百合张大了嘴,“,是……”
御九以指抵在唇间,“嘘,去看看。”
二人悄无声息地站在大敞着的木门口,这是距离附近村落不远的一所……小学。
御九姑且这么称呼。
而站在学生前,笔挺而站,精神挺拔的男人……正是顺会。
御九浅笑而看,男人的憨直不少,却凭空添了几分儒气。
原来,他还是个教师!
因为有了旁观宅小童们很快心不在焉地嘻嘻笑着,笑声暧昧,有个别者甚至刮刮脸。
御九冲着那些孩童瞪眼,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多鬼心思。
顺会终于察觉异样,从诗词的自我陶醉中拔出,看向门口,不禁一怔。
孩童们顿时由嬉笑变成爆笑。
显然,顺会不是个严厉的师傅,他虚张声势地呵斥两声,毫无效果,这于他来说,无疑是在御九面前丢了脸,于是,偏黑的脸更黑了,红到发黑!
御九见了,轻咳一声,在百合诧异的目光下,走了进去。
“砰砰砰!”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砚台在案桌上一通猛敲。
百合看着都有些心疼,那桌子貌似并不牢固啊。
“都笑什么?什么是尊师重道,知道不?你们爹娘花钱让你们来读书,不是让你们来起哄!业精于勤而荒于嬉,知道不?”
也不管诗词用的对不对,御九胡诌一通,“你!就是你,还笑!”
御九怒了,捞起桌上的一事物就抛了过去。印象中,她的老师就爱捞起粉笔头砸学生,这里当然没有粉笔,不过……有毛笔!
顺会张了张嘴,阻止还没说出口,毛笔就飞了出去。
下一刻,一个小孩的脸成了画板。
百合在门口忍俊不禁,那小孩怔了怔,放声大哭,其他小孩似是被唬住了,动也不动。
御九瞪了那哭泣的小孩一眼,“哭什么?刚刚就你笑得最大声!百合,去把他的脸擦干净。——告诉你,老师是用来尊敬的,不能当着老师的面放肆的笑,这是小以惩治,再犯错误,我……我就拿老虎掏心来教训你!”
百合忍不住了,憋红着脸跑出去。
孩童们还真是被训的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御九,大气不敢出。
顺会哭笑不得,对着孩童们说,“今天课到这里,明天继续,下课。”
孩童们像是翻身农奴得到解放一般,雀跃而散。
御九在人群中扯住那个脸上被画的小孩,“嗯,百合擦得还挺干净。你知错了吗?”
小孩垂头,委屈兮兮,“知错了。”
御九看着小孩被自己欺负成这样,也有点心软,其实,又有什么了不得的错?
“咳,知道回家怎么说吗?”
她不怕别的,就怕顺会没饭碗。
“回家就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御九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回去吧,以后要低调点,别那么张扬。”
“是,老师。”小孩对着御九就是一鞠躬。
御九干干一笑,“呃……,这个才是老师。”
小孩侧了个身,对着顺会一鞠躬,“老师再会。”
顺会露齿一笑,摸摸孩童的脑袋,“再会,路上小心。”
瞪着孩童们散去的背影,御九咋舌,“你真是仁慈啊。”想当初,她从小到大也没见一个像他这么好欺负的老师,哪个不是拽得跟揣着二五八万似地?
顺会终于可以和御九单独相处,难掩扭捏,“御九,你怎么来了?”
御九将纸伞一拍,“找你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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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