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到底什么秘密能够换取他儿子的一条命,只听诸葛睿渊缓缓道:“这守于凤氏家族兴衰的秘密。”
“朕受命于天,凤氏家族百年传承,兴衰与否怕是与丞相口中的秘密没有多大关系吧。”我嘲弄的看着他。
诸葛睿渊回给我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陛下,你觉得罪臣史急跳墙,妄想用谎话诓骗陛下的是吗?”
“诸葛睿渊,你的时间不多了。”我婉转的提醒他,如果想拖延时间,他肯定选错了方式。
“陛下难道不好奇,太上皇正值壮年为何会突然宣布退位吗?”
诸葛睿渊倒是说了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没错,母皇执政期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纵然朝中党争不断,但有父皇在几乎没有让母皇过心,但母皇当年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得了什么‘一看奏折就浑身不爽外加内分泌失调症’,其实这种病我经常会得,但也没落到要退位的地步。
诸葛睿渊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据我所知,太上皇根本就没有什么不治之症,她突然退位,其实是因为凤氏家族的诅咒。”
“什么诅咒?”
“究竟是什么诅咒罪臣还不清楚,只晓得,凤氏家族的人不能同时拥有美貌、金钱、地位、健康跟爱。”
“……”这个诅咒其实就是你下的吧?我满心的鄙夷跟不屑。
诸葛睿渊看我不信,便列举了不少例子,从我那被阉割的先祖说到随地大小便的太祖奶奶,他将凤家所有列祖列宗都揪了出来,然后一一举例说明,最后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好像真的跟被人诅咒了一样,凤氏一族居然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
“这个秘密还是先皇临死前说的,当时罪臣在先皇身边打杂,开始以为这是先皇病糊涂了说胡话,直到太上皇退位,我才猛然想起这件事。”
“母皇为何没有与朕说?”
“陛下太小,还不能理解其中的缘由,估计太上皇是想出宫方便寻找破解之法。”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朕现在岂不是早就死了?”
“陛下现在还没有亲政,大权未能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一旦陛下如日中天,灾难必定降临。”
“照你这么说,为了能活久一点,朕还得制造点危及给自己不成?”
诸葛睿渊慌忙跪下:“陛下,罪臣句句属实,到了这份上岂敢再蒙骗圣听?若不相信臣,待太上皇回宫,陛下可亲自去问。”
我眉锋一挑:“你如何知道太上皇会回宫?”
只听诸葛睿渊凄凉的一笑:“陛下已经将虞汐公主找回,难道会不通知太上皇么?”
我深吸一口气:“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朕回去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我听见诸葛睿渊在我身后的嘶喊:“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臣没有骗你。”
……
次日,我停朝一天,谁也不见。
火云从外面进来,对我叩首:“陛下召臣来有何事。”
“朕要你去查一个人,越铮,资料越详细越好。”
火云是我的暗卫,跟卫海一样。
火云离开没多久,老严就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对我道:“陛下,太上皇跟凤君回来了。”
我激动的站起来:“父皇跟母皇在哪?”
“在宫外呢,龙撵去接了,陛下马上就能见到了。”
我绕过桌子直奔出御书房,一辆豪华龙撵正沿着长长的曲廊缓缓朝这里移动,隔了那么久,我又可以见到父皇跟母皇,最主要的是,我终于能让虞汐正大光明的滚蛋了。
“快,快带朕更衣。”我慌忙吩咐老严。
“唉!”
虞汐那边也派人通知了,并派老严送了一套新衣服过去,待我换完了衣服出来,冷不丁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卧槽,居然跟虞汐撞衫了。
我们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每时每分都托着一撮瓜子,其实我很好奇,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瓜子。
“太上皇驾与君驾到。”
“凤梨酥、叉烧包……”人未到声先到,接着只见一匹风韵犹存的野马朝我们这边飞奔,目测速度很快,快到我都没时间反应,就被那匹野马抱住了……
这匹野马就是我的母皇——凤燕星。
“母皇终于见到你了!”母皇一边扣着我,一边在我肩膀上哭泣,潮湿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脖子,我知道她认错人了。
“咔嚓,咔嚓……”一边是母皇抽噎声,一边居然是虞汐嗑瓜子的声音,我猛地一个甩头,虞汐居然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望着我,而且还是那种很莫名其妙的。
“母皇,你冷静点……”我伸手拍打着她的后背,想提醒她认错人了。
父皇缓缓而至,他穿着再普通不过的长衫,腰间扣着条简朴的玉带,岁月似乎并没有太过恶意的摧残过那张俊颜,他依旧是我世界里最帅气的男人。
不过父皇与往日也有所不同,在朝野上,他往队伍里一戳,四周便会呈现一种奇怪的现象,大家都不敢往他身边凑,敢凑上去的人少之又少,而今他要比以前温和许多,脸上竟有了笑容。
“星儿,放开她吧。”
母皇抱着我,咕噜着鼻音任性道:“不要,再抱一会儿。”
“你抱错了。”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还在我肩膀上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母皇一把推开我,手背飞快的抹掉脸上的泪,义愤填膺的道:“要死了,居然都不提醒我?”
我……我冤枉啊……
可还没等我解释,母皇立即直奔虞汐而去,然后如法炮制的拥住她:“你可想死母皇了……”
虞汐双手张开,一手托着瓜子,一手捏着瓜子仁,然后就这样僵硬住了。
父皇似乎已经习惯了母皇的神经质,他缓缓踱步到我面前道:“听说你差点被人赶下台?”
“让父皇担忧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
“这就当作是磨练了。”父皇摸了摸我的头,这已经算是他最大限度的温柔了,我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两声,一下子扑进他怀里:“父皇~”
老严在旁边不停的擦拭着眼角,这倒是很入戏啊,我们一家团聚他哭的什么劲?
待母皇恢复正常后,虞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将先前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父皇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倒是母皇一连骂了十三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