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相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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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揆,我还是——”

  “容若,你该不是抹不开面儿吧?”

  “不是,那个……”

  长揆瞧着容若竟要找借口溜掉,急忙拉住他,笑道:“容若,你当真是没个出息,不似我满洲男儿,今天哥哥我请客还这么矫情!”

  听长揆的话,容若皱了皱眉,牵强的解释道:“不是我脸薄,只是……”

  “噢,你还是怕人瞧着,耽误仕途。呵呵,放心,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相公馆,那里怎么玩都没人管,就是可惜了弟弟的第一次,哈哈!”

  长揆说完,笑拍了容若的肩头两下。

  容若被他调笑的有点别扭。

  长揆笑完,瞅着容若,收起戏虐的语气。“别担心,弟弟你既然不好这口,哥哥我还能逼你不成,就是想带你见识见识,兄弟们几个聚上一聚。等回头,哥哥回府,挑个貌美的,送给你当通房丫头。”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容若也不好拒绝长揆友好的,最后只好叹道:“我去就是了。”

  “这就对了。哈哈,其实等弟弟去了就知道小相公的好处了,到时候恐怕你还得缠着哥哥给你介绍个可心的妙人儿也说不定,哈哈!”

  容若见长揆越说越不象话,直接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迅速的出了宫门,早把胤禛给的那个雕花匣子落在侍卫班的房间里。

  刚刚进宫准备探望额娘的胤禛,远远的瞧见他们俩拉拉扯扯,不禁眉头皱起,脚步停顿了片刻,这才跟着前面的太监往内宫走去。

  容若好不容易拉着突然调虐自己没完的长揆出了皇宫,这才恨恨的松开了手,长揆低头只见自己的手腕居然发青。

  “喂,容若你也太狠了吧?”长揆的拳头轻顶了一下容若的胸膛,“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劲儿!

  容若瞟了他一眼,“还不带路,不是说去吗?”

  “嘿嘿……心急了吧!”长揆也不知怎地今天对容若异常的热情。

  容若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长揆不甚在意,他突然发现撩拨容若的情绪挺好玩,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呢,容若这人还真挺好相处的。

  容若有点不耐烦,不想站在大街上干站着。“上哪儿,还不住”

  “这就赚不过现在距我和其他几个兄弟约定的时间还早了点儿,我们先去听个曲儿、评书,吃些点心垫一垫。”

  长揆带着容若到了大栅栏,点了几个小吃,听了几首俚俗小曲,长揆估计了一下时间,这才带着容若去了京城最大的相公馆。

  其实今年的这个生日,为了面子,长揆的腰包可是出了不少血。

  天色还未见黑,容若跟着长揆来到了一处比较气派的相公堂子,其实也只是这么叫罢了,这相公馆和那边的几家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从外表来看,装饰的更雅致些,没有什么庸俗的脂粉气,不吵不闹,只是大堂中有个戏台子。

  容若在长揆身后,他进门就注意到了。

  这真是大清朝的“鸭子”馆?

  有些意外,容若只看见戏台上真的有人在唱戏,咿咿呀呀的,倒也不难听。

  环顾四周,虽说客人们大都怀里都搂抱着一到两名小童,但都未曾白日宣淫,只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而已。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容若神情一松。

  长揆回头一看,呵呵笑了两声。

  “怎么样容若,哥哥我没骗你吧?”

  容若瞅着长揆,不禁笑了一下,直到今天,倒真的觉得长揆这人坦白率真的可爱,一点也不像值班时的恭谨小心的性情。

  自己真的好似错过了什么……容若感叹起他这几年来没交往什么朋友,人生若是没有友情,似乎也是一大遗憾啊!

  “走吧,容若。”长揆手指向二楼,抬脚上楼。“我们到二楼的雅间。底下的这些个是下等的优伶,唱戏倒还勉强凑活,但论起伺候人嘛——”

  容若见长揆说到这儿,眼露淫光,好似都要绿了。

  “呵!”忍不住一笑,容若勉强清了清嗓子,掩饰刚才的嘲笑动静。

  尽管容若有所掩饰,但他那别扭的咳嗽声,在他前面的长揆还是注意到了。

  “那个容若,你现在还没尝到滋味,嘿嘿,自然就嘲笑哥哥我了。本来今天晚上我还打算放过你了,但你现在如此讥笑于我,看我等会儿放过你!”

  “长揆,你不会真的……”容若瞠目,来之前不是答应不为难他的吗?

  长揆故意阴阴一笑,拉住打起了退堂鼓的容若,把他拽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好雅间里。

  半是被迫的,容若随他进去了。

  雅间里,长揆的三个好友兄弟已经来了。

  屋内雅洁清香,暂时还无外人,只有桌上摆了几个酒杯,容若瞧了瞧屋内的来人,都是熟识的,他微笑颔礼。

  “哟!长揆你真的把容若带来了!”酒桌前,一双带些放浪的桃花眼兄的语气有点钦佩和意想不到,他对长揆说完,而后看向容若。

  带丝调笑,“容若,你可别被长揆这小子给带坏了,哈哈!”

  桃花眼说完,另外两个人也随着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是笑,但并无恶意。

  容若有些尴尬!

  “什么带坏!我这是代他来见识见识,只有经过这一关……嘿嘿,容若才算长大成人。”

  长揆瞅着容若坏笑。

  “你们可不知道,容若可是个——”

  另外三人见长揆说到半道儿居然停下,卖关子,他们不禁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什么?”

  长揆得意洋洋,正要说下去,容若觉得不妙,大喊一声,“长揆,你快住嘴!不准胡说!”

  见长揆真似要揭他老底儿,容若边说边抓向他。

  长揆的身手这时倒颇为伶俐,他一个闪身躲开,冲着大家嘻嘻的说道:“哈哈,你们可不知道,容若可嫩的很呢,他呀——还是个雏呢!”

  “真的?”

  “容若,你该不会是还没……”

  “哈哈,容若你好像满十六了,真想不到……”

  那三人听了长揆的话,禁不住打趣嘲笑起容若来。

  容若大窘。

  男人哪里的都一样,在现代他寝室里的哥们同学,也愿意谈论这种话题,可惜他不管前世今世,都是处男一枚!

  容若心里刚想到这儿,心脏不禁“咯噔”一下,微微泛起酸楚,他现在不同了,也不知算不算是处男了?

  扬起一张惘然愤恨又带些忧郁的脸庞,容若情绪沉了一沉,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做处男也是幸福的。

  心情微微沉重,容若看着这边公子哥寻欢作乐的姿态,心底暗嘲,却也知道自己现在也纨绔如他们,在这里吃喝嫖了,就差一赌了!

  勉强露出淡笑应对,容若挨着长揆坐下。

  不多一会儿,酒菜上来,几个娈童优伶随着管事的鸨母进屋,一阵调笑喧闹之后,容若身边也被安排了一个怯怯羞涩的青涩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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