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诧异的问:“婶母……你……”满母长长的叹一口气,满眼疑惑不定的说:“唉,中月呀,怎的让我开口呢!”她先是摇了摇头,“你是好人我知,溪溪也多亏的你,你们俩更是天生地配……,可……可你怎的出手杀人呢,这可怎么好,虽杀的尽是些坏人,但现在的社会不是快意恩仇的社会,人再恶也当由国家,用正当的合法的程序来处置他们,不能由我们平民百姓随便将其伤害。如此最为理想的可能极刑不至但牢厄之灾怕是难免的,唉,这可怎么好,仅是这些还可容人思量,但……,你是否还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物?”“你在外面还听到了什么?”水中月急切的问,答:“我知这必是有人栽赃,我心知肚明,因你这段时间根本没有离我家,那些事你绝对做不了来。”让她这么说半句咽半句令水中月更是着急,忙了催问:“到底又听的到什么,婶母快快说明白,不要这样让人干着急。”“城内接二连三的又出了几起命案,还有砸、盗等案,都署了文字,全是为你伸冤,现在社会上的人都传扬开了,说是你在报负社会。现在形势与你真的太不利了,唉,这可如何是好,溪溪她……”她样子甚是悲哀,她必是听信了外面纷纷噪杂的流言蜚语。
水中月明白,她那样忙了备下饭食原来是为自己送行!怪不得她整个下午眼神怪怪,总掩饰不住丝丝的忧郁,一切都明了了,水中月是聪明人立即说道:“婶母,我下得楼了就是要快快离去,你正好在这里恰免的我再寻你道别,外面的天色正好,我走了。”说着就往外面走。满母惊愕,忙了说:“这可怎么好,这岂不成了我在向外面撵你,如何对的住你,如何让我向溪溪交代。”水中月忙了说:“婶母见外,你与庭溪待我甚厚,小侄终生难忘,我也不是太过肤浅只顾自己的人,我自有分寸,以我现在的境况岂能搭一个挠一个,作对不住朋友的事,这不是你撵我,是理当应义,我本该就走。”
满母不是自己胆小怕事,只是她心存女儿,见她对水中月如此痴情心里真的着急害怕,听了水中月如此识大体顾大局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痛苦,突然跪于地上要给水中月磕头,“婶婶真个对不住你了。”水中月见状忙了将她扶持住,“婶母万万不可如此,当真折杀小侄。”他稍稍一顿说:“我走后若是庭溪问起,婶母可说我觉的这里太过不安全,欲再寻个地处避避风声。与她说我本应是个漂泊不定的人,我与她难走到一块。”然后又谢了她的招待之恩拉门快步去了。满母坐在那里泪如雨下,能有什么好办法?年轻人确为好人,但他作的事太大,朝不保夕,女儿与他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转而又为女儿落泪,看来女儿也是同自己一般的不不幸,天生的鸳鸯眼见着被活生生折散!
