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由阎家男扮女装出走后,就去了与他爸预约地点,见面后两人走路去了外公社,乘长途公共汽车去了市里,在市里换一次车,当天就到了安排好的生西县,紧靠县城的夏家屯,老路家。夏家屯坐落县城以北,距县城不到一里地,以种菜为主,到城里卖菜办事都很方便。虽然那时农村生活水平较低,但这个屯因为是菜农,生活水平不比城里低。
父子俩进了路家后,古非地就给古玉介绍说:“这是你老婶的爸爸,路姥爷”。
古玉说:“路姥爷好”。
古非地又说:“这是你老婶的母亲路姥姥”。
古玉说:“姥姥好”。
这里已把住的地方安置妥当,条件还不错,自己住一个屋。古玉爷俩看了都很满意,古玉的嘴很会说话,姥爷、姥姥的叫个不停,又递烟又倒水,让两位老人很高兴。再说古玉长的很帅,不管谁见到都有一种喜欢和亲近的感觉。这样,虽然刚见面就如同一家人似的。
古非地在这住了两天,感到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这两天也嘱咐了古玉很多话,觉着很放心,这才往回走,临走时给姥姥留下一些钱,尽管姥姥一再推脱,还是留了下来。
姥姥、姥爷有六十多岁,女儿就是古玉的老婶,儿子也结婚单过,古玉的到来老两口到觉得挺混和,也就没当外人,古玉刚来时哪都不去,十天以后才出去闲走,巧的是遇见姥爷说要当媒人的林姑娘,1米65以上的身材,不胖不瘦,长得很苗条,圆脸大眼睛,柳叶眉,高鼻梁,嘴不大不小,薄嘴唇。乌黑的头发,古玉一见,就起了爱慕之心。这姑娘是谁见谁爱,因为条件是倒插门,召养老女婿,所以没人来提亲。
再说姑娘见到古玉也是格外兴奋,心想,我要是有这么个帅哥做丈夫,也就心满意足了,可不知是谁家来的客人,也不知有没有对象。又一想,我想这些有啥用,我的事还得听我父母的,要我说了算我一定和他结婚。两人互相愣愣的看了一阵,想了一阵,谁也没说啥,就都走开了。
古玉回到住的地方,就直接进了姥姥住的房间,开门就问:“姥姥,东头那家姓啥,他家有个姑娘,是他家的女儿还是儿媳”。
姥姥问:“你咋知道他家有个姑娘”。
古玉说:“我出去遛达,看到从他家出来又回他家了”。
姥姥说:“那家姓林,那姑娘是他家唯一的女儿,她父母都快到六十岁了,姑娘有二十三、四了,因为要找倒插门女婿,不好定婚,有两个提亲的男的岁数太大,姑娘不同意,到现在还没定婚”。
古玉问:“什么是倒插门”?
姥姥说:“倒插门就是结婚后男的要到女的家过日子,也就是所说的招养老女婿,有孩子随女家姓。农村不像城里,岁数大了家里没人干活就不行了。那姑娘长的是没说的,要不是招养老女婿早就结婚喽”。
古玉心想,招养老女婿这有啥关系,到谁家不是一样过日子,真该我有个漂亮媳妇,我可以去他家过日子。就又问姥姥:“他家招女婿都要啥条件”。
姥姥说:“怎么,你相中那姑娘了,这可真是天意,你姥爷早就想给你提亲呢”。
古玉兴奋的说:“真的吗,我同意拉,姥爷你这就去吧”。
姥爷是个不愿说话的人,没事总是躺在炕上闭目养神,听古玉说让他去提亲,就坐了起来,对古玉说:“这事我和你爸说过,这几天正想和你说,这姑娘啥说都没有,作风正派,就是岁数稍大了点,今年二十四岁,是农村人,你考虑一下,你要真同意,这事十有**能成,我这就去一趟”。
古玉说:“姥爷,你这就去吧,我真的同意”。
姥爷说:“那好,我这就去”。
说完起身走了。
再说林姑娘是去生产队的公共厕所,路上碰上古玉在遛达,两人相对愣了一阵就进屋了,进屋就到妈妈身边小声说:“妈,我去厕所碰上一个小伙子,长的可帅了,有二十来岁,不知那家来的亲戚,这人我头一次见过,也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妈妈说:“你看上他了?唉,你看上的人多了,人家不同意倒插门有啥用”。
姑娘侧身坐在炕上,心想,我的命咋这么苦,和我同岁的姑娘,孩子都到处跑了,可我呢,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有,倒插门呀倒插门,害死我了,我妈为啥就生我一个,再生一个有多好哇。
发愁的不只是女儿,妈妈更愁,在农村姑娘岁数太大就不好找对象,何况还要倒插门,几次和老伴儿商量,别倒插门了,可老伴儿就是不同意,无奈,只是偷偷得掉眼泪。娘俩正在为婚事发愁,忽然门开了,路老头进了屋。
林妈妈说:“路大哥,今天怎么会走到我家来,你快坐下,你是从来不串门的,今天来一定有事吧”?
