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说话嘛!”
“噢噢,”我险些坐到地上去。这时我才发觉她的四川话比平时浓得多。
“哈哈,你的四川口音好好听呃!”我干笑着,自己都觉得不自在。“就像唱歌一样。”
“是噻?”他那两只漂亮的眼睛里闪烁起兴奋得光。“来北京没多久,还显得很土哦!”
“怎么……?”我彻底懵了。呆呆地望着她。
“你……!”她亦莫名奇妙满地望着我。突然,他大笑起来:“哦,你把我当成姐姐了吧?”
“姐姐?”我很难听地尖叫。
“我们——我和姐姐是孪生姐妹。怎么,阿维那***没跟你说过噻?”
哇赛,乌云散去,我如释重负地喘了口长气。
“好啦,我们去雍和宫吧!”我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坐在雍和宫过道旁树荫下的长椅上,小琅给我讲述了她们姐俩与阿维传奇式的相爱过程——是的,一对孪生姐妹共同爱上一个放荡诗人的传奇故事:
前几年,阿维过着一种自由自在流浪诗人生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欣赏他的诗友,在那里住上一段,醉酒狂欢;然后告别,继续往前走——西藏、云南以及偏僻的川西……
他鬼使神差般地走入了小琳和小琅的视线,两人同时爱上了他。是不是孪生姐妹之间的心灵感应就说不清了——她们的习性和爱好总是一样的。但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同时爱上一个人。阿维也很爱她们,在那座偏僻的川西小城里住了半年之久……
“哦,那一段日子可真是好甜蜜好甜蜜啊!他几乎是天天陪伴着我们。白天我们在山上或小河里嬉戏,到小酒馆里喝酒、谈诗歌;晚上我们紧紧地搂在一起……”
“你是说——三个人!?”
“是噻,姐姐在左,我在右……”
“***,这***如此走桃花运!竟然……”我醋意十足地喊了起来。“哎,他在夜里能够分得清,你们哪个是哪个吗?”
“说啥子嘛!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无所谓喽!”
“哦,无所谓——是的。是这样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
“没有没有。哈哈,好奇而已!”
“其实,很好玩的。”她略显羞涩地笑着。“我和姐姐经常为谁多做了一次而生气。他呢,就会说‘老子喝多了,根本就分不出你们哪个是哪个。咳,我压根儿就是把你们当作一个人来爱的!不分彼此噢。’听他这样说,我们心里好安逸哦!”
“安逸?”我调侃地学着她的口音。
“是噻。”她竟然大方地点头。“有时候,我们在夜里关上灯来玩游戏。让他光凭手感来辨认哪个是姐姐,哪个是我……”
“他行吗?”我好奇,更是羡慕得要死:哦赛,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美人,抚摸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差别……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没得说了!“这***!”
“哈哈,他经常是耍滑头,说啥子‘只有通过**才能辨别出来’!于是,我们就……”说到这里,泪水却悄然而下,她低下头来开始抽泣。
可想而知,后来的结果肯定是:阿维玩够了就撒丫子溜到了北京。
一种久违了的女性温柔炙热的阳光一样烘烤着我那颗冰冷的心,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两年来,我从未和除了考拉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孩子如此亲密的交流。她那醉人的少女气息、令人痴迷的容貌和夜莺一般的语调,让我神魂颠倒、目瞪口呆。而她与阿维的这种奇特关系就更使我感到这女孩魅力无穷。魅力源于神秘哦——他们之间是那么那么的那样……简直就是神话传说啊!
我曾经为拥有考拉而感到无比的自豪,而现在,她的母老虎本相和无赖习气统统暴露无遗,哪还有什么魅力可言!即便床上还仅存那么一点点,还被她那粗野的鼾声驱散了。有时候我惊诧不已:这么一个小小的土豆儿,如此鼾声是怎么制造出来的?而且,她刁蛮愚蠢、自以为是又顽韧无比——你就弄不明白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究竟是哪来的!
阿维这***,他可以同时拥有两个这样美丽的女孩,并且让她们爱得发狂,相继追到北京来,而这***根本就不在意,甚至很大方的要“甩”给我一个……
出阿维的用心和小琅那细微的试探与暗示,让我无比激动和感激……
面对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如果再胆怯退缩,天地不容!反正与考拉分手在即,正好与小琅接近。当然,看得出来,她依然是在爱着阿维,但是,我想她是不想再夹在姐姐和阿维之间过那种试验性的“三位一体”的生活,并且希望他们能够过得更好,永远在一起,所以才忍痛想着离去。她爱阿维,这种爱决不会比小琳少一点点,然而,亲情最终战胜了爱情。
咳,浪漫是一座桥,是个短暂而美丽的过程,因为你不可能在桥上永驻。
小琅彷佛是一阵清风,把罩在我头顶上两年之久的乌云一下子吹的无影无踪,什么他娘的考拉和树袋熊一刹那统统见鬼去了!
我需要新鲜爱情——是的,短暂却是充满新意,生机勃勃的(而不是那种死水一潭,不翻波澜还好,一旦泛起波澜就会臭气熏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爱情!是的,我已经习惯了短暂的更新频繁式的情事,无法跟人和一根女人相处两三年以上,那样我会发疯的!
如果有一个陌生的评判来为考拉和小琅打分,我想,考拉无疑会胜出。没错,她的外表简直没得说,长的像个芭比娃娃,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狐媚的夺魂魅力。在我没见到她之前,就听朋友赞叹过这小妖精的一双美目,而我也正是慕名而去,掉进了她的美色机关里难以自拔!而小琅,美在内在——她并不是那种外表上一眼看上去就很动人的女孩子,单独审视她的鼻子或眼睛,都不是很出奇,但是,集中到这样一张娇媚的小脸上,看上去就会显得很非凡。她的美,在我看来更体现于皮肤的细白,声调的优美以及性情温柔和坦诚。
她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喜欢阿维的事实,话语间充满了幽怨和难舍之情。所谓的有情有义集于一身:既喜欢阿维又不忍心影响姐姐和阿维的感情,忍痛选择退出。
我非常了解这样的女孩子——她们爱一个人,往往是刻骨铭心,终生难以忘怀。即便她离去,与别人结婚也过得很好,但是,她们还是念念不忘。所以,我如果想在小琅身上得到完全彻底的爱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我不能这样要求与她,也不会这样去想。
这叫巧合:我与考拉走到尽头,恰好遇上她想与阿维道别!
但是,你绝对不能对这样一个女孩子贸然提出非分要求,那样会让她觉得非常屈辱,也许她不会拒绝,但是她肯定会把你当成一头不懂人情世故的野驴,再也不会有下次!
呵呵,我必须表现的像个心胸开阔的大男人才行!于是,在我领她在青年湖玩了一阵子水之后,决定给阿维打电话,让他带小琳出来大家一起吃晚饭。我注意到,小琅的眸子掠过一道惊讶,马上开心地笑了,以赞赏的口吻说:“太好啦!一定让姐姐一起来!”
“晚饭就这样安排了。明天我领你去八达岭玩一天……”
“好的!”她挽住了我的胳膊,将头倚在我的肩上,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想自己单独在外面住一阵子,再说……”
“没问题。这种事你做不来的,我安排就是了!”
“嗯。”她没有抬头,紧紧贴着我的胳膊,说:“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