她一个人心事重重独坐沙发垂泪至天明,第二日一大早女儿就打扮的如朵茉莉花,兴高采烈从楼上飘下,可见母亲头发凌乱身形佝偻一夜的时间竟似变老了许多,往日俊俏鲜明的脸庞早也暗淡无光,倒显削瘦,衣服前面泪痕斑斑。这可令满庭溪大为震惊,母亲向来美风仪,自来可未见她如此拖沓过。因何事能让她愁苦如此?满庭溪茫然不知所措,慢慢移向母亲半跪于母亲面前握住她双手未自说话热泪先自滚下。母亲反握住她双手幽幽叹道:“水侄走了。”闻听此言满庭溪剧烈振动几下,身子软软难于支撑,向前又稍稍靠靠,美目微眇问:“你撵走了他?”母亲不愿欺骗女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她深知女儿的秉性外柔内刚,说道:“是他自己走的,我没有拦他。”满庭溪见木已成舟,自己只剩一个恼字,扑入母亲怀中失态痛哭走来,边哭边骂:“他这人这是怎的,我一再说设法为他解脱可却执意逃奔,外面这么危险你能躲的了几时?如何让人放心的下?”母亲见女儿伤怀也随了她哭,边哭边劝:“乖乖别哭了,身子是自己的,哭坏了不好。”女儿欲挣脱母亲去找水中月,母亲岂能容的她出去瞎闯,“我的傻孩子,外面人海茫茫,他是有罪在身的人处处躲藏,你是个女儿身哪能找的到他。今天你表姐就要回来了,与她好好玩玩,她足智多谋兴许能为你想点法子。”
听了母亲如此一说她有了几分精神,“真的?”“确是真的,母亲还能骗你?”满庭溪现在最盼的就是见到她的表姐,事怎的这样巧合,想什么就来什么呢?这都与满母有关,她这人有心计,虑事周全,第一天满庭溪向她介绍水中月时,她的心情即是极为复杂,见了女儿的那股热情劲她也随之心动,为女儿高兴也只得跟了强作欢颜,但毕竟不知水中月的真实底细,听了女儿说了他那身超强的功夫便隐隐有所不安,早怀疑女儿叙述经过的真实性,敌人既是那样凶霸,事情岂能那样草草了的?怕不是还要牵涉更大的案子吧,母亲可真的担心。一宿女儿辗转翻侧与自己说话自己实实尽在应付,而内心里却在盘算其它的事。第二日她被老板唤去,来到酒店满耳听的当然都是水中月的事了。在人们的口中水中月简直就成了太岁恶魔的化身,人们传扬的这么凶自然是有电视台、利善源的功劳,更是兼人们有着天才的想象力有关,以讹传讹这个成语用在此时最为恰当。搬弄是非是人的恶习,听风是雨,这么好的谈资若是不给它加工一番不给它加入点自己的创造不埋没了自己的才智显的自己太寡陋了吗?
当满庭溪的母亲听到人们的传扬时水中月已是凶的没有边际了,当然她不是墙头茅苇,她有自己的主见,见过真人自然知道这些传言必有百分之九九的水分。但毕竟事实明摆,他杀人了,必是确真无疑的了,这一条就够了,勿庸其它。见了女儿对他那般感激,他杀人为了自己的女儿也极有可能,因此对他说不尽的感恩是自然的了,可不能仅仅因感恩就要搭上女儿一生的幸福啊。这可怎么办,女儿年少不更事不能依了她,她心乱如麻,胸中似沸了的水一般,坐立不宁。工作更是颠三倒四,不一会儿的工夫将本是极有条理的工作程序都给搞乱了,直气的老板立马要炒她的鱿鱼,她也聪明,当时来个借坡走车,推说脑子一时不知得了了什么怪病,突然一切都乱了,向老板请假休息,老板正在气头上当时就将她赶了出来,她就这样赶快跳出酒店。来在外面她就暗想绝不能太对不住恩人,报警的事自己是绝不做的。赶他走应属不难,可难在若是他走了女儿可能不放过自己,女儿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儿,水中月走后的安抚工作是关键,危急时刻想到了侄女,也就是满庭溪的表姐芳名唤作穆柏初。
穆柏初自小是在姑母家长大,与姑母表妹感情自是非同一般,满母为了应对空虚认死理的女儿,支走了水中月后就打电话催在上海作警察的侄女无论如何也得请假赶回来。本来若是在往常作为沪上一支花的穆柏初想请个假还真的有不小的困难,她与师傅单义并称上海市公安局顶梁柱,武艺超群技盖天下。她与单义在上海并博得美誉“天罗地网”,犯罪分子对他们恨如切肤噬骨,污称其为“牛头马面催命二鬼”。照此,本来任务繁重,是顾大家顾不得小家主儿,想抽身本是不容易,可事也凑巧,这几日穆柏初遇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就在上周六的时候好不容易得点半天闲暇,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天性里好玩,趁了这个时间便换了身火红的便装去逛超市。她一个人看这看那一直逛到快天黑,跑到两条腿有些酸了,感到肚腹真真有点饿了这才想到回去。
