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逐马失鹿,幽州弛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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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遇翁杖行荒野,乃亲往搀扶。翁问:“古道失否?”帝含泪泣:“臣如在,毋令失!”――《汉志?帝王本纪》

  不多时,两军骑兵出,虽轻重不过数百,然人皆惧铁蹄践踏,争相躲避以图后攻。沛军之马,掌下有铁。肃幘之马,蹄无铁。孰优孰劣,由此可以知之。

  石墨于城上安赵镝于一角,贼多不可破其犄角势,贼少可以安逸。亲督落石滚木,走犬细沙之备,又令人高置帘于城上,城墙虽不过三丈,马墙不过半里,仍可御贼兵之进。数日前,众兵未到,县令则闻消息,命人挖陷坑置拒马,撒蒺藜于北,收拢船只于南,东临其向,处处壕沟不令贼行攻城。

  众事皆渐备,石墨又令善听者,持瓮于井口,备敌人掘土入城。城内无高楼,后起望楼六层,以备观贼之变动。旦忙乱,再临城头,贼势已然退。两军相持,精锐皆握刃而待。不多时,有单骑走马奔于城北,请见屯骑校尉。顺担城下,书信置于其中,后匆忙奔走,自行下家。众人见简道:“贼阻河北,不日南下。君之所在,及为重责。”

  十一月,贼攻冀州北而不得,今是欲以为渡河而行南,合众入兖,欲强寇关。众人谋议,问石墨可有想法,石墨道:“今既为重,当结世家资众以为用,如不得尽御,还当屯人力出城陷阵。今贼如真渡河冒进,臣以为此必死之势。贼如有变,当此时可见也!”众人不以为然,校尉道:“今肃幘乌合,犬彘之辈耳。如得令守,众当贵备,眼下战未及,君何以观大势哉?”墨默然无以对。

  眼下前军渐得其势,大兵调度,如既处即走,起不到引诱敌人的作用,凡是物用权谋,多一分则可得失一机,少一分亦然。只见前军逐渐退却,合于城塞以为不敌。肃幘见势,前锋逼近平远,左锋驰行百里,来攻县城。此县城有二御,一市集。平时为民来往渡河贸易之用,今则备犄角之势以待贼。墨等登高楼望,见贼众师数万,虽仅数千持戈矛,然有重器。只见军造投石二十,吕公高车二座,云梯数百,远望马军七百,各执精锐,身披扎甲,俨然威武,如见敌国。屯骑校尉见贼至,命城上扣机待发,以火油备之。

  贼众渐接近,忽而止步,高车望两城内,别见犄角,乃下扎二十里以为观,北风吹过两军之镇,异常安静。(作者令:古称三军,是有前中后与左中右一说。古人喜变好九行,故名将多坚持而善变。但甚少有四向聚齐,聚中而居一说。)

  赵镝好斗,见贼众与北军厮杀,持器之手抖动异常。石墨见问:“汝是何故,紧张?一次见战,我亦然。”赵镝猛然站起道:“小子虽无才德,欲见用于君。然人无功业,事无力证。纵然圣人亦不得闻上事,请司马力争攻贼,镝请勇猛先破!”石墨异其志,笑道:“君气盛好勇,我当为君争!”

  过不多时,众人居于堂中。校尉道:“贼见我犄角,恐援而后发。今与我相持,是见难而不得渡,谁可出纵略贼阵?众有见功者,争相前驱。”……赵镝见石墨未争,问其故。墨道:“今贼待而不攻,是以无强渡之心,且冰日坚欲过不需舟船。今如驰骑往攻,必为贼所擒也。汝当待命,我以择机。”

  傍晚,贼趁夜归众数千。人皆不知,屯骑校尉命发骑千五百,强弩八百,弓矢三万奔袭贼营。当令者,冀州小世家子。见夜色已定,众皆衔枚往进。众立于城上待观。只见营骑突火,喊杀一片。不多时,只见数十骑先归,疾呼贼有备。校尉大惊,命开城往救,折腾半夜,方才收拢散兵五百,其余皆陷于内。石墨望赵镝一眼,继而思索大势。

  笠日,贼提携数万,往来攻。只见贼先围二城,去其市集。命发车推土,填埋陷坑。只远不进,止围不攻。屯骑校尉笑到:“我城在右,犄角在左,贼欲渡河必先攻左破右以为进。我等只待观之,察敌动即可。”

  少顷,贼后军渐涌动。众忽现于天际,城上大惊,忙发斥候报贼众欲强渡河,众或十万(十万众,精锐不过数千,壮勇及半甲者数万,运输及后备众数万)!只见贼趁昨夜失算之势,分兵攻二城,钳制市集聚兵地。因前推土平地已成,贼众很快将云梯搬至城下。众贼围于城下,立云梯于上(春秋时期,云梯无倒钩,公输般发明倒钩扣墙,防止被城上的人用竹竿推倒。),城上令:“控!”火油与金水齐下,众惨不忍睹。城墙上下推油下火,控弦扣弩机,顷刻死百人。贼与城上皆藏精锐以待对方疲弊,屯骑校尉见势不得相顾,欲发奇兵以为犄角之应,破贼于城下。问众人:“何人敢以骑兵略众贼应两援于一合?”众皆不敢,唯石墨前道:“不才请以兵会之!”校尉见勇,不多诘问,命拨军马三千,劲弩及马甲千五百,往破贼势。石墨得其令,命赵镝备,镝蹦三尺,奋勇上马点兵,亲调勇武者二百自备以为前锋,待石墨之进。墨知三地犄角,贼面西而背东,虽以渡河为势,然兵众者在北,是欲以接主力而策应其攻平远,于攻专一地势不合,然贼恐有他图。今军势当攻贼之犹豫,破贼之全算。

  令下,从城内出,绕西而北入市集。贼众见调度,皆往拒。石墨命重兵南,轻兵北,破贼前阵而合于南。“贼之所恃,在人数众。今我得命,不复欲生,杀!!”说罢持马槊当先,众随如锋矢,攻入贼阵。马槊重心稳定而刃坚韧,纵明光凯,划过亦如纸片。且身着重甲,贼左右突射冷箭而不得透甲,当众冲破一阵南折时,石墨身已如刺猬。

  军合重兵,携重矛劲弩,贼初以为欲救左城之围,皆往追轻骑而围重骑,轻骑见北而南折,方才见计。石墨见贼左兵少盾薄,以为得其机。命赵镝先驱破阵。镝左右二百,猛冲贼阵,折反二次,贼惧其威,皆弃甲逃。为首一将见势不对,将逃。镝下马猛执将马尾,初马奔走有力,拖拽赵镝,后竟为赵镝拖拽,马尾疼痛,不得已倒地。见贼将倒地,镝怒持刀斩首,吼道:“尔酋已死,何不来降!”屯骑校尉见右路破,命众尽出,猛攻左路。

  正于此时,忽得闻噩耗!贼携三十万于麓山发,破冀州二郡三十四县,平远孤危矣!

  又得报贼困于东郡日久,为冯炳破,斩二万,降五万,贼众溃逃。

  幽州及乌桓得闻射声校尉与众南下,调马八千欲以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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