路老头说:“真有事,而且是个喜事”。
林妈妈不解的问:“平白无故的那来的什么喜事”。
路老头说:“有个不错的小伙子看上你家姑娘了,同意倒插门作养老女婿,你说这不是喜事吗”。
林妈妈忙问:“是谁家的”。
路老头说:“是我家亲戚,刚才与你家姑娘见过面”。
姑娘一听见过面,突然心跳加快,脸上发烧,因为她正在想刚才见到的小伙子,求上天保佑能和他结婚。突然来提亲,而且就是他,这一定是个梦,就很劲的向大腿里子掐了一把,“哎呀”!因为掐的太疼了,就不自觉的哎呀一声。
林妈妈看了女儿一眼,不知他哎呀啥,就说:“你不是说小伙子很帅吗,你哎呀啥呀”。
姑娘紧张的说:“我没哎呀他,我,我不知道哎呀啥”。
林妈妈看到女儿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啥了,就对路老头说:“路大哥,这事真得谢谢你,这事也就算成了,孩子同意,我们两口子是啥说也没有。你看啥时间让孩子见面谈谈”。
路老头说:“我马上就让他过来,你们老两口也看看,也好给孩子出出主意”。
说完就起身往家走。
路老头走后妈妈就问女儿:“刚才你哎呀啥呀”?
姑娘红着脸说:“我还以为是做梦,就掐了一下,没想用劲太大,一下掐疼了”。
林妈妈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在想啥,你个死丫头”。
路老头回家进屋就对老伴儿说:“这事能成,看样子全家都同意了”。
又对古玉说:“古玉我把你领过去,到她家好好谈谈。成不成就看你的了”。
路老头回家连坐也没坐,就和古玉去了林家。两人一进院林家老两口就开门迎了出来,古玉抢先一步,向两位老人鞠个躬并问候说:“大伯、伯母好”。
一个鞠躬,一句问候,让老两口心里这个热,只差没出汗了。再看看小伙子的长相,是挺帅,心里不用说有多高兴了,光顾看,光顾想,光顾高兴了,觉不出这是寒冷的冬天,也忘了开门让客了。
姑娘在屋里沉不住气了,就喊了一声:“妈,你到让人家进屋哇”。
老两口这才如梦方醒,急忙说:“快进屋,快进屋”。
进了屋,老两口急忙让座,古玉并没坐下,就走到姑娘近前说:“我该叫你姐姐,姐姐好”。
姑娘红着脸说:“你也好。你先坐,我去烧点水,泡点茶,让你们暖和暖和”。
说着就去了外屋。里屋老两口只是一个劲的看古玉,越看越觉着这孩子真好。妈妈心想,怪不得女儿打厕所回来,就向丢魂似的,这么帅的小伙子,那有姑娘不动心的。
看了好一会,林老汉才问起家住那,都啥人,都干啥的。古玉都如实回答。林老汉听后,心里很是不安,高兴的劲全没了,老汉想,家是城里人,都是上班的,挣现钱,为什么要找农村人,还是倒插门,就想问个原因,又一想,也可能是我的女儿太漂亮把他迷住了,这大概就是缘分吧,想到这,往下啥也不说了。
路老头觉着他当介绍人的任务已完成,再在这呆着也没啥意思,就说:“你们先谈吧,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路老头出门走了。姑娘把水也烧开了,泡上茶端到里屋,又去外屋炒点瓜子儿。
古玉嗑着瓜子儿,喝着茶水,看着美人,心里是说不出的美。
林妈妈为了给女儿一个方便条件,就说:“她爸咱俩去老路家串个门,我到那有点事”。
父母走后,林姑娘才坐在炕梢,古玉是坐在炕头,问古玉说:“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姓啥”?
古玉说:“我姓古名玉,叫古玉”。
林姑娘说:“听你们谈话,你是城里人,父母都是上班的,你为啥要到农村找对象”?
古玉谈对象是老手了,他是绝不会说是我作案外逃,不得不在这找对象,当然他确实也看上这姑娘了,就说:“这可能是姻缘吧,我是没想在农村找对象,可是当我见到你时,你的端庄、你的漂亮,你的眼神,使我魂飞魄散,我觉着是遇到了仙女下凡,能和仙女结成姻缘,不是人间最幸福、最美满、最快乐、最高兴的事吗,我那有心管他城市、农村,再说在那都得劳动干活才能活着,城市、农村不是一样吗,我为啥不到最幸福、最快乐的地方去呢。这就是我选择农村对象的原因”。
林姑娘一听这番话,不用说有多高兴了,心想,这小伙子不但长的帅,说话也这么好听,我是跟定他了。接着又问:“那你父母要是不同意怎么办”。
古玉说:“我想他们应该同意,如果不同意,我会想法说服他们。实在不同意,我只好安着自己的意愿办,我的幸福,我一定要自己掌握”。
几句话说的林姑娘心满意足,心花怒放,再也不想命苦了,只觉得比蜜还甜。停了一会又说:“农村可是累呀,你能行吗”?