她提了一大包不少零嘴及女孩子应用的一些东西刚出的超市门不远迎面走来一个着一身黑的女子,黑衣、黑裤,外面还罩有黑风衣,衬的皮肤更是白嫩,相貌极美,身材也是好到了极点。她在人丛中极是显眼,穆柏初好生羡慕:怎的还有这们标致的人儿。本来宽阔的广场绝能擦肩而过,那人也不知在想什么了却与穆柏初重重的撞了肩膀,力道并且奇大,将穆柏初撞了个趔趄,她当时想躲了都没躲的开。穆柏初经常里打打杀杀豪气干云并不以此为忤,皱了皱眉头揉了揉肩膀想走人。那人气量却是窄的惊人,脾气品质与相貌差池不下十万八千里,折身反追上穆柏初将一只白若葱颈的玉手搭在她肩上将她扯住,怒声斥责:“这位漂亮的妹妹先别急了走,你撞坏了人知不知?”穆柏初是霹雳火,豹子脾气,心中已是三分怒气,反诘道:“你这人这是如何,到底是谁撞的谁?”那人忒不讲理,“自然是你撞了我,你的心思都在哪里,差点点将人的肩头撞下来了。”“你!”穆柏初已是怒火高烧,那人反击更更快,“还你什么你!你这人就是蛮不讲理,不将眼睛放在看路上,看什么了看,看大街上漂亮的小伙子吗!”穆柏初已气的杏眼圆翻,话又跟不上她快,直急的粉面透红。
见了两个美女要打架已在周围圈了一小圈好事的人,那漂亮的女子纯属有备而来,蓄意坑害穆柏初,突然一把摞过她手中的塑料食品袋,唏嘘啧怪高声大吵:“怪不得走路看不见人,大伙都来看这位美丽的大姑娘这是买的些什么!真的羞死人,怎么在大街上走逛还带上这么多让人害羞的东西!干什么工作的”说着从穆柏初的食品袋中抓出了不少的性玩具、避孕套等等一类淫具。这个女子在大庭广众里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无异于繁花枝头飞落了一只蜂王,顷刻间引的广场上的人群似是落向了漩涡,向了这个方向涌来,当然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能有多大,又不是高音喇叭,因是一传十十传百及人们都有好事心理的作用。
没想到人阴损到这种地步,穆柏初是没有出阁的大姑娘,怎得能经的人与她这样打浑,真的是怒火万丈,说了声:“栽赃!,这是你的秽物!”探手化掌向那女子脸上劈去,另一手疾伸去抢食品袋,她的本意是将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抢下,免的让她在这里招摇。那黑衣女了也是练家子,好身手,将脸一侧,同时手一扬将袋子向身后扔去,塑料袋若是摔落于地上显露出那此杂七杂八的东西可真的太难堪了,必会有口难辩。穆柏初最怕的就是这个,她身子腾空飞射去追那塑料袋。本来她眼快手疾绝能追上那袋子,可那黑衣女子太过可恶,成心要让穆柏初丢人,她一个箭步跟上探手来扣穆柏初的脚踝,穆柏初在空中用另一脚飞弹那人的面颊,女子最护的是面皮,尤其是漂亮的女子,黑衣人不得不撤手,双臂来格穆柏初空中踢来的那脚。穆柏初无心与她恋战,一门心思想抢下那要命的塑料袋,借了那黑衣女子格她脚的力身子向前疾飞去赶那要夺下的东西。那黑衣女子并不让她轻意遂愿如影随形也跟了过来,她们在塑料袋未落地之前二人又是拆了七八招。
这是繁华的大超市门口,擦肩摩背车水友马龙,穆柏初一时给气糊涂了,只全心全意要夺下那些秽物,怕被别人看到,其实她错了,这里谁认的出她,事情刚发生时她若是夺路而走,既便是这黑衣女子栽赃人们也不知是栽到谁的头上去,让人们爱去说谁便去说谁吧,可她偏要争强好胜。她们这一交手更是引的来大片的围观者,“快来看啊,两个小美人交上手了。”“美人美舞真的好看啊。”那黑衣女子没住了声的大声呼喝:“大伙快看看她塑料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她羞的让你们看,我给你们夺下来瞧个够!”
