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秦老爷!”
“恭喜秦三少爷!”
“恭喜恭喜,秦家仁德无双,才有此报啊!”
……
旁边的村民百姓,即使心里不乐意,此刻也不得不违心的一一走上前来,锦上添花的拍马道贺起来。现在秦家的势焰熏天,连县令大老爷都跑来拍马捧场,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又怎敢不低三下气,曲意奉承呢。
“发红包,发红包!每人都有份!”
这样天大的喜事,难得一向悭吝的秦百守也变得大方起来,朝着旁边的奴仆大嚷起来。
领到红包的众村民口中的谄媚道贺更加热烈起来。
谢云站在人堆里,看着这世俗的一幕,心里如古井无波,掀不起半点的波澜。眼前的秦家固然荣宠尊贵,得意一时,但过了百年,二百年,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呢,不过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罢了!
众人正在这里齐声道贺,喜气洋洋,这时几道不合时宜的哭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众人不禁转头看去,就看到两个孩童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身上脸上还满是泥巴瘀青。
“羽儿,绮儿!”见到这两个孩童,谢云不由讶然喊了起来,这两个孩童正是羽儿和绮儿。
看到谢云在这,两个孩童跑上前来,抱着谢云一时哭得更是委屈了。
“秦府这天大的喜事,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在这里哭什么丧呢!”早有秦府的恶奴看得不顺眼了,狗仗人势的跑了过来,气势汹汹的骂道。
看到几个秦府家奴的凶状,羽儿和绮儿吓得一时也不敢再哭了,只是仍颇感委屈的抹着眼泪抽泣着。
谢云淡淡的扫过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般的秦府家奴一眼。只是这一眼,几个秦府家奴就感到全身被一股彻骨的寒意洗过一般,情不自禁的连打几个寒战。
谢云没有理会这几个秦府家奴,径自低头去问两个孩童道:“羽儿,绮儿,你们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羽儿抹着眼泪,哽咽的道:“是,是那几个秦府的坏小子,他们抢了云叔你给我和绮妹的石头!”
绮儿也哭着道:“秦府的人,都是无赖,强盗,抢我们的东西,不要脸!”
两个孩童的话一出,全场都被震住了。现在正是秦府的三少爷高中新科状元,气焰熏天的时候,全场的人都正在拍马巴结秦府唯恐不及,这两个小孩此刻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辱骂的话来,还真是童言无忌啊。
还是秦府的家奴们首先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正是他们向主子表现立功的时候啊!
当下就见到一个秦府家奴腾地就窜上前来,举起一只蒲扇般的大掌,就向身下的羽儿和绮儿两个恶狠狠的拍了下来,口中怒声大骂道:“你们这两个小贱种,竟敢辱骂秦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看这一掌的凶恶之状,若真要拍实了,两个孩童即使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了。
眼看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掌就要抽到羽儿的脸上,把眼前的这个小杂种抽得满脸开花,家奴脸上已经露出狰狞残忍的笑容,心道今天他要为秦府立下首功了!
“啪——”的一声脆响,这家奴重重的一掌击在了实处,只见眼前的这一张脸顿时被打得满脸桃花开,一张鲜红的掌印赫然醒目。
只是好像有点不对劲,眼前这张被打的猪头脸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小孩的脸啊,怎么看怎么象自己身边同僚老王的脸?
还没待这个家奴恍过神来,一股钻心彻肺的疼痛已经从他的手肘部传了过来,低下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手手臂已经从手肘关节部给完全断开了,在那里滴溜溜的转着圈呢。
难怪他的这一掌,竟然不可思议的能够打上旁边同僚老王的脸了!这就象人硬生生的把他的手肘骨打断,使得他的这一掌陡然变了方向,没打中本以为必中的绮儿,反而打上了旁边的另一个秦府家奴老王的脸。
这下这个家奴抚着手臂,那个老王抚着半张脸,都在龇牙咧嘴,惨号不已。
“是哪几个强盗,抢了你们的东西,我们去抢回来,好不好?”谢云淡淡的对绮儿道。
绮儿拍着手掌,道:“好,好,就是秦家几个坏小子强盗,我们去抢回来!”
另一个家奴不信邪,以前刚才两个同伴是一时失手,是误伤,当即抢功似的抢上前来,抬起一脚就朝绮儿踢去,口中骂道:“你这小杂种,还敢在此胡说八道!”
他的脚刚踢到半途,只听得“咔嚓”一声轻响,膝部关节的骨头毫无征兆的全部粉碎,这一脚踢出去,顿时踢了个空,小腿在空中滴溜溜的打起了圈儿,而到这时,一股彻骨的疼痛这才传来,让他立刻扑倒在地,杀猪般的惨号起来。
“强盗来了,强盗来了!”绮儿这时指着几个从远处奔来的人影,叫嚷了起来。
又有几个不怕死的秦府家奴上前来要打绮儿,但下场结果无一不是跟先前的两人一样,毫无征兆的断手断脚,倒在地上惨号起来。很快的就见在这场中的空地上,躺倒了一片。
这下旁边的人都看出了古怪。秦府的人又惊又怒,旁边的村民却是暗地拍手称快。这些秦府的恶奴平时狗仗人势,没少鱼肉乡里,现在见到他们这个下场,都是暗地大叫痛快。
秦百守首先明白过来,指着谢云,怒气冲冲地道:“你,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出手伤人!”他知道谢云是碧云帮的内门弟子,刚才肯定是用了某种独门武功,废掉了这些秦府家奴的手脚。
“我出手伤人了吗?”谢云摊一摊手,一副十分无辜之状的道。
旁边的那个大内侍卫头目贾头领刚才一直在旁边仔细看着,虽然明知道其中必有古怪,却也没看到谢云到底是怎么出手的。他此刻心中不禁大凛,暗道莫非对方小小年纪,已经练到了先天之境,到了可以凌空用真气伤人的地步?
可是他又在心中不住摇头,看对方年纪还不到二十,就算他从娘肚子里就开始习武,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二十年时间练到先天之境啊!
正是心中有一些忌惮,所以他现在一直是保持冷眼旁观,没有出手管这闲事的打算。他的任务只是保护新科状元秦孝先的此行安全,其它的事大可不管的。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