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巧遇美女,我的第一个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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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房在地图上找不到这个地方,它位于大溪镇南部,距镇上有二十多公里,东与龙石乡彼邻,南与荣昌县接壤。那时的土房虽然通了公路,但一直没有通车。

    土房,四周是山,可它又不同于别处的山,它总是披着薄薄的雾纱,宛若新娘头顶披着的轻纱,若隐若现,缥缥渺渺,给人一种亦真亦幻、如梦如烟的朦胧感觉。

    土房因土房白酒而出名,土房是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儿水质相当好,一个农民企业家在那儿开了一个酒厂,用土房的水来酿酒,于是人们一喝这酒便有一种可口的感觉,一种芳香的享受。土房酒便畅销全国了,土房白酒“盘龙山”在全国各省市都有出售。

    虽然土房山清水秀,但那儿还是落后地区,大山里年轻力壮的都到南方打工了,余下的是老人与孩子,老人不但要种地,而且还要照看孩子。土房就有一大批的留守儿童。

    听说到土房走山路比走公路要近三公里,于是我选择了走山路。上午我就挑着被子和日常生活用品,沿着崎岖的山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田间地头,稀稀拉拉的农民正忙着收割水稻,而我收获了什么呢?半空中一只大雁缓缓地拍动着翅膀,口中发出有些凄厉的鸣叫,它一定离群了,看着它,我想着自己。

    走了一小时才走完一半多的山路,汗水湿透了衣服,脚下的凉鞋也滑得不能再穿了,只好光着脚挑行李继续赶路。突然天空乌云密布,天地间被一种阴沉的灰『色』笼罩,眼看一场大雨很快就要来临。就近没有村庄,只有远处有一家土木结构的瓦房,那炊烟告诉我主人正在烧午饭了。

    突然一阵响雷之后便是瓢泼的雨水打在我身上与行李上,我挑着行李飞似地跑向炊烟的人家。但我还是成了一只落汤鸡,行李也没有一处干的。

    “请问,避一下雨行吗?”我对着一片漆黑的屋叫道。

    “行的,随便坐吧。”答话的主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她手里还拽着一把正在做饭用的水瓢。她从黑屋走出来,我看到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显得特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比,就算用尽这世上最好最美最华丽的形容词也不能描绘出她那双眼睛,她甜蜜地笑着对我说。

    我在哪儿见过她,我脑子里不停地搜寻着,哦,是不是她呢?我脑海里马上闪现出这一幕来,两年前,我大一那一年,寒假回家,好不容易买到了回县城的长途汽车票,按照位置号码找到了座位,与我同座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也是这双眼睛,也这么『迷』人。美女靠窗而坐,我装着欣赏窗外的景『色』,实际上偷偷地看着身边的美女,她那身上发出淡淡的清香,真让我陶醉。

    此时车到了另一个长途汽车站,下了很多人,也上了很多人,其中一个衣着褴缕的老头上了车,在车上不停地寻找座位,终没有找到座位,在我与美女的座位旁站着了,一边清香吸人,一边汗臭无比,我把身子往美女那边挪了挪,而那美女也顺着靠窗挪动身子,她马上站了起来,对着站着的老者甜蜜地笑着说:“大爷,你来坐吧。”

    老者一声谢谢就入坐了,美女在老者先前的位置站着,随着颠簸的车晃动着。

    “你来坐我的位置吧。”我也马上站起来,对美女说。

    “不,还是你自己坐吧。”不知她什么时候看到我带的校徽了,“还是一个大学生。”脸上那甜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看着她,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后来我还是把位置让她坐了,我们攀谈着,我们谈得很有投机,好像无所不谈的样子,最后我了解到她还是一名高一的女生,我们还是同一个镇的,那时好像听她说她家就住土房。我没有问她的姓名,她也没问我的姓名。

    没有这么巧吧,我不相信眼前这女孩是那为老大爷让座的女孩。

    匆匆的一瞥,那绽开着熟悉为亮丽的微笑,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她是不是这位女孩,我无法断定,因为这事已过去两年了。

    当我还在仔细看她时,她也看着我,她有点不好意思,忙她的活去了。

    “土房中学离你这儿还有多远?”我问她。

    “还有三里路。”她回答道,仍然忙着活,看了看我的行李,又好奇地问:“你是新分配来的老师吗?”

    “是的。”我回答说。

    “哦,这学期我也要到土房中学代课。”姑娘补充着说。

    “怎么你也去代课?”

    “这学校太偏远了,学校条件也差,分不来老师。我正好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我哥给我联系上了就在我家附近的中学代课。”

    后来我了解到她叫徐燕,她的哥也是高中毕业,后来镇上招聘干部到镇上当上了副镇长了。在那个年代,副镇长是分管教育的,权力比较大。她哥哥让她去学校代课那是很容易的事。

    此时雨停了,我正准备挑着行李离去,姑娘的父母也回来了,看样子他们是去镇上赶了集回来,也在什么地方避了一阵雨才回家。

    “叔叔阿姨,我是来土房学校教书的,时遇大雨,到你们家避避雨。”我忙向他们解释我是新来的老师。

    “既然是新来的老师,都到吃午饭时候了,吃了饭再走吧。”他们还算热情,硬要留我在他们家吃午饭再去学校。

    “谢谢了,我还没饿,我到学校再吃。”我回答。

    “学校吃?学校吃什么啊!没到开学的时候,学校食堂不可能做饭。”徐燕的母亲还比较了解学校。

    再说以后与他们的女儿是同事了,还要多多关照。都九十年代了,吃一顿饭算什么,小事一桩了,改革开放后哪家都不少饭吃了。

    开初我还不好意思,推说到学校吃。他们说学校只有饿肚子,学校没有人住家,也没有食堂,只有学生上学才请炊事员为学生做饭。

    在徐燕家吃了午饭后,雨后的太阳,还有一些耀眼。金『色』的光芒撒在空气里,周围的事物都像是在反光。我也觉得自己似乎给镀了层金一样。

    我挑着行李与徐燕一道去了土房学校,她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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