当然了人们所最为新奇的就是见她们争夺那只袋子,真的想知那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引的两个美女放下女孩子的羞怯在公众场合大打出手,人人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想瞧个究竟。这时塑料袋已落下,穆柏初一招拨草打蛇将对手逼开,反手将袋子抢到手。抢了袋子她也没敢往里面看里面到底是否真有黑衣女子所说的那些东西,提了就想拨开人群走人,但此时外面已围定了不少人,要想挤出去谈何容易。只在稍稍迟钝的当儿那女子又赶了上来,她是成心想让穆柏初当众出丑,上来就又与穆柏初夺那袋子。
袋子里面本来就盛放了不少的食品,极是臃肿,穆柏初本来平平里与她打斗还不相上下现在要想保护她这只碍手碍脚的大袋子可就不大容易了,二人重又交上手后穆柏初稍一点纰漏被对手抓住,对手一个白蛇吐信,尖尖的指尖向了她的脸上抓来,穆柏初大惊,忙了侧脸让过,其实她并不知对手这一招竟是虚招,实的紧随而至,别一只手化作白虎爪对准穆柏初的袋子撕来。仅是薄薄的一只塑料袋岂能经的人用力撕扯,袋子碎了,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洒落一地,赫然入目真的有一些淫具,引的围观的人唏嘘叫好、哗动震天,“漂亮小姐喜欢这些小玩意!”“自娱自乐吧。”“干的是特殊工作吧,也不知收多少钱。”说的更难听的还大有人在。若穆柏初是个已婚的普通公民经了人如此作弄只是面子上难堪,也没太多的什么,可她是个未结婚的女警官,是有身份的人,传扬开来可是好说不好听的事,可让人有乐哈哈可瞧了。
有口难辩,穆柏初羞的满面绯红,三十六计走为上,穆柏初分人群就想逃,但外面的人早围了无数匝,想脱身谈何容易,一时也走不了了。那女子更是不失失时机的在宣扬穆柏初的“丑事”。穆柏初又急又羞,周围的人尽满面挂全讥笑,对了她指指点点,她扯了丝巾往脸上一缠。又听的人说,“就是那个穿红的。”“怎的知道害羞了,将脸蒙上,这是真是掩耳盗铃!”忽然听的一句,“这人越看越像那个非常厉害的女神警,好像姓穆,叫什么来?”穆柏初此时最怕的就是让熟人认出来,听到这些她的心几乎快沸了,俄儿转作大怒,骂道:“好个破烂女贼,栽赃陷害、坑苦好人,不将你逮住我无法洗清白。”作势打了上去。二人又打了起来,那黑衣女子看将穆柏初糟践的差不多了,就想抽身走人,可现在换作了穆柏初不依不饶了,暗下了决心绝不放过她,二人边走边打,打出广场打过公路,又打到另一商场楼下。
轰动效应确实起到了,可那黑衣女子再想脱身可真的难了,她将穆柏初真的惹恼了,穆柏初使出了全身的本领铁了心要将她捉住。那人左突右冲,可每条逃跑的路尽被穆柏初封住,她仗着一身令人捉摸不透的奇技异巧,见在平地上难以脱身竟突然从腰间取下藤链飞爪勾住商场大楼光滑的楼壁似蜘蛛一样荡着绳索缘壁而上。穆柏初早是恼怒万分,岂肯放她逃走,她做警察经常里用手铐铐人,练就了了手飞铐奇功,即手铐结上链子将手铐作飞爪用。她亦用飞铐扣住楼壁追了上来,并且她还是双手里都有飞铐,她用一只铐住墙壁,另一只则像雨点一样抓向那黑衣女子。二人在空中打斗起来,她们既是选取了这等绝好的地处作擂台自是方便了观众,他们像是看电影一样,仰着个脸也不用拔脖飘脚就能看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