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国重生 第二十章 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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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时光毕竟有限,不过几日,快到了放榜之期,紧张,焦躁,慌惑的情绪,再次缠绕在众人心中,每个士子几乎都笼罩在了一片郁郁的紧张气氛中。

  放榜之日,众人一早就已相聚。

  诸葛风对众人大笑道:“诸友,高中也罢,下第也罢,此刻已成定局,再忧心焦虑也无奈何,不如早早去解开心结,不管结果怎样,今晚我等但求一醉方休!”

  金爽重重呼出口气,沉声道:“诸葛弟说得对,就算落第,我也要亲眼所见,这便去瞧瞧罢!”

  “好!”众人听得两人话语,似乎心中憋了口恶气,重重道声好字,带着些咬牙切齿地神情备好坐骑,沉默地向皇城行去,一路上颇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士子们,脸色忧虑地向同一个方向行去。

  当然,也有那心理脆弱的生员,不能忍受榜现场的惨烈、紧张气氛,硬是苦苦忍耐住自己的急躁**,静静地、默默地等候在客栈中,容得稍后看榜的朋友为自己带回喜讯或者噩耗。

  此时,城门早已开启,络络不绝的考生从门口进进出出,验过凭信,诸葛风等人进入皇城,沿着上次的道路,来到国子监,已经聚集了近千名名举子,张看着贴在墙上的巨大皇榜,旁边则是红色的长幅,上面写满了名字,那是帝国大学的录取名单。

  按帝国规定,一般是在三月初出榜,榜出之日,中午时分,禁鼓敲过,举子可到国子监东墙下看榜。击鼓唱名,便见分晓。但众人明显来得晚了许多,此时唱名已毕,只有到墙下仔细查看自己的名字是否在榜单上,才能知悉中第还是落第。

  此时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诸葛风的眼中。那个名字高高居于榜。

  是不是自己眼睛有些昏花,或许看错了,揉了一下,再去看。果然没有错,诸葛风,进士科第一甲一名。状元。

  有点不可思议,也许自己可以中进士,位列三甲,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可以高居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进前三甲,而且还是榜,虽然自己记忆力很好,但是想想大汉帝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在全国众多的学子中能考得第一,这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人生吧,诸葛风在失去了很多的同时,也能得到了一些。

  同时,诸葛风也看见了一个人的名字,李世民,进士科第一甲二名。榜眼。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奈感出现在了诸葛风的心中。

  众人在恭喜诸葛风的同时也在寻找自己的名字。三甲只有六十个名额,绝大部分士子都不可能进入,然还有帝国大学录取一千名额的,也是众多士子真正追求的。

  尉迟岭在第三甲的末尾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兴奋的仰天长呼。金爽虽未进三甲,却取得了帝国大学的录取资格,也算是宽慰。而金爽旁的二人却完全落榜了。

  金爽在旁边叹息道:“没有关系,你们还刚过弱冠之年,还有机会。我蹉跎考场十多年,才有今日。这种情况也见得多了,现在让他们冷静一下便好,只要有来年,便有希望,他们会重新振作精神。”

  说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语气中却有难以掩饰的颤音,正像他自己所说,蹉跎十多年,如果再未中,来年真的还有希望和信心?

  诸葛风正自沉思,旁边有个刚中进士的士子已看完榜单,兴奋下高声狂呼,随后拿出酒壶一口喝尽,疯癫性情再度爆,挤开人群,大步走向榜墙,便欲撕下榜单拿回家做个纪念。竟有人敢上前揭下皇榜,还好守卫榜单的卫士没有让这个狂徒得逞,按照帝国法律,皇榜前五米之内禁止闲杂人等踏入,可怜的士子还没有进入足够近的距离,被被左右的卫士左右架住,然后拖行到人群外,像扔一条破麻袋般摔到地上,并严厉地警告几句,惹得周围众人不管是得意还是失意者一片哄笑。

  每年进士科放榜后,便总有那善于攀附钻营的官员拉拢、巴结新晋进士,这也算是一种人情投资,而且在刚考中进士时投资不仅成本要小而且效果很好。

  不过虽然诸葛风等人只不过是刚刚考中进士,但来日的前程可真得说不准,也许运道不好沉浮于偏远地方一辈子便当个升斗小官;但也可能起于泥涂、升腾云空,出将拜相指日可待。更何况其中还有好多贵族官宦子弟,所以说万万不可小视这些现今这些士子。

  不过诸葛风等人因家族势大,倒也无人敢来打搅。

  前去李卫清他们住宿的客栈探望,不一会便出来,看着天空呆。

  诸葛风正想着心事,冷不防被金爽拍了一下,愣怔间只听他问道:“三郎,没什么事吧?”

  “我还好,只是李卫清他们心情低落。还在屋中休息,我已经劝过他了,他想安静一会。”诸葛风道。

  金爽脸上带着喜悦,似叹息又似讲给诸葛风般道:“三郎,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及第了!这是真的吗?我怕这是一场春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着,突然又重重拍了诸葛风一下,喜道:“是真的,我感觉手掌在痛,这一切是真的!”

  诸葛风虽练气经年,但还是被他拍得龇牙咧嘴,苦笑道:“金兄,我情愿现在是做梦,你快醒醒吧,哈哈。”

  “好小子,竟戏弄我!”金爽开心地大笑起来,半响,又想起什么似的叹息道:“今日如果榜上无名,我也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唉,”

  诸葛风打断了他道:“究竟还是中了,不要在多想。”

  金爽正待说,只听得那边尉迟岭催促道:“诸位有话慢说,现在咱们直杀状元楼,今日我请客,有话酒桌上讲。”

  金爽道顿了一下,也笑道:“也是,今日乃喜气之期,不提伤感之事。”

  又恢复了他之前爽快的性格。

  “状元楼”乃是圣帝亲自设计,装修独具韵味,外观显得古朴庄重、气势轩昂,内构小巧玲珑、古朴典雅。

  据说,圣帝当年创建科举制度的时候,为探听参加国考士子的心思,特地来士子群聚之地,而在此认识了帝国第一位状元。后亲自设计了此楼,并赐名状元楼。

  后世学子,在国考之时都会来次聚会,一方面交纳朋友,另一方面也是想沾点状元这个名头的光。

  而次楼的老板则是原来状元公的次子,因为不能继承家族的爵位,便从商,经营此楼,到现在也有十代人。他们最大的财富就是士子的墨宝,几乎所有考取状元的士子都曾经在此留下墨宝。不过楼上挂的几乎都是别人临摹的,真品一般是放在家中珍藏的。据说好几位帝国皇帝去参观过。

  自圣帝建国以来,历时三百年,虽历经维修,但其平面布局和基本构架仍一定程度地保留了旧制。状元楼上的匾联也是圣帝所书。彩绘经过三百年的沧桑,已有班驳之色。带着它不同时代的痕迹,遗存至今,实为幸事。

  登游状元楼,必观神阁,看那古旧斑驳、纹痕显露的木壁和特具古韵遗风的匾、联、神龛、供桌,给人一种古雅、庄重、肃穆之感,身置其中,使人对前辈文人俊彦的仰慕之情和历史的沧桑之感油然而生。

  走出神阁站在状元楼匾前,凭栏向东眺望,那又是另一番感受。远处,皇家园林群峰竞秀,薄雾缭绕;近处,临福大街主体尽收眼里,村边古木参天,湖水如镜,树影屋影倒映其中。风景亮丽,视野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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