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御花园,有一道青砖铺成的小路通向药炉,两旁是高大的桂花树,树冠连成一片遮主蓝天,阳光炙烈,透过枝叶的缝隙投下道道交错的光束。此时桂花开的大好,淡黄的小花茂密地坠在枝上,黄绿相间,十分可爱。
红月独自行赚踩过一地斑驳的树影,两袖彩蝶儿似的轻晃。清风吹拂,携着浓郁的芬芳扑入鼻中,她抬起头,鬓角垂落的发丝微动,几片嫩黄擦过脸颊。
一道光束投入眼底,引得轻微的眩晕,她忙垂头躲开,可眼前花花绿绿,看不清楚。她闭上眼睛,蹙眉深思,待片刻之后睁开时,墨染的瞳中又回复了一派纯粹清明。
“出来吧。”她没有看错,阳光里藏着一个人。
一道黑影鬼魅般飘入视犀黑色的衣衫,皮革的甲衣,钢制的护肩,无不干净利落地紧贴身体的曲犀包裹住来人纤细而矫健的躯体。
她转过一张艳若桃李的脸,看着红月的目光平静又冰冷,然而全身上下没有半点杀气,甚至连一丝人的气息都不存在——只有最顶级的杀手能做到如此。
“你胆子不小。”红月冷冷清清地一笑,双眸澄澈,寒似玄冰。只要眼前这个人愿意,前一刻就足可以将她杀死。
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最少独闯皇宫这样的事,她是不敢的。
星灭足尖点地,飘向路旁,隐在一颗桂花树后,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你毁了那半本书。”
“是你给了我没用的东西。”红月飞快地抢道,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此时此刻,下半本歌诀就放在她的袖子里,不过她不会让星灭知道。
“所以你欠我的人情并没有还清。”她说的十分理所当然。
星灭迎上她的目光,那双眸中,过分的清澈坦然。片刻之后,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楚逍遥挟制我解散了组织,但只是云泽总堂。凭借此‘诛天令’,可调遣江祈境内所有的杀手。”
一块巴掌大的古玉,通体玄黑,在半空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红月伸手接住,感到其上带着不小的力量,掌心阵阵发麻,从玉身传来的阵阵寒凉,即使在这炎炎秋日,也直沁人心。
繁复而诡异的花纹,是“天诛地灭”的图腾,有了它,便可以将这组织收于她的麾下,虽然只是一部分,也没有如诛绝星灭般绝顶的杀手,但仍然是一方不可小觑的势力。
她凝视着墨玉上流过一线冷光,再看向桂花树旁,那道黑色的身影已不再。风来,无数嫩黄的,纷纷洒洒地落下来,落在女人的头发和裙摆上,像是染上了,再不落下。
……
来到瀛都的这一天,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冷风送来大片的云雾,遮得天昏地暗,鹅毛大的雪片,纷纷扬扬,只一个上午,青灰的道路、漆黑的屋顶,皆被大学覆盖,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雪帘雾帐里。
前面没有了路,脚踩下去,足陷了半尺深,雪花密密地洒着,似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什么瞧不见。只站了一刻,头顶、肩膀、手臂上,便积了一层厚厚的白。
她扯动衣角,抖了几下,白色成块掉落,露出笼罩全身的黑色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晌容颜,只露的鼻端和粉唇,下巴精致纤细,一片雪花飘在她唇边裸露的肌肤上,被那身体的热度一灼,化为晶晶亮亮的水珠,那肌肤被黑斗衬的苍白,于漫天雪色一比,竟还白上几分。
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挑指扯动衣带,挥手拉下那一袭负重般的外袍,才见其下女子窈窕婀娜的身姿。那女子披着一袭薄薄的白色纱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肌肤间少了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这漫天大雪下,她亭亭而立,任由雪花钻如脖领,不见一丝狼狈之色。
“爷,我们到了。”
将黑斗挂在手臂间,回首嫣然一笑,有如云霞初动,美玉生晕,明艳无伦。
……
时间表(多个政权并立,纪年方式统一为以江祈年号)
延庆十三年,帝后大婚,无良北满嘴甜言蜜语谎话连篇,高姿月被糖衣大炮打倒,同年江梁开战,忠国候出征。
延庆十六年六月,轩辕北换将,离含歌挂帅,次年3月大胜回朝。
延十七其年六月初,宁秀儿入宫。
延庆十七年七月,宁秀儿有孕1月,高姿月发现不孕因由,与无良北决裂,闭门修炼(关禁闭了)。
延庆十七年八月,叶南天病逝,高姿月出关惨遭蹂躏(关于怎么蹂躏的大家可以尽情想象~鞭子蜡烛高跟鞋~),仇恨与娃娃的种子同时播下。
延庆十七年九月十五,月月将无良北与紫幽捉奸在床,正是此文开篇。无良北与贱人紫何时开始狼狈为奸现已不可考。
延庆十七年十月初八,太后寿宴,瑞王谋反败赚高姿月遭杀千刀,为江寒雪所救,实施大脑移植手术。
延庆十八年三月,宁秀儿生产,封后,儿子册太子。
延庆十八年春末,高姿月开始复健。
延庆十九年二月,高姿月化身鬼畜月,为玄国军师。
延庆十九年五月中,鬼畜月往江祈谈判,轩辕北亚健康状态中,出现抑郁症征兆。
延庆十九年六月初,梨妃赐死,无良北与映月产生奸情。同月中旬忆沁世子归国,鬼畜月劫走明浩太子,逃出瀛都,同月底忆沁世子遭遇暗杀。
延庆十九年七月,太子明浩被风十三掳赚做了狗粮o(□)o。
延庆十九年八月,鬼畜月与无良北边境相遇、告别,同月底,红月寒雪穿越密林云泽境内。
延庆十九年九月,鬼畜月寒雪面见荒yin皇帝凤宫弦,同月铲除“天诛地灭”。
延庆十九年十一月,淫凤动身前往江祈瀛都。
延庆二十年二月底,鬼畜月跟淫凤来到瀛都(映月怀孕满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