古玉说:“你女人都能行,我是个男人一定也能行。再说能和你在一起,我永远也不会累的”。
林姑娘越听越愿意听,心想,你可真是我的如意郎君呀,我太幸福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好丈夫,谢天谢地真的保佑了我。忽然想到我还没问他多大岁数呢,就问:“你多大岁数了”?
古玉说:“二十了,马上就到二十一岁啦,也到结婚年龄了”。
随后也问了林姑娘一句:“你多大岁数了”?
林姑娘说:“大你四岁,过了年二十五岁了,不知你嫌不嫌弃我岁数大”。
古玉说:“大点更好,女人寿禄长,能一齐白头到老”。
林姑娘说:“你咋这么会说话,你真会让人开心”。
古玉说:“不是让你开心,这些都是我心底里的真心话”。
林姑娘高兴的不知说啥是好,就说:“爸、妈快回来了,我去做饭去,你先坐着”。
说完就去了外屋。
古玉也随着跟了出去,说:“咱俩一起做,我给你烧火”。
先不说她俩烧火做饭。却说林老汉老俩口去了路家,一来是给女儿一个谈话的方便条件。二来是想到路家了解一下古玉的真实情况,想知道他家那么好的条件,为啥要到农村找对象。
老俩口一进屋,路家当然就知道他们的来意,所以他们是不会了解到真实情况。
还没等林家老俩口说话,路老太太就先说了话:“林老弟,你说,这真是缘分,古玉来这好几天了,今天是头一天出去遛达,你说咋这么巧,偏偏就碰上了你家姑娘,也不知为啥,这孩子回来就招了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个劲的叨咕,谁家姑娘这么漂亮,谁家姑娘这么漂亮。我问他在那见到个姑娘会使你这样,他说是屯东头,我一想,准是你家姑娘,就和他说这姑娘还真没定婚,不过人家要招养老女婿,你能干吗,他说能干,这就一个劲的催他姥爷去说媒,他姥爷这才去的,这孩子是真相中你家姑娘了”。
路老头接着说:“我一再问他,这条件你可考虑好了,这可不是闹着玩儿,这里可是农村,而且你要去她家过日子。他说姥爷你放心,我也不是小孩了,我会有我自己的主意,我是非她不娶,我这才去你家说媒”。
林家老两口听他们这么一说,也就不想再问啥了,认为他们真是一见钟情,命该如此。为了延长点时间,又闲谈了一些其它的事。觉着女儿她们谈的该差不多了,就告辞回了自己的家。
进家门一看,女儿把饭菜都做好了,大米饭四个菜,酸菜猪肉炖粉条,麻辣豆腐,油炸花生米,一盘咸鸭蛋。
古玉急忙过来喊声大伯、伯母,搬凳让座。
林妈妈想,看架势是谈成了,我这颗发愁的心,总算是不用再愁了。
姑娘摆好了碗筷,拿出一瓶老白干,先给爸爸斟满一杯酒,然后又给古玉倒上一杯。
古玉说:“我不会喝酒,这杯给伯母吧”。
姑娘说:“妈不会喝酒”。
林老汉一听,“妈不会喝酒”这句话,心想,这真是姑娘大了不由娘,这刚一见面自己就定下来啦,已经爸、妈不分了,有些生气,又一想,女儿太大了,也该自己做主了,但这实在是太快了点。这真是一见钟情啊。
古玉听姑娘说妈不会喝酒,就把酒端给了林老汉说:“大伯还是您喝吧,我实在是不会喝酒”。
其实古玉也能喝一点点,在这种场合,为了讨人喜欢,也就一点没喝。
吃饭间,姑娘一个劲的往古玉碗里夹肉,林妈妈有点忌妒,心想,这真是最亲莫过男女呀,这些年一次也没给我们夹过肉,这刚一见面就怕少吃喽。
吃完饭,林老汉说:“这事成不成的先放在这,你必须让你爸、你妈来一趟,才能最后定准”。
古玉说:“没问题,他们会来的”。
说完话,古玉就回了路家,姑娘把古玉送出门,小声对古玉说:“你可快点让你爸、你妈来呀。要不,明天你就回去找去”。
古玉回到路家,进了自己睡觉的房间,姥姥急忙走过来问:“谈的怎么样”?
古玉高兴的说:“谈成了,不过他们要让我爸我妈来定这事,姥姥你说他们能来吗”?
姥姥也高兴的说:“能来,能来,肯定能来。明个我就让你舅去找他们”。
路家也非常希望这事早点成,好让古玉早点离开他们家,免得天天担惊害怕。他们想,真的让公安局在他家抓走,咋的也得受点牵连。所以第二天,路姥姥就让她的儿子到辛县,把古玉的爸、妈找了过来。
他们到了路家就由路老头领到了林家,见面后由路老头做了互相介绍,让座坐下,林姑娘过来点烟倒茶,并向大叔、大婶问声好。
古非地夫妻俩一看,这姑娘比想象的更好,既漂亮又端庄,还很大方。心想,说不定这是儿子因祸得福,能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做媳妇。至于是不是倒插门,他们根本不在乎,反正也回不了家,外面有个安身之处是求之不得,他们的表情自然是非常高兴。古玉的妈妈一个劲的拉林姑娘在她身边坐下。